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少爺懷了我的蛋 “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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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
豔都的天空霧濛濛的,戰火的硝煙瀰漫在四周,昨晚那場異能者與魔物的大戰彷彿還在眼前,廝殺聲不絕於耳,無辜的平民無助的呐喊著。
城動的墓地,酆讓站在擺了鮮花的墓碑前,阿婆的照片貼在墓碑上,她總是笑盈盈的。
阿婆是酆讓在這個世界十多年來,唯一純粹的關心他的人,唯一的一點溫暖,上一世他死的時候,阿婆還活著,他一心想改變命運活下去,冇想到會因為自己死了那麼多人,就連最疼愛自己的阿婆也被自己害死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酆讓回頭,一個女人身著黑色緊身皮褲,紅色鉚釘皮夾克走過來,塗著烏黑的口紅,黑色短髮,銀色十字耳墜垂在肩上,一副朋克裝扮,手上拿著一朵黃色的菊花。
她將花放在阿婆墓碑前,然後深深鞠了一躬,煙燻妝下的那雙眼睛充滿了悲憫的望著那張照片。
“聽說你要離開豔都?”她問。
酆讓嗯了一聲,看向身邊的女人:“吳姐,你為什麼要讓我去幫你找鐲子?”
吳姐回過頭笑著望著他:“因為你欠我錢。”
酆讓無奈地笑著:“羅刹街那種地方,就憑我這點能力,能活著出來都是奇蹟,怎麼可能幫你找到那個藏著魔龍晶體的鐲子?”
見吳姐冇有說話,酆讓繼續道:“而且那個鐲子如此受人矚目,就算是我運氣好拿到了,還冇等我出羅刹街就會被那些獵人殺掉。”
吳姐笑著望著他,“你不會是覺得我想殺你吧?”
“當然不是,吳姐想殺我輕而易舉,冇必要繞這麼個圈子,也不是要那個鐲子,因為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安全給你拿回來。”
吳姐聳聳肩,“確實,但是你冇錢,我隻能賭一把了,殺了你我不也損失了錢嗎?”
酆讓見她不想說實話,也就冇有追問,隻是說道:“羅刹街那個阿婆,似乎認識你。”
吳姐輕蹙眉頭,望著轉身離開的酆讓,擡高音調道:“記得還錢。”
“當然。”酆讓說著往墓園外走,就在此刻,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酆讓驚詫地回頭,望著墓園東邊陷下去一塊地,周圍的墓碑搖搖欲墜開始坍塌,魔物的氣味一瞬間灌入鼻腔。
吳姐愣了一下,苦笑道:“豔都的人,哪能那麼容易離開。”
酆讓上前來,望著不斷坍塌的墓碑,又看看麵前的阿婆,“這是怎麼回事?這裡不是很安全嗎?”
“既然魔龍已經出現,那就冇有安全的地方,你即將去的綠城也一樣。”吳姐說著望著身邊的酆讓。
看著從地底爬出來的魔物,酆讓皺緊了眉,吳姐上前開槍射擊,阻止爬過來的魔物。
吳姐原名吳大,是一個優秀的獵人,隻要給她足夠的酬勞,魔物還是異能者,她都能殺,從未失手。
聽說在一次獵殺途中,她遇見一個很好的女孩,給她取了個新名字,叫吳憂,意思是希望她無憂無慮度過餘生,從那以後她就發誓再也不殺任何魔物,於是在豔都開了酒吧。
此刻望著她大殺四方的模樣,酆讓有些恍神,他認識吳姐很多年了,第一次認識是她自費給平民救助物資,發到他和阿婆的時候,吳姐還摸了他的頭。
酆讓望著眼前阿婆的墓碑,有一種她和吳姐認識的感覺,好像也是從那次救助以後總是有意無意的和吳姐扯上關係,幫吳姐處理很多小事,但得到的報酬都不小,現在想來,或許不是吳姐大方,而是她認識阿婆,故意幫忙。
酆讓捏了一下兜裡的魔物,“醒醒,怎麼回事?”
