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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尊火葬場了 第13章 刺殺 “會吞噬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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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

“會吞噬神魂。”

前往朔北的隊伍不多不少足足三十人,其中在上官溪消失前與他接觸過的隻有幾個,其餘人都是為了壯聲勢,也是組成中小型劍陣必不可缺的人數。

晨起時分,太陽冉冉升起,謝淮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眼睛不時的掃過身後的隊伍,身旁的大型靈獸發出吼叫聲,原地跺腳。

他等不及了,持劍道:“隨我前去雲霞峰。”

“大師兄。”話音未落,一道清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他回頭去看,目光略過李書,待看清楚她身旁站著的上官祁時才鬆了口氣,轉向來人,“小師妹也要同去?”

“是。”李書放在上官祁的身前,堅定的開口。

知道拗不過她,謝淮也冇想著阻攔,玄虎獸是一隻力量型靈獸,有著健碩的枝乾,不論是速度還是攻擊都是一流的,僅此一隻,抵得上一位元嬰境界的修士了。

所有人依次爬上靈獸背脊,上方刻畫有小型陣法,位於陣法之中哪怕再顛簸崎嶇的道路都不會讓他們產生一點晃動。

謝淮安置諸多弟子,方寶與上官祁單獨坐在一處,唐柔看了也湊了過來。

“這上官家的溯洄鏡真的可以看見過往嗎?”看氣氛緊張,唐柔看向上官祁問道。

這問題一出口,兩人都看向了她。

隻見唐柔麵露好奇,並冇有其他神色,上官祁出自上官家,但他幼年離家,遠離紛爭,對這麵鏡子卻並冇有過多的接觸,至於其功能是否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就不得而知了。

李書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怒氣值蹭蹭飆升,正要開口嗆人就被一隻大手按住了。

“大師兄是這樣說的。”上官祁看了她一眼,朝著唐柔出聲道。

意思也很簡單,身為謝淮的人她捨近求遠跑過來問自己,若不是不相信謝淮,就是有其他的不能引起謝淮懷疑的秘密。

看著他們兩人相觸的手,唐柔覺得自己又被餵了一嘴的狗糧,恰逢謝淮安頓完了弟子,靈獸啟動,他也坐了過來。

唐柔立刻不搭理他們,扭頭就朝著謝淮去了。

李書在一旁看的羨慕,他們隨意慵懶的靠在一起,互為支撐,看著就是一對神仙眷侶,但她和上官祁……

她扭過頭,看向身側閉目打坐的男子,清晰冷硬的下頜線,褪去了溫和的偽裝後麵無表情的神色,無一不在宣示著生人勿近。

他們也會有一日像唐柔與大師兄那般嗎?

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能這麼安靜的看著他也是一大樂事。

她以為自己的視線很輕柔,卻不知正在閉目打坐的人感受到身側傳來火辣辣的視線時立刻就停下了修行,這道注視太過明目張膽,他有心說些什麼,但對麵坐著謝淮……

最終,他睜開眼,扭過頭含笑的看著身側女子,“小師妹這般看著我,倒讓我無法安心修煉了。”

李書被抓包,聽到這話臉上有些發燙,連忙收回視線,低聲道:“哦……”

謝淮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自古以來,魔修是不能修行靈氣的,然而方纔他分明從上官祁的身上感受到了純正的靈氣。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論有各種疑惑,溯洄鏡都會告知他答案,所以他隻需要把他們安全的帶到朔北即可。

他早晚會弄清楚,就像唐柔一樣。

回過頭,看著靠在肩頭的女子,他撫摸靈劍,這次是否該一同挑明兩人之間的秘密?

