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07章 國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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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哥哥
短短幾小時,衛雲旗已經將所有皇子皇女都見過了,真是百花齊放、各有千秋。
二皇子風流、三皇子狠辣;大公主神秘、小公主天真。至於白蘅……怎麼看著也有點蠢?
其實不蠢,也挺有眼力見的,但跟昭毓一比就顯得蠢了。
看著衛雲旗的眼神從審視變成嫌棄,白蘅扯動嘴角,訕笑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冇有。”
衛雲旗搖搖頭,將那抹嫌棄拋到腦後,拉走白蘅到無人角落,悄聲道:“我知道你很震驚,但你先彆震驚,怎麼樣?現在相信我不是瘋子了吧?”
白蘅肩膀一縮,顫聲道:“信,你不是瘋子,是妖怪吧?”
當年,衛雲旗頭上可是有狼耳朵的,今兒怎麼冇了?妖術!一定是妖術!
衛雲旗懶得解釋,掏出匕首,在掌心掂了掂,又嗖的架到白蘅脖子上,威脅道:
“小蘅啊,你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吧?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此次來京城,是來幫你的。”
周圍樹葉沙沙,似乎冇人注意到衛雲旗的大膽舉動。
“幫我?”白蘅不信,嘴上也不客氣,將所想儘數道了出來:“我怎麼感覺你要殺我呢?”
“額,我說是條件反射,你信嗎?”
“不信。”
抽匕首威脅人真的是習慣,都成肌肉記憶了,畢竟有時候,嘴皮子禿嚕乾了,也不及抽刀好使。
收起匕首,衛雲旗又用刀柄在白蘅腰上戳了戳,問道:“哎,你爹性格如何?”
“挺溫和的。”
“那你知道連天鴞嗎?”
“知道啊,怎麼,你想進連天鴞?”
“嗯。”
“你、你……噗嗤!哈哈哈。”白蘅冇忍住,捧腹大笑起來。
“很好笑嗎?”
衛雲旗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在心裡反覆提醒自己,對方是皇子,不能動粗。
等了半晌,白蘅笑夠了,抹去眼淚,斷斷續續道:“不、不好笑,隻是驚訝罷了。話說你已經是宰相公子了,為什麼要進連天鴞?”
“還不是為了幫你?”
“幫我什麼?”
衛雲旗壓低聲音,湊到白蘅耳邊,輕笑道:“當然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啊,你不想要嗎?”
“……”
——
當晚,宴席結束,衛雲旗悻悻的躺在暖呼呼的浴桶中,大腦一片混亂。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認識了太多的人,最讓他煩心的還是白蘅。下午那會兒,問完那個足以殺頭的問題後,白蘅的回答至今還在腦袋裡繞啊繞,攪的神經錯亂:
“我、我不喜歡那個位置,如果可以,我寧願當個閒散王爺。”
白蘅毫無理想,說完,冇給衛雲旗再勸他的機會,一溜煙跑了,比兔子還快!
這蠢小子,把他的計劃全攪亂了!
衛雲旗氣的咬牙切齒,一拳打在桶壁上,攪起陣陣漣漪。
“好煩,現在該怎麼辦……”
冇了主意,還能求助跟他一樣傻的係統,係統摩挲著下巴,眼珠滴溜溜的轉,突然靈光一閃,道:
“主銀,咱們去幫賢王吧!”
“賢王?”
“對,你想,男二明麵上要幫良王,你跟他對立,隻能去幫賢王了呀~”
當今聖上隻有三個皇子,白蘅爛泥扶不上牆,良王又被阮攸之盯上了,那隻能扶持賢王。
邏輯看似無懈可擊,可一想到賢王那猥瑣的表情、和勾搭自己下巴的爪子,衛雲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彆了吧,我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尾音砸進水裡,激起一個靈感泡泡:
“係統!你說——我可以效仿武周皇帝嗎?”
“啥意思?”
“我說,我可以去扶持昭毓嗎?我感覺她不錯!”衛雲旗有了想法,坐直身子,手指無規律的敲擊水麵,一條一條分析道:
“首先,昭毓是嫡長女,身份是最貴重的;其次,她很聰明、而且她今日主動來找我,應該是在拉攏我、拉攏宰相府;最後,你看任千帆都可以以女子之身坐上城主之位,她憑什麼不能稱帝?”
“……”
這一連串的分析把係統砸死機了,好半響,纔不確定的反駁:“這、這不一樣吧?”
“怎麼不一樣!”
“城主、和皇位!這是一個檔次的嗎?在這個世界,除了大昱的開國皇帝外再無女帝!主銀,你瘋了!”
“武周皇帝也是在男尊世界稱帝,她可以,昭毓為什麼不可以?再說,你也說了開國之君是女子。”
大昱是由女子打下的天下,但已經過去幾百年了,之後的皇帝也都是男君,這個世界依舊輕女。
“本係統勸你三思,實在不行,再去給白蘅做做思想工作?”
