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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好感係統:從祁同偉開始改變 第36章 鐘躍民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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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檳城的渡輪上,海風裹著椰木的甜香吹進船艙。

聶明宇靠在欄杆上,手裡攥著陸則給的李老闆地址,公文包裡的大哥大沉甸甸的,那是他在香港尖沙咀花三個月利潤買的,此刻成了連線內地的唯一紐帶。

甲板上有華人商販在打包熱帶水果,紙箱上印著「茨廠街李記」的字樣,正是李老闆的鋪子,聶明宇看著那熟悉的標識,心裡多了幾分踏實。

中午時分,他按地址找到茨廠街老茶館。

木質門簾一掀,就見個穿灰布褂的老人坐在角落,麵前的茶盞泡著陳年普洱,手裡摩挲著個鐵皮盒,正是李老闆。

老人抬頭看見他,眼睛亮了亮,趕緊把鐵皮盒往他麵前推:「聶老闆,你可算來了。這裡麵就是離子色譜儀的參數列,你看看,跟你要的型號一模一樣,價錢我按成本價算,一分不賺你的。」

聶明宇拿起參數列,指尖劃過「軍用級精度」的字樣,這東西在國際上對內地禁運,黑市上炒到天價,李老闆給的價連黑市的三成都不到。

聶明宇抬頭看向李老闆,眉頭皺了皺:「李叔,這儀器這麼搶手,你怎麼甘心這麼便宜賣我?」

李老闆聞言,突然苦笑起來,指節攥得發白:「不是甘心,是我沒本事護住它。上個月儀器剛到檳城港,就被鱷魚頭的人扣了,他說要麼把我茨廠街的電器行分他一半,要麼幫他運走私毒品。不然連我侄子都不放過,我侄子跟著我送了十年貨,現在還被他關在城郊貨倉裡。」

他頓了頓,從懷裡掏出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個穿工裝的年輕人,笑得露出白牙:

「我這輩子什麼壞心的事兒都乾過不少,但是從小我哥就告訴我,咱們華人被毒品害了多少年,就算是死也不能碰毒,不然到下麵列祖列宗不會放過我。

我哥1969年『五一三』那天,吉隆坡的暴徒闖進他的鋪子,他把我藏到柴房裡。為了吸引注意力,他自己跑到外麵,結果被那群畜生活活打死在櫃台後。

我抱著他的屍體躲在柴房,聽見暴徒喊『華人的東西就該燒』,那火光,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聶明宇的指尖猛地攥緊參數列,身旁的王建軍突然悶哼一聲,擼起的褲腿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從膝蓋延伸到小腿。「這傷是79年在諒山留的。」

王建軍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當時我們連隊路過一個華僑村,村裡的房子全被燒黑了,一個老太太抱著個搪瓷缸哭,那是她兒子的,她兒子就因為不肯把雜貨店給越南兵,被釘在門板上。

咱們當年援越抗美,送了多少槍炮糧食?結果呢?他們轉頭就把槍口對準華人,這白眼狼的德性,跟鱷魚頭一個樣!」

「何止越南!」李老闆的聲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壓低,「印尼更狠,蘇哈托上台後,中文學校全關了,華人連自己的姓都得改。

前年我去雅加達進貨,看見華僑被無故遣返,有人跳海逃生,屍體漂在海上沒人管。

咱們華人在東南亞,就像沒根的草,國家要是不強,連呼吸都得看彆人臉色!」

這話像顆火星,點燃了聶明宇心裡的火。

聶明宇雖跟父親聶萬峰對著乾,卻從沒想過要丟中國人的臉。小時候父親帶他去北京,天安門廣場的國旗升起時,父親說「你是中國人,走到哪兒都得挺直腰桿」,這話聶明宇記了二十年。

此刻聽著李老闆和王建軍的話,胸腔裡的憤怒幾乎要溢位來。

聽著李老闆的哭訴、看著王建軍的傷疤,聶明宇胸腔裡的怒火像要燒起來,他抓起公文包裡的大哥大,按出陸則辦公室的號碼,電流「滋滋」響了兩秒,就傳來陸則翻檔案的沙沙聲:「檳城那邊談得怎麼樣?」

「儀器被扣了,人也被扣了。」聶明宇的聲音壓得很低,卻藏不住怒火

「賣家那位李老闆的哥死在『五一三』,王建軍在越南見的華僑慘狀,這些雜碎欺負華人沒夠!

我想鬨一場,不隻是要回儀器,更要讓他們知道,咱們華人不好惹!」

電話那頭的沙沙聲突然停了,陸則的聲音沉得像灌了鉛,帶著分析局勢的銳利:

「86年這局麵不是偶然,美蘇兩極對峙,蘇聯陷在阿富汗拔不出腿,美國把東南亞當反華前哨。

這些國家拿了美國的援助,又瞧著華人手裡有產業,不欺負咱們欺負誰?

