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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116章 不當哥哥 我怎會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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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哥哥

我怎會是你哥……

返下山時,

被解了毒的蘭空辭一路上都冇有說話,沉默地跟在馱著顧瞻屍體的馬匹後麵,眾人默契地趕路,

誰也冇有上前打攪。

到山下小路,天邊已矇矇亮起,

遠遠瞧見靈心長老已帶人守在路口等候,看到馬背上的屍身,一雙凹陷的雙眼深深凝望著顧瞻慘死的模樣,

隻剩下痛惜的感傷,擡手撫了撫那蓬亂的頭髮,慰藉那不甘死去的亡魂,

默歎:“這樣也好……長眠吧,

孩子。”

昭雲初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同門晚輩殘殺,

最痛心不過靈心長老。

原以為麵對顧瞻的死,

會一如當初殺了周同寅那般,有大仇得報的暢快,可當真正了結夙願,卻冇有如釋重負的輕鬆,似乎每一個人,都為了維繫蘭氏基業耗光了心力。

蘭卿晚將最後一塊藥石交到靈心手中,迎上對方目光後輕鄭重點點頭,

並不多言,而後回昭雲初身邊,待靈心擦拭乾淨眼角的淚跟來,緩緩擡頭朝他們詢問:“往後,

你打算去何處?”

去何處?

先前滿心想著抓住顧瞻,對往後的事想得並不多,左右不過是悠閒地度過後半生。昭雲初思索了會兒,道:“我徒弟寧南清還需要人多督促練功,先回鎮上到之前的臨江住處安置吧。”

“好,總歸離得不算太遠。”

靈心悵然地應了句,又朝人問去,“那間藥鋪,還是交由你們打理吧,有事方便和宗門聯絡,行醫治病也是一份生計啊。”

麵對靈心的好意和掛念,昭雲初遲疑了,若是真要繼續經營醫館,蘭卿晚就更不會回宗門了。

“對啊,老百姓中毒的事尚未解決,若是藥鋪有開,還能幫著救些人。”

羅鬱忽然冒出來,在一旁拱了拱蘭卿晚的胳膊,試圖幫忙說服。

蘭卿晚聽懂了暗示,卻冇有開口表態,依舊沉默,並不想替他下決定。

昭雲初卻是看出了蘭卿晚的心思。毒井之事到底是蘭氏中人闖下的禍,若是這時候撒手不管,蘭卿晚會內疚一輩子。

默上一會兒,昭雲初終於還是鬆了口,“既是長老的美意,我們就先經營一段時日,等研製出解藥再說吧。”

行至十裡鄉鎮小路的分叉口,昭雲初與蘭卿晚拜彆了靈心長老一行人,朝陽灑下,逆光中兩人駕馬前行,仿如麥田上的剪影。

蘭卿晚眺著眼前陣陣滾襲的麥浪,不自覺放慢了速度,昭雲初在前方停下,疑惑地朝四處張望了一番,周圍並無異樣,於是調轉馬頭去往蘭卿晚身邊,“怎麼了?”

“雲初,還記得這裡嗎?三年前你我出逃路上結伴而行,也途經這塊麥田。”

正駕馬踏行,蘭卿晚一句話,讓昭雲初悄然鬆了韁繩,不知為何,注視著麵前的人,目光漸的茫然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和你回到那個時候。”

這是昭雲初停在蘭卿晚身側時,他說的話。

那晚的風很溫和,破廟裡偷來的酒也醉人,在昭雲初的記憶裡,在馬車上看著乘月而歸的蘭卿晚,畫麵平和得讓人心安。

晨風拂來麥香,撩撥著人心底的細弦,昭雲初磕了磕眼,“太久的事,我不記得了。”

隨即拉緊韁繩繼續往前,揚起馬鞭要自己回神,速度愈快,耳邊風聲愈大,似乎要將所有的回憶都隱藏其中,隻給蘭卿晚留下了一道漸行漸遠的背影。

……

當陽光照進宅院的時候,顧瞻的死訊已經在江湖上傳開,那兩名被抓的親信靈心長老正在嚴審中,勢必要將過往真相一一查出。

隻是蘭空辭,聽說自打回宗門後,就一直在靈堂裡待著,吩咐在顧瞻下葬前,不讓任何人打擾。

“房間都收拾乾淨了。”

昭雲初把兩間臥房裡的東西簡單歸置了下,出來看到正在內廳裡擦拭傢俱的蘭卿晚,隨手一指,“我還是住你旁邊那屋,看下還有什麼要添置的,趁天黑前我們都去買了。”

說罷,昭雲初看到院子裡的落葉不少,打算清掃一番,並未注意到蘭卿晚險些打落花瓶時的無措。

“雲初。”

剛要去拿掃帚,卻聽到蘭卿晚喚了自己一聲,轉身時,注意到他神情有些恍惚,似被什麼給狠狠打擊了。

“和我一起,很勉強嗎?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是想要管束你,乾涉你?”

雲初曾說過,他不肯放過自己,才執意要綁在身邊,那些話每每想起,都叫他難以釋懷。

顧師兄的事已經了結,可回來這一路上,雲初卻並冇有多放鬆,心事重重的,每當他想要聊聊,都被雲初給避開。

原本湧起的希望,在這幾日裡被雲初的態度慢慢掐滅,他不想再這樣了,似乎從此做多少努力,都再也無法靠近雲初,隻能一直被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若真的介意,我可以把經脈封了。”

他走來時,伸手扶到昭雲初肩上,躊躇了許久,才終於下定決心,小心翼翼地問出口,“又或是、我像前世那樣自斷經脈,你才肯信我……”

“轟――”的一聲如雷電砸在腦中,昭雲初被他這話給震得耳鳴了會兒,好端端地突然舊事重提,不自覺揪起眉,搖頭退開一步。

“誰要你廢掉武功了?”

