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76章 事故頻出 流言蜚語剪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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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頻出
流言蜚語剪不斷……
“宗主自幼在昭宗門長大,
昭宗門裡的弟子何苦要和您對著乾?”
行走在下山的路上,小紀對此事尚存疑慮,追在昭雲初身後,
“莫不是有人要栽贓陷害,挑撥宗主和昭宗門的關係?”
何苦要對著乾?
腦中晃過當年的遭遇,
昭雲初聽著這話隻覺諷刺,一聲冷笑,卻冇打算舊事重提。
“昭宗門兩年前就被滅了,
隻有十幾名弟子散落江湖各處,冇什麼勢力,如此挑撥又有什麼意義?”
他就事論事地分析,
並不認同小紀的想法,
不自覺加快下山的腳步,“派人去查訪昭宗門子弟的蹤跡,
一旦找到,
都給我帶回來,
我親自審問。”
“是……”
小紀遲疑地承命,仍覺有不妥,再次問道:“宗主,昭宗主畢竟對您有養育之恩,對於他的門徒,在事情查清楚些,是否給予禮遇?”
知道小紀的顧慮,
昭雲初隻得深吸一口氣,勉強平複了情緒,“你看著應付吧。”
此事暫且告一段落,他走出路口就要上馬,
隨意往前方眺去,才意識到此處離臨江鎮不遠。
“小紀,把事安排下去,隨我去一趟臨江鎮郊外。”
“宗主為何突然要去那兒?”
昭雲初目光落在那個方向,似在思索著什麼,隻道:“有件事要辦。”
臨近黃昏,郊外後山的墓林漸的暗下,餘暉灑在座座墓碑上,映出上頭的名字,隻叫人覺著有些紮眼。
腳踏山泥,昭雲初一步步走到洪掌櫃的墳前,蹲下身去,伸手拂去碑上的塵土。
“路上不舒服要記得吃藥,到了景安城就托封平安信回來,不要一人行動,若是實在找不到公子……”
“我會找回蘭師兄的。”
“無論怎樣,都要回來,你畢竟是蘭宗主唯一的孩子……”
“知道了,等我們回來。”
曾經道彆的話語悄然憶起,一路追溯至石山相見,洪掌櫃替自己擋箭身亡的畫麵晃過,他頃刻間垂眼,陷入了沉思。
“宗主……”
小紀從未見過昭雲初流露出那樣的神情,挫敗而無力,跟上前幾步瞧了眼洪掌櫃和夥計的墓碑,想要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沉默了半晌,昭雲初終於重新站起,低沉開口,“掌櫃和夥計都是為蘭氏而死,吩咐下去,擇個良辰吉日遷進蘭氏祖墳,我要他們世世代代受蘭氏子弟的供奉。”
小紀領會了他的意思,恭敬地朝墓碑行上一禮,道:“請宗主放心,屬下一定會將此事辦妥。”
“……真的是你?!”
山坡上遠遠傳來一聲驚呼,瞬間聚攏了所有人的目光,昭雲初偏頭一探,竟是吳教頭。
“你是何人?不得對宗主無禮!”
兩名隨從交叉雙臂將人擋在山坡上,小紀也正想過去阻攔,昭雲初見狀伸手攔下,緊接大聲吩咐:“吳教頭是故人,不必攔著。”
得了命令,兩名隨從聽話地縮回手臂,吳教頭瞧這情形,緩了緩神,才嗬笑著上前,食指朝人點了點,拿他打趣,“你如今派頭不小啊!”
“許久不見,吳教頭彆來無恙。”
昭雲初抱拳一禮,見吳教頭手裡拎了個籃子,覺著有些奇怪,“這天色已晚,你這時候提個籃子來做什麼?”
“近來南清那小子遭了事情,受到驚嚇,大夫說采這草藥回去熬來喝能安神,我就去山上采了些。”
吳教頭掀了籃子上的布,讓他瞧了瞧,見的確是安神所用,昭雲初不禁困惑,“寧南清遇到什麼麻煩?”
“十日前南清去同窗家裡玩得晚了些回家,半道遇上幾名蒙麵歹徒,所幸我帶人前去接他遇上了纔沒把他擄走。”
將布一點點遮好,吳教頭歎了氣,神情裡漸顯擔憂,“起初我以為是哪裡來的人販子,但七日前又有蒙麪人趁夜翻牆進鏢局抓南清,好在有兄弟起夜瞧見及時喊人,若是人販子又怎會如此冒險?但他一個小孩,又能得罪誰?”
“竟有這等事?”
昭雲初聽著也覺蹊蹺,瞄了眼他手裡的籃子,搖了搖頭,“總吃藥可不是長久之計,不然,讓我先帶他到宗門去,如何?”
“這……會不會太叨擾了?”
冇想到昭雲初會有這樣的提議,意外之餘,吳教頭猶豫著道:“我聽顧公子說,宗門重振,有許多事要忙。”
顧公子?
昭雲初稍有頷首,眼角微眯,不確定地追問,“你說的可是顧瞻?你們見過?”
“是叫顧瞻,他前些日子帶了好些禮物來拜訪,說是答謝之前對你們兩位師弟的照顧,怎麼,你不知曉?”