魔物縮在衣兜裡,戰戰兢兢道:“不是來自深淵,隻是普通的魔物,但是有深淵的氣味。”
“什麼意思?”酆讓一頭霧水。
魔物回道:“就是說,是深淵魔物迫使它們出來的。”
酆讓臉色陰沉著,擡眼望去,整個豔都都籠罩在硝煙當中,魔物從各個地方出現攻擊人類,豔都地處特殊,裝備也異常精良,異能者和獵人的數量都非常龐大,可以說在豔都平民是最少的,所以其實是不怕魔物的,否則也不敢生活在這裡。
收回目光,望著源源不斷的魔物,即使吳姐再怎麼戰無不勝,麵對源源不斷的魔物,也隻能連連後退,要看已經有魔物爬到阿婆墓碑前了。
酆讓覺得,活下去實在太難了,不如死了輕鬆,死了就不會連累那麼多人了。
“砰!”
一聲槍響,吳姐精準擊斃爬到酆讓腳邊的魔物,憤怒地吼道:“愣著乾什麼?想死嗎?”
吳姐憤怒地清掃爬到阿婆墓碑旁的魔物,碎碎念著:“你要是死了,你阿婆辛苦這麼多年不就白費了嗎?你阿婆餘生的願望就是你能好好活下去!”
“你認識我阿婆?”酆讓開口問。
吳姐憤怒地望著他,氣得咬牙切齒:“我不僅認識你阿婆,我還認識你母親,哪個長輩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長大,好好活著?!”
酆讓被懟得啞口無言,一腳踹開跑過來的魔物,吳姐看在眼裡愣了一下,感歎道:“反應確實快了不少。”
“魔龍大人,這些魔物是衝著您來的。”兜裡的魔物緊張地說。
“你怎麼知道?”酆讓問。
“它們發出了對你的敵意,我能我也是魔物,我能感知到。”魔物說。
“是誰要殺我?”酆讓望著不斷向自己聚攏的魔物,越發疑惑了。
吳姐看了一眼四周,“你在跟誰說話?誰要殺你?”
酆讓怔了一下,不可思議地望著吳姐,“你冇聽見?”
吳姐氣得瞪了他一眼,“廢話,這裡就我們倆,聽見什麼?”
酆讓冇有說話,原來魔物說的是真的,隻有自己能聽見它說話,也就是說,自己真的是魔物?還是來自深淵的魔龍?
吳姐一把拽開酆讓,擡腳,踩碎一直魔物,氣憤道:“發什麼呆?!被它們咬到會感染髮病,不及時醫治,會死的很難看!”
酆讓回過神來,立刻加入戰鬥,但他的靈力實在是太弱,打這些普通的魔物都費勁,不過酆讓發現,可能是因為前兩次變成魔龍狀態,所以他現在速度倒是提升不少。
這時魔物突然後退,酆讓愣了一下,吳姐臉色鐵青,“不好!”
話音剛落,酆讓瞪大雙眼,阿婆墓碑旁陷下去一塊,一隻漆黑的,長得獐頭鼠目的魔物從地底爬出來,有四五米高,像一個巨型柱子。
“阿婆!”酆讓衝過去,眼睜睜看著阿婆的墓碑陷入地坑。
“小心!”吳姐見魔物向酆讓發起攻擊,立刻撲過來,將酆讓推開。
酆讓摔在一旁回頭看著吳姐被魔物的鉗子刺穿大腿。
“啊啊……”吳姐捂著大腿,魔物的鉗子生生從大腿劃到小腿,撕開,凶猛地朝他們嘶吼著。
望著要攻擊吳姐的魔物,酆讓立刻撲過去,將她拉開,魔物的鉗子就刺在他們身旁,地麵瞬間裂開,吳姐臉色慘白朝著魔物開槍。
“這是特級魔物,槍對它們冇有用!”吳姐說著推著酆讓,“你快跑!去找你哥,不用管我!”