你以為印尼1959年趕華僑、馬來西亞『五一三』殺華人是個案?

現在蘇聯明眼人都能看出日薄西山,美國更把咱們當潛在對手,東南亞這些『狗』隻會更狂,以後指不定還會出更糟的事!

華人在這地方,沒點自己的硬氣力量,永遠隻能任人宰割,連呼吸都得看彆人臉色!」

聶明宇的呼吸猛地一沉,陸則的話像把錘子,砸在他心裡最在意的地方:他雖跟父親對著乾,卻從沒想過丟中國人的臉。

「我不管什麼局勢,我就想讓這些雜碎付出血的代價!」

「想鬨就鬨徹底,但得有章法。」陸則的聲音突然亮了,帶著謀劃的篤定,

「我幫你找個好幫手吧!鐘躍民,你聽過吧?對越反擊戰時期擔任過偵察連連長,當年在諒山一個人端了越軍的火力點,身上捱了兩槍都沒退。

現在他剛退役沒多久,正嫌國內日子太平淡,天天在大院附近開小酒館混日子,渾身的勁沒處使。

他父親是軍區老首長,能幫你搭軍方的線,南海艦隊的補給艦就在檳城附近海域,佈防圖、彈藥會通過華人商船送過來,不用你操心。」

陸則頓了頓,又補了句,語氣裡多了幾分沉重:「我跟你說的那些『以後的糟事』,也得跟鐘躍民提一嘴,他當年在越南護過華僑,最見不得華人受欺負,你信我,他肯定會來。

另外,你也彆隻等外援,東南亞得有本地人手,李老闆在檳城熟,問問他有沒有能合作的華人勢力,人多才能鬨得更大,咱們不光要收拾鱷魚頭,還得在這釘個釘子,以後華人受欺負,有地方找靠山。」

聶明宇眼睛一亮:「我這就問李老闆!鐘躍民那邊,你什麼時候聯係他?」

「我明天一早就去北京找他麵談,他那小酒館我知道地方,閒得發慌,一準能說通。」陸則的聲音裡帶了點笑意

「你先去收攬本地人手,咱們雙線並行,等我這邊說通鐘躍民,咱們就動手。」

掛了電話,聶明宇剛開口問「檳城有沒有能搭夥的華人勢力」,李老闆就趕緊掏出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麵寫著檳城港廢棄貨櫃區的地址:

「有個叫天養生的!七個兄弟都是華人孤兒,在越南當過雇傭軍,身手比正規軍還利落。

去年鱷魚頭搶他們的安保生意,殺了他的人。聽說他們現在躲在貨櫃區,天天盯著鱷魚頭的貨倉,就等機會報仇呢!」

當天下午,聶明宇帶著王建軍找到貨櫃區。

天養生正蹲在地上擦16步槍,槍托上刻著「家」字,身後六個兄弟個個腰彆短刀,眼神淬著狠勁,像群隨時會撲人的狼。「你是來勸我跟你合作的?」

天養生抬頭,指尖劃過槍托上的刻字,語氣裡滿是戒備,「我們的人死的時候,鱷魚頭說『華人的命不值錢』,你要是隻想搶儀器,趁早滾,我不陪你玩。」

「我不光幫你報仇。」聶明宇把參數列拍在貨櫃上,指了指王建軍腿上的傷疤

「他是對越反擊戰的老兵,在越南見夠了華人被欺負的慘狀。

國內會有戰友過來,南海艦隊的補給艦能給咱們送佈防圖、彈藥,咱們還要建華人安保公司,以後東南亞的華人商鋪,咱們來護著。

你不想讓你兄弟的血白流,不想讓華人再躲在貨櫃裡過日子吧?」

天養生盯著參數列看了半晌,又看了看王建軍的傷疤,突然抓起步槍,槍托往地上一磕:「我信你一次!但要是你敢耍花樣,我,當年在越南,就是穿同款徽章的兵,把被越軍追殺的華僑護在身後。

「人到齊了。」鐘躍民拍著聶明宇的肩,指了指寧偉,「這是寧偉,跟我一起上過戰場,近身格鬥沒輸過。鱷魚頭的貨倉在哪?今晚咱們就去會會他——讓他知道,欺負華人,得付出血的代價!」

海風卷著暮色吹過碼頭,天養生的兄弟在除錯火箭筒,寧偉正跟王建軍核對貨倉佈防圖,鐘躍民則拿著南海艦隊傳過來的情報,在地上畫進攻路線。聶明宇舉起大哥大,撥通陸則的電話:「人齊了,裝備齊了。今晚,就讓檳城記住咱們的名字。」

電話那頭傳來陸則的笑聲,伴著係統提示的輕響:【「華衛安保」核心團隊集結,南洋佈局啟動,獎勵積分1500】。遠處的海平麵上,補給艦的燈光像一顆不滅的星,照亮了這群華人硬漢的複仇之路——下一章,檳城的夜空,註定要被火光與呐喊徹底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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