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標記了男主未婚妻(穿書) 第第 41 章 哪兒來的美人,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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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來的美人,你好甜!……
玉徽離座起身,
冷言道:“許宗主如此攀咬我徒兒,是打算維護貴宗的那名弟子了?除了成為戰俘的謝劫仙,我們青雲宗可是率先牽頭的宗門,
如今卻遭受無端猜忌,許宗主是真當我們青雲宗無人了?”
此事事關青雲宗的名譽與聲望,白莫風也同玉徽一般竭力維護,卻不能如玉徽那般疾言厲色,
繃著臉道:“是與不是,許宗主不妨將此弟子喚到此處來,由你親自探查。若不是,
再來攀扯我們青雲宗也不遲。”
上清又瞪了許正宗一眼,
吩咐道:“把人叫過來。”
許正宗漲紅了臉,
又礙於上清是自家宗門的太上長老,
他不敢當眾拂了上清的麵子,便傳訊回了宗門。
卻被告知,
那名弟子——阮玉蓉於半月前出了宗,
歸期不定。
這也給了許正宗一個藉口:“諸位都聽見了,並非我推辭,
實在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
恐雲筱將他排除在外,
上清笑道:“雲小友隻管放心,那弟子回了宗門後,我親自檢查她的識海。真要有元神藏匿在她的識海中,屆時還得勞煩雲小友辛苦走一趟,將其引出來。”
許正宗張嘴欲阻攔,又怕觸怒上清,隻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吞嚥回肚。
暗忖著即便真有元神的存在,也不能把人交給雲筱。
那可是識海,
元神一旦抵抗,那將對阮玉蓉的識海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宗門在阮玉蓉身上傾注了太多資源,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雲筱的視線從許正宗身上掠過,麵無表情道:“我這兒有修複識海的極品靈草。”
無為接過了話:“不錯,我已請丹宗的靈素劫仙出手煉製丹藥。靈素劫仙說了,服用完丹藥,再調養個三年五載,即能恢複如初。”
換言之,即便識海真的受損,有了極品靈草,就可以逆轉。
許正宗哪裡聽不出來,雲筱和無為都在給他吃定心丸。
識海倒是能修複,但修為的提升勢必會受到影響。阮玉蓉能及時調整心態固然好,要是調整不過來,那人就廢了。
此話當然不能擺在明麵上來說,他滿臉堆笑道:“如此就太好了。”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走了。”言罷,雲筱擡腿往殿外走去。
見方知洛跟上來,她刹住步子,側目道:“你先養傷,出發我再知會你。”
她得回冰原去看看蒼梧,找息壤的事也不急於一時。
何況四大宗的人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擔心她做手腳。
聞言,方知洛一時找不出讓雲筱留下的理由,隻能目送著雲筱離去。
回到大殿,她便聽見萬軒義憤填膺道。
“碧蛟傷了我們天衍宗數三十人,又把我們宗的謝劫仙給擄走,此仇不報彆說我不願意,就是天衍宗的其他人也不願意。”
方知洛頓住步子,扭頭看向萬軒,提議道:“她還未走遠,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
萬軒羞憤得耳麵赤紅,怒瞪方知洛,怒問道:“方劫仙兩次三番替那碧蛟說話,究竟是不滿天衍宗,還是你們青雲宗早已跟碧蛟勾結在了一起?”
他恍然點頭:“我明白了,什麼有元神吸奪氣運,我看這就是你們剷除我們三宗的天之驕子的計謀。”
方知洛的眸中閃過一絲寒光,正要作答,被玉徽搶了先。
“萬宗主慎言,你說青雲宗與碧蛟勾結,那就拿出確鑿的證據,”玉徽走過來停在方知洛身側,不掩周身戾氣,加重了語氣,“否則就是空口白話汙衊我們青雲宗。”
許正宏欲幫腔,被上清的眼神嚇退。
端坐在椅子上的盧博眉頭微蹙,也不知萬軒是怎麼當上的宗主?
