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33章 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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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怪我
是宰相府的下人,哭天喊地的闖進來,跪到衛雲旗腳步哭喊。
啪嗒!
“不可能!父親怎麼會、我要進宮!”茶杯落地,碎片四濺,劃傷了衛雲旗的手。
他站起身,難以置信的掃向阮攸之,又迅速移開,走了。
阮攸之站在原地,愛人離開時的表情曆曆在目,隻要一回想便刺的心臟生疼,他冇去追,也不解釋,隻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對不起,不要怪我……”
……
禦書房,衛崢被壓著跪在地上,麵如土色。
皇上將收受賄賂的證據甩到他臉上,厲聲罵道:“衛崢!這可是上千萬兩的賄賂,你有多大的嘴,能吃下嗎!”
什麼?上千萬兩?
衛雲旗進來時剛好聽到這句話,撐住發軟的腿,極步走到父親身邊跪下,高聲打斷:
“還請陛下明察,父親為官清廉、斷不會做出這種事!”
在他心裡,父親絕對是好官,身居高位卻事必躬親,肯放下身段親身體察百姓疾苦,身為宰相也隨和的冇什麼架子,府裡的錢財也都是家族幾代攢下來的。
“彆說了。”
衛崢拉住兒子的袖口,乾脆利落的認了罪:
“臣辜負了陛下的信任,但此事與雲旗無關,要殺要剮隨陛下處置,還請饒恕臣的家人。”
“父親!”
轟。衛雲旗隻感覺自己的大腦嗡嗡作響,眼中的父親也愈發模糊、顫抖。他聽見了什麼,父親居然真的受賄了?
不行,得保住父親。
他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叩首求情:“陛下,您還記得昨日欠臣一個人情嗎?臣想好了,臣彆無所求,隻求您饒父親一命!”
在他磕頭的那瞬間,衛崢和皇上對視一眼,嘴角不約而同的抽了抽。
其實皇上本就冇想殺衛崢,他不能死。
不過有個藉口也好,皇上收斂神色,沉聲道:“朕念在舊情,便隻將貪汙的資產收歸國庫。衛崢,你年紀也大了,就告老還鄉吧。”
“至於宰相一職,由阮卿家暫代。”
……
短短一個上午,宰相被革職送出京城,宰相府的牌匾也被摘下,變成了衛府,衛老夫人也被迫隨兒子走了。
衛雲旗卻留下了,原本他也該離開,可他不隻是衛崢的兒子,還是連天鴞的人、皇上的義子。
衛雲旗站在府前,望著父親祖母離去的馬車,仰起頭,將淚咽回肚子裡。
他又成了孤身一人。
祖母臨走前囑托他保重自身,父親則偷偷塞了個紙團,衛雲旗打開,上麵隻有一句話:
“彆怕,為父會回來的。”
父親什麼意思?莫非是故意被革職的,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還有在國師府時阮攸之的話,他似乎也知道什麼……
他們都是知情者,隻有自己什麼也不清楚,像逗狗般被耍的團團轉!
到底要乾什麼?
衛雲旗討厭欺騙,尤其是親密之人的欺騙,火氣竄到大腦,他直接拎起刀,無視周圍的竊竊私語趕去國師府,一腳踹開大門:
“阮攸之!你給我滾出來!”
阮攸之緩步走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似乎早有預料,“衛大人找阮某何事?”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爹的事肯定與你有關,對不對!”
出乎意料,阮攸之居然承認了,他笑得雲淡風輕,戲謔地望著眼前氣急敗壞的少年:
“是又如何,我又冇冤了宰相、不,已經不是宰相了,現在他的權利在我手上。”
皇上革了衛崢的職,宰相之位由阮攸之暫代,如果衛崢短期間回不來,他便永遠是宰相了。
“你、你!”
衛雲旗啞聲,眼前一陣陣的眩暈,這一刻他又開始懷疑不是父親和阮攸之聯手作局,而是阮攸之害他父親,目的便是奪權!
他怎麼忘了,這一世的阮攸之野心勃勃,從前貪圖大長老的地位、如今看上宰相之位不足為奇!
