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38章 是夫人也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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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也是夫君
見司澈如此狼狽,衛雲旗心情大好,待四下無人還主動給了戀人一個親親,“親愛的,你對他做了什麼呀?”
“就是威脅他,讓他離你遠些罷了。”阮攸之一臉求誇的表情。
“用什麼威脅的?”
“職務。我問他想不想當災星。”
衛雲旗樂了,伸手在戀人麵上點來點去,哼哼唧唧道:“你真卑鄙,有冇有一點身為國師的大度、出塵?”
“多謝誇獎。”阮攸之偏頭,趁機在少年指尖上親了一口。
紅暈爬滿臉頰,衛雲旗收回手,又羞又惱:“喂!我不是在誇你……”
“隻要是卿卿,罵也好、誇也罷,都是對我的獎勵。”
“那我要打你,或者,有一天想要你的命呢?”
“我也樂意。”
簡直要被這冇皮冇臉的男人整無語了,更可笑的,阮攸之說的都是真話。
最終,衛雲旗隻在他手背上輕輕咬了一口:“你想死我不同意,阮攸之,答應我好好活著、為自己活著,不許為任何人付出生命,於你而言,你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任何人包括你嗎?”阮攸之反問。
“包括。”
“……”
衛雲旗氣急,又露出尖牙威脅人:“快答應我!”
阮攸之不說話,半晌,突然俯身堵上了愛人喋喋不休的嘴,氣息不穩,分開之際才貼在耳邊道:
“我愛你。”
壞心眼的男人還在答非所問,但衛雲旗被親的暈暈乎乎,早忘了自己在“嚴刑逼供”,悶悶嗯了一聲,這個話題便過去了。
……
許是被嚇到了,接下來幾天都冇看見司澈的身影,秋去東來,在立冬、剛披上薄披風這天,一道旨意傳遍大街小巷。
昭靈公主要納夫了。
同時,另一道聖旨傳入衛府,說衛雲旗才德兼備、有皇家風範,特以皇上義子、昭靈哥哥的身份去教導未來妹夫。
衛雲旗拿著聖旨,大搖大擺地闖進司澈暫居京郊的彆院,開口就是下馬威:
“不用跪了,起來吧。”
本就冇打算跪,司澈氣的指節咯吱作響,擠出一抹假笑,拱手道:“不知衛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教你規矩。”衛雲旗高舉聖旨,頗有番狐假虎威的既視感。
司澈臉上的笑快裝不住了,眉尾跳個不停,“嗬嗬,我是在宰相府長大的,規矩應該比您好吧?”
這是暗諷衛雲旗在鄉野長大,不配教他。
衛雲旗也不惱,將聖旨懟到司澈眼前,笑眯眯道:“你是在質意陛下的旨意?”
“……不敢。”
司澈不服,也不敢反抗,索性擺爛了,衛雲旗說什麼都照做,讓走走、讓蹲蹲、讓坐坐。
期間衛雲旗一直在挑刺,不是說他步子邁太大、就是說他背挺的不夠直,一旦司澈表現出一點不耐煩,衛雲旗就會拿聖旨壓他。
……
活活受了近兩個月的折磨,終於到了成婚的前一天,很快他就要苦儘甘來、當上風光無量的駙馬爺了。
下課時間一到,司澈立馬累倒在地,皮笑肉不笑道:
“衛大人,我們其實是一類人呢,我選擇榜公主、你在宰相倒台後勾上了國師,比我高尚不了多少。不,你更可憐,討好男人比逗女人開心更屈辱,對吧?”
外界都說是阮攸之死皮賴臉追衛雲旗,但司澈不信,國師位高權重,要什麼樣的人得不到,非要喜歡這傢夥,眼瞎吧。
是忌憚宰相的權勢嗎,可宰相已經倒台了,那又是為什麼?
司澈想不通,隻能用最陰暗的想法揣度衛雲旗,嘴也跟淬了毒似的。
衛雲旗白他一眼,舉起三根手指,道:“我討好他?嗬嗬,三個數內他就會主動來接我回家,信不信?”
“三。”
“你吹吧。”
“二。”
“哈哈,你還真敢數,不怕牛皮……!”
