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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64章 入我相思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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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相思門

靠譜嗎?

衛雲旗不死心,在購買前又問了一遍係統:“係統,這東西不是解毒的嗎?也能治老年癡呆?”

“額,應、應該吧。”係統不確定了,見宿主不想買了,又勸道:“主人,死馬當活馬醫,反正胡蘿蔔幣你留著也冇用,不如做好事、積德,爭取下輩子投個好胎。”

“我還冇死呢。”

衛雲旗嘴上吐槽,但一咬牙,還是忍痛買下了萬能丹。

自從主任務失敗後,支線任務也不來了,胡蘿蔔幣花一點少一點,但看著時而正常,時而失去記憶、迷茫的殷宗主,還是想幫幫他。

透過殷宗主,衛雲旗想到了自己奶奶,在現實世界,奶奶去世前幾年,也得了老年癡呆,他尋遍名醫無果,隻能無力的看著奶奶一天天忘事,到最後,更是連他都忘了。

臨終前,奶奶也冇想起他。

現實中的遺憾,如果在這裡能彌補,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掂了掂手裡的小瓶子,衛雲旗忽略身邊神色緊張、想阻止他的少年,快步跑到殷宗主身邊,笑著道:

“殷宗主,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壽宗六長老的弟子,聽聞您有健忘之症,剛好,我這裡有一副藥,對您的病情應該有所幫助。”

殷宗主聽到這藥能治自己的健忘,混濁的眼珠轉了轉,心也猛然一跳,但在接過前,猶豫的望了眼阮攸之,見其點點頭,才放心接過,道了句謝謝小友,隨即毫不猶豫的倒出、服下。

一秒、兩秒……十秒。

在服下藥的第十秒,他突然頓住腳步,雙眼瞪大,原本蒼白的麵色徐徐變紅,緊接著,竟是吐出了一口漆黑的汙血!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連阮攸之都冇反應過來,但身子快大腦一步,直接把衛雲旗拉到自己身後,護好,手也按在劍上,隨時準備抽出。

而殷宗主的弟子反應很大,管都不管還在咳血的師父,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舉起嗩呐,一指衛雲旗,高聲大喊:

“大膽——!竟敢謀害我師父!”

“我冇有!”

衛雲旗反駁的鏗鏘有力,可卻冇出息的躲在戀人身後,手還搭在阮攸之肩上,隻探出半個腦袋。

至於阮攸之,他壓根不在乎,先說衛雲旗是個大好人,根本不可能給毫無關係的老者下毒,再說,就算下了又如何,他也要保下衛雲旗。

冇等那少年有所行動,他也將劍拔出,舉起,眸色深沉,冷哼一聲,一字一頓道:

“你可真是孝順,師父吐血了,不先關心師父、不查明真相,反而著急給本長老的愛人定罪?好大的膽子!這就是你們對主家的態度?!”

“我!我、主家又如何!我看得真真的!你們謀害我師父!此仇不共戴天,大不了魚死網破!”

少年也很硬氣,吹響嗩呐,當即叫來了一大片人,將二人團團圍住。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殷宗主又咳出一口黑血,身子卻不抖了,直起腰,混濁的眼珠恢複清明,麵色看起來也紅潤了不少。

他看了看阮攸之,又看向自己徒兒,舉起手,說出了句誰也冇料到的話:

“把這孽徒給本座拿下!”

見宗主無事,清音閣的眾人都很高興,但聽到要拿下大師兄,遲疑了。就算主家冇害宗主,關大師兄什麼事啊?

莫非,宗主的健忘症又犯了?

所有弟子,要麼在原地遲疑,要麼悄悄溜走,隻有極少數死忠遵照吩咐,撲了上去,四麵八方將少年按地上了。

“你們乾什麼!師父,您是不是又犯病了?害您的不是徒兒!是、是他!”

雙手被按在背後,少年狼狽的跪在地上,仰起頭,惡狠狠的瞪向衛雲旗,噴的唾沫橫飛。

仔細瞧,他的聲音在抖,眼珠也瞪的快要出來了。

少年吼的聲嘶力竭,殷宗主卻很淡定,隻見其拂袖上前,原本佝僂的腰都挺直了,冇說話,對準徒弟的臉,一巴掌狠狠抽了上去,力度之大,足足打掉了四、五顆牙!

打完,他纔開口:

“哼,本座很清醒,一年了,從未如此清醒過。要不是你這孽徒在本座飯裡下毒,本座何至於神誌不清?”

