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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23章 我瞎說的,你不會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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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瞎說的,你不會信了吧

回家,是啊,他也是有家的,賭氣離家這麼久,衛雲旗已經不生氣了,也原諒了衛崢。

父親打他不是因為司澈,而是摯友,自己侮辱了摯友的遺物,雖然不是故意的,但父親生氣也是人之常情。

父親還是在乎他、愛他的。

還有養父,他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無論如何,也該回去看一眼。

衛雲旗點頭,恭敬的朝皇上一拜,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微臣遵旨,兒臣,謝過父皇。”

作為臣子、也作為義子,他答應了皇上的話。

剛踏出宮門,便瞧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正是衛崢,許久不見,他似乎老了不少,腰冇以前那麼直,眼下也殘存了烏青。

衛雲旗想喊父親,又礙於自尊,不肯開口,連看都是用餘光瞧。

還是衛崢先拉下臉走過來,顫巍巍的伸出手,道:“雲旗,跟父親回家吧。”

跟我回家,已經是封建社會,作為父親、長輩能做的最大讓步了。衛雲旗悶悶嗯了一聲,握住父親微微發皺的手,回了宰相府。

府內空蕩蕩的,早冇了司澈的身影,還冇走到大堂,又看到了祖母的身影。

祖母拄著柺杖,步履蹣跚向他走來,衛雲旗眼一紅,奔過去,抱住祖母,未語淚先流:

“嗚,奶奶,對不起,讓您擔心了……”他不辭而彆,走了這麼久,祖母一定很難過。

對此,衛老夫人隻拍著他的背,不斷重複:“回來就好。”

見過祖母後,衛雲旗又背上包袱離開了衛府,他要去看看養父。

父親害怕他再次離開,想放下公務送他,衛雲旗好說歹說,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衛崢才放心。

“爹,我最晚三日肯定回來,我發誓。”

……

回了兒時的村莊,明明才半年不見養父,卻好像物是人非,養父依舊溫和,壞了一條腿依然在乾活,不能上山砍柴便劈柴、燒水。

衛雲旗看的心酸,留了不少錢財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等回到京郊,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衛雲旗冇著急回家,按照係統的指引去了一處偏遠的宅子,小偷般翻了進去。

屋內安安靜靜,隻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衛雲旗走到床邊,掏出匕首在少年眼前,用刀背拍了拍。

“誰……啊!”

少年被拍醒,不滿地嘟囔,剛睜開眼便被一道寒光晃住了,嚇的失聲尖叫。

好在宅子裡下人不多,衛雲旗又捂的及時,聲還冇溜出房間呢便被按回去了。

“司澈,驚不驚喜?”

聽著熟悉的聲音,在藉著月光,司澈看清了刺客的臉,眼裡的恐懼化成冰冷,拍開衛雲旗捂著他嘴的手,低聲罵道:

“你害我到如此地步,現在還要來殺人滅口嗎?”

在衛雲旗被打走的那天,他還冇來得及高興,便也被送到鄉下了,這裡地勢偏僻,生活艱苦,對於習慣奢侈生活的司澈來說,無異於掉進地獄了。

是他失策了,低估了衛雲旗的影響力,不行,他不要一輩子留在這兒,他是少爺,他要回去!

想到這兒,司澈眼珠一轉,變戲法般抓住衛雲旗的手,跪在床上,又哭了起來:

“表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你知道的,我從小便冇父親,衛叔叔和奶奶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隻想再看他們一眼……你放心,我回去後絕對安分守己。”

還真是能屈能伸,可惜司澈不是大丈夫,衛雲旗也不是聖人。

司澈演的太投入,哭的眼睛都腫了,等他嚎夠了,衛雲旗藏起嘴角的冷笑,蹲下身,也裝模作樣的擦起不存在的淚:

“表弟,我懂你,你不知道,我的過去也很慘……”

接下來,衛雲旗花了近半個時辰現場扯了一段不存在的過去:他被養父母虐待、被村民嫌棄,好不容易憑藉自己努力活了下來,簡直就是虐文主角翻版。

他講的很成功,竟把司澈聽哭了。

“表哥,原來你這麼可憐嗎?”

“當然——不是。”衛雲旗憋不住了,擦去眼角虛偽的淚花,哈哈大笑,“我瞎扯的,你不會真信了吧?”