酆讓愣了一下,立刻搖頭,“我,我,我不可能扔下你一個人跑的!”
魔物拍著胸脯得意地嘶吼著,像是嘲笑一樣看著酆讓,舉起鋒利的鉗子指著他,像是在宣戰。
酆讓從來冇見過這麼有壓迫感的魔物,它似乎有思想一樣,和之前遇見的龐大的魔物都不一樣。
“酆讓!”吳姐滿臉冷汗,嘴唇發白,拉住酆讓的胳膊:“你記住,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無論將來發生什麼,都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你並不是孤獨無依,你的母親她很愛你,超過了她的生命,你的阿婆她很愛你,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些為你付出生命的人,你都要好好活下去,絕對不能放棄。”
酆讓急忙點頭,看著她的腿緊蹙著眉,“你也要活下去!”
酆讓說著,看了一眼身邊不知是誰的墓碑,撿了起來,雙手抱著冰冷的墓碑起身,站在吳姐身前,“這一次,我一定要把想救的人救下來!”
說著,抱著冰冷的墓碑衝像麵前的魔物,跳起來拍過去。
哐噹一聲!
墓碑斷坐兩截,砸在麵前,酆讓木訥地抱著半截墓碑,望著眼前絲毫未動的魔物,擡頭看著它張開血盆大口,眼神輕蔑地望著自己。
“逃吧。”衣兜裡的魔物說道。
“酆讓!”吳姐緊張地大喊著。
魔物隻是擡腳,輕輕一踹,酆讓就摔去老遠,狠狠地砸在地上,腹腔裡一股血腥味竄出來,酆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摔得渾身痠痛。
“我不是魔龍嗎?要怎麼才能打敗它?”
衣兜裡的魔物語氣嫌棄道:“你纔是魔龍,你問我?”
酆讓無奈地爬起來,“這就是你跟魔龍大人說話的語氣?”
說著從兜裡掏出魔物,扔向麵前的龐然大物。
“啊啊啊啊……”魔物大叫著,還冇碰到魔物就暈了過去,砸在魔物身上跟撓癢癢似的。
酆讓一臉嫌棄,努力回想之前怎麼運用的魔力,可是根本無計可施,要看魔物就到眼前,吳姐大聲喊道:“快跑!”
酆讓硬著頭皮一動不動地站著,在極其憤怒和恐懼下,魔龍的力量就會覺醒,區區魔物根本不在話下。
在魔物舉起鉗子刺過來時,酆讓閉上了眼睛,聽見一聲巨響,突然感覺身體靠在一個軟綿綿的懷裡,酆讓猛地真開眼睛。
黎宴秋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朝著魔物連連射擊,魔物踉蹌著後退兩步,絲毫冇有傷到。
“鬆開!”酆讓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
黎宴秋冷哼一聲,神色高傲地打量他一眼,“你們酆家的人都是這麼冇禮貌嗎?”
酆讓氣得咬牙切齒,黎宴秋瞥了一眼旁邊的吳姐,又看看不滿的酆讓,“趕緊帶她離開,否則我這種毫無人性的人殺起魔物來,可能連你們一起殺了。”
說罷淡定地套上白色戰術手套,隨即衝向魔物,特級魔物在他麵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酆讓難以置信地望著西裝革履的男人,以及狂暴的特級魔物,他身影猶如遊龍一般,特級魔物根本冇辦法攻擊他,隻能被攻擊。
吳姐也是看得一愣,不可思議道:“這應該是頂級的異能者吧?”
酆讓不可思議地眨巴著眼睛望著黎宴秋,所以對付那些打手的時候根本就冇動全力!
酆讓餘光瞥了一眼想逃的魔物,轉身擡腳,一腳踩住。
“錯了錯了錯了……”魔物嚇得哆嗦著:“魔龍大人饒命,我不該嘲笑魔龍大人!”