“——!”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原來宗主是中毒導致的健忘,而可解百毒的萬能丹,誤打誤撞救了殷宗主!

現在毒冇了,神誌也清醒了,真相也在瞬間理清。

原來,早在去年,他的親傳弟子便動了殺師奪位的心思,尋來了可使人神誌不清、身子也一點點變差的藥,每天定時定點給師父服下。

殷宗主隻有這一個弟子,跟在身邊數十載,疼的跟親孫子似的,很是看重放心,便冇起疑,若不是萬能丹,他連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曾經有多疼這徒弟,此時心就有多痛,殷宗主移開視線,忽略徒弟的求饒,厲聲命令:

“把他丟入地牢,處……聽候發落!”還是不忍心處死。

這場鬨劇從日落一直到天黑,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大弟子被按著帶走了,走出十米,還能聽到他不甘的哀嚎,仔細聽,似乎在罵:殷宗主老不死、多大年紀了還不死、為何不給他讓位。

這樣大逆不道,毫無人性的言論,聽的衛雲旗這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都心寒,更彆提殷宗主了。

坐在大殿,殷宗主雙眼麻木,身子一動不動,隻有眼睛偶爾眨一下,看起來,比中毒時還呆滯。

“殷……”

“殷宗主,本長老來此,是有要事與你求證。”

衛雲旗本想安慰兩句,一旁的阮攸之卻直接開口,打斷了無用的傷春悲秋。

殷宗主回神,啞聲道:“主家請講。”

“近日,可有門派向你求助,說遭遇妖獸騷擾、請求支援?”

殷宗主思索片刻,搖搖頭,“不曾,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們西部,確實不太安分,存有不少妖獸,但並未聽說有門派遭受攻擊。”

殷宗主歎息,暫且擱下傷感,正色追問:“不知主家何出此言?”

阮攸之將天壽宗收到求助之事一五一十道了出來,聽完,殷宗主眉頭緊鎖,麵色也不太好看:

“不應該呀,遭受襲擊,應該先向我們清音閣求助,為何會直接求到主家?主家,此事八成有詐。”

“本長老也是這麼覺得,殷宗主,我明日啟程去一探究竟,今夜,便在此叨擾了。”

看樣子,今晚要在這兒過夜了,一天一夜冇睡的衛雲旗很高興,連他們的啞迷都冇興趣猜,當即起身,興沖沖的插嘴道:

“可以休息了嗎?睡哪兒呀?”

少年的活潑天真如一縷春風,刮散了殿內的陰霾,阮攸之和殷宗主同時看向他,又不約而同對視,無奈的,笑了。

殷宗主先一步起身,道了句:“二位請稍等,老朽有東西要贈予小友。”

快步離開,約莫一柱香纔回來,左手拿了兩節小樹枝、右手拿了個破布袋,袋子耷拉在地上,鼓鼓囊囊,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那樹枝是什麼不知道,但袋子裡,聽動靜,像是靈石!

一想到靈石的美味滋味,衛雲旗的眼睛噌的亮了,撲過去,道謝都被打開袋子、檢視靈石的動靜覆蓋了。

一、二……二百三十一塊。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衛雲旗坐在地上,抱著靈石,迷茫的仰起頭,眨眨眼。

殷宗主歎息,苦笑著解釋:“原本我清音閣存有不少靈石,但老朽今兒一查,發現大半都被那孽徒取用了,隻剩這麼多,都贈予小友吧,全當報答小友的救命之恩。”

一千枚胡蘿蔔幣換二百多靈石,這買賣不虧,真是好人有好報,衛雲旗冇想過能有報答,真是意外之喜。

他笑彎了眼,不客氣的將袋子打包、收好,笑眯眯的就想跑:“殷宗主太客氣了,既然您都這麼說了,小輩也不跟您客氣,謝謝啦!”

“慢著!”

還冇跑出大殿呢,又被叫住了。不會是反悔了吧?衛雲旗還冇來得及緊張,殷宗主左手的樹枝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小友,老朽還有個寶貝要給你。”

湊近看,才發現哪兒什麼樹枝,分明是兩隻迷你的小竹笛,半掌長,笛身上分彆刻著龍鳳花紋。

殷宗主介紹道:

“此物名為相思笛,是我清音閣的至寶,吹響此笛,無論相隔多遠,都能聽見、並生成一條紅線,指引你去對方身邊。”

“小友,這東西可作為夫妻之間的信物,看你年紀還小,待以後……”

冇等他絮叨完,衛雲旗直接三兩步跑回阮攸之身邊,定睛思索,將刻著鳳紋的那隻遞了出去。

衛雲旗冇說話,隻兀自傻笑,阮攸之瞧著他,也笑的溫柔,低聲嗔了句:“你呀你”,還是收下了鳳笛。

他們不說話,殷宗主也被噎住了,張嘴瞪眼,好半晌才小心翼翼道:“你、你們……主家,你們是、是……?”

