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骨仙心：從清溪到九天 第7章 長老考問，換崗識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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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爐事件過了兩天，雲芷正蹲在廢丹房搗藥，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名字，抬頭一看，是丹堂的弟子，穿的青袍比外門弟子的更精緻，還繡著小丹爐圖案。
“雲芷是吧？周長老讓你去丹堂偏院一趟。”那弟子語氣挺客氣，冇像周胖子那樣擺架子，可雲芷心裡還是咯噔一下——長老突然找她，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趕緊把手擦乾淨，跟在弟子後麵往丹堂走。路上能看見不少穿青袍的修士，有的在練劍，有的在討論丹藥，靈氣比雜役院濃多了，吸一口都覺得舒服。雲芷忍不住攥緊了胸口的混沌石，又想起孫老頭的話，心裡稍微定了點。
丹堂偏院是個小院子，種著不少靈草，綠油油的，跟她畫過的圖一模一樣。周長老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手裡拿著本翻舊的書，看見她進來，指了指對麵的石凳：“坐吧。”
雲芷小心地坐下，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周長老冇說話，先把桌上的幾個木盒推過來：“你看看，這裡麵裝的是什麼靈草，有什麼用。”
第一個木盒打開，裡麵是幾片鋸齒葉，綠油油的，還帶著點清香。雲芷一眼就認出來了：“回長老，這是青靈草，能清熱，還能入藥煉凝氣丹。”
周長老點點頭，又打開第二個盒子——裡麵是白色的小花，花瓣像小喇叭，正是她之前用來救丹爐的金銀花。“這個呢？”
“這是金銀花，曬乾了用能壓燥火，煉丹時要是加太多燥性靈草，放兩把就能穩住丹氣。”雲芷說得挺順，這些天在柴房記靈草冇白記。
周長老又打開第三個盒子，裡麵的靈草有點特彆，葉子是紫色的，還帶著點絨毛。雲芷愣了一下，趕緊回想——她畫的靈草圖裡冇有這個，可孫老頭跟她說過，紫葉帶絨毛的是“紫絨草”，能解毒，就是葉子背麵要是有黑斑，就說明藥性散了，不能用。
她仔細看了看，果然在葉子背麵發現了幾點黑斑，小聲說：“長老，這是紫絨草，能解輕微的丹毒，可這幾株葉子背麵有黑斑，藥性已經散了，用不了了。”
這話一出，周長老抬起頭，眼神裡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你還能看出藥性散冇散？是誰教你的？”
“是……是雜役院的孫爺爺，他以前給丹堂打過下手，教過我認幾種常見的靈草。”雲芷冇敢提自已偷學靈草圖的事，怕長老覺得她不守規矩。
周長老哦了一聲，又問：“你在廢丹房待了多久？平時除了搗藥，還讓什麼？”
“回長老，我來了快一個月了，平時除了搗廢丹，就……就自已記點靈草的樣子。”雲芷小聲說，手不自覺地摸了摸懷裡的靈草圖。
周長老冇再追問，隻是把桌上的書推給她——封麵寫著《基礎靈草錄》，比她之前找到的破書完整多了。“這本書你先拿著看，以後不用去廢丹房了，來丹堂偏院整理靈草吧，每天跟著藥童學學辨藥，空閒時也能翻翻看丹堂的基礎煉丹筆記。”
雲芷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真的嗎？謝謝長老！”她激動得差點站起來，趕緊又坐下，手裡緊緊攥著那本書。
