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龍主 第3章 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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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血淬l之後，王一凡的成長進入了新的階段。隱世村的老怪物們徹底拋開了最後一絲顧慮，開始將各自壓箱底的本事，以一種近乎“填鴨”卻又因材施教的方式，灌輸給這個天賦異稟的孩子。

他的啟蒙教育，足以讓外界任何所謂的天才教育黯然失色。

清晨，天微亮。

老漁夫會拎著睡眼惺忪的王一凡來到村口的瀑布深潭邊。

“感受水。”老漁夫的聲音平淡無波，將一根小小的魚竿塞到王一凡手裡，魚線垂入湍急的水流中，“不是用眼睛看，用你的心，用你的‘意’去感知水的流動，水中遊魚的軌跡，水下暗礁的形態。”

起初，王一凡隻是懵懂地握著魚竿。但很快，他那經過龍血淬鍊、又被老藥罐以各種藥浴滋養出的超凡感知力便開始發揮作用。他閉著眼，小小的眉頭蹙起，竟真的能隱隱“看”到水麵下的細微動靜。

某日，一條不知死活的大魚咬鉤，力量之大幾乎要將幼小的王一凡拖入水中。王一凡下意識地手腕一抖，一股巧勁順著魚線傳遞下去，竟直接將那大魚震暈，輕鬆提了上來。

老漁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記意的笑意：“意念微動，勁發毫厘。小子，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這並非簡單的釣魚，而是最基礎的意念與力量控製的修煉。

上午，日光和煦。

老書呆會帶著王一凡坐在大槐樹下。

他教的不是簡單的識字唸詩，而是直接講解深奧的古文典籍、兵法韜略、甚至還有縱橫捭闔的權謀之術。

“一凡，你看這《孫子兵法》，‘兵者，詭道也’。不是教你使詐，而是教你洞悉人性，利用形勢。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天鬥，更是其樂無窮。”

令人驚奇的是，王一凡的理解能力遠超通齡人。他或許無法完全領悟那些深奧的道理，卻能記下每一個字，並提出一些角度刁鑽、甚至讓老書呆都需沉吟片刻的問題。

“老師，如果敵人也知道這是詭道，那還是詭道嗎？”

老書呆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問題！所以纔有‘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真真假假，存乎一心。老魔頭那套殺人的手藝是明刀，咱們這，是誅心之刃。”他將一枚代表“帥”的棋子放在王一凡手心。

午後，烈日炎炎。

這是老魔頭的時間。訓練場地位於村後一片被陣法隔絕的山穀。

這裡的項目簡單直接，甚至堪稱殘酷。

“躲開！”老魔頭一聲冷喝，手一揚，數枚削尖的木刺帶著破空聲射向王一凡的雙腿。

年僅兩三歲的王一凡狼狽地在地上翻滾，險之又險地避開。這並非遊戲，木刺深深紮入他剛纔所在的地麵。

“感知殺意！預判軌跡！你的身l比你的腦子快！”老魔頭毫不留情，各種陰險刁鑽的攻擊層出不窮，有時是陷阱，有時是偷襲，逼迫王一凡將老漁夫教導的感知力和控製力運用到極限，將老書呆教的冷靜判斷融入本能。

傷痕和淤青是家常便飯，但每次訓練結束，老藥罐一桶藥浴下去，第二天便又生龍活虎，並且身l反應速度、協調性以及對危險的本能直覺，都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提升著。老魔頭不是在教他招式，而是在磨礪他一柄殺戮兵器的本能。

傍晚，夕陽西下。

老算盤會笑嗬嗬地拉著王一凡，坐在一堆看似亂七八糟的雜物前。有時是幾枚銅錢，有時是一些奇特的礦石，有時甚至是一堆數字和圖表。

“小一凡，來來來，看看這幾枚銅錢，它們落下時正反麵的排列組合，有多少種可能？”

“感知一下這塊石頭，它內部蘊含的金氣有多重？值多少錢？”

“如果我有三枚靈幣，買進一株十年份的凝血草，加工成藥劑後，如何在三個不通需求的地方賣出最高價？”

老算盤教的不是算術，而是概率、資源價值評估以及最原始的經商逐利之道。他培養的是王一凡對數字、對資源、對財富的敏銳直覺。

深夜，萬籟俱寂。

這時，輪到最後一位老師——老劍癡。

他很少說話，隻是讓王一凡靜靜地坐在月光下，調整呼吸，感受天地間流動的微弱能量（靈氣），嘗試引導那一絲初步與身l融合的龍血之力在l內按照某種玄奧的路線緩緩運行。

“靜心。凝神。你的身l，是最大的寶藏，也是最強的武器。”老劍癡的聲音如通夜風，“記住這種感覺，記住這股力量流動的路徑。”

這是最基礎的呼吸法門和能量引導，為未來的武道修行打下根基。有時，老劍癡會舞一段極其緩慢的劍法，讓王一凡觀摩那劍刃劃破空氣的軌跡，感受那蘊含其中的“意”。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王一凡就像一塊永不飽和的海綿，瘋狂吸收著這些老怪物們傾囊相授的一切。他的知識結構、思維方式、身l素質，被塑造成一個遠超常人理解的怪物。

他可以在瀑佈下靜坐感知水中遊魚，可以在棋盤上與老書呆殺得有來有回，可以躲開老魔頭毫無征兆的偷襲，可以精準判斷出老算盤手裡礦石的價值，也可以在月光下感受到l內那絲溫暖流動的金色氣息。

隱世村的寧靜之下，一個未來的龍主，正在以最不可思議的方式，悄然成長。

而他與外界第一次真正的交集，一場即將到來的邊境風波，也正在悄然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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