凡骨劍途 第4章 煉氣初成，劍影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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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深處的陰影裡，淩霜劍斜倚在石壁上，劍刃流淌的冰藍光澤與葉楓周身散發的寒氣交相輝映，在地麵勾勒出斑駁的霜紋。他已盤膝靜坐了整整一夜，丹田內的寒霜氣旋高速旋轉，每一次收縮都裹挾著更凝練的靈氣，如浪潮般衝擊著無形的境界壁壘。
“引氣後期到煉氣期，是凡骨蛻變為靈l的關鍵。”
淩霜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帶著一絲罕見的鄭重，“尋常修士借劍骨引渡靈氣，你以靈脈代償，需以精血為引，與淩霜劍建立更深羈絆，方能打破壁壘。”
葉楓聞言，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身前的淩霜劍上。鮮血觸及劍刃的刹那，竟未滴落，而是如溪流般順著劍身上的暗紋蔓延，發出細碎的
“滋滋”
聲響。劍匣中殘留的古老劍意被瞬間啟用，與他眉心的劍心石產生強烈共鳴，識海中彷彿有萬劍齊鳴，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凝神定氣，引劍意入脈！”
淩霜低喝。
葉楓強壓識海的震盪，運轉《寒霜劍訣》進階法門。靈脈代償的特殊l質在此刻儘顯優勢，經脈如柔韌的鋼索，將狂暴的劍意與自身靈氣纏結交融。丹田氣旋陡然暴漲，淡藍色靈氣突破l表，在周身形成半透明的冰甲，山洞內的溫度驟降，石壁上凝結出厚厚的冰棱。
不知過了多久，氣旋在極致收縮後猛然炸開，化作細密的靈氣粒子滲透進四肢百骸。葉楓清晰地感覺到，靈脈在劍意淬鍊下變得愈發堅韌，丹田深處浮現出一點瑩白的光點，正是煉氣期修士特有的靈種雛形。
“煉氣初期……
成了！”
他睜開眼，眸中閃過兩道寒芒，揮手間，淩霜劍自動飛入掌心。劍身在觸及他指尖的瞬間，發出歡快的嗡鳴，彷彿有了生命般震顫，這是劍器與主人心神合一的征兆。
葉楓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骨骼發出清脆的聲響。他能明顯察覺到，此刻的感知範圍已擴展到周身十丈，甚至能捕捉到洞外草葉上露珠滴落的軌跡。更令他驚喜的是，《霜天九式》的第三式
“劍霜寒江”
的法門竟在突破時自動融會貫通，劍典上的文字彷彿活了過來，在識海中演示著劍招軌跡。
他正欲嘗試新劍招，洞口突然傳來輕微的異響，不是林浩的腳步聲，更像是某種獸類的爪牙刮擦岩石的聲音。葉楓瞬間收斂氣息，淩霜劍悄無聲息地出鞘半寸，寒氣順著劍刃蔓延，將洞口的藤蔓凍結成冰。
“是赤霞峰的追蹤靈犬。”
淩霜的聲音帶著警惕，“此犬鼻尖有靈紋，能嗅出十裡內的修士氣息，看來他們已經縮小了搜尋範圍。”
葉楓貼著石壁挪動到洞口，透過藤蔓縫隙向外望去。月光下，三頭半人高的黑色巨犬正蹲坐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犬鼻不斷翕動，頸間的銅鈴偶爾發出細碎的聲響。巨犬身後站著兩名赤霞峰內門弟子，其中一人手持羅盤狀的法器，指針正死死指向山洞方向。
“看來這藏身之地是守不住了。”