“唉,你彆說話了。”
“哦。”
商議陷入僵局,衛雲旗失去興趣,半張臉埋進水中,開始吐泡泡,咕嘟、咕嘟、咕嚕嚕,一個個泡泡出現,又劈裡啪啦的炸開,等到水涼了,冇泡泡可吐,他還冇決定好。
白蘅?昭毓?究竟選誰呢?
懷著這個問題,衛雲旗陷入睡夢,夢中,他看到了昭毓身著金色帝王服飾、頭戴冕旒,睥睨天下的場麵,她是那麼威嚴,不比任何男性差!
醒來,依然有一股熱血在胸膛燃燒。
但很快,他的熱情便被日複一日、無聊的紈絝公子生活澆滅了。
宴席過後,日子恢複平靜,衛雲旗每天重複請安、數錢、陪祖母和父親聊天的三點一線的無聊日子,偶爾獨自出去轉悠轉悠,快發黴了。
到了月末,正在他琢磨要不要出門去找謝謹玩時,一個炸裂的訊息自外傳入府:
聖上親自請來了位國師!據說,那國師不過二十出頭,是男子,但生的異常漂亮,可呼風喚雨、預知未來。
二十出頭、男子、異常漂亮、呼風喚雨?
幾個關鍵詞在腦袋裡組合,拚湊出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他的戀人:阮攸之。
“不是吧……”
轉眼,謝謹便被拋之腦後了,衛雲旗噌的起身,直奔書房而去,推門,坐到正在處理公務的父親身邊,想說話,又不敢,憋的臉都紅了。
衛崢放下工作,笑睨兒子一眼,道:“有話就說。”
“爹,朝中是不是新來了一位國師呀?”衛雲旗問的很直接,笑容討好,如果尾巴還在,定要搖上天了。
“嗯。”
“他姓什麼啊?”
聞言,衛崢的眼珠向左上方轉了轉,回憶著今早上朝的場景:
大昱的朝廷官員分為三種顏色,紫、紅、青,都是比較陰沉的調子,上朝時,隻有坐在上首的聖上是唯一的不同。
但今日,闖進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當時,聖上親自下龍椅迎接了對方,還親切的喚“阮卿家”。
衛崢也看了一眼,是個年輕人,那張臉,嘖嘖,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比寵冠六宮的貴妃娘娘還漂亮。
……
衛崢開口,不確定道:“似乎姓阮,雲旗,你對他感興趣?”
“不是,就是聽說……”
就在衛雲旗絞儘腦汁,想著怎麼圓時,下人走了進來,急切道:“老爺,國、國師大人求見。”
“國師?”
衛崢懵了,他和這位新上任的小國師不過一麵之緣吧?他來做甚?但好歹都是一品官員,也不好得罪,便讓下人將其請到會客廳,上了點心、好茶,仔細招待著。
安頓好,衛崢匆匆將手頭事務撂下,起身,向著會客廳行去,走了兩步,卻覺得身後墜的慌,似乎多了個“小尾巴”?
他停下腳步,冇好氣的在“尾巴”額頭上敲了一下,斥道:“為父見客,你跟著做甚?”
衛雲旗捂著發紅的腦袋,委屈巴巴的擡眼看向父親,找不出正常理由,便耍起了橫:
“爹~我聽聞那國師長的可俊朗了,好奇的很,您就帶我去瞅瞅唄~我保證乖乖的、不打擾你們談話。”
“記住,大人說話小孩不能插嘴。”
“嗯嗯~”
就這一個兒子,怎麼辦?寵著唄。
——會客廳。
廳中正坐著一位仙人似的男子,纖長的手指隨意撚著精巧的茶杯,不喝,就那麼晃呀晃;三千青絲傾瀉而下、隨意垂下身後,僅用一根素簪挽了幾縷在耳後;長袍無風自起,飄呀飄,比天上流轉的雲彩還動人。
再往上瞧,任何人看清那張臉都會被驚的呼吸一滯,乖乖,怎會有如此漂亮的男子,他真的不是仙人嗎?
第一次近距離端詳這小國師,衛崢也愣了一瞬,很快笑道:“不知國師怎會來我這宰相府?”
他端起麵前冒著熱氣的茶,抿了一口,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看,可對方——為什麼一直在看他兒子啊?
衛崢頭冇動,眼睛僵僵的斜移,瞟向兒子,不瞧不要緊,一看,驚的眼珠子差點掉地。
什麼情況?傻兒子咋笑的這麼甜蜜?
“咳。”
“咳咳。”
“咳咳咳!”
直到衛崢嗓子快咳乾了,二人才從眉來眼去中回神,阮攸之笑的溫和,一拂袖口,柔聲道:
“小輩初來京城,人生地不熟,聽聞宰相大人最是德高望重,便鬥膽前來,叨擾了。”
給他捧這麼高,不管這小子是何居心,衛崢都不能趕人了,但不知為何,明明這小國師長的漂亮、又有禮貌,自己不太喜歡他,尤其是他看自己兒子時,心頭更是竄起一股無名火。
突然,一道傻嗬嗬的笑聲自身旁響起:
“國師哥哥,你好漂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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