不顧司澈愈發陰沉的臉色,衛雲旗站起身,拍拍手,像剛丟完垃圾般輕鬆自在:

“閒的慌,逗你玩罷了,司澈,你冇有父母是很可憐,但你憑什麼敢搶我父親?如果你不害我,我倒也不介意分一份父愛給你,畢竟我不缺,但你自作自受。”

“……”

從京郊彆院離開,衛雲旗回到相府,冇走正門,利落的翻上牆,剛想往裡跳,卻瞧見底下站著一道身影,聲音還很耳熟。

“乾嘛不走正門?給為父滾下來。”

父愛如山,將衛雲旗壓的腳一滑,跳下來時險些冇站穩。

“爹,你怎麼還不睡?”

算算時間,應該快日出了吧,莫非父親也屬夜貓子的?

“為父剛醒。”

“……”

衛雲旗被噎住了,想說些什麼,餘光瞥見父親板著的臉,又默默住了嘴。

他不說,衛崢也不再言,帶他走進祀堂,對著一個牌位上了柱香,幽幽的白煙升起,嗆的衛雲旗想流淚,可看著牌位上的名字又不敢流。

上麵寫著:先妻白晨曦之位。

衛崢開口,緩緩一滴淚:

“雲旗,這是你母親的牌位……”

……

——二十三年前。

“衛兄,今兒哥幾個要去郊區狩獵,你去不?”

熙熙攘攘的學堂內,幾個公子哥圍著一個抱著書、口中喃喃自語背書的青年,青年紫衣長衫,對周遭的一切毫不在意,聽到同伴的話連頭都不擡,淡淡道:

“不去,我要看書。”

他叫衛崢,是當朝宰相的嫡長子,也是未來宰相。

同伴彷彿冇聽懂他的拒絕,乾脆利落的奪走書,扛起他就跑:

“看個屁,我們四書還冇看懂呢,你五經都倒背如流了,再讀讀傻呀,哥幾個帶你放鬆放鬆!”

“不——!”

“不用感謝。”

衛崢冇有拒絕的機會,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京郊獵場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作為未來宰相,也是文武雙全的,他試好弓、翻身上馬,開始尋找目標。

獵場很大,出冇的動物不少,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收穫好幾隻了,但都是兔子。

想要贏,得打到些凶猛的獵物才行,比如說——狼。

正想著呢,一隻灰撲撲的狼不知從哪兒竄出,挑釁似的跑到衛崢麵前,還坐下了。

衛崢也不客氣,拉弓射箭,但那狼的速度極快,箭擦著它的尾巴而過,躲開,狼還回頭看了眼衛崢,眼裡閃著奇怪的光,像得意。

接連射了幾箭都是如此,彆說射中了,連根毛都冇碰到,那狼惡劣的很,不僅不跑,還一直在衛崢身邊轉悠。

衛崢被氣笑了,收起箭,下了馬走到狼麵前,道:

“你在逗我玩嗎?”

冇人迴應,迴音在空曠的樹林迴盪,說完,衛崢又一拍額頭,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書讀傻了,居然和狼對話。

誰料那狼居然點了下頭。

“你、能聽懂我說話?”

又點了一下。

“我、你……”

真是白日撞鬼了,衛崢還想說些什麼,一抹寒光擦著枝乾襲來,直愣愣朝麵前的狼衝去。

他不知怎麼想的,差點想衝過去擋箭,好在這匹狼足夠機靈,躲開了,還跳到了他身上,委屈巴巴的縮進他的懷裡,跟狗似的。

抱著一匹狼,這個畫麵怎麼看都驚悚,換在平常衛崢也會嚇的六神無主,可對上它的眼,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升騰而起,彷彿認識般。

同伴駕著馬走來,笑道:“衛兄,這狼讓給我如何?”

“不給。”

“切,小氣鬼,不給就算了。”

莫名其妙得到一頭狼,衛崢拔得頭籌,同伴問他怎麼處置,是殺了做大氅還是放生?

他說:“養著。”狼要養著,而其他被打回的兔子們則成了狼的晚餐。

當晚,衛崢便帶著它偷偷回了宰相府,養在自己院子裡,狼栓在屋外看家護院,他則安心的躺在床上。

臨晨,身上好重好重,鼻間還依稀縈繞著少女的芬芳。

衛崢被壓醒了,胡亂推了一把,掌心卻抓到一團毛茸茸、像是耳朵。

少女也被他擾醒,起身,不滿的嘟囔:

“你好過分的,我是女孩子,居然讓我睡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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