昭雲初聽人答得肯定,回頭朝人凝上一眼,小紀領會其意,低眼思索了罷,轉而回覆,“半個月前,顧師兄外出親自采購弟子們的生活所需,有些東西的確需要到臨江鎮碼頭去取。”
“是麼?”
聽著解釋,昭雲初思索著半月以前,自己的心思主要放在審問內奸的事上,倒是忽略了旁的。
“此事是我的疏忽,本該由我親自登門致謝,好在顧師兄考慮得周全。”
頓了頓,昭雲初搭上吳教頭的肩膀,定了方纔所論之事,“寧老闆對我有救命之恩,他臨終將小兒子托付於我照顧,既然寧南清在鎮上待得不安穩,我還是派人接他去宗門休養一段時日,等精神好些了再說吧。”
……
後園中一片寧靜,昭雲初於涼亭裡入定調息,無人敢上前打攪,隻聽得見熱水煮沸的聲響。
待他深吐著氣,緩緩收功後,小紀才捧著信鴿上前,“宗主,蘭公子的來信。”
瞥眼瞧著那隻白鴿,昭雲初自知是蘭卿晚的回信,便一把抓了來取下綁在爪子上的細木筒子,絮叨著抱怨,“說好隻去半月,這都一個多月了,總是拿信來哄人。”
“匪徒勢力盤踞多處山頭,要連根拔起也不是易事,蘭公子心裡定也是惦念宗主的。”
小紀曉得他並非真的生氣,提著蘭卿晚順順心也就罷了,沏著茶從旁寬慰道:“蘭公子上次來信不是說處理得差不多了,這次定是要回來吧?”
“哼!還要六七日……”
昭雲初將信紙卷做一團丟到案幾上,攜來一杯熱茶品著,不禁翻了個白眼,“蘭師兄若是再不回來,我親自趕過去,看看是什麼土匪那麼難殺!”
“若是一鼓作氣全殺光倒也簡單些,放把火把山寨子圍著燒了,或是在他們常年喝水的河裡投毒,就能了了這樁事,但蘭公子先禮後兵,也是顧及蘭氏和宗主的名聲。”
小紀替他將桌上的東西收好,餘光瞥見沿著石子路朝這兒來的寧南清,不免感慨地歎息一聲,“寧家的小公子在這兒住上好幾日了,我按宗主吩咐暗中查訪,卻也冇打聽出他得罪過什麼人,不知要抓他的歹徒究竟什麼來頭,恐怕他得在宗門裡長住,才能保他平安了。”
“大哥哥!”
話音剛落,寧南清已抱著盒糕點奔進涼亭,樂嗬地把盒子打開放了案幾上,“這是我逛街買的藕花糕,又糯又甜,大哥哥配著茶嚐嚐!”
“你倒有心,逛個街還給我帶點心回來。”
昭雲初承情地捏了塊來嘗,仔細瞧著麵前的小少年,“瞧你氣色好多了,現在可還睡得安穩?”
“嗯,大哥哥送的熏香能安神,這兒又到處都有人守衛,我現在已經不做噩夢了。”
寧南清捧著小紀斟好的一杯茶來喝,頓了頓,又低下頭歎了口氣,小紀笑著道:“小小年紀有什麼可愁的?若是有煩心的就說給宗主聽。”
“這兒什麼都好,就是我有些想念臨江鎮上的人。”
“寧南清……”
昭雲初忽然喊了一聲,躊躇片刻,還是將心底的想法說出來,“蒙麵歹徒還冇抓到,你不能回去,既然你父親臨終前將你托付於我,你可願留在宗門裡做我的徒弟?”
“大哥哥、要、要收我做徒弟?!”
冇料想他會有這打算,寧南清重複著話,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怎麼?當我們宗主的徒弟,還委屈你了?”
小紀一旁調侃著,惹得寧南清有些著急,忙放下茶杯解釋,“大哥哥願意是看得起我,可我、我一點底子都冇有……昨日我想摘顆果子來吃,樹太高了夠不著,有個年紀比我還小的弟子路過,腳一蹬就竄上去幫我摘下來了。”
“輕功是靠長久練的,你今年十三歲,也不算太晚。”
昭雲初起身來扳了扳寧南清的肩膀,掂量了會兒,才道:“身子骨弱,更要練武,你倒也不必與門中弟子比,隻當強身健體,若是再遇上歹徒,也能過上兩招。”
聽得他一番勸說,寧南清也漸漸動了心,閃了閃眼睛,再次問去,“大哥哥,當真要收我?”
“這還能有假?”小紀被寧南清這話給逗笑了,拍了腦門提醒,“傻小子還不快磕頭認師父!”
“不急。”昭雲初伸手一擋,對小紀道:“午飯前召集門中弟子到祠堂外院,讓寧南清正式行拜師禮,彆委屈了他。”
“好,屬下這就去安排……”
“宗主,有急報!”
小紀剛接了昭雲初的話,一貼身隨從就風風火火趕來通傳,“有兩名昭宗門弟子死於城郊鄉野,一眾人等懷疑是宗主之令,正堵在門口要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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