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車票,是他愛她的證明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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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安慰了我很久,陪我吊水到一半,領導把她喊走加班。
我笑著說:“我一個人冇事的,你快走吧,賺錢要緊。”
隔壁正好來了一對熱戀期的小情侶。
女孩撒嬌說自己難受。
男生眼睛都急紅了。
一口一個“祖宗”“寶寶”地哄著。
我安靜地看著。
以前我總是羨慕大街上恩愛膩歪的情侶。
為什麼他們的對象可以時刻陪在身邊,徐澤言卻不能這樣陪我。
為什麼。
答案那麼明顯。
我卻用了三年時間,替他找儘藉口,騙自己他隻是天性涼薄。
吊完水從醫院出來,天色也暗了下去。
“澤言,我隻是扭了一下腳而已,需要你這麼大費周章把我送來醫院麼?”
我回頭看去。
徐澤言正扶著一個穿著米色長裙的女人。
手裡提著她的高跟鞋,眉梢皺起:
“穿這麼高的跟,腳不想要了?”
看見我,徐澤言眼底掠過微微詫異,隨即恢覆成一貫的疏離平淡。
他大概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主動迎上去。
但我隻是漠然移開視線,低頭確認手機上的接單車輛。
連日的發燒讓人虛弱,我冇忍住咳嗽幾聲。
徐澤言的目光掃過來,在我明顯不適的臉上停頓了一秒,眉頭皺得更深了。
“上車,薑桐。”
他走到我麵前,紆尊降貴的說道:
“不就是想讓我送你,走吧。”
“我冇有。”
他似乎懶得分辨我的話是真是假。
直接握住我的手腕,硬將我帶向車子。
我聞到一陣熟悉的梔子香,不用想都知道,是蘇雨晴身上的。
徐澤言遞給我一瓶水,我冇接,他便隨手放在一旁。
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蘇雨晴也輕輕咳嗽了幾聲,聲音柔柔弱弱:
“澤言,抱歉,可能昨天著涼了,喉嚨有點不舒服。”
徐澤言立刻從儲物格裡拿出一盒潤喉糖遞過去。
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關切:
“早就提醒你這邊晝夜溫差大,讓你多帶件外套,總是不聽話。”
蘇雨晴拆開一顆含入口中,對他笑了笑,眼波流轉。
“你總是這麼細心體貼。”
徐澤言體貼嗎?
我自嘲地想,大概隻對她體貼吧。
他們順勢聊起許多舊事,言語間充斥著無需言喻的默契與懷念。
而我坐在後排,像一個局外人。
乾脆閉上眼睡去。
再睜開時,已經到家。
蘇雨晴不知何時下了車。
徐澤言解開安全帶,回頭看向我蒼白的臉,眉頭鎖得更緊。
“薑桐,”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非要這樣不可嗎?”
我抬了抬眼,冇懂。
“你如果想讓我關心你,可以直說,何必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來吸引我注意?”
他的語調平穩,卻字字如刀,刮在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
我不知道他在煩躁什麼。
或許,是怪我破壞了他和蘇雨晴難得獨處的時光。
怪我讓他不得不分神來處理我這個麻煩。
“徐澤言,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聲音沙啞,卻努力保持平靜清晰。
“我冇想讓你送,更冇想吸引你注意。”
“生個病而已,不至於淪為廢人。”
“更何況,我們已經冇有關係了。”
徐澤言嗤笑一聲:“沒關係?薑桐,彆忘了我奶奶給你的訂婚信物還在你那裡。”
“退婚這種任性胡鬨的話,你說一次兩次就夠了,我可以哄著你。”
“再有下次,我會讓它成真。”
“到時候,薑桐,你不要再奢望求我回頭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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