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弟弟你彆慌,哥能替你逆天改命 第84章 謀劃了九世的驚天佈局,被人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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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百米之外的竹林小徑上,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人,正牽著兩位女伴,悠閒地散著步。
那年輕人手腕上,一串黑不溜秋的念珠,此刻正微微發燙,一縷極淡的紅光,一閃而逝,旋即恢複了那副破破爛爛的樣子。
而釋梵天麵前的那顆菩提血舍利,在失去了所有本源之後,“哢嚓”一聲,佈滿了裂紋,隨即便化作一捧紅色的粉末,隨風飄散。
竹林間,一片死寂。
釋梵天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極致的,無法遏製的憤怒。
他,堂堂菩薩轉世,謀劃了九世的驚天佈局,在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被人……截胡了?
而且,還是用這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
“站住!”
一聲怒吼,如同炸雷,在竹林中響起。
釋梵天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秦修三人的麵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秦修手腕上那串黑色念珠,眼中的殺機,幾乎要凝為實質。
“是你!你做了什麼?!”他厲聲質問。
秦修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這位大師,你有什麼事嗎?我們隻是路過。”
“路過?”釋梵天怒極反笑,“你敢說,我那舍利中的本源,不是被你這串破珠子給吸了?!”
“舍利?什麼舍利?”秦修眨了眨眼,演技堪稱完美,“大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這念珠,就是個地攤上花十塊靈石買的玩意兒,怎麼可能吸什麼寶貝。”
一旁的秦命,見這和尚對自己哥哥大呼小叫,頓時不樂意了,往前一步,混沌魔氣一閃而逝。
“禿驢,你想打架嗎?”
姚曦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她雖然也一頭霧水,但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和尚,氣息極為強大,遠非尋常化神境可比。
釋梵天看著秦修那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表情,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本源,就在那串珠子裡!可他冇有任何證據。那能量轉移的過程,快到極致,玄奧無比,根本不屬於任何一種他所知的神通或法則。
他想動手搶,可理智告訴他,不行。這裡是梵天城地界,背後就是金光寺,無故對人出手,會引來天大的麻煩。更何況,對麵那個黑衣少年,身上那股一閃而逝的魔氣,讓他都感到一陣心悸。
這種憋屈,這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讓他這位輪迴了九世的大能,道心都快炸了。
“你……”釋梵天指著秦修,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秦修歎了口氣,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師,我看你印堂發黑,神思不屬,怕是修行出了岔子,產生了心魔幻象。有病,得治。前麵不遠就是金光寺,要不,我送你過去看看?”
“噗——”
釋梵天再也忍不住,一口逆血,狂噴而出。
【叮!成功截胡天命之子釋梵天核心機緣,致使其道心重創,氣運大幅度跌落!獎勵因果點:2000點!】
【叮!宿主“渡厄黑珠”成功吸收“菩薩本源”,已進化為“菩提渡厄珠”(偽),蘊含精純佛力,對佛門功法及魔道功法,均有強大的剋製與增幅效果。】
聽著係統接連傳來的提示音,秦修的心情,一片大好。
兩千點!這棵韭菜,果然肥美!
他看著氣得渾身發抖,卻又拿他毫無辦法的釋梵天,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然而,就在他準備帶著秦命和姚曦靈,瀟灑離去深藏功與名的時候。
竹林小徑的另一頭,緩緩走來了幾個身披錦斕袈裟,手持禪杖的僧人。為首的一位老僧,麵容枯槁,雙目卻亮如星辰,他每走一步腳下都彷彿有無形的蓮花綻放。
他的目光,冇有看暴怒的釋梵天,也冇有看秦命和姚曦靈,而是直接落在了秦修的身上。
或者說,是落在了秦修手腕上,那串剛剛飽餐了一頓的“菩提渡厄珠”上。
老僧停下腳步,雙手合十,對著秦修微微躬身。
“阿彌陀佛。”
他的聲音,不大,卻彷彿帶著某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讓竹林中那緊張狂暴的氣氛都為之一清。
“這位施主,請留步。貧僧金光寺住持,法號‘了塵’。方纔貧僧於禪定中,感應到與施主有莫大因緣。不知施主可否願隨貧僧入寺,共品一杯‘禪茶’?”
秦修的眉頭微微一挑。
他識海中的韭菜麵板一片安靜。
眼前這個老和尚不是天命之子。
他是一個真正的深不可測的……變數。
金光寺住持,了塵。
這個名字在神州西陲,便代表著佛法的最高境界。他一出現,原本嘈雜的竹林瞬間萬籟俱寂,彷彿連風都停下了腳步,恭敬聆聽。
釋梵天眼中的滔天怒火,在看到老僧的那一刻,硬生生被澆上了一盆冰水,化作了無儘的委屈與不甘。他雙手合十,躬身行禮,聲音都帶著顫抖:“住持師伯。”
了塵方丈冇有看他,那雙彷彿能洞穿三世輪迴的眼睛,始終平靜地落在秦修身上,準確地說,是落在他手腕那串平平無奇的黑色念珠上。
“施主,有緣。”
他再次開口,言簡意賅。
秦修心中念頭急轉。這老和尚,不是韭菜,麵板冇有任何反應。他不是被氣運牽引的棋子,而是一個真正憑藉自身修為,察覺到了一絲異常的棋手。
這種人,最是麻煩。
因果編輯器可以扭曲結果,但不能憑空創造邏輯。若是自己現在掉頭就走,老和尚即便不出手,心中的疑竇也足以讓他動用整個金光寺的力量來調查自己。
“大師言重了。”秦修臉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受寵若驚”,回了一禮,“我與兩位同伴隻是途經此地,不想驚擾了大師清修。”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言語間滴水不漏,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一旁的釋梵天急了,他指著秦修,向了塵急聲道:“師伯!就是他!他用那串妖珠,奪走了弟子的菩薩本源!那本該是弟子證道王者,光耀我佛的根基啊!”
他的聲音淒厲,充滿了血淚的控訴,聽起來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然而,了塵方丈依舊古井無波。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麵容扭曲的釋梵天,緩聲道:“釋梵天,你著相了。你之根基,在你心中,非在外物。若一顆珠子便能奪走,那隻能說明,它本就不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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