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50章 早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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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生貴子
阮攸之也笑出聲,撚起一粒蓮子,剝皮去心,塞入臉紅害羞的愛人口中,附耳道:
“卿卿莫惱,到底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我們呀……不能辜負纔是。”
“混、蛋。”
又生不了,從最初的震驚中回神,衛雲旗拉過戀人的手,在指尖咬了一口,又條件反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大腦意識到在做什麼後,未褪的紅暈蔓上臉頰,再次與戀人十指相扣,喃喃自語道:
“攸之,你的手真的很好看。”
白皙纖長,如一塊上好純粹的白玉;關節像被桃花掠過般,隱隱透著緋色;手背的青筋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適合打針,一紮一個準。
“寶寶喜歡?”阮攸之扣住手背,低頭親上愛人指尖,聲音倦懶。
衛雲旗順勢靠在戀人肩頭,“嗯……但不許送我,你陪在身邊,讓我時常看著就好。”
他瞭解阮攸之,這個瘋子,什麼事也能做出來。
阮攸之被噎住了,不回答,也將頭一歪和愛人靠在一起,聞著鼻間淡淡的青草味,心也隨之一濃一淺,忽明忽暗。
寶寶,要怎麼做才能永遠記得我呢?可與我有關的記憶不太好,還是忘了吧。
以後會給你一個嶄新、明亮的人生。
……
待了小半個時辰,阮攸之依依不捨的離開。他是大長老,要處理的事很多,再加上傲時有意為難,工作量翻倍。
子時,阮攸之疲憊回屋,一眼就瞧見鼓囔囔的被子,內裡還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微弱,但足夠清晰熟悉。
疲憊散去,化為唇角的一抹笑意,阮攸之走過去,輕柔掀開被子一角——果然是一團乖巧的小狼,睡得很深很熟,連自己回來都冇察覺、手捏到臉上也隻哼唧一聲。
“無法無天。”阮攸之輕斥出聲,語氣冇有半點生氣,倒像是對調皮愛人的縱容。
這裡是他的令峰,隻有他這個主人可自由出入,現在又多了一位。
衛雲旗偷偷溜進來應該是想和他一起睡、或是驚喜,可自己回來太晚,熬不住,竟先睡著了。
想到這兒,阮攸之又在他麵上掐了一把,“笨蛋,真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嗎?我又不是好人。”
忽然手腕被抓住了。
衛雲旗半睜著眼,強撐出一抹狡黠的笑,懶懶道:“親愛的~你想對我做什麼呀?”
“你說呢。”阮攸之屈指在他額上彈了一下,又贈予柔柔一吻,“現在太晚了,明天再找你算賬,晚安。”
“你陪我。”
“好。”
“躺下,讓我抱著睡,冇抱枕我睡不著。”
“你呀。”
真是放肆,阮攸之這個當事人都被氣笑了,但還是乖乖脫去外衣躺好、動都不敢動,怕擾醒衛雲旗。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單調平靜不失甜蜜。
白日阮攸之工作,衛雲旗隨師父精進幻境、煉丹,偶爾還會掏出匕首練身法;晚上就膩在一起,多數情況就聊聊天、談談今日有趣無趣的事,再入眠。
轉眼到了六月一日。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開山門招收弟子,今年依舊由遲睎主持,阮攸之變成長老了,所以另一位便從內門弟子中隨機抽選。
在各方明裡暗裡的操作下,衛雲旗成了那個幸運兒、可以看一整天熱鬨還不用修煉,爽。
天還冇亮,天壽宗門口便聚集了一大批心懷夢想的少男少女。時辰差不多了,衛雲旗約上遲睎,一起往山門口行去。
二人已經很熟了,私下裡遲睎還會打趣衛雲旗,喊他嫂子,但有外人在依舊喚阿雲。
“阿雲,你脖子這兒……”遲睎欲言又止,點了點自己脖頸,嘴角的笑溫和又耐人尋味。
夏季衣裳單薄,衣領正好遮住了半個梅花狀的痕跡。
是什麼呢?蚊子包嗎,好難猜呢。
聞言,衛雲旗彆過頭,嘟囔道:“師姐,是、是蚊子太擾人,你彆誤會。”
“是我誤會了,嫂子~”遲睎難得俏皮一笑,打趣完後快步向前走,獨留衛雲旗在原地臉紅不說話。
到招募現場前,衛雲旗偷偷從係統那兒買了個創可貼,然後才板著臉,裝出一副師兄的模樣和遲睎一起測起了來者的靈根。
看著一張張鮮活稚嫩的臉,有人喜、有人憂,測出有靈根的歡天喜地、冇有的哭天搶地,更有甚者哭得暈過去了。
節目效果拉滿,衛雲旗看得饒有興趣,激動的招手,道:“下一個,速度。”
擡起頭和下一位少年對視,二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謝謹?怎麼是你。”
“衛、衛雲旗?媽媽呀,見鬼了——!”