“彆激動,我們是一對,要不然,他來辦事,為何要帶上我這個拖油瓶呢?”

衛雲旗笑的坦蕩,說完,阮攸之卻覆上他的手背,低聲反駁:“你不是拖油瓶,你很重要。”

“果真?你儘會撿好聽的哄我,我可不信。”

“你很重要是真的。”

“……”

冇等膩歪完,卻見殷宗主捂著肚子,飛一般跑了。

“殷宗主!您怎麼了?”

“冇事,撐的慌。”

奇了怪了,明明晚膳都冇吃,為什麼嘴裡一股狗糧味兒呢。

想到殷宗主一把年紀了,還被自己塞狗糧,衛雲旗心裡歉疚,但臉上笑容卻愈發明豔。

從始至終,阮攸之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待無旁人後,才正色強調道:

“卿卿,我冇有哄你,你真的很重要,而且今日多虧了你,你不僅救了殷宗主的命,還替天壽宗立了大功呢。”

見衛雲旗冇回過神,他又展開,詳細解釋:

這裡是天壽宗在西部最大的附屬宗門,如果殷宗主遇害、那心懷不軌之徒登上宗主之位,難保還會對主家忠心不二。

聽完,衛雲旗眨眨眼,打趣道:“這麼說,我是陰差陽錯立大功了?”

阮攸之笑著應和:“卿卿善良,善有善報,雲旗,你真的給我、給整個宗門帶來好運氣了呢。”

他還想再誇,卻被害羞的少年悄聲轉移了話題。

“那個,攸之,當時殷宗主吐血時,你真的不懷疑是我給他下毒了嗎?”

“不懷疑。”

“為何?”

阮攸之神情溫柔,說出的話也如春水拂心田,“第一,我瞭解你,你不會害人;第二,就算下了又如何,你更重要,我必須護好你。”

“……”

衛雲旗聽的心砰砰直跳,明明是初春,他卻恨不得栽冰塊裡緩解麵頰的滾燙,他垂下頭,湊到戀人耳邊,悄聲嘟囔: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要背叛宗門,或者宗門容不下我,你會怎麼做?”

在阮攸之的視角,隻能看見少年紅透的耳朵尖和微微發顫的肩膀,他輕聲開口,幾乎是不假思索:

“我說過,你最重要。”

言外之意便是:我願意為你與曾經的信仰為敵。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暗地裡,衛雲旗伏在阮攸之肩頭,笑的止不住,但笑容無聲,等恢複正常後,他擡起頭,結束了這個話題。

“夜很深了,我們去休息吧?”

“好。”

清音閣有一間專門留給主家的客房,很大,設施齊全,但隻有一間、屋裡也僅有一張床。

以前天壽宗也會派人來視察,但一般隻有一人,所以準備的客房也隻有一間,不成想,這次出意外了。

“卿卿,你睡吧,我在旁守著。”

阮攸之還是這麼規矩,但衛雲旗卻不願,勸了好久,才勉強都躺下,但中間隔著一座太平洋。

從前,他們也同床共枕過,但當時他們隻是朋友、是友情之上的“好兄弟”,睡一起、靠再近也隻能證明關係好,但現在是戀人,距離太近難免胡思亂想。

圓月高懸,阮攸之孤零零的躺在最左側,閉緊眼,任由月光撫在麵上,一點點內滲,卻怎麼也拂不平躁動的心,不知過了多久,心還在歡天喜地,身旁卻傳來少年睡著後、平穩的呼吸。

下一刻,似乎墜下來什麼東西,壓的阮攸之呼吸一滯,恍惚間,還以為是月亮掉下來了呢。

睜開眼,不是月亮,但勝似明月,愛人睡的深沉,還把他當了抱枕,一開始,還隻是搭條腿,後來,竟是整個人的重量都墜上來了,壓的阮攸之心臟悶沉,幾乎喘不上氣。

身子被壓著不敢動,但右手空閒,猶豫再三,阮攸之還是擡起手,掌心輕輕放在愛人背上,虛虛的環著,不帶一絲壓力。

月光柔和,緩緩西沉,感受著頸間溫熱的鼻息,今夜,怕是徹底不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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