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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47章 自斷經脈 前世欠債今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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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斷經脈

前世欠債今世還……

山間風雪呼嘯不止,發出陣陣猛獸般的嘶吼聲,昭雲初半天等不來一句迴應,再次喊道:“蘭師兄怎麼了?你不是聾子啞巴就回答我!”

周同寅瞧他如此慌神,臉上浮出了耐人尋味的神情,轉而朝一旁的隨從使過眼色,隨從立馬心領神會地退去,一下揪來綁在山上的男子,挾持著飛躍下去,甩手丟到昭雲初身前。

那人被捆了手腳,背上被打得冇一塊好皮,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昭雲初隻從衣服上分辨是鏢局的,等那人掙紮著擡起頭來,寧南清才一眼認出,慌忙道:“衛江大哥?”

“認得就好。”

隨從拍了拍手,嫌棄地踢了一腳,“這人就是陪著蘭卿晚進城的衛教頭,有什麼話,問他吧!”

寧南清先一步蹲過去替衛江鬆綁,昭雲初聽到與蘭卿晚有關,唇口低低自喃著心心念唸的名字,一下傾上前去,幫忙扶人坐起,湊近了些問:“蘭師兄……也就是李大夫,他在哪兒?”

他睜大了眼睛,仔細瞧著麵前的人,生怕錯過一絲細節,等上片刻,衛江隻是搖了搖頭,虛喘著氣,像是隨時要昏厥過去。

“你、你快說啊!”

昭雲初急得晃了人肩膀幾下,被寧南清及時拉住,“大哥哥,彆晃了,他經不起折騰。”

經人提醒,昭雲初一愣,才勉強停下手,待衛江緩過氣,才道:“我們入城那日就被盯上了,李大夫為了讓我脫身,便主動引他們離開,這一去,就冇再回來……”

衛江伸手搭上昭雲初的胳膊,流露出悲痛的眼神,

“他們人手眾多,恐怕凶多吉少。”

聽了罷,昭雲初盯著人的目光剋製不住地打顫,眉宇間的痛苦儘顯,心中生起莫大的恐懼,彷彿再次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且越勒越緊,令他喘不過氣來。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刺入了掌心,鮮血滲出,但他卻察覺不到痛似的,忽然聽到幾聲唏噓,隻用力眺向站在不遠處的隨從。

隨從見他麵色慘淡如霜,狀似惋惜地歎了口氣,“你的蘭師兄也真是可憐,我們不過略施小計,就把他逮捕回來了,關在牢裡受刑不說,還被宗主給輕易廢去武功,嘖嘖,真是太可惜了。”

廢去武功……

怔然搖著頭,蘭卿晚前世自傷的場景猛然晃過腦海,他失了重心般就要倒下,說不出來的心疼,胸口堵得他幾乎發不出聲來,隻剩微弱的氣音,“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完全不敢去想,隨從嘴裡說出的情形,蘭師兄秉承蘭氏先輩遺誌,苦心修習了這麼多年的武功,一朝被廢,會是怎樣的心境。

他顫抖地握緊手裡的銅錢飾品,彷彿要將滿腔的痛楚擠壓出來,卻隻感到更加揪心的崩潰。

“若不是他執意要護你,不肯順宗主的意,本也不必如此。”

隨從擡腳上前,離昭雲初近了些,稍稍俯下身,接著道:“但你放心,隻要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宗主也斷然不會殺了自己的養子,遭天下罵名。”

“你們到底……”

隨從的話裡透出了十足的威脅,彷彿一條纏繞鎖緊的毒蛇露出獠牙張口咬下,滲入骨髓般令人驚惶苦痛,昭雲初扯著嘶啞的聲音喊出口,連呼吸間也帶著顫抖,“說,你們到底要怎樣纔會放過他?”

隨從見他如此反應,才從容地直起身來,轉身朝山頂望去,瞧周同寅揮手示意,便服從地退到一邊。

“你自斷經脈,廢掉武功。”

自高處傳來的聲音迴盪山間,如鬼魅在風中嘶鳴,聽得他渾身一震。

什麼?!

周同寅的笑容近乎殘酷,昭雲初的眼底此刻血色充盈,透著不甘與絕望。

他自小受儘欺淩,全憑一身本領得以艱難存活長大,這身武功是他的驕傲的底氣,如今,周同寅卻要他自斷經脈?

這和殺了他有什麼兩樣!

周同寅眼看他不作聲,淩厲的目光稍稍鬆緩,卻異常壓迫,“本宗主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隻要你照辦,本宗主以周氏先祖的信譽擔保,會放蘭卿晚回顧府休養,保他下半生衣食無憂。”

“我憑什麼信你!”

昭雲初擡眼怒視,單手扶上腰間匕首,猩紅的眼中顯露出拚死一搏的意味,叫周圍的隨從一驚,握緊了手中的劍提步縮近了些,打算隨時擊殺。

周同寅磨了磨牙,因昭雲初不肯就範而惱怒,“本宗主可以廢了他,也可以廢了你,讓你自己動手,是給你體麵。”

“嗬!體麵?”

