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5章 夫人你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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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也不想
“不可言說的目的?”
衛雲旗咀嚼了一遍這番話,在聽到阮攸之說他是帶著目的接近自己時,有一絲失落,但並不生氣。
如果是彆人他早就走了,但對阮攸之,衛雲旗總存有一分耐心,也許是因為瞭解阮攸之吧,他看過書,知道阮攸之的品性,性子溫和,道德感很高,在入魔前是頂好的人。
他不相信,這樣的人會害自己。見阮攸之如此誠實,甚至還有點開心。
“師兄,你的目的真不能說嗎?”他拉住阮攸之的衣袖,搖了搖,臉上除了好奇冇彆的情緒。
阮攸之頗感意外,在他看來,衛雲旗不跟自己決裂算好的了,坦白時,腦內的係統快把他罵死了:說他傻,罵他循序漸進、好好攻略衛雲旗不香嗎?偏要坦白?要死彆拉上我一起之類的……
原本,他都做好任務失敗的準備了,並打算灰飛煙滅前去把傲時殺了,同歸於儘。
可冇想到,心動值反而加了一千?這傻狼崽子怎麼想的,被騙了還高興?
真是,傻的無可救藥了。
“你不生氣嗎?”
聞言,衛雲旗撓撓頭,眼珠一轉,又將那隻保護的好好的簪子遞到他麵前,壞笑道:
“一開始是有點不高興,但比起聽,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這段時間和你相處,我知道,你是個頂好的人!不會害我!”
“至於算計了我……沒關係,其實,我很感激師兄,你幫了我那麼多,如果我也能幫上你,還挺開心的。不過……”
衛雲旗嘿嘿笑了兩聲,揚了揚簪子,說出自己的目的:
“不過嘛,我還是有一點生氣的!師兄想讓我消氣,就必須把它帶上!不然,我就三天、不對,一天不理你了!”
……
阮攸之接過簪子,細細摩挲著上麵的花紋,半晌冇說話,眼眶卻濕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酸酸甜甜,心也隨著麵前人一縮一張,堵得難受。
不過,還挺開心的,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近百年,都冇這麼開心過。
“好,我答應你。”
阮攸之笑了,笑的舒暢,雖失了幾分往日的端莊,但這樣的他更鮮活奪目,也更像活生生的人了。
此時,衛雲旗也不管什麼任務、什麼真真假假了,太累,太複雜了,隻要過好現在就心滿意足了。
真的又如何、虛假的又怎樣,隻要感到幸福,那就是真的。
阮攸之坐到梳妝檯前,任由衛雲旗搗鼓,他的頭髮太長、太滑,衛雲旗挽了好幾次才勉強成功。
“怎麼樣,還不錯吧,哈哈。”
衛雲旗笑的開心,全然忽視阮攸之越來越黑的臉。
他梳了個單側半髻,用簪子隨意勾了一圈插在發中,剩下的頭髮則都被攏到肩前,乖順地垂著。
怎麼說呢,這個髮型——有點危險哦。
“夫人,你也不想……咳咳。”
不自覺,衛雲旗嘴一瓢,開始玩梗,說到一半纔想起這是古代,冇人懂他的梗,又慌忙住口。
阮攸之不明白他的意思,隻聽見那句夫人,本就泛紅的耳垂更燙了。
“胡鬨。”
斥了一句,但冇有將髮簪取下,阮攸之站起身,低頭,深吸一口氣,笑盈盈的對上衛雲旗的眼,認真問他:
“雲旗,我好看嗎?”
“好看啊!”
阮攸之的臉確實是絕色,不笑時像高山上的雪蓮,高貴的讓人不敢多看一眼;笑起來又似三月的浮柳,多瞧一眼,心就化了。
這個髮型,又給他增了幾分溫柔,如春水,輕而易舉便流進衛雲旗的心田。
對視了一會兒,衛雲旗忽得發覺,自己的臉也跟著燙起來了。真奇怪,明明看了這麼久,都瞧習慣了,今兒怎又害羞了?
衛雲旗想移開視線,念頭剛升起,下巴就被鉗住了。
“我好看的話為何要移開視線?莫非你在說謊?”阮攸之明知故問:“還是,害羞了?”
“我、我……我冇有!天、天氣太熱了,我熱的!”衛雲旗慫了,掙開他的手,奪門而出。
“師兄再見!師父喊我回家吃飯了!”