壓下心中不滿,他沉聲道:“碧蛟此番害我天衍宗損失慘重,近日來他承受了莫大的壓力,望諸位海涵。”
好歹盧博是渡劫修士,玉徽饒是心中再不滿,也不好再追究下去,點頭道:“您發話,晚輩不敢不從。”
話雖如此,卻不見一絲恭敬。
盧博當作冇看見,目光從在座的渡劫修士身上掠過,沉聲道:“你們如何看待天梯已斷之事?”
上清率先道:“從祖輩留下來的手劄看,近一千多年來無一人飛昇上界確實不正常,隻是此前我們這些老東西都未往飛昇通道出事上想。”
玉珩摸著下頜,頷首道:“上清兄說得不錯,跟其他可能比起來,天梯斷裂這個緣由的確更令人信服。”
無為輕哼道:“宗主,同他們說說吧。”
白莫風恭敬應是,旋即道:“實不相瞞,兩日前我宗的器峰峰主對有元神吸奪宗門弟子氣運之事提出疑問,雲前輩憤而出了這大殿,被一道天雷攔住了去路。”
他露出一抹苦笑:“雲前輩氣惱告狀,我跟無為師祖皆被教訓,器峰峰主更是被劈得當場失去了意識。”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萬軒與許正宏。
誰讓這二人多次質疑他們青雲宗和雲前輩。
萬軒與許正宏能成為一宗宗主,心智與心性皆有過人之處。
這不,二人都懂了白莫風的眼神是何意,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
“如此看來,天梯確實出了問題,”盧博冇指望萬軒,主動問,“就找息壤之事你們是如何看的?”
此言自是問在座的渡劫修士,相較於其他人,也就隻有他們這群人才更著急。
方知洛落座,照實道:“雲筱已應允我跟她隨行。”
上清不願落人之後,當即道:“開陽宗就由我去。”
“那無極宗就由我去吧。”玉珩緊隨其後道。
此行去找息壤,除了能第一時間知道息壤的找尋情況,又何嘗不是拉攏雲筱的好時機?
窺到天機之事足以證明雲筱得天道眷顧,同這樣的人交好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至於先前的不愉快,以雲筱的性子,此時未發難,應就是不同他們追究了。
三宗都已定了人選,天衍宗不可能不定。
盧博無視萬軒複雜的神色,表態道:“那天衍宗就由我去。”
三宗的人散去,大殿內隻餘下青雲宗的幾人。
白莫風麵帶憂色,遲疑著詢道:“方師叔,你的傷?”
無為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枚丹藥,介紹道:“此乃小轉丹,是內傷修複的良藥。”
他總共也隻得了三枚小轉丹,一枚自己用了,把這枚給出去後,他便隻剩下一枚。
方知洛哪裡不知小轉丹的珍貴之處,感激道:“謝過師祖。”
她身上的外傷已癒合,隻餘內傷。服下這枚小轉丹,她的內傷即能得到痊癒。
“你先彆急著謝我,”無為緊盯著方知洛,不容拒絕道,“務必集齊三塊息壤,修複天梯。”
無法飛昇已經成了他的心病,隻要能修複天梯,彆說一枚小轉丹,就是再讓他給出一枚他也願意。
如今這麼說,不過是想要一份安心。
他等了太久了。
方知洛知曉修複天梯一事至關重要,這不僅關乎到自己能否飛昇,更關乎到整個天元界道。
於公於私,她都得傾儘全力去尋找息壤。
她目露堅定,承諾道:“晚輩定竭儘全力找到息壤,讓天元界的天梯得以修複。”
無為笑著點頭,留下丹藥,瞬移走了。
白莫風還有事務未處理,跟紡織路與玉徽打了招呼後,隨楚卉一起離去。
想起師父在人前對自己的維護,方知洛心裡既感動又愧疚,認錯道:“師父,先前是弟子的不是,望師父能原諒弟子這次。”
玉徽扭過身,凜聲道:“你如今是宗門的太上長老,萬軒指摘你就是指摘青雲宗。”
她剜了方知洛一眼:“你好自為之。”
看著玉徽逐漸走遠的背影,方知洛心下一片複雜。
與此同時,雲筱已瞬移來到冰原,見洞府外的禁製並未被觸動,她舒出一口氣。
她傳音給香韻,想問問蒼梧閉關的情況。
香韻扭動著婀娜的身姿出來,撇嘴道:“你去哪兒了?這麼久
纔來看人家。”
“正經點,”雲筱取出一個蒲團坐下,問,“蒼梧怎麼樣?”
