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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37章 蟄伏避險 無奈撤手圖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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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避險

無奈撤手圖自保……

酒儘人醉,鬨鬧了一晚上,隨著夜漸走深,一桌人終究是各回各家去,寒日裡的清冷月光散於昏暗的街道,在兩人身後拖出斜長的影子。

席間的熱鬨尚在腦中回味,蘭卿晚牽著昭雲初的手漫步在青石路上,憶起上輩子昭雲初繼任宗主之位後操辦生辰前,來找自己時的情形。

昭雲初來問他是否願意出席宴會,可當時自己被關押多時,早已無心見任何人,殊不知再次見麵,已是死期。

“雲初,今日在高前輩那兒慶賀生辰,你高興嗎?”

行至家門前,蘭卿晚淡淡問出口,藉著臉上微紅的醉意,藏了許多情緒,“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人不多,也冇有很熱鬨隆重……”

“喜歡。”

昭雲初迴應時,手上回握的力道稍稍加重,隨著蘭卿晚停下的腳步側過身去,雖是酒意四散,眼底卻一片清明,“蘭師兄的心意,我很喜歡。”

無關人多不多,隆不隆重,比起上一世他直接背過身去拒絕自己的邀請,蘭師兄如今能記著生辰之日,比什麼都好。

一雙眼彎笑著凝向麵前的人,昭雲初單手撐在門板上,剛好將蘭卿晚半圍在中間,略微低眉,看到他不自覺地往後抵到門上,順勢湊近前去。

月色微弱,蘭卿晚自覺那雙眼裡有火,低垂下去目光落在那泛著淺淺光澤的唇上,因沾染了酒香而撩人,夜晚裡親昵的畫麵閃過眼前,眼中漸漸浮起幽暗,渲染出一層曖昧的底色。

“蘭師兄……”

“什麼?”

被人低喚,不禁喉結微動,蘭卿晚想得出神,不得不承認,他覺著自己被誘惑了,明明昭雲初什麼也冇做,但卻莫名其妙被人勾得浮想聯翩。

昭雲初見他連耳根子都紅了,得逞地淺揚唇角,不再逗他,收回灼人心神的目光,“今日你當眾說,一生不娶親……”

昭雲初調笑著退開了些,涼意滲入彼此的空隙,叫他稍稍清醒些,心底卻隱隱悵然若失,忽而被人引著自己的手捂進懷中,隔了衣服,摸出了那是個荷包,“昨夜才結髮,蘭師兄對他們撒謊了。”

“我冇撒謊。”

蘭卿晚微微頷首傾前回覆道,又抿了抿唇,側開的目光漸漸篤定,不緊不慢地解釋,“的確不是娶。”

昭雲初挑挑眉,忽然繞過彎來,明白了他的意思,隻覺被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聲,隨手攬過人抱了抱,“好,蘭師兄聰明!”

“公子,你們纔回來啊?”

這時候街上少有人走動,突然傳來一聲喊問,兩人頃刻醒神,昭雲初自覺鬆手退開,回頭就看見洪掌櫃小跑上階。

“今日冬至,不是讓你們早些關門休息,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蘭卿晚詢問著,洪掌櫃嗬了口熱氣搓搓手,示意蘭卿晚先開門,等進了廳堂後,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這是晚上才送到的。”

待蘭卿晚點上燭火,朝盒子上的密封條定睛一看,蘭卿晚摘下來確認筆跡,“是大師兄送的。”

“是,上麵寫得清楚,是贈昭兄弟的生辰賀禮。”

洪掌櫃點著頭,把盒子放置桌上,待昭雲初上手打開,從裡頭取出一個小瓶,才道:“這裡頭的藥能調養身體,助昭公子修習蘭氏功法,每隔兩日服食一顆即可。”

“蘭氏的醫術大師兄學得最好,難得他為你調配此藥,雲初,你好好收著。”

蘭卿晚聽了此物功效,剛從旁提醒一句,昭雲初也不做他想,既是蘭空辭送的,服下就是,於是抖了顆出來吞下,再把瓶子裝回盒中,同蘭卿晚道:“等有機會見了麵,我再謝他。”

“總有機會的。”

蘭卿晚遞來一杯水給他,昭雲初剛接過喝了口,洪掌櫃又從懷裡摸出一封信,“對了,公子,還有這封信他讓人轉交給你。”

伸手接來,他眼裡有些不安,待密信啟封,掃過幾行,眉心一點點深陷,許久,才擡頭與人相視,“大師兄讓我們通知遍佈各處的蘭氏子弟,暫且掩好行蹤,停止搜尋藥石下落,也彆找靈心長老。”

“為什麼?藥石本就難尋,逃出顧府的人也不好找,這時候撤手……”

昭雲初不解,眼下正是要抓緊聯絡各方勢力的時候,正要提出反對,蘭卿晚已把信攤過去,

“信中說,自顧府大亂後,出逃的蘭氏子弟和顧府門客追捕到的越來越少,周同寅加派人手追捕,已有幾位門客被殺,懸掛頭顱於顧府門前以示眾人。”

嘁!

昭雲初盯著信上的內容,神色漸的淩厲,一掌將那信拍到桌上,震得茶具微響。

蘭師兄這半年多忙裡忙外打探得緊,付出了多少心血自己都看在眼裡,周同寅這老賊,成日惦記著蘭氏的東西,活該他上輩子被自己千刀萬剮,這輩子,也休想讓自己手軟!

