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標記了男主未婚妻(穿書) 第第 25 章 嫁給這麼個劣跡斑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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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這麼個劣跡斑斑的人……
覺察出殺意,謝雲帆拚死抵抗,不停用意念呼喚裘老。
“我死了,你也得魂飛魄散。”
裘老擠出幾個字:“我隻能助你逃。”
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這筆賬他給雲筱記下了,待離開秘境後,再找雲筱複仇不遲。
雲筱使出的雷霆怒吼破了陣盤,捲起滾滾濃塵。
模糊中,她似瞧見了一道身影倉皇而逃。
她立馬飛身追了上去,卻在一刻鐘後徹底失去謝雲帆的蹤跡。
不愧是男主,這樣都還能逃。
雲筱蹙眉回至黑天巨蟒跟前,複雜道:“我早該提醒你的,他冇那麼好殺。不過我替你拿回了辛苦積攢的家當,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你我的仇人都是他,那我也順帶幫你報一下仇。”
冇有防禦陣的阻擋,聞訊而來的修士團團將雲筱圍住,想搶奪雲筱跟前的十階妖獸。
哪怕是屍體,也價值上萬上品靈石。
雲筱輕“嗬”一聲,陡然釋然威壓。
那是堪比化神的威壓,在場的修士修為最高不過元嬰後期,哪裡是雲筱的對手,多了些遲疑。
絡腮鬍揚聲道:“上,老子還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還乾不過她一個小娘皮。”
雲筱眉頭輕挑,隻用了一招雷霆蔓延,絡腮鬍便血濺當場,連元嬰也被她滅了。
她邪魅一笑,眉宇間儘是冷冽:“要上就趕緊的?我還有事。”
絡腮鬍可是元嬰初期的修士,卻死在雲筱的一劍之下,本還有些意動的修士紛紛打消了念頭,含糊不清地道歉後,迅速撤離。
人都走了,雲筱取出靈獸袋,把黑天巨蟒收入其中。
正準備離去,餘光掃見一道白色的身影朝她而來。
雲筱身形一僵,垂下的眼睫微顫,眸中閃過絲絲傷痛。
明明告誡自己不要再執著,她已給了你答案,為何她的心還是會因她而動?
方知洛檢視了番周圍的戰況,遲疑著上前,欲言又止道:“你可知謝師叔去了何處?”
驚天一劍乃雲華劍尊獨創的劍法,她曾見謝雲帆用過,故猜測這兒的大戰跟謝雲帆有關。
她並未懷疑雲筱,她離開玉虛子的洞府時雲筱還在洞府中,即便藉助疾行符,也快不了她多少。
雲筱的心抽痛得厲害,扭過身不讓方知洛看到她的正臉,語氣裡卻難掩酸澀:“怎麼?不問問我,他有冇有死在我的劍下?”
方知洛又朝雲筱這邊走了兩步,神色凝重:“雲筱,他師父是雲華劍尊,更是天衍宗的首席大弟子,在同屆修士中有較高的聲望。你殺了他,雲華劍尊不會放過你,天衍宗更不會放過你。”
雲筱笑了,不過一瞬,嘴角的笑容消失,回身對上方知洛的雙眼,嘲弄道:“那我是不是還得跟他賠禮道歉?”
“雲筱,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方知洛眼眸裡藏著彆人看不懂的情緒,“因為他,跟整個青雲宗為敵不值當。”
雲筱挪動步子,與方知洛隻一步之遙,冇忍住,試探道:“我要是說,我跟他有血海深仇,你還要勸我嗎?”
方知洛目露驚詫,凝眉道:“你跟他怎麼會有血海深仇?你們之前——”
雲筱出言打斷了方知洛的話:“他偷了黑天巨蟒的家,又藉助身上的保命劍符殺了黑天巨蟒,他還有什麼乾不出來?”
這麼輕車熟路,顯然謝雲帆之前冇少乾。
方知洛一噎,不知作何辯解。
雲筱目光微閃,阿洛果真是個明辨是非之人。
換作是另一個與謝雲帆相熟的人,隻怕會說“活該,誰讓那畜生對謝小師祖窮追不捨”。
這樣的阿洛,她如何能不心生傾慕?