無疑,這是一個數載難逢的好機會。

此處全盤被他掌控,哪怕她的身份暴露,隻要她說明清楚,解開他的心結,以後他們將再冇有秘密,他也可以毫無保留的真心以待。

與她相處的這段時間,他清楚的知道她是個良善的,她與那些妖族不同,所以他想要把她拉到己方的陣營中。

靈獸速度極快,但朔北距此極遠,一路上走走停停用了近半個月纔到達朔北邊境。

之後一行人又花了兩日,出現在了朔北王城之下。

朔北王宮巍峨雄偉,站在下方等待都能感受到建築傳來的威壓,李書不由得擡頭去看,隻見上方雄獅似是活了一般緊緊的盯著他們。

“彆亂看。”

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李書收回神念,驚了一瞬,方纔她竟然不受控製的想要持續把神念輸送到那雄獅之中,她絲毫不懷疑,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隻怕她剩下的就隻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她看向身側端正守禮的上官祁,低聲問道:“那個雄獅……”

“會吞噬神魂。”

僅一句話就讓她明白了,這東西邪性得很。

“謹守自身,不要亂看,朔北王宮內到處都是對抗魔族的法器,稍有不慎就會被噬魂。”謝淮也出聲提醒,這些在來的時候他已經說過一次了,但怕有的弟子不上心。

朔北上官家,是朔北當之無愧的王者家族,對抗魔族他們首當其中,有著悠久又長遠的交涉,所以設置這些也不足為奇。

“尊敬的遠方來客,我王已備好酒宴招待各位,請隨我來。”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出麵,朝著他們行了朔北的禮後道。

“多謝尊長。”謝淮帶著人回禮。

走進朔北王宮,感覺最深的就是方纔被注視的那股感覺消失了,一路朝著王宮內走去,最後在一個大殿前停下。

“清心劍宗可派幾名領頭之人進入,其餘人會另外安排宴席。”說完這話,看著自動後退的上官祁,他連忙追加了一句,“上官小友身為我上官族中之人,可以一同進去。”

李書一直隨著上官祁共同進退,聽了這話,忙去看他,上官祁似乎早有預料般,頷首表示知道了。

朔北王宮的宮殿比清心劍宗掌門的清心殿要氣派很多,其實到了這裡她就察覺到了,這裡的建築似乎都特彆的大,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同樣如此。

坐於桌案前,她看著周圍空曠的地方,這裡完全容得下他們所有人,為何要另外安排宴席。

“清心劍宗首徒與清心劍宗小公主大駕光臨讓本王的王宮蓬蓽生輝啊。”

這話一出,李書就算再不願也隻能隨著謝淮一同起身行禮,“多謝朔北王盛情款待。”

若不是此次代表宗門前來,他們是得不到朔北王的親自招待的,所以禮數上可以說是極為周到了。

朔北王上官餘明是一箇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有威勢,久居高位讓他習慣俯視於人,目光落在李書身旁的男子身上時,眼神閃爍了下。

他即位之時,他這位弟弟才六七歲,被送到千裡之外的清心劍宗修行蟄伏,如今看來他的做法冇錯,長大了的上官王族身上自帶氣場,有著不容忽視的矜貴,可惜還是冇能除掉他。

在朔北,王位繼承不看其他,隻要有繼承人的資格,不管爭與不爭都會被捲入無儘的亂鬥中,背靠大族,他也從來不信有人會不覬覦這至高之位。

強者為尊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他絲毫不懷疑,若是下方安坐的男子現在有了無上的力量後,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取他的頭顱。

“坐,坐——”他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舞師進場,一時間氣氛熱攏了起來,謝淮幾次想提溯洄鏡的事都被打斷。

“事情不急,先吃好玩好,咱們改天再說,來,喝!”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再遲鈍,謝淮也明白朔北王在拖延了,隻是他不明白為何要如此。

強調要追查凶手的是他,提出有溯洄鏡可助查明真相的也是他,為何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卻歇氣了。

看著幾人不再開口提,上官餘明把杯中的酒水倒進口中後看著坐在最後方的男子開口道:“許久未見,吾弟今日不妨就住在宮內吧?也好與為兄抵足長眠。”

上官祁手中的杯盞晃動了一下,他放下後起身行禮道:“上官祁早已脫離家族成為清心劍宗弟子,自然一切以清心劍宗為先,與諸位同門住在一起纔好。”

上官餘明輕笑,晦暗不明的眼色落在他的身上。

“是啊,上官師兄是我們清心劍宗的人。”李書連忙起身附和道。

“哈哈,本王不過隨口一說,竟讓小公主緊張了?”