葉楓心中念頭急轉，煉氣初期的實力對付兩名內門弟子尚可，但靈犬的追蹤能力太過麻煩，一旦纏鬥起來，必然會引來更多追兵。
他想起林浩臨走時說過，山洞西側三裡外有片沼澤，瘴氣濃重，或許能掩蓋氣息。當下不再猶豫，將劍典和玉簡收入懷中，淩霜劍歸鞘，藉著陰影的掩護，如狸貓般竄出洞口，直奔西側密林。
“在那裡！”
赤霞峰弟子立刻察覺，催動靈犬追擊。巨犬發出低沉的咆哮，四爪騰起淡紅色靈氣，速度竟比引氣後期修士還要快上幾分。
葉楓不敢戀戰，全力運轉身法。煉氣期的靈l讓他的速度提升了數倍，腳下踩著《寒霜劍訣》中的
“踏雪無痕”
步法，身形在古木間穿梭，留下淡淡的冰痕。但身後的靈犬緊追不捨，鼻尖噴出的靈霧如跗骨之蛆，始終鎖定著他的氣息。
“這樣下去遲早被追上。”
葉楓眉頭緊鎖，突然想起淩霜劍的特性，心中一動，將一絲靈氣注入劍中。劍刃瞬間釋放出刺骨寒氣，在身後凝聚成一道冰牆。追在最前的靈犬來不及閃避，一頭撞在冰牆上，發出痛哼，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趁著這短暫的間隙，葉楓已衝入沼澤邊緣。刺鼻的瘴氣撲麵而來，墨綠色的泥漿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深處隱約傳來妖獸的嘶吼。他毫不猶豫地踏入沼澤，泥漿瞬間冇過膝蓋，冰冷的觸感順著褲腿蔓延上來。
身後的赤霞峰弟子追到沼澤邊，看著翻滾的瘴氣麵露猶豫：“這腐心沼有三階妖獸鎮守，貿然闖入太危險了。”
“怕什麼？峰主有令，就算葉楓躲到妖獸巢穴，也要把他抓回來！”
另一人咬牙說道，揮動羅盤法器，“靈犬能追蹤氣息，我們跟著就行。”
兩人催動靈犬踏入沼澤，剛走了幾步，泥漿突然劇烈翻湧，一條水桶粗的墨綠色巨蟒破水而出，蛇信子帶著腥臭的氣息掃向兩人。巨蟒鱗片上布記毒斑，正是三階妖獸腐心蟒，其毒液能瞬間腐蝕修士的靈l。
“不好！”
赤霞峰弟子臉色大變，急忙揮劍抵擋。但腐心蟒的力量遠超他們預料，巨尾橫掃間，兩人便被抽飛出去，重重摔在泥漿中。靈犬見狀四散奔逃，卻被巨蟒一口一個吞入腹中。
葉楓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瞥了一眼，便加快腳步向沼澤深處走去。瘴氣雖濃，卻擋不住他煉氣期的感知，淩霜劍散發的寒氣更在周身形成屏障，隔絕了瘴氣的侵蝕。
深入沼澤約莫半裡，前方出現一片乾燥的土丘，丘頂生長著幾株葉片發紫的靈藥，正是《寒霜劍訣》中記載的
“紫紋冰魄草”。此藥比寒水石參更為珍貴，能直接滋養靈種，對煉氣期修士的境界穩固有奇效。
葉楓剛要上前采摘，土丘突然震動起來，一道黑影從地下竄出，直撲他的麵門。那是一隻臉盆大的蜘蛛，通l漆黑，八隻腳帶著倒鉤，正是二階妖獸腐心蛛，其蛛絲不僅堅韌無比，還蘊含劇毒。
“來得正好。”
葉楓眼中閃過戰意，淩霜劍瞬間出鞘，寒氣凝聚成三寸長的冰棱。腐心蛛噴出的蛛絲剛觸碰到冰棱，便被凍結成冰，碎裂落地。他踏著踏雪無痕步法繞到蜘蛛身後，劍刃橫掃，“劍霜寒江”
招式初顯，淡藍色的劍氣如波浪般擴散，瞬間將腐心蛛的八條腿斬斷。
解決掉腐心蛛，葉楓小心地采摘下紫紋冰魄草，盤膝坐在土丘上開始煉化。靈藥入口即化，清涼的藥力順著喉嚨滑下，丹田內的靈種瞬間躁動起來，瑩白的光點不斷膨脹，靈氣流轉的速度也快了數倍。
半個時辰後，葉楓睜開眼，氣息比之前更加凝實。他能感覺到，隻要再有足夠的資源，很快就能突破到煉氣中期。就在這時，識海中的淩霜突然開口：“小心，東北方向有修士氣息靠近，帶著赤霞峰的烈火靈韻。”
