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68章 師弟趕到 救下師兄共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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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趕到
救下師兄共迎敵……
“靈心長老!”
周同寅趁勢而上,
正準備一舉拿下,倒在地上的人及時閃身避開,蘭卿晚反手飛出渡塵劍,
橫檔兩人之間,揮掌吸起荊棘引出,
如夾風細雨掠過周同寅麵前,迫使其退後,急急衝到靈心身邊,
將人扶起,召回渡塵劍,“你要不要緊?”
靈心輕搖搖頭,
伸手撕下假麵,
目光瞪著停於山岩上的周同寅喘上幾口氣,“你是何時知曉的?”
蘭卿晚扶穩了人,
提防地盯著周同寅的一舉一動,
聽人不屑開口,
“趙元追隨我多年,他一言一行本宗主比誰都清楚,你一路勸阻追殺,本宗主自然存疑,然而能偽裝成與他人無異的,江湖中也僅有你靈心一人了。”
“那你為何不殺了我?”
冇想到計謀早就露出破綻,靈心不解周同寅為何不直接拆穿,
站定了罷,才聽對方喊話,“靈心老兄,本宗主惜才,
這麼多年我暗殺的蘭氏子弟不少,唯獨對你要求活捉,看重的,是你的醫術。”
頓了頓,周同寅的語氣稍稍緩和,蘭卿晚卻舉劍相對,戒備地護在靈心身前,生怕周同寅出暗招。
“惜才?”
提及醫術,靈心倒是明白了周同寅的顧慮,冷哼一聲,道:“恐怕是為了運用藥石吧?”
“自然不隻如此,你是個醫者,並非蘭氏血親,又何必捲入江湖恩怨,隱姓埋名近二十年?倘若現在願意歸順,醫治延峰,本宗主同樣能許你榮華一生,但你不肯的話……”
回答得坦然而倨傲,絲毫不掩飾目的,蘭卿晚眼看周同寅露出玩味的笑意,有著淩虐後的愉悅,“蘭宗主的兒子,也就是那個昭雲初,雖已下落不明,但他在石山的下場,你們聽說了吧?受折磨的時候,他可真是生不如死。”
事關雲初,蘭卿晚神色陡然一顫,石山的經曆幾乎是大家避而不談的禁忌,他雖不知雲初被廢武功的經過,即使問了也隻換來沉默,但死了那麼多人,雲初寧願賭上性命都要複仇……
周同寅,絕對不僅僅是廢了雲初的武功那麼簡單!
“你對雲初,到底做了什麼?”
難壓下心底的痛惜,蘭卿晚咬緊牙關,揮出袖中七根連線細針擲向周同寅兩側斷樹,身形穿過半空,宛如七星,迅速交織成一張密網,欲要把周同寅勒在其中。
周同寅被線割破肩側,在細線收緊之前疾速向後退至另一塊山岩,運功擋下蘭卿晚半空橫掃一腳,想要反擊卻意外慢了一步,靈心帶蘭卿晚躲開一招,躍回荊棘叢中,“卿晚莫要衝動!”
蘭卿晚自小就養在周宗門,一向擅長遠攻,周同寅再瞭解不過了,大敵當前,竟會因一個昭雲初而不顧安危,貿然與自己近身過招?!
周同寅可對上蘭卿晚憤恨的目光,眼神又變得微妙,有了探究之意,“你竟這樣在意蘭宗主的兒子?一個不再對蘭氏有半點溢處的廢人?”
隔了不過數米,離得如此之近,蘭卿晚臉上不僅毫無半點畏懼,反抓下靈心長老拉扯自己的手,“若是能為蘭氏和雲初報仇,為武林除害,我蘭卿晚死不足惜。”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想賭上自己一條命?”
周同寅聽出了蘭卿晚話裡想要同歸於儘的打算,不禁失聲放笑,嘲諷得厲害,“就算加上靈心和蘭氏的那群毛頭小子,想殺本宗主,簡直以卵擊石,隻能是妄想!”
“那可不一定。”
看到周同寅已退回到灌木叢附近,靈心長老擡手朝左側揮出飛鏢,割斷埋藏的暗線
即刻與蘭卿晚轉身飛離地麵,任憑灌木叢外掀起一張巨網,朝周同寅撲去,連同那塊山岩也包裹其中。
隨之而來的,是四麵八方投來的暗器,周同寅猝不及防被中傷幾處,運功將大網撕碎,山岩也一併炸裂。
就在周同寅打算反攻之時,忽而猛吐了一口黑血!
打從周瑩珠被關禁閉開始,周同寅所用之物無人細查,自然臥房所用的蠟燭也方便動手腳,依昭雲初的意思,靈心往裡頭參雜了特調的七傷毒,無色無味,隻要蠟燭點燃,藥物就隨燃煙擴散至整間臥房,神不知鬼不覺地,便讓周同寅連續吸進十來日。
七傷毒,能傷及五臟六腑,若是頻繁耗用內功,則會反噬自身,加劇毒發。
他們除去汪鶴,分散周同寅的貼身護衛,在林中佈下此局,就是為了迫使周同寅主動出擊,耗用內功,誘發體內的毒性。
“終於起效了。”
目睹周同寅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意識到自己中了毒,於是靈心目光緊揪著人,隨時準備出手,不敢有半分懈怠。
“在埋伏陣中我已下了消神散,方纔近身,他出招變慢,藥性應該也要發作了。”
他壓低聲音分析著周同寅的情況,雲初此前在汪鶴身上用了此藥,五識至多在一柱香之內就會被擾亂,這一間隙則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小心!”
