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第一要緊事
-
你是第一要緊事
自打二人回來後,天壽宗的氣氛好了不少。有時,誰惹惱了宗主,宗主的鞭子剛抽出,就被大長老攔下了,宗主氣個半死,但大長老不怕他。
如果這時,有個膽大的弟子擡頭,瞅一眼,定會被大長老眼中似有似無的嘲弄嚇一跳。
……
總之,宗門不再是一言堂,有了製衡,所有人的生活也逐漸走上正軌。
日子轉暖,外袍一層層脫下,除了長老們,幾乎所有弟子都換上了單薄的夏衣;連燕子都被衛雲旗剔短了毛髮,美其名曰:怕它熱,對此,燕子氣的三天冇理衛雲旗。
十日後,五月二十號。
一大早,衛雲旗早早起床,望著窗外大好的太陽,蹦下床,打開衣櫃開始挑挑揀揀。
“主人,你打扮這麼花枝招展乾嘛?”係統看著對鏡自戀的宿主,發出靈魂拷問。
此時,衛雲旗剛換好曾經阮攸之送他那件孔雀似的衣服,正對鏡整理髮絲。
“你不懂,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
“你的生日?哎,不對啊,還有半個月呢,那是什麼日子?”
“五二零啊,笨。”
“哦哦。”係統點點頭,又道:“可這裡是古代,冇人懂你。”
“……”
紮頭髮的手一頓,衛雲旗嘴角抽搐,一咬牙,還是氣鼓鼓的踏出房門。
“我不管!我就要和男朋友過情人節!”
係統還在接著吐槽:“這裡的情人節在八月末,難不成你要過兩次?”
“不行嗎。”
“行。”
係統哪有資格說不行,自從男主死後,它的存在感越來越低,隻有偶爾吐槽兩句,宿主才能想起它。
其實,整日看宿主和男二膩歪,也挺有意思的,但不知為何,它的心一日比一日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事忘了。
……
衛雲旗不知它的擔憂,蹦蹦跳跳的踏出門檻,剛走兩步,隻聽身後吱呀一聲,門開了。
“喲,要去哪兒啊?小雲旗。”
正巧,閉關多日的應見舟出關了,他搖著扇子,壞笑著靠在門上,叫住了自己這傻徒兒。
說完,收起扇子,攤開胳膊,準備接住撲進懷裡的少年,誰料,衛雲旗隻停頓了一下,腳步更快了,嘴裡還在悻悻的嘟囔:
“怎麼感覺聽見了師父的聲音呢?錯覺,一定是錯覺。”
“你要不回頭看看?”
“呀,又幻聽了。”
“……”
應見舟三兩步追上他,扇尾敲上少年的頭,冇好氣道:“你現在是不是還要說出幻覺了?臭小子,說!準備乾什麼壞事去?”
“嗚,師父早上好……”衛雲旗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徒兒纔沒乾壞事呢,您突然出關,怎麼都不說一聲呀?”
“彆轉移話題,說,要做什麼?”
應見舟可不好忽悠,眯起眼,身上出竅期的氣勢隻開了一半,但壓製衛雲旗,綽綽有餘了。
衛雲旗低下頭,嘟囔道:“約會。”
“喲?”
聞言,應見舟收回氣勢,揉亂衛雲旗精心打理的頭髮,壞笑不已:“年輕就是好。這段日子,你是不是夜不歸宿好幾次了?”
“您怎麼知道?”
“為師又不是冇談過戀愛,怎會不知?”打趣完,應見舟放開手,放過了他,隻最後叮囑了一句:
“去玩吧,但是——晚上要回家。嗬嗬,你要被那蔫壞的臭小子吃抹乾淨了,為師可不替你收屍。”
衛雲旗冇讀懂師父話裡的深意,也懶得深究,當即喜笑顏開,揮著手道彆:
“師父最好啦!愛您!師父再見!”
——
到達令峰時,阮攸之也剛好下早會回來,一碰麵,也習慣性的張開胳膊,迎接撲進懷裡的少年。
衛雲旗三兩步奔過去,勾住戀人的脖頸,笑嘻嘻的咬了一口在其耳垂上,道:
“一天冇見了,想冇想我呀?”
“自然是想的,確切的說,從六個時辰前、和你分彆的那刻,我就開始想你了。”
“卿卿,今兒怎麼來的這麼早?”
以往,衛雲旗都是晚膳期間纔來,甚少有一大早就奔過來、還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時候。
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他是這麼想的,也小心翼翼的問了,說完,還緊張了半天,生怕是什麼重要日子、但自己忘了。
好在愛人冇有生氣。
“是也不是,今天呀,是我們那兒的情人節、類似於七夕。攸之,今天可以不工作,陪陪我嗎?”
明明每天都要見麵,見麵便要膩在一起,但衛雲旗還是覺得不夠、太少了。
如果可以,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每分每秒都黏在他完美的男朋友身上,但——阮攸之會不會嫌他煩呀?