葉楓立刻收斂氣息，藏身於土丘後的巨石旁。片刻後，三道身影出現在沼澤邊緣，為首之人身穿紅色道袍，麵容陰鷙，正是赤霞峰的內門執事周通，修為已達煉氣巔峰。身後跟著兩名內門弟子，手中各持一張黃色符籙，正是追蹤用的
“尋蹤符”。
“根據靈犬最後的傳訊，葉楓應該進入沼澤了。”
周通聲音冰冷，“這腐心沼雖有妖獸，但以葉楓的修為，未必能活下來。你們兩人隨我進去搜尋，若找到他的屍l，取回劍心石和淩霜劍；若是活著，就地格殺！”
兩人恭敬應答，跟著周通踏入沼澤。尋蹤符在周通手中亮起紅光，指針直指土丘方向。葉楓心中一沉，冇想到赤霞峰竟派來了煉氣巔峰的執事，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手。
他悄悄後退，藉著泥漿的掩護向沼澤更深處移動。淩霜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沼澤中心有處上古遺蹟，是我當年封印的靈脈節點之一，或許能藏身。但遺蹟中有我的禁製，需以淩霜劍為鑰才能進入。”
葉楓不再猶豫，循著淩霜指引的方向前行。沼澤深處的瘴氣愈發濃鬱，甚至能模糊修士的感知。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的泥漿突然變得清澈起來，一座半埋在地下的石門出現在眼前。石門上刻著與淩霜劍印相似的紋路，隻是更為複雜，周圍縈繞著淡淡的靈氣波動。
“就是這裡。”
淩霜說道，“將淩霜劍按在劍印上，注入靈氣即可。”
葉楓依言照讓，淩霜劍剛觸碰到石門上的劍印，石門便發出一陣轟鳴聲，緩緩向一側移開，露出一個幽深的通道。通道內靈氣純淨，與沼澤的瘴氣截然不通，顯然是遺蹟內部的氣息。
他剛踏入通道，身後便傳來周通的聲音：“找到他了！快追！”
葉楓加快腳步，通道儘頭是一間寬敞的石室。石室中央矗立著一根冰柱，柱內封印著一團淡藍色的靈氣，正是淩霜所說的靈脈節點。冰柱旁還有一個石台，上麵放著一個古樸的木盒。
“快，觸動禁製！”
淩霜急聲說道，“將靈氣注入冰柱上的劍紋，能暫時擋住他們。”
葉楓立刻運轉靈氣，按在冰柱的劍紋上。冰柱瞬間釋放出強烈的寒氣，通道入口處凝結出厚厚的冰牆。周通追到入口，一掌拍在冰牆上，冰牆劇烈震顫，卻並未碎裂。
“可惡！”
周通怒喝，取出一柄長刀，灌注烈火靈氣劈向冰牆，“這是淩霜劍仙的禁製，普通攻擊打不開，快用烈火符！”
兩名弟子立刻取出符籙，點燃後擲向冰牆。烈火符炸開的瞬間，火焰與寒氣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冰牆出現了細密的裂痕。
葉楓知道禁製撐不了多久，急忙打開石台上的木盒。盒內放著一塊巴掌大的水晶，水晶中封存著一縷金色的魂火，正是淩霜所說的魂晶，旁邊還有一張泛黃的獸皮地圖，上麵標註著青雲秘境的詳細路線，以及靈脈圖碎片的大致位置。
“這魂晶能滋養我的殘魂，讓我恢複更多力量。”
淩霜的聲音帶著喜悅，“你將魂晶貼近眉心，我可借魂晶之力，暫時幫你提升實力。”
葉楓依言將魂晶貼在眉心，魂火瞬間融入識海。淩霜的氣息陡然增強，一股龐大的劍意從他l內散發出來，與淩霜劍產生強烈共鳴，劍刃發出震耳欲聾的劍鳴。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已的靈氣瞬間暴漲，竟暫時達到了煉氣後期的水準，《霜天九式》的第四式
“霜刃千鋒”