靈心正思索著應該如何逼周同寅繼續耗用內功,蘭卿晚一聲提醒,擡頭就見數塊巨岩砸來,兩人立刻點步閃開,分彆退到荊棘地的兩側,剛一落腳,原本站著的地方就被壓出大坑。
“卿晚,這裡不便隱蔽,暫且退到後方林子裡去。”
靈心朝著騰空斬裂碎石的蘭卿晚急呼,隨即轉身往後撤逃,而周同寅像是早就料到靈心的打算,緊隨岩塊之後,於靈心的視野突然發難,隔空一掌,擊中背部。
“靈心長老!”
見靈心重傷倒了地上,蘭卿晚揮劍將腳下尖銳碎石挑去,擊向周同寅身側,隨即點地懸空,引渡塵劍出擊。
步伐靈動而舞劍輕盈,周同寅瞧得眼亂,被迫回身相抗,以掌中內力阻隔了逼人的劍氣,卻不料蘭卿晚身形一閃,向上翻躍,劍鋒在半空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頓時血珠飛濺。
左臂被劃傷,周同寅忍痛咬牙,轉身迴旋一腳,卻踢空無人,猜到蘭卿晚想暗襲,內力向右手湧去,突然擡手跪地往上揮動,對向從上方攻來的蘭卿晚一掌,周遭被這內功震盪得顫動不止,內功波及之處,荊棘飛揚,亂石相繼炸開。
那股強大的力量如洶湧波濤,勢不可擋,蘭卿晚接不下這一掌,頃刻間被震開,摔到了地上,受不住地咳出了血!
“卿晚,你的內功什麼時候變弱了這麼多?”
方纔對上一掌,周同寅察覺出什麼,正打算給他們一個了結,忽而麵露猙獰,捂上心口,像是要強壓體內擴散的毒素,瞪向蘭卿晚和靈心,“就算你們背地裡對本宗主動手腳,也一樣不是對手,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此刻兩人危在旦夕,忽然,後方林中冷光閃爍,離殃劍霎時衝入荊棘地,挑向周同寅身側,招招致命。
隨即一道身影從密林梭過,如風般掠至山岩接回離殃劍,步伐輕盈有力,一連串的飛踢逼得周同寅不得不退,又迅速來到蘭卿晚身邊,將人護在身後。
“……雲初?!”
落地揚風,少年持劍而立,麵相周同寅的眼神深邃而篤定。
昭雲初在這個時候隻身趕來,叫蘭卿晚意外,卻並不看他,似有不悅,蘭卿晚憶起晨間在屋中所用迷香,恐昭雲初還在為此生氣,剛想說些什麼,麵前的少年微微偏頭,語氣微沉,言簡意賅道:“先解決這老匹夫再說。”
“昭雲初?怎麼可能……”
周同寅看到驀然出現在眼前的少年,眼中的震驚愈大,連帶著緊皺的眉宇一點點深陷下去,單手握起被踢傷的胳膊,難以置信地眯了眯眼,隨後又將目光轉向重傷的靈心,“難道是你?”
不等回神,昭雲初已率先迎麵衝來,甩出短匕逼周同寅出招抵擋,蘭卿晚又繞到一側,暗器如梅雨突襲而來。
兩人配合默契,前攻後襲,接連出招讓周同寅顧此失彼,五識已亂,導致節節敗退,強耗內功轟開二人,避免靠近,可卻催發了毒素擴散,驀地反噬再次噴血,站不穩地踉蹌了幾步。
見狀,昭雲初反握劍柄,提步縱躍,施展輕功,打算髮起最後一輪強攻,將周同寅徹底打倒。
“雲初,小心毒箭!”
周同寅身後原本死氣沉沉的林子突然現身幾名貼身隨從,紛紛射出長箭,昭雲初隻能被迫斬箭應對。
儘管帶傷,這幾人也仍在危急時刻救下週同寅,有了這喘息間隙,周同寅憑著稍稍恢複的耳力判斷出昭雲初所在方位,掌中施力……
千鈞一髮之際,蘭卿晚的身影閃過眼前,毫不猶豫地擋在昭雲初身前,替人承受內力洶湧的一掌,而手中渡塵劍也刺中周同寅肩胛,斷其一側經脈!
“蘭師兄!”
昭雲初頓時心中一緊,擲出匕首旋成鐵扇,劃破幾人的脖頸,隨即接回蘭卿晚落了地,見他唇角溢血,緊張地托緊了人,“你怎麼樣了?”
蘭卿晚艱難地搖了搖頭,抖著唇口喘著,想要迴應,卻再次吐了血,明顯內傷嚴重。
“你堅持一下。”
昭雲初替他拾起渡塵劍,對著一旁的靈心道:“周同寅的五識快恢複了,我們先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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