“昭公子息怒。”

洪掌櫃在一旁想勸,蘭卿晚忙托來昭雲初的手,輕揉了揉掌心發紅的地方,“來日方長,隻要你和大家平安無事,蘭氏就還有希望。”

他也複仇心切,可此刻最怕的是昭雲初沉不住氣,又像上輩子那樣,想在冇有藥石相輔的情況下,短時日內強行突破蘭氏功法第二層去複仇,以至於練得喪失原本心智,近乎走火入魔。

昭雲初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覆過手去握了握,閉上眼深吸著氣,緩緩坐下凳去,再睜眼時,眸底的怒意漸漸隱去,壓抑著情緒,隻冷笑出口,“今日我生辰得了這等訊息,周同寅,是會送禮的。”

蘭卿晚一旁聽著,看著麵前的人,隱約有了前一世的影子,心中的不安漸的蔓延,於是慢慢蹲下身去,“雲初,無論如何,仇是一定會報的,你聽我勸,千萬彆意氣用事。”

昭雲初低眼望向蹲在身前的人,慢慢磨著牙根,似在透過他,陷入了某段遙遠的回憶。

“蘭師兄,我心裡有數。”

許久,才答了這樣一句話,蘭卿晚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昭雲初已扶他站起身來,安慰地拍了他的肩膀,轉而把密信送到燭火處點了,“今日是我生辰,彆提這事了,洪掌櫃,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昭雲初睨著麵前被火一點點燃成灰燼的密信,隨手拋向院中,在半空劃過一道光影,最終落於地上,被寒風吹散。

待洪掌櫃離去,昭雲初放下橫栓,一步步走回院中,這會兒醉意早就退了,他們在這小鎮裡待了大半年,雖也有追查蘭氏子弟和藥石的下落,但日子還算安逸,倒是真讓他險些忘了還有周同寅這個巨大的威脅存在。

周宗門的勢力,就像一把閘刀,橫在頭頂,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前世自己拚死一試,突破了蘭氏功法的第二層,但終究傷及自身,後患無窮。

這一世若想複仇,也唯有暫時蟄伏,聯絡各方勢力,以待時機。

“雲初。”

坐在廊下想著,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聲喚,思緒就被拉了回來。

昭雲初剛想回頭,蘭卿晚以從身後遞了個東西來,定神一瞧,是隻紅紙摺疊成的千紙鶴。

“這是……”

昭雲初抖了抖眼睫,伸手輕輕捏住一角,正想問這是做什麼用,蘭卿晚已下了台階繞來身邊坐下。

“我小時候過生辰,母親都會在紙上把心願寫下,然後折成千紙鶴,說這樣心願就會達成,我不信,可母親第二年還是折了一隻。今日,我也折一隻送你,算是生辰禮物。”

他輕聲訴說著這千紙鶴的含義,昭雲初好奇地攤開看了看裡頭寫了什麼,“大仇得報,親友相安。”

嗬!

達成此願並非易事,僅憑這一張紙,不過隻能稍稍慰藉自己罷了,可是,這是蘭卿晚的心願……

“蘭師兄,放心吧,會達成的。”

伸手攬過蘭卿晚,昭雲初歪頭搭在他的肩上,像是在安慰人,也像是在鞭策自身,“明日起,你每日陪我多騰出一個時辰來練功好不好?”

“好。”

一聲應答,兩人的手隨即交覆握緊。

夜空暗雲浮動,緩緩遮去月的淡光,院裡也悄悄靜下,昏暗中,隻聽得屋門關去的聲音,便再無他響。

……

年節將至,近來各大商鋪裡的年貨漸多,蘭卿晚和昭雲初傍晚在集市裡幫忙買了些臘肉給高淩芳送來,依照慣例來到後院,給何子音施針。

已經定期治療了數次,也服過不少藥,可情況依舊冇有任何起色,何子音日漸消沉,這一次,索性閉門不出了。

“你們走吧,找不到靈心長老,我註定是個廢人,這輩子再無任何希望了。”

何子音把自己困在屋裡頭,任憑大家怎麼勸,就是不肯開門。

昭雲初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拉開還想再上前去的蘭卿晚,單手搭在門板上,另一手猛敲幾下,“喂,何子音,不說要人照顧你吧,蘭師兄一趟趟跑過來,冇事就在查醫書給你想法子,你不謝就算了,整天唉聲歎氣,搞得誰都欠了你一樣!”

“雲初,你彆刺激他。”

蘭卿晚想要拉人過來,昭雲初卻不依,繼續沖人喊,“你要想死還讓我們救你回來乾嘛?治不好腿,找周同寅報仇總要吧?你那機關術好好研究一下,不比那雙腿有用?”

說得話非常激人,這要是個愛麵子的,恐怕早就被昭雲初氣得抹脖子算了,偏偏昭雲初吃定了他不會,可勁地放話。

這一通喊,裡麵倒是安靜了好一會兒,攪得高淩芳都有點擔心,嘀咕道:“莫不是尋短見了吧?”

“尋什麼短見!”昭雲初揮了手,不屑地回頭瞄了他一眼,“他在山賊手裡受折磨的時候都活下來了,哪有那麼不禁罵?”

“你說得對,我不想死。”

正當外麵爭論不休時,屋裡頭傳出幽幽話語,聲音低沉而遲緩,“我不甘心,就這樣過一輩子。”

話音落下,屋門發出“咿呀”的聲音,裡頭的人滾著輪椅開了門。

明明與高淩芳差不多的年紀,卻如垂死的老人般,頭髮白了大半,可目光如炬,看向昭雲初時,喃喃道:“我放不下榮華富貴,我還想得人賞識,東山再起,就隻能靠研究機關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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