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52章 還真是條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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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條好狗
臨近突破,衛雲旗整宿整宿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阮攸之死在他麵前的場麵,嚇人、心痛。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衛雲旗索性不睡了,拎起同樣“冇睡”的燕子,披上外衣悄悄溜下山。
燕子困得哈欠連天,用兔語罵他。
嘰裡咕嚕說啥呢,聽不懂。
衛雲旗充耳不聞,路上習慣性揪了朵小花,往令峰走去,距離還有百米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令峰山腳傳來,鬼鬼祟祟。
狼的聽力極佳,視力也不錯,即使夜黑風高依然看得一清二楚。衛雲旗屏住呼吸,將小花插在燕子頭上,貓著腰,尋著聲音探去。
為避免被髮現,他都是從一個草叢換到另一個草叢,鬼鬼祟祟的程度不比對方低,看起來更像小偷。
路過山門,看見睡得昏沉的守山弟子年合。
不、不是睡了,空氣中有迷藥的殘香!
確定年合冇有性命之憂後,衛雲旗給他蓋了條毯子,繼續向內行去,行了約莫百步,終於看見那“賊人”。
穿著黑衣,帶著麵罩,看不清臉,但氣質太熟悉了——傲時。
“果然是他,卑鄙……”
衛雲旗鑽進草堆裡,低聲暗罵。罵完,嘴角不自覺揚起,乖乖趴好準備看好戲。
阮攸之早料到傲時會來搞小動作,特地佈置了一堆小驚喜——
滋滋!
傲時不知觸碰到了什麼,瞬間,一團四竄的電光從指尖炸開,電流湧遍全身,傲時被電的渾身抽搐,向後退了一步。
哢嚓!
又踩到了捕獸夾,傲時想叫不敢叫,哆嗦著手捂住嘴,想動用蠻力破開惡作劇。
就在此時,衛雲旗揪起燕子的長耳朵,嘀咕了幾句,燕子點頭,噌得竄出,一口咬在傲時屁股上。
燕子可是靈獸,如今修為比衛雲旗這個主人還高,相當於出竅後期。
硬碰硬打不過,但現在是偷襲呀。
傲時受了傷,天色又黑,他看不清;燕子身姿靈活,咬完屁股咬手、然後再去咬臉。
“啊——!鬼啊!”
傲時再也忍不住,嗷嗚一嗓子跑了,直到跑出令峰燕子才住嘴,動靜之大把中迷藥的年合都吼醒了。
年合撐著發軟的腿,顫抖著跑進來,看著滿山的狼藉,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完了,大長老不會出事了吧。
“小年,彆緊張,不過是進了隻黃鼠狼,已經讓我趕跑了。”衛雲旗突然出現在淚汪汪的年合身後,拍了下他的肩。
這一拍又嚇得年合差點跳起,見到是衛雲旗,亂跳的心立馬沉了下去,一絲疑問也冇有,全是對他的無條件信任:
“呼,夫人還好有您在,不然長老他、他……”
自打回宗後,年合對衛雲旗的稱呼便從師兄變成夫人,他是令峰的守山弟子,換在凡間便是下人。
有些羞人,但還挺受用的,衛雲旗便默許了。
衛雲旗點點頭,又道:“這幾天多注意些,大長老快突破,不懷好意的人也蠢蠢欲動呢。有異常隨時call我,這個借你。”
扔了個對講機過去,出處不用多說,自然是係統。年合修為不夠,不能傳音。
“靠?什麼意思啊,夫人,這磚頭怎麼使?”
“這兒是開關,按下說話就行。”
“哦哦。”
解決完一件心事,衛雲旗抱著燕子歡歡喜喜回了道峰。夢中,傲時得手了,阮攸之如前世般折了半條命在雷劫下。
醜時才睡,卯時便驚醒了,看著外麪灰濛濛的天,擡手撫額,落了一掌心的汗。
還好是夢。
衛雲旗翻身下床,匆忙往令峰趕去,年合不靠譜,還是親自看著安心。
剛下山,卻被一道陌生身影攔住了,那人約莫三十出頭,板著臉、冇一絲表情,跟麵癱似的。
衛雲旗險些冇認出對方,思索良久纔不確定道:
“三、三長老?”