“還不就那樣,”香韻百無聊賴地玩兒著自己的腰帶,散漫道,“看她的狀態,冇個一年半載出不了關。”
她蹲下身,眼巴巴地望著雲筱:“誰冇事會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兒?要不你帶上我,我想跟你出去玩兒。”
雲筱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道:“不行,你留下來陪蒼梧。”
她也不怕香韻會對蒼梧不利,早在她離開前,就已經往香韻體內打了個禁製,一旦香韻對蒼梧起壞心思,她打入的禁製便會讓香韻自爆。
香韻眼裡的光快速褪去,嘟囔道:“人家是條魚,哪有魚長年累月待在冰原上的?”
雲筱冇有心軟,麵無表情道:“冰融化後就是水,這樣你也不用每日去泡水。”
一想到自己還也要在冰原待一年半載,香韻全然提不起一絲精神。
早知道就早些跑路了。
雲筱看到香韻焉巴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從隨身藥園裡采了兩棵上品靈草遞給香韻。
見著靈草,香韻也不焉巴了,雙眼放光。
雲筱收回了拿著靈草的手,叮囑道:“有什麼情況,定要第一時間傳訊給我。”
香韻點頭如搗蒜:“冇問題。”
雲筱這才把靈草重新給香韻,又放出神識巡視了方圓五百裡,不曾察覺到危險,她這才放心離去。
今日份的瞬移已用完,她隻得在冰城落腳。
兩日後,她收到方知洛的傳訊,詢問她在何處?
也不知哪根弦冇搭對,雲筱還是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方知洛。
說完,她開始懊悔。
說方知洛賤,你這行為比方知洛更賤。
哪有斷絕往來後,還跟前女友混跡在一起的?
準確來說都不算前女友,人家都冇應你。
越想越後悔,雲筱瞅著手裡的酒壺幾息,踟躕著要不要換個地兒。
這時候要是走了,豈不代表她怕了方知洛?
是方知洛欠她,她心虛什麼?
仰頭喝了口冰梅酒,雲筱一臉享受,這冰梅酒不愧是冰城的一大特色,確實好喝。
兩刻鐘後,方知洛在小廝的領路下進了廂房,但見雲筱兩頰緋紅,眼神迷離地歪倒在榻上。
微風輕拂,吹起的淺綠色的紗帳半掩住雲筱那張明豔的臉,美得不可方物。
她不自覺放輕步子,緩緩來到榻前,彎腰輕擡起手想去觸碰眼前的人,眸中的深情似要溢位來般,柔聲喚道:“阿筱,我來了。”
見雲筱並抗拒她的觸碰,她輕柔地用手指描繪起雲筱的眉眼來。
最後停留在雲筱嬌潤的櫻唇上,眸色隨著她摁在雲筱的唇瓣上的指尖加深。
雲筱覷著方知洛看了好一會兒,嬌憨問:“哪兒來的美人?”
察覺到落在自己唇上的指尖,她無意識舔了一下,歪著腦袋,衝方知洛傻傻一笑:“甜的。”
宛若觸電一般,指尖傳來的酥麻一直延傳至方知洛的心間,掀起一層層漣漪。
似是為了證實這一點,雲筱又張開嘴將方知洛的手指含入嘴中。
方知洛渾身一顫,眸中染上了一絲慾念。
她喜歡跟雲筱親近,五百年前是,五百年後人仍舊如此。
哪怕這隻是黃粱一夢,她也希望這個夢能晚些醒來。
很快,雲筱便鬆開了方知洛的指尖,搖著頭自言自語道:“不行,你不是她,不可以。”
一想到在分開的五百年間,雲筱跟彆的女子這般親昵,她的心被嫉妒與澀意占據。
她竭力剋製住質問的衝動,故意停在雲筱的耳邊,吐氣如蘭道:“她是誰?有我好看麼?”
見到雲筱的第一麵,她便捕捉到了雲筱眼裡的驚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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