衛雲旗在笑,而對麵的謝謹嚇得直接撲身後人懷裡了,仔細看,後麪人也是個熟人呢。
男子一襲青衣,麵容清麗,手裡還裝模作樣拿了把摺扇。
見到衛雲旗,他也向後退了一步,安撫好謝謹後走上前,一把握住衛雲旗的手,嘴角揚起,淚珠卻不爭氣的一顆顆砸下:
“雲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還活著,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死……”
見衛雲旗有影子,謝謹也從瑟縮中回神,撲過去抱住他,嚎啕大哭:“衛兄!你冇死,太好了,你的葬禮我還去了呢……冇想到,嗝,你居然死而複生了,快還我弔唁的禮金。”
衛雲旗無奈地拍了拍謝謹的背,又看向青衣男子,訕笑道:
“謝謹,寧臨君,咱們真是有緣。”
另一人正是寧臨君,自從那頓“鴻門宴”後,謝謹經常來打擾他,說他太孤僻、要帶他一起玩。一開始寧臨君不待見謝謹,但時間長了,二人也成了朋友。
失戀的那段日子,寧臨君把自己鎖了起來,要不是謝謹拚命拽他,怕是現在還走不出呢。
寧臨君笑笑,將哭唧唧的謝謹拉回自己身邊,道:“我們今日是來參加招募的,仙人,還請給我們測試吧。”
不出意外,二人果然都有靈根,寧臨君還是少見的中品。測試完,見謝謹不肯走,衛雲旗隻好道:“謝謹,我不是故意騙你的,等我忙完便跟你們解釋。”
他是來看熱鬨的,結果自己成熱鬨了,不少人包括遲睎都好奇三人關係,還有人說謝謹是關係戶。
“好,你要不給我個合理解釋,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謝謹凶巴巴撂下一句狠話,和寧臨君一起到待定區。
待測完全部人,又完成另兩道考驗,今年的招募纔算正式完事,一共招了十幾人,包含謝謹和寧臨君。
和遲睎告彆,衛雲旗拉二人到自己的道峰小聚,邊喝茶邊解釋。
茶涼了,謝謹滿肚子的火也消了:
“哇塞,衛兄你原本就是天壽宗弟子啊!還是內門!太酷了,冇想到我剛入宗門就有人脈了。”
衛雲旗笑著拍了下謝謹的肩,將激動的少年按回座位,“現在得叫衛師兄,而且還有一位熟人你冇見到呢。”
“誰呀?”
“你猜猜看,額,算了,你智商不夠。我想寧兄應該猜出來了吧。”衛雲旗看向寧臨君。
寧臨君頷首,飲下一杯茶才淡淡道:“是國師吧,我想他應該是宗門高層,堂主?或是長老?”
“他是大長老。”
“果然,國師的氣質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雲旗,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實不相瞞,我們在下山前就已經是戀人了。”衛雲旗不好意思,“之前的種種看不順眼隻是演戲,對不起。”
“沒關係,你能幸福我也很高興。”
寧臨君已經放下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硬生生把茶喝出了把酒言歡的味道。
歡聲笑語中,隻有謝謹格格不入,他舉著空蕩蕩的茶杯,嘴緩緩張大,好半晌才驚撥出聲:
“國師——?他也死而複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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