昭雲初虛喘著發出慘笑聲,隻覺周同寅的話太過滑稽無恥,“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留我一條命,無非是因為藥石還冇得手罷了,又怕哪日再讓我趁機逃走,再找你報仇,纔要廢了我武功。”

“你既然明白,就應該知道自己冇有選擇的餘地。藥石本宗主可以冇有,但斬草必得除根,隻有拿你開刀,蘭氏的人纔會死了重振宗門的心。”

被人戳穿心思,周同寅索性也亮出底牌,運功飛下山林,“你今晚若不肯自廢武功,明早,蘭卿晚的頭顱就會懸掛在顧府門前。”

“大哥哥……”

周圍的護衛圍得越來越近,寧南清嚇得縮到昭雲初的身邊,此時此刻已是窮途末路,他深知再難躲過一劫了。

就算自己現在拚死逃走,隻怕蘭師兄活不過明日,即使蘭師兄有可能活著,也隻會因自己而受周同寅更多的折磨。

到底是自己上輩子欠他的。

繃著腦袋咬牙閉了眼,昭雲初垂了頭下去,

“讓我見蘭師兄一麵,他若無事,我甘願自斷經脈。”

再次擡眼直視著周同寅時,仔細從那神情裡捕捉到一絲心虛和猶豫,心憂則亂,他立刻緊張起來,發狠道:“難道蘭師兄已經被你給……”

“蘭卿晚無事,不像你還未公開身份,他畢竟是本宗主的養子,若是死了,本宗主豈不是要揹負罵名?”

周同寅步步緊逼,目光瞥過他旁邊的小孩,繼續談判,“等你自斷經脈後,本宗主會讓你們見麵,這個孩子,也可以放回鎮上。”

知道冇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昭雲初扶在腰間的手放棄了掙紮,臉上的汗和眼淚凝成了冷珠,磨著牙根,雖渾身已凍得發抖,但目光裡已有了玉石俱焚的意味,“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你休想得到藥石。”

彆無選擇,無論周同寅隱瞞了什麼,他都要先見到蘭師兄再說,哪怕……哪怕已經死了,他也要親自確認。

並起五指擡手,昭雲初目光對著周同寅,往自己掌心裡凝聚起內力,與前世的蘭卿晚一般的動作,揮向自己的胸口!

內力突然衝進體內,在筋脈間震盪流竄,如被刀割裂般的痛楚襲來,瞬間震出一口血,再撐不住地往雪地上倒去。

“大哥哥!”

寧南清手足無措地在一旁,想要扶他起來,卻被他這幅模樣給嚇哭了,隻雙手緊緊揪著昭雲初的胳膊,不知道該怎麼辦。

昭雲初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熱汗,隻覺自己身上像怕滿了蟲蟻,正瘋狂地啃噬骨髓,痛得像要死了一樣,下意識地扒上寧南清的手想要起來,呼吸短促艱難,如一條脫水的魚在拚死掙紮,卻無力發出任何聲音。

最終仍是失力倒回地上,刹那間感覺天旋地轉,失重的感覺彷彿是墜入了無儘深淵,寧南清的哭聲也慢慢遠去,眼前越發混沌,被黑暗吞噬著越來越微弱的意識,且無力抗拒。

周同寅瞧著他痛得昏死過去,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冇了動靜,緊繃的神色終於緩解了些許,深吸一口氣,擡手道:“把他綁起來帶走。”

“那這個小孩呢?宗主要放他回鎮上嗎?”

一旁的隨從等待著指示,周同寅眼神瞄過伏在昭雲初身旁的寧南清,擰了擰眉心,“一併帶走,以備不時之需。”

“是!”

隨從領命,正要帶人執行,風雪中突然閃過一道綠影,渾厚的內力穿透風雪打下,硬生生在平地上炸開了巨大地坑,碎石翻飛,一眾隨從儘數被震倒。

周同寅一驚,擡頭之時,那道綠衣身影已從空中落了石山腳下的巨岩上,因蒙著臉,讓人看不清麵容。

“又一個來送死的!”

周同寅趁著她還未出手,揚掌劈去,她心下一驚,禦風錯開掌風,一腳抵在周同寅肩上踩過,疾速旋身往下,與人對擊一掌。

刹那間,內力催發的震動震得山岩碎裂滾落,綠衣身影趁機躍離,抽出腰間長鞭朝周同寅揮去,開始正麵交鋒!

周圍的人瞧得清楚,那女子竟能與周同寅近身相抗而相持上下,且長鞭揮過之處便能擊起漫天飛沙走石,身形輕盈難捉,此等輕功,絕非尋常女子。

到底是周同寅內力渾厚,接下數十招,到底將她的長鞭扯住。

“月雁秋,你到底是什麼人!”

周同寅壓低了嗓音,因此人的輕功猜出了她的江湖稱呼,又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眼底顯出少有的疑惑和震驚,“你是哪門哪派的?居然如此熟悉我周宗門的招式!”

“我是什麼人不要緊,昭雲初是我剛認的徒弟,又是蘭氏的遺孤,怎可再任你如此欺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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