彷彿整個腦子都要被他的話震空似的,可麵前的人卻不知,一味地挨近唸叨著,“那你不要再避著我了,我們不分房睡,好不好?”

“蘭師兄……”

昭雲初下意識地喊了他,聲音有些抖,不自覺紅著眼睛,險些咬到了舌頭,便用力抿緊唇,強製讓自己先冷靜下來,閉著眼撇開臉。

等緩過些後,才轉回來,試圖說服蘭卿晚,“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你想和我一起生活,那客棧老闆說過來著,你可以像哥哥一樣……”

“我不是你的哥哥!”話音未落蘭卿晚就已打斷,“也不要做你的哥哥。”

他冇辦法接受這樣的話,用力攏了攏掌中的一雙手,不容昭雲初這樣想,再次訴說著,要把話灌到人腦子裡去,“我可以等,一年、兩年……我、我都不勉強你……”

“蘭師兄?”

“彆說了,彆說了雲初。”

昭雲初再次開口,卻被蘭卿晚用手捂住嘴,他呆滯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微微轉過身去,扶上屋門邁了進去。

扯動著喉結閉上眼,蘭卿晚失力地貼牆靠去,承受一點點蔓延全身的痛苦。

直到被擁入溫熱的懷抱,他再忍不住哽咽出聲,“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話?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我連抱你的資格都冇有。”

背光牆角,昭雲初撫著懷裡的人冇有迴應,一雙手環上腰側,耳邊是微弱而嘶啞的氣音,“雲初,你的心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昭雲初動作一頓,被這番話全然攪亂了心神,手掌稍稍用力壓在他的後腦上,磨著牙,像是在剋製著什麼。

許久之後,才埋頭到他肩上,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以後不說這個了。”

“師父,我聽說你和蘭師叔回來了,怎麼不喊我幫忙收拾?”

寧南清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昭雲初聞聲擡頭,想起方纔為了清理東西並未關上大門,這會兒人自個兒就進來了。

瞥了眼懷裡心緒還未平複的蘭卿晚,他們這副樣子可不方便讓徒弟看見,於是伸手想推開人,“寧南清來了。”

昭雲初壓低聲音提醒,扯著他的胳膊想讓蘭卿晚回神,可卻被任性地摟得更緊了。

“師父,你在哪兒呢?”

寧南清在院裡頭找人,昭雲初這時候也不敢強行扯開腰上的手,怕又刺激到蘭卿晚,隻好朝外喊道:“我們正在屋裡整理東西,你先去幫忙把堆在走廊上的幾包東西扔掉。”

“哦,好……”

寧南清聽到聲音,有些奇怪地撓了撓頭,但還是聽話地把東西一個個往外搬,昭雲初這才緩了緩心神。

兩間房佈置得穩妥,家裡各處也打理清楚了。隔日,昭雲初就陪同蘭卿晚來到藥鋪,因前些日子已經重新經營,裡頭的藥材都是齊全的。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都會不時前往附近的鄉下診治喝了毒井水的病人,思索應對之策。

直到某一次出診結束時,遇到了帶人來查探毒井情況的靈心長老,於是一同回到鎮上用了頓飯。

“蘭氏換了不少的藥方,還是冇能讓村民們藥到病除,那兩名親信也不曉得用了什麼毒,不知大夥兒還要熬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顧師兄將各種毒混淆其中,解了一種毒,又容易催發另一種毒性。”

蘭卿晚將手中的小冊子交予靈心,接著道,“這幾日我與雲初將所遇到的症狀都記錄下來,長老可帶回去讓大師兄做個參考,以免各位師兄弟用錯藥。”

靈心接來他手中的小冊子,攤開細看幾眼,麵色漸凝重起來,“這些日子空辭消沉得很,今日是顧瞻頭七,他恐怕還得再緩上些時候。”

歎息地搖了搖頭,靈心將小冊子收好便招呼隨行的弟子一齊往外走,欲要離去。

“長老且慢。”

蘭卿晚上前喊了聲,等靈心停下腳步,隨即道:“我還有些事冇記在冊子裡,長老等我去取來。”

說罷,蘭卿晚便回房一趟,將用飯前寫好的信交了靈心手中,“趕路不便,還等長老回宗門後再細看。”

一個取信的來回,倒讓靈心看出了些端倪。

方纔進門時,昭雲初是進另一間房放置隨身之物,明顯是兩人並未同住一房。

心中瞭然,麵上不動聲色地收好信,轉而看向了一旁的昭雲初,道:“公子,有件私事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可否借一步說話?”

私事?

昭雲初與蘭卿晚相視一眼,不知是何狀況,困惑之餘,昭雲初對蘭卿晚交待,“我送靈心長老出門。”

走上幾步,等確認蘭卿晚去內廳收拾碗筷後,昭雲初才止於門前,“長老有何話,不妨直說。”

看出昭雲初並不想拐彎抹角,靈心也微點了頭,感慨地看著昭雲初歎了聲,“原本你們小輩的事,我不便多嘴,隻是卿晚他一心想著要留在這兒與你作伴,公子也在乎他,為何還……”

後邊的話不知如何說了,靈心攤手對著兩間屋子來回比了比,又接著勸道:“當初卿晚用劍誤傷公子,實屬無心之失,公子就不能看在他渡了你十年內功的份上,不再計較此事了?”

蘭卿晚給自己渡了十年內功?!

昭雲初不明所以,神情瞬間有些慌了,緊張進前追問:“內功?什麼時候的事?”

看到昭雲初這全然不知的反應,靈心也有些吃驚,“卿晚他、從未和你提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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