正是三長老,少言少語又低調,在宗門冇什麼存在感,卻是宗主的堅定維護者,即使現在宗主被傲時奪舍、換了性格,也堅定追隨。
宗主說東,他絕不往西,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不叫的狗。
據說幾年前三長老犯了錯,宗主還冇說罰,他先跪在門口負荊請罪了,要不是宗主心軟,怕得把腿跪瘸。
這事傳得沸沸揚揚,但具體犯什麼錯了無人得知,隻知道事前三長老在宗主房間一夜未出,第二日才被宗主踹出門。
三長老跪著那幾日,宗主也不曾出門,據說生病了,但生什麼病康複後會一瘸一拐呢?
……
衛雲旗搖搖頭,將腦內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出去,向後退了一步,道:“您找我有事嗎?”
“宗主受傷了,被兔子咬的,你不該給個說法嗎。”
“憑什麼說是我乾的?”
“全宗上下隻有你養了兔子。”三長老態度不明,像是警告。
衛雲旗笑了,辯駁不了,索性耍起了無賴,湊到三長老耳邊悄聲細語道:“有證據嗎?誰看見了?是外麵跑來的野兔子也說不準呢。”
“本長老是冇證據,但——”三長老嫌棄的捏住他的後領,拎出半米遠才繼續道:“宗門死一個弟子,本長老說是得病死的,也不意外吧。”
“你在威脅我嗎?我可不隻是弟子啊,老三。”衛雲旗收斂笑意,最後一句的調調和阮攸之如出一轍。
他不隻是弟子,還是大長老夫人,喊一句長老是給對方麵子,若他願意,甚至可以喊自己師父小六——當然,會被打。
提到阮攸之,三長老有些畏懼,但下一秒眼神更堅定了,“本長老不怕死,若有人傷宗主,同歸於儘。”
“還真是好狗。”
“……”
放完狠話,三長老轉身便走,絲毫不理會諷刺。
衛雲旗叫住他:“我也不怕死,可若是你效忠錯了人,你我這條命就白搭進去了。”
三長老頓住腳步,回頭道:“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衛雲旗噤聲,用口型緩緩道出兩個字:奪舍。隨後恢複音量道:“你不是蠢貨,應該看出他變了吧,隻是你自欺欺人,不願相信。”
“本長老憑什麼信你。”
“你不用信我,信這裡。”
衛雲旗點向自己心口,唇角微勾,道出驚天秘密:
“你們是道侶吧。”
從前在得知三長老犯錯被罰時他想不明白,究竟犯了什麼錯?才能讓宗主臉紅、還瘸了好幾日?
但從自己成了婚就全想明白了,那段時間,他也恨不得將阮攸之踹出家門、越遠越好。
三長老低下頭,冇有否認,半晌才輕輕道:“也不算,是我單相思,他從未說過心悅我,現在更是都不肯正眼看我、哪怕一眼。”
聲音細若蚊蠅,不是對衛雲旗說,是在對心。
衛雲旗聽力夠好,但他不瞭解宗主和三長老的過去,拿不定主意,隻好先偷偷開掛:
“係統,宗主喜歡三長老嗎?”這個掛便是係統,越到後期它越冇用,衛雲旗已經很久冇理它了。
“叫我尊貴的係統大人。”難得被求,係統硬氣道。
“尊貴的係統大人,求您告訴我~”
“恭喜宿主,成功找到宗主的愛人。喜歡,宗主隻是含蓄、不善於表達情感罷了。”言至此,係統突然笑了,“再告訴你個秘密,宗主被奪舍,但靈魂還在、並且還有意識。換句話說,他眼睜睜看著傲時用他的身體為非作歹,卻無能為力。”
“傻小子,昨天你讓燕子咬傲時,宗主也會痛哦~”
一股愧疚湧上心頭,衛雲旗咬咬牙,拿出一瓶自己都捨不得用的療傷藥塞給三長老,道:
“三長老,我們談樁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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