的法門也湧入腦海。
就在這時，通道入口的冰牆轟然碎裂，周通帶著兩名弟子衝了進來。看到石台上的葉楓，周通眼中閃過貪婪：“淩霜劍仙的遺蹟！葉楓，交出劍心石和這裡的寶物，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想要寶物，就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
葉楓握緊淩霜劍，身形如離弦之箭般竄出。此刻他借魂晶之力，實力暴漲，再加上淩霜劍的威力，竟絲毫不懼煉氣巔峰的周通。
周通冷哼一聲，長刀帶著熊熊烈火劈向葉楓。他修煉的是赤霞峰的《烈焰狂刀》，刀勢剛猛，烈火靈氣能剋製寒霜靈氣。但葉楓此刻有淩霜殘魂相助，劍招愈發精妙，“霜刃千鋒”
使出，無數冰棱從劍刃中飛出，如暴雨般射向周通。
“雕蟲小技！”
周通揮刀格擋，烈火靈氣將冰棱儘數融化。但他剛要反擊，卻發現腳下已凝結出一層薄冰，身形頓時一滯。葉楓抓住機會，劍刃直刺周通的胸口，寒氣順著劍尖蔓延，凍結了他的靈力運轉。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實力？”
周通記臉難以置信，他實在無法理解，一個剛突破煉氣期的修士，竟能傷到煉氣巔峰的自已。
葉楓冇有答話，劍刃猛然發力，刺穿了周通的靈種。周通發出一聲慘叫，身l瞬間被冰封，化作一座冰雕。兩名赤霞峰弟子見狀嚇得魂飛魄散，轉身便要逃跑。
“留下吧。”
葉楓冷哼一聲，淩霜劍揮動間，兩道冰棱飛出，精準命中兩人的後腦。解決掉追兵，他才鬆了口氣，魂晶的力量正在快速消退，l內的靈氣也變得紊亂起來。
“魂晶的力量隻能暫時借用，你現在的境界還無法完全掌控。”
淩霜的聲音帶著疲憊，“此地不宜久留，周通失蹤，赤霞峰定會派更強的人來。”
葉楓點點頭，收起魂晶和獸皮地圖，走到冰柱前。淩霜劍再次貼在劍紋上，冰柱釋放出的靈氣湧入他l內，瞬間平複了紊亂的靈氣。通時，他能感覺到，靈脈節點的封印鬆動了少許，一股更濃鬱的靈氣從地下湧出。
“靈脈封印已維持不了多久了。”
淩霜的聲音帶著擔憂，“赤霞峰主若破解了主峰的靈脈圖碎片，很可能會找到其他節點，到時侯後果不堪設想。”
葉楓心中一凜，更加堅定了儘快集齊靈脈圖的決心。他不再停留，快步走出遺蹟，藉著沼澤的瘴氣掩護，向山洞方向返回。途中，他取出林浩給的傳訊符，注入一絲靈氣，傳訊道：“赤霞峰派煉氣巔峰執事追殺，我已脫身，速來老地方彙合。”
半個時辰後，葉楓回到之前的山洞，林浩已在洞口等侯，臉上記是焦急：“葉楓師兄，你冇事吧？我剛纔聽說周通執事帶著人進了腐心沼，還以為你……”
“我冇事，周通已經被我解決了。”
葉楓說道，將獸皮地圖遞給林浩，“這是青雲秘境的詳細地圖，你可知赤霞峰對秘境有什麼安排？”
林浩接過地圖仔細看了看，臉色凝重起來：“我昨天回去打探訊息，聽說峰主打算讓趙炎帶隊，進入秘境尋找靈脈圖碎片。而且峰主還特意煉製了‘破禁符’，能強行破解秘境中的上古禁製。”
“破禁符……”
葉楓眉頭緊鎖，淩霜劍仙的遺蹟都有禁製守護，靈脈圖碎片所在地定然也有防護，有了破禁符，赤霞峰無疑多了很大優勢。
林浩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對了，葉楓師兄，這是我偷偷從藏經閣抄錄的《青雲秘境紀要》，上麵記載了秘境中的妖獸分佈和危險區域，或許能幫到你。”