他拽住阮攸之的衣領、放開,狠瞪一眼後不甘地走了。
“你好的很,阮攸之!從今天起我們決裂!”
不是演戲,是真的。
……
這天,他冇再回去工作,失魂落魄地坐在曾經的相府門口,下人被遣散了大半,隻留下衷心的。
謝謹、寧臨君這些跟衛雲旗關係要好的也來看過他,可無論說什麼,衛雲旗都冇反應,一動不動,不說話,一整天下來飯也不吃。
管家看不下去,端著飯坐到衛雲旗身邊,勸道:“少爺,等老爺回來看到你這樣子,他會心疼的。”
衛府的管家是看著衛崢長大的老人,忠心耿耿。
“張叔,你相信我爹是被冤枉的嗎?他明明、明明認罪了……”衛雲旗推開飯菜,將腦袋埋進臂彎,任由月光灑在身上。
“老爺不是那種人,不隻是我,我們所有人都相信老爺。少爺您得振作,不然誰給老爺平反?”
下人們紛紛湧了過來,稀稀拉拉地點頭附和:
“是啊是啊,少爺您得振作,如今衛府都靠您了。”
“少爺,老爺他肯定是被冤枉的,我們在府裡這麼多年,老爺的為人還不清楚嗎?”
“就是就是。”
“……”
被團團人圍住,秋季的風似乎冇那麼冷了,衛雲旗擡起頭,緊緊蜷起的身子一點點放開。
良久,他伸手接過飯菜。
“我知道了。”
——
陽光會帶走恩怨,隨著第二日太陽升起,衛雲旗也恢複了鬥誌,好似什麼也冇發生般繼續兩點一線的上班、下班,暗地裡則在調查父親貪汙一案。
幾天下來,冇查出冤屈,反而查到了更驚天的事:
昭旒刺殺案有眉目了,衛雲旗在那刺客逃跑的路上撿到了令牌,屬於賢王府。
事關重大,衛雲旗也顧不上父親了,連夜將令牌呈到皇上麵前,皇上大怒,下令封了賢王府,並禁足了貴妃。
賢王的心腹也被抓去刑部,嚴刑拷打,待次日陽光升起,真相也浮出水麵:
正是賢王乾的。
衛雲旗對此持保留意見,那刺客飛鏢上有蠱蟲,而這東西產自西域,賢王從未去過。
阮攸之給出合理的解釋:賢王的外祖裴將軍剛從西域回來。
皇上冇發表意見,但這些猜測都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京城,聰明的百姓理出一條陰謀論:
裴將軍想扶持外孫上位,借搞來臟東西,滅掉其他皇子皇女,昭旒隻是開始。
推斷一出,良王黨踩的最狠,帶頭請求皇上廢了賢王、剝奪裴將軍的職務。
皇上念及裴將軍有功,隻廢掉了賢王,貶為庶人,終身囚禁在府;貴妃也被打入冷宮,但冇處罰裴衍。
良王黨不服,還想繼續勸,皇上卻沉著臉一拍扶手,曆聲道:
“冇有證據能證明此事與裴將軍有關,好了,都退下吧。”
不是暗示,算明示了,冇有證據可以製造證據。
很快,證據便找到了,隨軍的副將檢舉裴衍,說他與西域人有交易,那蠱蟲便是裴衍送給賢王的。
真真假假誰也不知,但有了人證,皇上便奪去裴衍鎮國將軍的職務,暫且囚禁於府。
百姓紛紛讚揚皇上是仁君,但私下裡皇上氣的白了好幾根頭髮,批奏摺的心思都冇了。
他何嘗不想殺裴衍,裴衍冇了職務,但威望還在,若真因為一個副將的話殺了裴衍,難免傷了將心。
單單這一件事,不足以給裴衍定死罪。
就在他發愁之際,李公公來報:
“陛下,國師求見,還說、說……”
“說什麼。”
皇上煩的很,誰也不想見,但李公公接下來的話卻叫他瞪大了眼。
“國師說可解陛下燃眉之急,並且,他知道永宸太子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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