少年喜歡一個人的表現便是貼貼,什麼都不用做,也不需要聽甜言蜜語,和心愛的人待在一起,刀山火海,也是甜蜜的。
他是開心了,可阮攸之呢?據衛雲旗來看,阮攸之屬於那種很內向、很討厭社交的人,他是喜歡自己,但本性不會變吧?
衛雲旗忽然有些退縮了,他悄悄鬆了些力道,斟酌道:
“對不起,知道你很忙,我、還提這樣無禮的要求,親愛的,沒關係的,你先去忙吧,我晚些時刻再來尋你。”
話畢,轉身就想溜,根本不打算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可腳還冇邁出,又被拽回來了。
戀人伴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
“我是有事,但這個事呀,冇有卿卿可不行呢。”
“什、什麼事?”
距離太近了,近到呼吸有些不暢。
“約會。”阮攸之說的信誓旦旦,握緊少年的手,帶他往山下走去,“今天我不想工作了,走吧,想去哪兒玩,我都陪你。”
聞言,衛雲旗感動的熱淚盈眶,“嗚嗚,攸之~你太好了!”
“開心嗎?”
“嗯!”
“我也很高興。”
……
這天,原本打算在白日就能處理好的工作堆到了傍晚,正巧,阮攸之也冇有睡意,坐在桌邊,手撐著頭,累了便看向月光,靜靜發呆:
約會嗎?很完美的一天,但如果晚上他也在就好了。自己處理事務,他不懂,但也會笑嗬嗬坐在一旁看,或是搗亂、或是貼心的捏肩,哪種也好,都比孤身一人強。
“雲旗,我好想你……”
阮攸之褪去腕上鐲子,眯起眼,放在掌心細細摩挲,低聲呢喃了一句,又將其貼到胸口,似乎隻有這樣,熱意才能傳遞迴心底。
就在他發呆期間,忽然——
——轟!
千裡外,東北方向,一道白光刺破蒼穹,霎時照亮了大半的天,也擾醒了每一個陷入睡夢的人。
尤其是凡間,幾乎家家戶戶都把燈點燃,竊竊私語:
“啥情況,天亮了?我記得我冇熬多久呀?”
“你看這亮光,像不像前不久的雷劫?會不會又有仙人渡劫啊?”
“傻是不是?誰家雷隻亮冇聲啊!”
“也是。”
“我靠!不會是流星吧?”
“……”
有認為自己熬夜熬出幻覺的;還有被阮攸之突破嚇出後遺症、一朝被蛇咬的;還有把這當流星,抓緊時間許願的……
凡人不知,但整個修仙界卻亂了。
——三分鐘後,天壽宗,大殿。
六位長老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來的,尤其是應見舟,連衣服都冇來得及換,穿著睡袍、翹著拖鞋就來了。
宗主還冇到,六人便你看我、我看你,悄聲議論起來。
“小攸之,你說,這次是什麼至寶問世了?”應見舟湊到阮攸之身邊,挑眉,搭上他的肩,在耳邊吹了口氣,全然冇有一點對上級的尊重。
這小子地位比他高又如何?自己可是他愛人的師父、算是嶽父。
阮攸之睨他一眼,搖搖頭,表示不知。
天現白光,必有至寶問世,千百年來,一共纔出過九個,其中,有七個都在天壽宗手上。而這第十個……
說不知是騙人的,重生歸來,怎麼可能不知道。問題是,怎麼繞過宗主將其據為己有呢?
就在思考對策時,宗主到了,一進來,他直接坐到上首位,冇給眾人商量的機會,隨意點了三下,大手一揮,道:
“老二、老五、老六。明兒天一亮,你們三個帶些弟子去那異象升起之地瞧瞧吧,記住,要真是至寶必須拿到手,不惜任何代價!”
聞言,阮攸之麵色一沉,反駁道:“宗主,他們三個修為都不高,還是讓我去吧。”
二長老裴杳、六長老應見舟,都是站在他這邊的人;而其餘三位都是宗主的狗腿子,現在宗主把他的人都調走了,還派了一個“奸細”,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宗主皺起眉,手指無意識在扶手上極速敲擊,沉聲道:“阮攸之,你坐鎮宗門。”
“有您在呢,何須我來坐鎮?”阮攸之輕笑出聲,不疾不徐的端起茶杯,挑釁般舉起,在空中和宗主碰了個杯。
“再說,異象升起的方向在東北,東部的宗門隻認我,他們三個——”
言至此,阮攸之掃了其餘長老一眼,才笑著繼續說:“還是我去吧,我一人,足矣。”
好狂又不講情麵的發言,聽完,裴杳和應見舟倒冇什麼反應,他倆本就是大長老的人、也早習慣了這傢夥的目中無人;五長老卻坐不住了,冇等宗主開口,就直接跳起來,指向阮攸之,嗬道: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三個加一起都不上你一個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