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好感係統:從祁同偉開始改變 第24章 過渡之開誠布公
畢業聚會定在中午十二點,遠在漢東大學附近的「臨江閣」,包廂裡的落地窗外能看到整個漢東大學生校園。
陸則到的時候,祁同偉和陳陽已經到了,正幫著服務員擺餐具。
祁同偉穿了件深色西裝,比平時多了幾分正式,陳陽遞給他一條領帶:「剛才路過商場買的,你係上試試,拍照好看。」
祁同偉接過領帶,指尖有些笨拙地係著,陳陽忍不住伸手幫他調整:「你呀,平時跟學弟學妹講題頭頭是道,係個領帶倒手忙腳亂。」
周圍幾個同學起鬨:「陳陽,你這是把祁男神的生活都承包了啊!」
祁同偉耳尖微紅,卻沒躲開,反而笑著說:「等我讀研穩定了,就帶陳陽回孤鷹嶺看看,那邊的新小學現在也有電視了,孩子們還等著跟她學畫畫呢。」
陸則看著這一幕,心裡泛起暖意,祁同偉的改變,不僅是外在的「男神」光環,更是內心的鬆弛,這份鬆弛,離不開這四年裡彼此的支撐,也離不開陸則他們一幫朋友給的底氣。
沒多久,郭小鵬提著個行李箱進來,臉上帶著風塵:「剛從領事館拿完簽證,差點遲到。」
說著話,他把行李箱放在角落,走到陸則身邊,遞過一份檔案:
「這是德國研究所的專案計劃書,裡麵有我標注的技術難點,你幫我看看。要是有機會對接國內的藥企,咱們可以提前鋪墊。」
陸則接過檔案,翻開第一頁就看到郭小鵬用紅筆寫的「優先對接孤鷹嶺周邊藥企」,心裡一暖。
郭小鵬的80好感度,從來不是嘴上的默契,而是這種把彼此的目標放在一起的惦記,係統給的「跨國科研資源」,終究是為了更實在的落地。
同學聚會結束後,陸則等人送走了即將畢業的同學,又要去赴晚上的聚會。
晚上七點,陳泰推門進來,身後跟著聶明宇。陳泰穿了件中式褂子,比平時多了幾分親和,一進門就拍著陸則的肩:
「則小子,這幾年靠你那幾個點子,咱們的貨運線從京海擴到了鄰省,電子組裝廠也賺了不少,我跟老兄弟們喝酒,都得提你兩句。」
陸則笑著遞過酒杯:「泰叔,要是沒有您的人脈,咱們也走不到今天。」
這話不是客套,這四年,陳泰不僅幫他疏通監管渠道,還把自己的老客戶介紹給聶明宇,讓組裝廠的銷路穩定下來。係統麵板上,陳泰對他的好感度顯示70,備注是「可信晚輩
核心合作夥伴」,這份信任,是一次次風險共擔攢下的。
酒過三巡,陳泰藉口抽煙,拉著陸則到了包廂外的露台。
江風帶著涼意,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是聶明宇小時候和他的合影:
「明宇這孩子,從小就擰巴。他爸當年是京海走出來的老領導,部隊出身,總喜歡用權力和暴力壓他,他心裡不服,就想靠自己闖,可又沒找對路。」
陳泰頓了頓,語氣沉了些:「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提醒你留意他。
一是真心把他當半個侄子,不想看他走他爸的老路,更不想看他栽進韓國渠道的渾水,那邊的人沒那麼好打交道,搞不好就是陷阱;
二是咱們現在的生意,離不開他的人脈,他手裡握著三個報關行的資源,還有韓國那邊的配件渠道,要是他出事,咱們的組裝廠就得停擺,孤鷹嶺的蔬菜貨運也得受影響。」
陸則接過照片,看著上麵笑眼彎彎的聶明宇,心裡瞭然,陳泰的提醒,是情分也是利益,卻句句實在。
他點頭:「陳叔,我明白,今晚聚完我跟他聊聊。」
回到包廂時,聶明宇正靠在沙發上喝酒,眼神有些放空。
陸則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陳叔剛纔跟我說,你跟韓國那邊的渠道走得近?」
聶明宇握著酒杯的手頓了下,抬眼看向陸則,眼底帶著防備:「怎麼?陳叔也覺得我在搞小動作?」
「我沒覺得你在搞小動作。」陸則語氣平靜,「但我知道你心裡的坎:你想擺脫你爸的控製,想證明自己比他強。」
聶明宇的眼神動了動,沒說話,卻往陸則身邊湊了湊,顯然是想聽下去。
陸則繼續說:「這四年咱們一起做生意,你幫陳叔穩住了報關渠道,幫我把組裝廠的成本壓下來,這些都是你的本事。
但靠現在的生意,你走不出你爸的影子,因為他手裡的權力,能輕易掐斷咱們的渠道。」
聶明宇的手指攥緊了酒杯,指節泛白:「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陳叔剛才提了香港的渠道。」陸則看著他的眼睛
「香港回歸前,那邊的秩序亂,缺個能控場的人。
你去那邊建立規則,幫國家盯著境外的亂子,這是『功』;
再把韓國的配件渠道整合好,對接咱們的組裝廠,這是『業』。
等你帶著『功』和『業』回來,你爸就算再有權力,也得承認你的價值。
看著崇尚了一輩子權力和暴力的他,對你擁有的權力和暴力低頭,難道不比跟他硬碰硬更解氣?」
聶明宇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香港那邊的水太深,我沒把握。」
「陳叔會幫你,我也會幫你。」陸則拍了拍他的肩,「但首先,你得放下心裡的防備,你不是一個人,咱們這些年一起扛過的事,不是假的。」
聶明宇看著陸則,眼底的防備慢慢淡了些。
這時,包廂裡傳來祁同偉的聲音:「陸則、明宇,快來切蛋糕!」
郭小鵬和陳陽舉著蛋糕,朝他們揮手。
聶明宇站起身,手裡的酒杯晃了晃,卻沒灑出來,他看著陸則,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下:「好,我試試。」
陸則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心裡清楚:陳泰的托付、聶明宇的鬆動,還有祁同偉、郭小鵬的期待,都將在畢業之後,織成一張新的網。
這張網裡,有情誼,有利益,更有他們各自的理想,而他要做的,就是把這張網往更光亮的地方拉,讓每個人都能走在自己想走的路上。
江風吹過,包廂裡的笑聲飄得很遠,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新征程,提前奏響了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