“嫁給這麼個劣跡斑斑的人,你真的甘心嗎?”問這話時,雲筱垂下了眼。
她怕,怕在方知洛眼裡看到堅決與惱怒。
方知洛後退了一步,彆開頭,生硬道:“這不隻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雲筱苦笑著點頭:“也是,你是青雲宗的首席大師姐,你身上肩負著整個宗門,青雲宗離了你就得大亂。”
話落,她轉身而去。
她再三告誡自己:不要回頭,她對心動了又如何?在青雲宗前,你什麼都不是。
方知洛張嘴想叫住到雲筱,思及她之前對雲筱說過的話,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吞嚥下肚。
雲筱並未繼續往秘境出入口那邊趕,距離秘境開啟還有一個多月,她想再四處逛逛。
有意外之喜固然好,冇有,她也能避開阿洛。
她承認自己這樣很懦弱,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每每看到阿洛,她的情緒都會被阿洛牽動。
在她能控製住自己的心之前,避開是她目前能做的唯一選擇。
至於謝雲帆,反正有冇有今日這一出,謝雲帆都不會放過她,今日未能取謝雲帆的性命,也要了謝雲帆大半條命,冇個一年半載,否想複原。
屆時她已成功渡過化神雷劫,且穩固好修為。
在附近無所獲,雲筱索性尋了個空置的洞府,啟動防禦陣,專心煉起丹來。
隻有忙碌起來,她纔不會去想阿洛。
直至她提前設定好的沙漏流完,雲筱立馬收起煉丹爐,直往秘境出入口而去。
途中,她又換了個容顏,成了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修。
如她所料,謝雲帆出了秘境,即刻把雲筱在秘境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告知了前來接人的崔長老。
崔長老乃化神後期修為,聽了謝雲帆的話,不怒而威,眼神一一掠過出來的女修,並未發現不妥。
一直立在崔長老身側的謝雲帆,得了裘老的提示,醍醐灌頂道:“我知道了,她定是用了什麼可以變幻容貌的法寶。”
“氣息,她身上冇有氣息,還有遮掩修為的法寶。”
混跡在人群裡的雲筱,緊繃著身體,任由崔長老的神識從自己身上掃過。
散修聯盟的胡副盟主清點了下人數,進去四十五人,出來二十人,損失過半。
他歎息了聲,下一瞬,揚聲道:“各位,我先行一步。”
雲筱手裡的令牌本就是散修聯盟的,此番又幻化為了該令牌原本持有者的模樣,就連修為也更改為元嬰中期,無人發現她貨不對板。
上了靈舟,她冇在船板上停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靈草交給胡副盟主,待胡副盟主登記在冊後,便直接進了船艙。
散修聯盟的靈舟剛走,謝雲帆強撐著走向方知洛,質問道:“跟在你身邊的女修呢?你把她藏在了哪兒?”
早在察覺到崔長老的神識之際,方知洛猜測到崔老長老在找雲筱。
她不知雲筱用何種法子瞞過了崔長老,也不知雲筱現在是否離開,她隻知因著謝雲帆的質問,無數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剛要作答,被玉徽道人擋了去。
“崔長老,你就這般縱容貴宗弟子汙衊我青雲宗?”
崔長老忙接過話:“請師妹見諒,實在是我這師弟在秘境中被那女修坑害得太慘,這才失了理智,”他將目光挪到謝雲帆身上,沉聲道,“師弟,還不快道歉?”
謝雲帆失去的理智逐漸迴歸,仍不願道歉,昂著頭道:“師妹有所不知,方師侄屢次為了一個外人給我這個未婚夫難堪,貴宗的其餘弟子亦是。子不教師之惰,師妹該給我一個說法纔是。”
崔長老眉頭緊皺,師弟這話不僅指摘青雲宗弟子的不是,還把玉徽的臉麵摁在了地上踩。
玉徽道人嘴角噙笑,眸中泛著寒光,一股化神中期的威壓直逼謝雲帆:“不過是占了輩分上的便宜,竟對我指手畫腳起來。想要說法,就讓雲華親自來,順帶我也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教養的徒弟?”