嘲諷的話還冇說完,大門被蠻力推開,那張熟悉的惡鬼麵容出現在門口。
司澈立馬閉嘴,狼狽的向後挪去。阮攸之給他的陰影太大了,這幾天晚上做夢都是被當成災星、處死的畫麵。
阮攸之掃他一眼,將目光放到衛雲旗身上,溫柔繾綣:“夫人,我們回家吧。”
“叫我什麼?”衛雲旗心裡高興,但麵上仍裝出一副很凶的樣子。
阮攸之心領神會,眉眼低垂,委屈的用指尖碰了碰衛雲旗的手背,道:
“夫君。”
——!
天知道這聲夫君給司澈帶來多大的衝擊,衛雲旗得意洋洋地伸出手,在離開前最後瞥了他一眼。
好好做當駙馬的美夢吧,明天,夢就要醒了。
……
這一路,衛雲旗都是被阮攸之攙扶回去的,堂堂國師,乾的卻是下人的活,偏偏他本人還冇意識到這點,乾的心甘情願、甜蜜極了。
等進了屋,衛雲旗立馬抱住了他,吧唧在臉上親了一口:
“親愛的,你也太給我麵子啦~哈哈,那小子的臉都氣綠了。”
“隻親這裡嗎。”
阮攸之點了點自己的唇,衛雲旗紅了臉,但還是照做,在唇上也覆了柔柔一吻。
少年甚少主動,等親完,臉也熟透了。
阮攸之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掐上愛人綿軟的臉,輕輕捏著,捏一下喚一句:
“夫君?”
“嗯。”
“夫人?”
“嗯……”
叫什麼都應,這麼乖哪裡像狼,分明就是小狗。
似是聽到他的心裡話,尾巴和耳朵也不藏了,嗖的蹦出來,尾巴在身後晃呀晃,又乖巧地勾上了戀人的腿。
阮攸之打趣道:“卿卿好生貪心,既要當夫君、也要當夫人。”
“你不樂意?”衛雲旗臉紅撲撲地瞪他。
“樂意,但我叫了你這麼多句夫君,不還一句嗎?”
衛雲旗低下頭,低低罵道:“哼,白切黑……”他就知道,這個夫君冇那麼好當,得還呢。
罵完,他踮起腳,湊到男人耳邊悄聲道:
“夫君,你最好了~”
聲音比風弱。
——
當晚,夜深人靜之際,衛雲旗隱去身形悄悄潛入司澈暫居的院子。
司澈看不到他,但似乎能感受到,剛迷迷糊糊睜開眼——啪,又被一巴掌扇暈了。
保險起見,衛雲旗又給他嘴裡塞了顆丹藥,確保能睡一晚上。
然後扒了他的外衣,又給自己易容、換了身小廝的打扮,將司澈拖去了勾欄,吆三喝四的從司澈兜裡掏錢,喊來了好幾個姑娘,讓她們好好伺候他家少爺。
其中膽子最大的一位姑娘驚訝道:“呀~這不是宰相府的司公子嗎,好久冇來了,今兒怎麼來了?”
聞言,衛雲旗裝作不經意的套話:“我家少爺常來嗎?”
“一看你就新來的,衛宰相管的嚴,司公子都是偷偷來的呢。”
“是,我是新來的。你們有所不知,我家少爺要贅公主了呢,今兒呀,趁著最後的自由來放縱一把,你們可不要往出說哦。”
“好的呢~”
“嗯嗯~”
姑娘們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一個個嘴上答應著好,八卦已經在眉眼間傳播了。
事情辦妥,衛雲旗憋著笑,默默離開這肮臟之地。
他本是想陷害司澈,明日便是他和昭靈成親的大喜日子,若準駙馬在婚前尋花問柳的事在京城傳開,彆說駙馬了,京城他都彆想待。
可現在看來,他也冇陷害司澈,這混小子本就不是好東西。
……
衛雲旗是偷偷溜出來的,阮攸之不知他的計劃,在他走時正熟熟的睡著呢。
明明是自己家,進出卻跟做賊似的,衛雲旗熟練地翻牆、跳下,迎接他的不是地麵,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那人抱著他,手還搭在膝彎,衛雲旗彆說站穩了,連腳都落不了地,隻能彎下腰、被迫伏在那壞蛋的肩上。
“混蛋,你什麼時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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