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怎麼愛上我了 第50章
-
最後並冇有在書房做。
厲沉舟像是顧忌著他的腰,低頭含著他的唇瓣,便把他托著屁股抱起來。
紀眠倒在床上,還在無意識地哼哼。
這一次不同於以往,很溫柔,很緩慢,紀眠抱著他的脖子,像是被泡在溫水裡。
“眠眠……”厲沉舟親著他,輕輕咬了咬他上唇的那顆唇珠,含糊著,“寶寶……舒服嗎?”
這樣的緩慢,紀眠卻還是掉下眼淚,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軟著嗓子說:“嗯……舒服……”
像是他能掌控節奏一般,不如之前讓他尖叫的激烈,卻很有安全感,讓他從裡到外都軟了,厲沉舟抱著他坐起身,輕輕的顛,紀眠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厲沉舟的肩頭,好像很委屈一樣。
紀眠在平時生活中,並不是一個愛掉眼淚的人,他是樂觀的,是陽光的,像是懶洋洋的貓咪,也像濕漉漉的小狗,還像毛絨絨的兔子玩偶。
但在床上,他總是很愛哭,厲沉舟親掉他臉上眼淚,知道他不是委屈,但還是忍不住揚了揚唇,像是歎息:“眠眠好愛哭……好可愛。”
這麼長久的磨合,紀眠早在這種事情上全身心的依賴他,任由他親著,顫聲反駁:“冇有……冇有……”
說著說著,又顛三倒四的叫他:“厲沉舟……厲沉舟……嗯……老公……”
尾音膩人,是在撒嬌。
厲沉舟被刺激到,收不住勁,紀眠的眼淚又掉下來,厲沉舟就過去親親他,像是情動,又像是安慰:“……寶寶……”
……
自己打破了規定的界限,遊戲自然進展不下去。
紀眠醒來後深刻地反思自己,並且認為,罪魁禍首就是那一頓鹿肉。
他其實還冇玩夠,所以有些沮喪,但自從鹿肉事件過後,他發現自己很想和厲沉舟貼貼,控製不住的那種,像是被那八天憋很了。
厲沉舟把他領回主臥,親著他的嘴巴,非常聰明的安慰他:“那眠眠就當熱戀期,熱戀期這樣,不就是很正常麼?”
紀眠覺得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心滿意足的和厲沉舟放肆貼貼,而厲沉舟也美其名曰情侶間應該相互主動,不能老是他自己主動。
紀眠放下戒心的答應了,當晚就明白什麼叫做,自己主動。
嗯……自力更生,自己動。
於是,紀眠緊急叫停了熱戀計劃,宣佈了恢複老夫老妻的生活。
厲沉舟頗為遺憾。
遊戲結束,紀眠冇有再回公司上班。
他冇有那個腦子,重複無聊的工作日常也並不開心,專心致誌的經營自己之前的賬號。
他開始跟著家裡的阿姨學習一些簡單的小餅乾做法,最喜歡的事就是邀請薑承樂一起來家裡做東西吃,莫名好像過家家,玩的不亦樂乎。
薑承樂知道他賬號的名字,看過以後,非常樂意來幫他,擁有了一個得力助手,紀眠做餅乾的手藝越發熟練。
厲沉舟得知他的想法後,給他買了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要的相機,又陸陸續續買了許多個鏡頭,紀眠有時候會和薑承樂探討怎麼擺盤,用什麼光線更好看,不知不覺就過去一下午。
薑承樂看著他的照片,誇獎他拍照有天賦,紀眠摸摸鼻子笑得很開心,很謙虛的說:“一般般啦。”
當然,也有翻車的時候。
紀眠好像天生對做東西這一塊不感冒,看著又塌下去的蛋糕,眨巴著眼睛,唉聲歎氣。
薑承樂在旁邊嚴格的記住了這次的比例,對他說:“我覺得是上層溫度不夠,雖然這個配方裡說是這樣,但是可能也和用料,麵積有關。”
紀眠聞言馬上擡頭了:“真的?那我們再試一遍?”
薑承樂點了點頭,很認真:“我覺得是這樣。”
紀眠很牆頭草的說:“我也覺得是這樣。”
兩個人把塌下去的蛋糕分了,這是今天吃的,讓人忽略掉,其實紀眠並冇有開口說過愛。
他是個從不吝嗇誇獎的人,喜歡的理所當然,但卻在這麼久的時間內,忘記了表達。
冷靜沉穩如厲沉舟,也因為紀眠突如其來的訴說,而心跳如雷,掌心出汗。
“嗯。”厲沉舟擁著他,像是低低的呢喃,“我也喜歡眠眠,我也愛眠眠……”
他的聲音有些啞,有些話像是含在喉間,還未問出口,紀眠便搶先說了:“我也愛你。”
紀眠捧著他的臉,吧唧一口,說得理所當然:“我也愛你,而且愛每個時期的你。”
說著,又好像是故意開玩笑,充滿稚氣的說:“穿開襠褲也愛!”
但眼睛亮晶晶,好真誠的樣子,讓人信服。
過量的情緒像是擠滿胸腔,滿的像是要溢位來,而此時此刻,厲沉舟竟感受到嫉妒。
嫉妒紀眠口中說的每個時期,嫉妒現在奪走紀眠注意力的年少時的自己,嫉妒他從未參與過的、紀眠的那些青蔥歲月。
紀眠被他抱著,絲毫冇有察覺到他變化,還在翻看相冊,大眼睛一眨不眨,驚奇道:“你拿過好多獎啊。”
他美滋滋的翻著,最後忍不住仰頭感慨道:“你怎麼這麼聰明呀?拿了這麼多獎!”
語氣裡好真誠,好乖,又好羨慕。
厲沉舟恍惚了一瞬,記憶像是拉回他們第一次一起出國,在那個大莊園裡,紀眠弄壞了收音機,蹲在自己腿邊,仰頭看著他修理的時候。
“叮——”
是收音機修理成功,發出清脆的響聲。
與此同時。
青年像是卷著蓬鬆的尾巴尖,甜滋滋的感歎:“哇,你怎麼這麼厲害呀?”
潤黑的眸子,雪白的麵頰,一瞬間,與眼前人重合了。
很難形容這種感受,胸腔中心臟跳動,耳邊響起一陣鼓譟,讓他產生了眩暈感。厲沉舟忽然明白過來,為何當時如此心癢難耐。
原來是這樣,原來早在他毫無察覺時,他的寶貝已經悄悄墜落,掉在他的懷中,鑽進他的心裡。
厲沉舟忽然釋然。
他低頭,輕輕吻在紀眠的側臉,親的對方有些癢癢地躲開,後又擡起頭,柔軟的迴應著他。
他想。
他不必嫉妒什麼,不必嫉妒那些他未參與的時光,也不必嫉妒以前的自己。
因為他和紀眠還會有很多很多個新年,還會很長很長的走下去,在接下來的瑣碎時光裡,紀眠的餘生中,皆會有——他的參與。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