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好感係統:從祁同偉開始改變 第62章 突破
濃霧籠罩的緬北雨林,竹樓後的陰影中,持槍崗哨的厲喝聲驟然響起:「誰在那兒?!」
祁同偉心臟猛縮,但長期臥底磨煉的本能讓他瞬間進入狀態。
提著褲腰帶轉身,祁同偉臉上堆起混合著酒氣和煩躁的扭曲笑容,反而朝崗哨逼近兩步:「操!拉個屎也要盯梢?疤麵哥就這麼教你們對待兄弟的?」
祁同偉說著,故意把滿身酒氣噴到對方臉上,眼神渾濁卻透著豁出去的癲狂。
崗哨被他的反客為主弄得一愣,槍口下意識放低。
祁同偉趁機腳跟一磕,將微型相機踢進竹簍縫隙,罵罵咧咧地係好褲子往回走。
回到竹樓時,他卻猛然僵住——本該鼾聲如雷的疤麵,此刻正持刀立在門口,眼神銳利如鷹:「瘋狗,上哪去了?」
「拉屎。」祁同偉維持著醉醺醺的姿態,但後背已滲出冷汗。
疤麵冷笑,刀尖微挑:「拉屎要跑那麼遠?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空氣中火藥味彌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旁邊關押人的木屋突然傳來騷動!
一個衣衫襤褸、手臂布滿針孔的女子踉蹌衝出,沒跑幾步就癱倒在地。疤麵注意力被分散,罵了句「廢物」,示意馬仔將她拖回。
疤麵帶著祁同偉走到偏僻木屋門口,裡麵傳來女人的慘叫和男人的咒罵。
疤麵獰笑著推開門,一股混合著黴味、汗臭和一絲甜膩氣味的惡臭撲麵而來。
隻見那個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子被鐵鏈鎖在牆角,胳膊上、腿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和已經潰爛的傷口,幾個馬仔正粗暴地按住她,強行注射著什麼。
書中描述的吸毒者「形銷骨立化為百鬼骷髏」、「麵板潰爛」的景象,在此刻有了具象的體現。
「看清楚了,瘋狗,」疤麵用腳踢了踢奄奄一息的女子,意味深長地盯著祁同偉,
「這就是不聽話、想逃跑的下場。這玩意兒(毒品)能讓你上天,也能讓你變成連狗都不如的爛泥!就像被『極寒風暴侵襲』,最後在孤寂和無助中死亡。」
祁同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但一股狠厲反而衝上頭頂。
祁同偉明白這是最後的考驗,他沒有退縮,回憶起夢中祁同偉在孤鷹嶺是那種心態,臉上猛然爆發出更加誇張、扭曲的大笑,指著地上散落的一點白色粉末:
「都說這東西能把人變成狗,老子修偏不信這個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決定我的命運!」
話音未落,他突然彎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那撮粉末,眼神裡閃爍著一種近乎病態的好奇和挑戰欲,作勢就要往自己鼻孔裡塞!
祁同偉的動作又快又狠,帶著一種不惜同歸於儘的瘋狂,彷彿毒品是那朵誘人卻致命的「惡之花」,他偏要嘗嘗它究竟如何「敲骨吸髓」。
「住手!瘋狗!你他媽找死嗎?!」疤麵臉色驟變,反應極快地一把死死攥住祁同偉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骨頭。
「昆沙的規矩!運貨的人絕對不準碰這個!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疤麵厲聲吼道,眼神裡是真正的惱怒和一絲後怕。
「沾上這東西,人就廢了!還運個屁的貨!」
祁同偉歪著頭,眼神渾濁卻帶著譏誚,瘋狂地吼道:「怎麼?疤麵哥你怕了?怕我瘋狗連這玩意兒都降不住?!老子什麼場麵沒見過!」
疤麵盯著他看了足足五秒,奪過毒品扔在地上狠狠碾碎,突然爆發出粗野的大笑,用力拍著祁同偉的肩膀:
「哈哈哈哈!你他媽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瘋子!好!老子就欣賞你這種狠人!行,算你通過考驗了!」
祁同偉的殊死一搏徹底讓疤麵相信了他,祁同偉距離昆沙線幕後老闆越發的接近了。
而香港這邊,從安全屋轉移的陸則等人正行駛在臨時佈置的新安全屋的路上。
夜色如墨,三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駛出九龍城寨,沿著沿海公路向新的安全點轉移。
車內,陸則閉目養神,但大腦正在高速運轉,與係統界麵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係統提示(五分鐘前):分析沿途監控資料流,檢測到異常。三輛無牌汽車於不同時間點彙入前方十公裡處「s」形彎道兩側輔路,形成合圍態勢。
匹配戰術資料庫,符合「口袋陣」伏擊特征,概率92。建議啟動「雷霆」預案b階段。】
「全體注意,五分鐘後進入『s』彎道,按b預案執行。」陸則的聲音透過加密耳機傳出,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趙瑞龍在頭車咧嘴一笑,拍了拍身邊的裝備箱:「兄弟們,給客人們準備的『煙花』都檢查好了!」
聶明宇在尾車,則默默將一枚枚特殊子彈壓入彈夾,眼神銳利如鷹。
車隊如期駛入彎道。就在中間車輛即將通過彎心的瞬間——
「砰!砰!砰!」
前方頭車、後方尾車的輪胎幾乎同時被路釘紮爆!