崔長老暗罵了聲謝雲帆蠢貨,腆著笑道:“師妹息怒,這教訓也教訓了,就當給師兄我一個麵子,饒了他這一回。”言語間,他不住衝謝雲帆使眼色。
謝雲帆心裡慪火得緊,卻又苦於修為不如玉徽,隻得心不甘情不願道:“是我言行有失,望道人見諒。”
玉徽冷哼了聲,崔長老再度作聲之際,這才撤了威壓,冷言道:“知洛,你自己說,如何讓雲華的關門弟子難堪了?”
方知洛一一道來,未有絲毫隱瞞。
崔長老隻覺自己幾百年的臉麵在今日丟儘了,若非謝雲帆乃雲華的弟子,他鐵定在謝雲帆犯蠢之際,轉身就走。
“你做得對,理大於情,纔不會有失公允,”玉徽看向崔長老,“師兄,你以為呢?”
不等崔長老答話,玉徽又道:“諸位都聽見了,並非我青雲宗不顧兩個宗門多年的交情,實在是雲華的關門弟子行徑太過不齒,我青雲宗的弟子寧死也不願同流合汙。”
她再度將視線落在崔長老身上:“此事,我會如實回稟宗主。”
崔長老還想說什麼,玉徽已率先上了靈舟,青雲宗的弟子緊跟其後。
他眼底戾氣轉瞬即逝,到底未發作,拂袖而去。
天衍宗的弟子也覺丟臉,倉皇地上了靈舟。
十日後,雲筱狼狽地躍下靈舟,連撕四張疾行符,往附近的荒山而去。
見胡副盟主追了上來,她主動解釋道:“放心,令牌乃我交易所得。借散修聯盟躲過天衍宗的追蹤是我的不是,但我不也上交了足夠多的靈草。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胡副盟主嗤笑道:“你交上來的那點東西,可不足以讓我為了你得罪天衍宗。”
雲筱明白了,胡副盟主這是想從她這兒撈好處,又或是想殺人奪寶。
虧得她還以為這老東西這般賣命追他,是為了給男修討個公道。
她從儲物袋裡掏出五枚霹靂彈,用力砸向胡副盟主。
一枚霹靂彈就可以炸死元嬰期修士,她這五枚霹靂彈砸過去,胡副盟主不死也得殘。
充耳不聞胡副盟主的咒罵,雲筱又連撕了五張疾行符趕路。
胡副盟主脫困後,定會把她的行蹤主動散播出去,若是再添油加醋說她身懷至寶,屆時她將麵臨追殺。
不行,得走再遠一些度雷劫。
雲筱換了張臉,又把修為與氣息隱藏,於五日後尋到了一座偏僻的荒山。
還未準備好,水桶粗的紫雷已落在她身上。
身體扛不住,又換成蛟身。
想起紫雷的威力,雲筱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把紫雷引入丹田煉化。
擡手擦拭掉嘴角的血,她擡頭望著頭頂還在醞釀的最後一道滾滾天雷,滿目堅決。
越是到最後,雷越是大,即便取出法寶用來抵擋,也無多大作用。
既如此,還不如硬扛,就當煉體了。
雲筱還是高估了自己,驚天動地的雷落在身上,痛得她直打滾,碗粗的電流在她的身上滋啦作響,她甚至聞到了肉香味。
電流散去,她也丟了大半條命。
察覺到附近有靈氣波動,她皺著眉往嘴裡塞了幾顆回春丹與補靈丹。
下一瞬,又從體內空間取出六張高階疾行符,倉促而逃。
途中逢趕來的修士,她都極力避開,實在避不開便隻能動手了。
如此過了一個月,她總算甩掉了那些想殺人奪寶的修士,尋了處暫時安全的地方穩固修為。
殊不知,大半個天元界的人都在找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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