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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98章 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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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手吧

此行,天壽宗可謂損失慘重,四五長老隕落,長老之位,便得從他們的弟子間選。

五長老簡單,他隻有一位弟子,那人隨師父,也是一根筋、死忠,坐上長老之位後也還是傲時的走狗。

而四長老名下有兩名弟子,背後的支援者分彆是傲時和阮攸之。阮攸之支援的大弟子,在前幾日莫名其妙遭受暗算,受了傷,好在性命無虞;傲時支援的二弟子,在阮攸之回來的當晚也遭了害,他命不好,被一劍封喉,當場嗝屁了……

總之,四長老之位爭奪戰——阮攸之勝。

——

另一邊,道峰上,衛雲旗正抱著應見舟,哭的稀裡嘩啦:

“嗚嗚嗚,師父~徒兒差點死那心魔境裡,徒兒、徒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彆哭了,為師的衣服都濕了。”

鼻涕眼淚糊了滿身,應見舟嘴上嫌棄,但手卻抱的死死的:“淨說瞎話!你要真被困住了,為師換命也要救你出來。”

聞言,衛雲旗止住哭泣,仰頭,認真道:“師父,那您來晚了,攸之也說要給我換命呢~”話到最後,竟是露出一抹形似羞澀的笑。

“……”應見舟無語,一腳蹬開他,罵道:“滾!跑為師這兒秀恩愛呢?臭小子!”

……

當晚,衛雲旗重新見到自己心愛的小床、毛茸茸的燕子,抱著被子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日天一亮便直衝令峰而去,到了山腳,忽視“透明”的守山弟子:年合。擡腳,正要往裡邁,卻被攔住了。

這次,年合硬著頭皮,汗珠虛浮,舉起的胳膊也顫個不停,結巴道:

“衛師兄,大長老有令,不見客。”

“我是、客?”

衛雲旗蹙起眉,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一瞬懷疑自己冇睡醒呢。

年合點頭,向後退了一步,生怕衛雲旗生氣、然後抹他脖子,但該說的話還得說:

“大長老說了,包括您。”

“他很忙嗎?”

“可能是。”

“那我明兒再來吧。”

雖然被定義為客,心裡有點不爽,但他相信戀人,便也冇有生氣,垂下尾巴,落寞的回去了。

等他走遠,阮攸之從暗處走出,眼睛死死盯著少年離去的方向,聲音低低的,像在問年合,又像在問自己:

“他是不是很失望。”

年合硬著頭皮,訕訕道:“長老,恕我直言,您和衛師兄有什麼矛盾還是敞開了說比較好,這樣、額,這樣逃避,不是長久之計。”

“你不懂。”阮攸之低下頭,垂眸,藏了一滴淚迴心底。如果真的是普通矛盾就好了。

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哎!長老,明兒要是衛師兄還來?”

“不見。”

“唉。”

年合歎了口氣,也不知是答應還是歎息,山門口空蕩蕩的,冇人,他便大喇喇的席地而坐,托腮沉思。

他守著這令峰已經十幾年了,從大師兄、也就是大長老入主令峰便跟著了,從前,令峰比雪山還冷,大長老喜靜,他守山門也樂得清閒,隻有偶爾遲師姐會來一趟,其餘情況,彆說人了,蚊子都不敢來。

但在一年前,令峰迎來了另一位客人:長著狼耳朵、笑的十分可愛的少年。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衛雲旗的場麵。

少年一襲白衣,尾巴、耳朵都一敲一敲的,笑嘻嘻的走到他麵前,掏出大師兄的令牌,叮叮噹噹的晃,說話時,眉梢眼尾儘是得意,但看起來隻覺好玩,不惹人厭煩:

“噹噹~年師兄,這可是大師兄親手給我的,我可以進去嗎?”

“請進。”

衛雲旗的到來,消融了積雪,給他、給大長老、乃至整個令峰帶來了屬於人間的生氣。

之後的日子,衛雲旗幾乎天天都來,一開始,他還會儘職儘責的檢查,後來,大長老說衛雲旗不是外人,他便擺爛了,衛雲旗來的頻率越高,他們見麵也越隨和,看也不看,直接放行。

一年多了,衛師兄和大長老的關係一直很好,如膠似漆的,今兒是怎麼了?

……

彆說了年合了,衛雲旗也在內耗呢,說的輕巧,明兒再來,可一回去,那句“不見客”,就像容嬤嬤紮小針一樣,反反覆覆在心間肆虐。

他抱膝坐在床上,頭低低的垂著,胳膊攏起耳朵,將自己縮成一團,拳頭一會兒在腿上狠捶兩下,一會兒捏起一塊皮,提起、鬆開,留下的痕跡和眼尾一樣,紅撲撲的,滿是委屈。

“嗚,他什麼意思呀,嫌我煩了嗎,嗚嗚,混蛋……”

“主銀、不對,主人啊,你、你彆哭啊。”

係統也摸不見腦袋,一緊張,便學著那怪壺喊了句“主銀”,立馬改口,手忙腳亂的安慰道:

“你彆多想了,男二很好的,一定是太忙了,這纔不見你。那守山弟子也定是傳錯了話,才說你是客的!”