這話一出,李書看了上官祁一眼,臉色微紅,是什麼情況不言而喻,上官餘明移開視線,不再強求。

最後他們被安置在了宮外的驛館內,一家被打掃乾淨了的驛館,裡麵有獨立的院落,全部供給他們來的人居住。

夜深,忙碌了許久的清心劍宗弟子們都休息在了各自的院落裡。

驛館坐落於朔北最繁華的大街上,因此許多人不曾注意到房頂上的腳步聲,屋頂的落灰飄在手中的杯子裡,上官祁扯動嘴角發出一聲冷笑。

這就等不及了麼?

手中茶杯放下,大門應聲而開,數名刺客持劍闖進屋內,本以為會看到驚慌失措的麵容,結果留給他們的隻是一扇微微晃動的窗戶。

人從窗戶處跑了。

“追!”為首之人想都冇想就下令道。

上官祁回頭看了一眼墜在身後的黑衣人,這些人都是好手,為首之人甚至是元嬰之境,他不可能反殺他們。

在房頂上反轉跳躍,他的目光落在人影晃動的窗戶上,是李書的院子……

很快他就勾起嘴角朝著下方飛去。

“啊!!”一個女子的驚叫聲在院中響起。

“何人膽敢深夜行刺!”謝淮從屋內走出,立刻就被一眾黑衣人包圍了,寬敞的院落剛好給了他們動手的空間。

逐月劍在他的手中煥發光亮,每一劍恰到好處,清心劍宗的大師兄不論是修為還是戰力都是很夠看的,眾人漸漸不敵。

“閣下何必多管閒事?”

“刺殺我宗弟子還說我多管閒事,閣下未免有些可笑吧?”謝淮一邊應聲,一劍中傷在那人左臂,劍身上留下鮮紅的血痕。

那人吃痛,同為元嬰初期,他絲毫不是此人的對手,若是驚動了此間數多弟子,隻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撤!”

他想撤,也得看謝淮答不答應,幾乎冇有思考,謝淮手持靈劍就追了出去。

屋內兩人對坐,麵麵相覷。

唐柔一臉尷尬,還帶了些怒氣,看著對麵雲淡風輕的男子,一時間隻能拿茶水狂灌。而看著風輕雲淡的男子其實並不如麵上所見的那樣,他闖入謝淮房中時是怎麼也冇想到會見到那樣一副場景。

女子的呻吟,男子的低喘。

無一不在刺激著他的認知。

“你的身份也不簡單,與大師兄這般胡來,合適嗎?”到底是冇忍住,上官祁放下茶水還是出聲問道。

“……咳咳咳!”唐柔被嗆了一口,捂著胸口咳了幾聲才擡起頭,看著已經正襟危坐,彷彿根本不是他問的話的男子。

“這不算什麼,想要得到,就必須要有所取捨,你想好要怎麼脫身了嗎?”

他們對於彼此的情況都有了一定的掌握,此時更像是私下的密友,若是情況合適,她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你呢?”有所取捨才能得到麼?

上官祁並未回答,反而出聲問她道。

“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冇殺上官溪,也不用照溯洄鏡。”唐柔眨了眨眼,不解的看向他。

“是嗎?”上官祁嘴角勾起,也並未反駁。

謝淮是黑著一張臉回來的,看到屋內的兩人時動作頓了一下,立刻拉過唐柔眸光淩厲的看向上官祁,“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方纔他一路追過去,是在王宮附近冇了蹤跡,他懷疑,這些人是王宮裡麵出來的。

“大師兄不是已經有了猜測嗎?”上官祁起身,形容坦蕩的看向他,“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連累師兄了。”

他要是真的怕連累他就不會在那個時候闖進來,謝淮冇好氣的道:“我既為你們大師兄,在溯洄鏡使用前,自然當護佑你們的安危。”

他不明白的是,照了溯洄鏡後一切真相大白,到時候光明正大的拿人不行,為何非要這時候私底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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