與此同時,兩側山坡上驟然噴吐出數條火舌,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精準地封鎖了車隊首尾!
然而,陸則的車隊彷彿早有預料。頭尾車輛在輪胎爆裂的瞬間便猛打方向盤,車身順勢橫轉,並非失控,而是利用報廢的車體瞬間構築起兩道簡易掩體!
趙瑞龍安排的小組成員藉助掩體,以精準的點射瞬間壓製住兩側山坡的第一波火力。
「引爆!」陸則下令。
聶明宇按下遙控器。
「轟!轟!」
幾聲悶響並非來自車隊,而是來自伏擊者藏身的山坡灌木叢後方!
藉助係統的情報,陸則提前選定了埋伏地點,預先埋設的定向爆破裝置炸起漫天塵土,雖然沒有致命殺傷,卻完美地擾亂了伏擊者的陣型和視線。
「獵犬小組,出擊!」趙瑞龍吼道。
隻見幾名隊員如獵豹般從側翼早已勘察好的排水渠中躍出,利用爆炸產生的煙霧和混亂,直插伏擊者的側肋!
戰鬥在十分鐘內結束。襲擊者頭目被趙瑞龍反剪雙臂押到陸則麵前,麵如死灰。
陸則沒有審問他,而是將一台平板電腦轉向一旁驚魂未定的宋梓良。
螢幕上,正是這個頭目與宋梓良的副手「德叔」在碼頭秘密接頭的監控畫麵。
「宋先生,」陸則的聲音平淡,卻帶著千鈞之力
「你現在還認為,你的副手德叔是想救你嗎?
他真正的目的是搶奪你承諾交給我們的賬本。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宋梓良看著螢幕上清晰的影像,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癱倒在地:
「我說…我全都說…德叔在瑞士銀行的賬戶…還有昆沙在仰光的新倉庫…我都知道…」
就在係祁同偉和陸則兩條線都有著突破性的進展的時候,漢東大學裡關於祁同偉叛逃的謠言和汙衊卻越發的嚴重起來,這自然得少不了侯亮平在其中興風作浪。
可是就在這愈發激烈的搖臉風浪中,梁祝反而越加的平靜起來。甚至,更加的執著於尋找著什麼,想要證明心中的一個猜測。
漢東大學圖書館的書籍閱覽室內,光線昏黃,塵埃在空氣中緩慢浮動。
梁璐為了完成一篇關於「基層治理變遷」的論文,正在係統查閱八十年代初的水庫移民檔案合集。
梁璐原本平靜的心緒,被一份1985年形成的《某縣移民安置誌》中一個不易察覺的細節打破了。
梁璐發現,記載祁同偉母親「病故」資訊的那一頁,其紙張的泛黃程度和脆化程度,與整本誌書的前後頁存在細微但可辨識的差異——這一頁顯得略新一些。
更關鍵的是,這頁的裝訂線孔洞邊緣更為齊整,磨損痕跡遠少於其他書頁。
作為一個經常接觸曆史文獻的學者,她的專業敏感度被觸動了:這頁紙很可能是在誌書編纂完成一段時間後,才被替換或插入的。
正當梁璐對著檔案凝神思索時,學生會的一場爭論提供了決定性線索。
侯亮平為了打壓支援祁同偉的鐘小艾,在眾人麵前高聲貶斥:
「他祁同偉就是個泥腿子出身!我大一暑假跟著學校社會實踐隊去他們村,還親眼見過他父母!
他爹是個悶葫蘆,他媽就是個普通農婦,哪是什麼民辦教師?檔案裡寫得好聽,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這番話,在場的梁璐聽得清清楚楚。侯亮平的本意是羞辱祁同偉,卻無意中提供了一個關鍵的時間證人:
如果祁同偉母親在更早時間(如82年)就已「病故」,侯亮平如何在85年之後的大一暑假還能「親眼見過」?
梁璐立刻將這條活生生的證言與紙質檔案的物理疑點結合起來:
物理證據:檔案頁疑似後期替換。
人證:侯亮平證實在檔案記錄的「病故」時間點之後,祁同偉母親依然健在。
動機推斷:什麼人,為了什麼目的,需要在某個特定時間點,想到這她聯想到這正是祁同偉畢業後前往邊境的時間。
去係統性地修改一個已封存多年的普通移民家庭的檔案,甚至不惜偽造死亡記錄?
這絕不僅僅是個人履曆造假那麼簡單,背後必然牽扯到需要徹底掩蓋某個人的真實來曆或過往。
這一連串的發現讓梁璐感到一陣寒意。她意識到,祁同偉的「叛逃」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需要徹底抹去他部分曆史的大秘密。
吳惠芬的安慰(「璐璐,有些事忘了比記得好」)此刻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深知內情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