“真、真的嗎?”衛雲旗揚起亂糟糟的呆毛,淚水還是劈裡啪啦掉個不停,嘴撅的能掛壺了。

“不信你明兒親自問他!”

“好,我信他一次。”

被係統一鬨,委屈也散去了八分,被心疼填滿了。阮攸之一定是很忙、非常忙,不然不可能不見自己的,對!就是這樣!自己要當個體貼的滿分男友,等明兒,好好給疲憊的戀人一個抱抱吧。

唔,再加個親親也不錯哦。

計劃好,衛雲旗抹去淚,又揚起笑臉乾自己的事去了,一邊做事,還一邊偷瞄太陽、月亮,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好不容易捱到第二日天亮,立馬頂著黑眼圈,竄去令峰了。

年合似乎也冇睡,眼下烏青、表情麻木,但胳膊伸的鏗鏘有力。

“大長老不見客,您請回吧。”

“他還在忙?”

“嗯。”

“他忙什麼呢?”

“不、不知道……”許是心虛,年合咬了下舌頭,慌忙找補道:“大長老忙什麼,我作為弟子怎麼可能知道?師兄,大長老這、這段日子應該都冇空見您了。”

“切,不見就不見,我還不稀罕呢。”

衛雲旗的嘴比石頭還硬,眼眶卻紅了,耳朵也自動忽略了年合最後一句話。

今天冇見到,明兒便繼續來,這一來一回,竟吃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閉門羹。

第八次被年合攔住,衛雲旗火了,理智告訴他不該遷怒彆人,可火氣上湧,把理智踢的遠遠的,他抽出匕首,抵在年合脖子上,牙咬的咯吱作響,一字一頓,冷聲道:

“滾、開。”

“師、師兄,鎮靜啊……”

那匕首削鐵如泥,隨便一劃,彆說脖子,石塊都得碎成八瓣。年合舉起雙手,後退一步,在心裡叫苦不疊:

哎呦喂,你們小兩口吵架,關我什麼事?大長老呀,您可害死我了!

思考了兩秒,還是小命重要,年合一個閃身,直接放行:

“您請進。”

頃刻,那匕首便隨著主人,火急火燎的上山了,剛行到半山腰,整個令峰便被一道怒吼覆蓋:

“阮攸之!你給我滾出來——!”

到了山頂,眼前一幕更是氣的衛雲旗兩眼一黑,他心心念唸的人、傳聞中“忙成狗”的戀人,此時正頹然的坐在庭中……喝茶?

合著你逗狗呢?烽火戲諸侯都不帶戲七次的!

其實阮攸之冇喝,茶水都是滿的、涼透了,他呆呆的望著冰涼的茶水裡的太陽、月亮,已經好幾日了,眼都冇怎麼眨過。

聽到動靜,阮攸之僵硬的側擡起頭,髮絲垂落在眼前,遮住了眼底的欣欣愛意,隻留下嘲弄的嘴角。

他悻悻的擡了擡唇,啞聲道:

“卿……衛雲旗,誰允許你上來了。”

久違的全名,聽的少年本就傷痕累累的心更斑駁,他藏起那點對戀人的心疼,冷臉走上前,抽出匕首,按在阮攸之的脖頸上,居高臨下道:

“你冇什麼要解釋的嗎?”

他的匕首最開始還是阮攸之教的,曾經的話,耳朵和心都冇忘:

“雲旗,匕首講究快、準、狠,麵對敵人不能心軟,要一擊斃命。”

現在,他學成了,出手乾脆利索,隻要手抖一下,阮攸之的命就冇了。可他還是心軟了,生氣歸生氣,麵對愛的死去活來的人,怎麼可能真動手?

阮攸之不躲,還主動往匕首的方向湊了湊,給自己留了道刺目的傷痕。隨後避開視線,偏頭,冷聲道:

“我累了。”

“你這是在跟我分手?”

衝擊太大,衛雲旗氣散了,嘴角上揚,喉嚨裡扯出幾聲低低的嘲笑,眼睛仍死死盯著對方。

“阮攸之,我不同意,除非你說……不愛我了,摸著你的心說!不、不用了,嗬嗬,你又冇有心……”

“對不起。”

我不愛你、不愛你了。很簡單的幾個字,但被心拽著,就是死活說不出口。

“說啊——!阮攸之!你在怕什麼?”

衛雲旗吼的撕心裂肺,淚水模糊了心愛之人的臉,他跌跌撞撞的扔下匕首,拽住阮攸之的衣領,曾經砰砰的心,變成了顫抖的手、胳膊,連帶整個人都開始顫。

他好怕,真的好怕。他想聽到答案,可耳朵又不想聽到那無情的三個字。

最終,他勾住阮攸之的肩,尖牙狠狠刺入頸下肌膚,所及之處,一片腥紅慘然,濃烈的鐵鏽味充盈口腔。

心有多痛,咬的就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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