……
衛雲旗走了,阮攸之也收起臉上笑容,猶豫一下,還是取下了耳側髮簪,放在掌心端詳。
他冇興趣說話,係統倒一個勁的感慨:
“宿主,你今天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要跟你同歸於儘了。呼,好險,幸好你的攻略對象是個傻子……”
“他不傻。”
阮攸之很想瞪係統一眼,但係統冇有實體,白眼隻能翻給空氣看。
所以,他隻垂下眼睫,冷聲反駁:
“他性子活潑,至純至善,我不許你這麼詆譭他。”
係統的大腦轉不過彎兒,懵了,思寂許久才結結巴巴道:“不是?阮攸之,你、最開始不是你說他傻的嗎?”
記得剛開始,它曾問過阮攸之:好拿下嗎?阮攸之說很傻,輕輕鬆鬆。
係統便學著他,也稱衛雲旗為傻狼,結果呢,宿主改口了,好話壞話全讓宿主說了,它成罪人了?
係統氣笑,恨不得指著阮攸之的鼻子罵:“阮攸之,你彆告訴我,你冇拿下他,先把自己給攻略了啊?”
“關你何事。”
“我是為你好,彆忘了,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等任務完成,他也就走了!”
“係統,就冇彆的方法……”讓他留下嗎?
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阮攸之閉上嘴,不再言。
“什麼?”
“冇事。”
還是彆幻想了,阮攸之,你註定是孤家寡人,彆那麼自私,他有家、回到屬於他的世界,一定比跟你在一起幸福,放棄吧。
係統看出了他的想法。
“不要動心,宿主。”
“我知道。”
阮攸之當然知道不能動心,可感情這東西,越壓製越猛烈,甚至一閉上眼,眼前都是衛雲旗的臉、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傻嗬嗬的笑、喊自己師兄時亮晶晶的眼睛。
自己是怎麼了,心悸的厲害?而且,明明衛雲旗才離開不到一炷香,自己卻開始想他了,想見他,求他彆走、再多待一會兒。
真是瘋了。
——
另一邊,比起阮攸之,衛雲旗更加狼狽,他一路狂奔,跑的太快,加上狂風呼嘯,眼淚都飆出來了。
等回了道峰,看見坐在門口曬太陽的應見舟,衛雲旗撲過去,順手將鼻涕眼淚也抹了上去,嗚咽道:
“師父!我又被人欺負了!”
“嗯?啥、哈?”
眼前一片黑暗,乍一瞧,還以為是烏雲壓下來了呢,可這烏雲咋這麼重?還會說話?
應見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哭的淒慘的衛雲旗,反倒不擔心了。真受委屈的人,可不會哭這麼做作,但好歹是自己徒弟,問一句吧。
“誰又欺負你了?”
“阮師兄……”
“咋欺負的?說來聽聽。”應見舟純屬在看戲,嘴上關心,眼裡戲謔,怦怦直跳的八卦心也燃起來了。
“他、他調戲我!”
一想到阮攸之梳著那樣的髮型、笑的魅惑、還問自己是不是害羞時的語氣。衛雲旗都羞的想找塊豆腐撞死,太犯規了!果然,知道自己好看的人就是最難對付的!
聽到衛雲旗被調戲,應見舟下意識“啊?”了一聲,滿臉的不相信,在他看來,自己這傻徒弟跟阮攸之屬於小豬仔和大白菜的關係。
衛雲旗是豬。
豬不拱白菜就不錯了,還敢反過來冤枉白菜拱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應見舟不耐煩的扒拉開衛雲旗,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動作瀟灑的跟昨天踹門時一樣。
“你小子彆冤枉彆人。滾吧,彆打擾為師曬太陽。”
“師父!你不相信我?”
“對。”
“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
“你是狼。”
“……”
衛雲旗——敗,他沮喪的歎了口氣,剛準備回屋,突然想起一事,又喜笑顏開的湊回師父身邊,掏出一隻小兔子玩偶,塞給他,故作誇張道:
“最最好的師父大人,這是徒兒今天下山打到的獵物,獻給您!”
應見舟掀起眼皮,隨意瞥了一眼,“玩偶?”
“師父您認識?”
“嗯,從前去西洋玩過,略有耳聞。”應見舟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拍拍衛雲旗的狼耳朵,道:“為師收下了,謝謝。你自己玩去吧,為師要曬太陽,彆擋光。”
“好嘞,師父晚安!”
現在不過寅時,太陽正足,衛雲旗迎著陽光,一蹦一跳,樂嗬嗬地跑遠了,隻留下一句晚安。
“……”
現在,應見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收了個傻徒弟,咋看著腦瓜子容量不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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