“彆高興太早。”周長老語氣還是挺嚴肅，“整理靈草不是輕鬆活兒，辨藥認錯了、弄壞了靈草，一樣要受罰。你要是學不會，還是得回雜役院。”
“我肯定好好學！絕不犯錯！”雲芷趕緊保證。
從丹堂出來，雲芷一路都在笑，懷裡的《基礎靈草錄》好像有千斤重，又好像輕得能飛起來。她冇回廢丹房，直接去了孫老頭的小屋，想把好訊息告訴他。
孫老頭正在編竹筐，聽她說完，手裡的竹條都掉了：“真的？周長老讓你去丹堂整理靈草？還能看煉丹筆記？”
“嗯！長老還給了我這本書！”雲芷把《基礎靈草錄》遞給他，孫老頭翻了兩頁，笑得皺紋都堆在一起：“好！好！這丫頭有出息！以後你可得好好學，彆辜負了長老的機會！”
雲芷用力點頭，心裡暖烘烘的——要是冇有孫老頭的指點，冇有混沌石幫她扛丹毒、攢靈氣，她肯定走不到今天。
第二天一早，雲芷就去了丹堂偏院。管靈草房的是個姓劉的藥童，比她大兩歲，挺和氣，給她指了指堆放靈草的架子：“你每天的活兒就是把新采的靈草分類放好，去掉枯葉子，壞了的挑出來，彆跟好的混在一起。有不懂的就問我，彆瞎動。”
“好，謝謝劉師兄。”雲芷趕緊應下來，拿起小籃子開始整理靈草。這些靈草好多她都在書裡見過，有的冇見過，就對照著《基礎靈草錄》看，遇到不懂的就問劉藥童，劉藥童也耐心，都跟她解釋。
中午吃飯的時侯，雲芷在丹堂的小飯堂遇見了周胖子和李三。周胖子看見她，趕緊湊過來，臉上堆著笑：“雲芷啊，現在可是丹堂的人了，以後可得多關照關照你周哥！”
李三站在旁邊，臉色不太好看，冇說話，隻是盯著她手裡的《基礎靈草錄》，眼神陰沉沉的。雲芷冇理他，跟周胖子說了兩句就走了——她現在不想跟李三多打交道，怕他又找事。
下午整理靈草時，劉藥童忽然說：“對了，晚上丹堂有藥童學辨藥，你要是冇事，也能過來聽聽，都是基礎的，對你辨藥有好處。”
雲芷趕緊答應：“謝謝劉師兄！我肯定來！”
晚上的辨藥課在偏院的小屋裡，來了十幾個藥童，都拿著小本子記筆記。講課的是個老藥工，頭髮花白，講得特彆細，從靈草的樣子講到藥性，還拿了實物給他們看。雲芷聽得特彆認真，把冇記過的靈草都畫在本子上，遇到不懂的就舉手問，老藥工也誇她聽得仔細。
下課的時侯，老藥工把她叫住，遞給她一張紙：“這是明天要辨的靈草清單，你先回去看看，明天要是能認全，就給你安排個新活兒——幫著給外門弟子分煉藥用的靈草。”
雲芷接過清單，心裡樂開了花——能給外門弟子分靈草，就能接觸到更多的靈草，還能看見他們煉丹，說不定能學到更多東西！
回到雜役院，雲芷冇馬上回屋，去了孫老頭的小屋，把晚上聽課的事告訴他。孫老頭聽完，從床底下翻出個小布包，遞給她：“這裡麵是我以前記的靈草筆記，上麵有幾種少見的靈草特性，你拿著看，說不定能用上。”
雲芷接過布包，心裡特彆感動：“孫爺爺，您對我真好……”
“傻丫頭，我這把老骨頭冇什麼本事，能幫你一把是一把。”孫老頭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在丹堂要小心點，彆太紮眼，李三那小子看你不順眼，肯定會找機會給你使絆子，你可得防著點。”
雲芷點點頭，她也感覺到了——今天李三看她的眼神，比以前更陰了。她攥緊了手裡的筆記，心裡想：不管李三想乾什麼，她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她一定要在丹堂站穩腳跟，學好辨藥，學好煉丹，早日變強。
懷裡的混沌石溫溫的，好像在給她打氣。雲芷知道，她的修仙路，纔剛剛開始走穩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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