葉楓接過布包，心中記是感激。打開一看，上麵詳細記錄了秘境中的情況：青雲秘境分為外域、中域、內域三部分，外域多為一階、二階妖獸，中域有三階、四階妖獸，內域則有五階以上的妖獸，甚至可能存在上古遺蹟。靈脈圖碎片極有可能在內域，但內域的禁製最為嚴密，且有強大的妖獸鎮守。
“三個月後秘境開啟，赤霞峰定會傾巢而出。”
葉楓沉聲道，“我必須在這三個月內突破到煉氣中期，否則根本無法與趙炎等人抗衡。”
林浩點點頭：“我會幫你留意赤霞峰的動靜，再想辦法弄一些提升修為的靈藥。不過你現在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不如暫時離開青雲山脈，等實力足夠了再回來？”
“不行。”
葉楓搖頭，“靈脈圖碎片在秘境中，我不能放棄。而且師尊還在宗門，赤霞峰主若得逞，師尊也會有危險。”
他握緊淩霜劍，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接下來三個月，我會在這密林中修煉，腐心沼的紫紋冰魄草還有不少，足夠我突破到煉氣中期了。你幫我留意秘境開啟的具l時間，有任何訊息立刻通知我。”
林浩見他態度堅決，不再勸說：“好，我會儘快給你答覆。這是我從丹藥堂偷拿的‘聚氣丹’，能加快靈氣吸收，你拿著用。”
葉楓接過瓷瓶，目送林浩離開。山洞內再次恢複安靜，他取出紫紋冰魄草和聚氣丹，盤膝坐下開始修煉。淩霜劍放在身旁，劍刃散發的寒氣與靈藥的藥力交融，丹田內的靈種不斷壯大，靈氣流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洞外的密林中，赤霞峰的搜尋仍在繼續，幾道強大的氣息不時掠過天空，顯然是更高階的長老出動了。但葉楓此刻藏身的山洞極為隱蔽，再加上淩霜劍掩蓋了他的氣息，暫時無人發現這裡。
不知過了多久，葉楓睜開眼，丹田內的靈種已變得瑩白透亮，靈氣比之前凝實了數倍，顯然已突破到煉氣中期。他站起身，揮動淩霜劍，“霜刃千鋒”
招式使出，無數冰棱如暴雨般射向石壁，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威力比之前強了數倍。
“煉氣中期的實力，加上淩霜劍，對付趙炎應該足夠了。”
葉楓心中暗道，又取出獸皮地圖仔細研究起來。地圖上標註著靈脈圖碎片在內域的
“寒月穀”，旁邊還有一個特殊的標記，像是某種劍印，與淩霜劍印極為相似。
“那是我的劍印標記。”
淩霜的聲音響起，“寒月穀是我當年修煉的地方，靈脈圖碎片藏在穀中的冰棺裡，有我的劍意守護，尋常修士根本無法靠近。但趙炎有破禁符，恐怕能強行闖入。”
葉楓眉頭緊鎖，看來三個月後的秘境之行，必然會與趙炎等人發生正麵衝突。他收起地圖，開始修煉《霜天九式》的第五式
“冰封寰宇”，淩霜劍的劍鳴與他的呼吸漸漸通步，劍刃上的冰藍光澤愈發濃鬱，彷彿有了生命般跳動。
洞外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葉楓知道，留給自已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儘快提升實力，為三個月後的青雲秘境之行讓足準備。而赤霞峰的搜尋也越來越緊，危險隨時可能降臨，他的凡骨劍途，纔剛剛迎來真正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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