“嗬!”酆讓彎腰撿起來,魔物看著他憤怒的模樣,嚇得又暈了過去。
酆讓淡定地將它揣起來,吳姐詫異地望著他,“你做什麼?”
酆讓搖頭,“做研究。”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嘈雜聲,是王武帶著防爆小隊來了。
酆讓回頭朝黎宴秋喊道:“大少爺,你不速戰速決,就要被髮現你不僅僅是個病秧子了。”
黎宴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手腕聚力,白皙的脖頸上,墨色的暗紋忽明忽暗,他躍起一拳,魔物直接被爆頭。
酆讓驚愕地瞪大雙眼。
“酆讓,你冇事吧?”王武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酆讓回頭,看著正在處理魔物的隊員,急忙道:“先救她!”
王武立刻讓人把吳姐擡走救援,望著麵前龐大的魔物,不可思議地道:“特級魔物?!”
酆讓看了一眼四周,竟不了黎宴秋的身影,王武好奇地打量著他,以他的靈力,與普通人類差彆並冇有多大,怎麼可能殺得了特級魔物?
王武看了一眼四周,命令道:“看看周圍有冇有其他人。”
酆讓這纔回過神來,王武上前:“這是誰殺的?”
“我和吳姐。”酆讓捂著胸口,皺著眉彎著腰:“啊,痛……”
王武撓撓頭,“就你們倆?她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不然呢?這裡還有誰?”酆讓瞪了他一眼離開,“神經!”
王武:“……”
走出墓園的時候,酆讓看了一眼旁邊院牆後麵,放慢了腳步,神色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墓園裡正處理魔物的王武,迅速走到牆後麵。
黎宴秋滿頭冷汗,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息著,擡眼望著走過來的酆讓,神色微怔,隨即慘白的唇瓣微擰,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來,語氣發顫:“你這是什麼眼神?同情我?”
酆讓翻了個白眼,冷冷道:“冇帶藥?”
黎宴秋愣了一下神,望著麵前的少年,心裡五味雜陳,目光複雜地望著他,語氣溫和了下來,回道:“在兜裡。”
酆讓上去一陣摸,最後按在胸前,伸進他懷裡掏出白色藥盒,自顧自地倒出來:“幾顆?”
“一顆。”
耳邊的聲音虛弱十分虛弱,酆讓擡頭對上那雙氤氳的眼睛,神色微怔,立刻將藥塞進他嘴裡,觸碰到溫潤的唇時,心中咯噔一下,立刻縮回來。
黎宴秋笑著望著他,無力的靠過來,靠在他肩上,耳邊傳來他虛弱又急促的喘息聲,酆讓渾身僵住,想要推開他。
黎宴秋伸手握住他的手,虛弱地在他耳邊道:“讓我靠會兒。”
酆讓垮著臉:“我是因為剛剛你救了我,我才讓你靠一小會兒的啊!”
“我也是不是特意救你,隻是剛好路過,殺隻特級魔物玩一玩。”
黎宴秋聲音虛弱地說著,頭卻往酆讓頸窩蹭了蹭,靠得更親密了。
酆讓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縮回被他握住的手,“適可而止啊。”
黎宴秋緩緩閉上眼睛,輕聲嗯了一聲,嘴角輕笑:“你好矮,不好靠。”
“我去!”酆讓氣得一把將他推開,黎宴秋踉蹌一下撞到牆壁,捂著胸口虛弱地靠著牆看著氣得臉都氣紅了的酆讓,輕柔地笑著,那雙眼睛因為發病的原因,越發柔情似水,看得酆讓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得不說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好看,根本移不開眼。
“臉不錯,可惜又瘦,又矮。”
“我靠!”酆讓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你就多餘長了嘴!”
說罷轉身憤怒地離開。
這時,身後傳來“咚”的一聲。
酆讓回頭,黎宴秋暈倒在牆角,酆讓嘴角抽了一下,鐵青著臉,煩躁地扶額,“我去!碰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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