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想發育的我，卻被她們糾纏 176
有人是屬小狗的
鳳月瀾耳尖燒得厲害，指尖攥著被角擰出幾道褶子，沉默半晌才囁嚅道：
“我……我聽說那寒毒獵魔又在城外傷了人。”
她垂著眼，長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這幾日跟著你太閒了，想著她還在逍遙法外，實在坐不住……就帶了親衛出去尋她。”
說到這兒，聲音低了半截，帶著點懊惱，“誰知道她修為又精進了，交手沒幾招就被她暗算了……”
秦凡聽完，眉梢挑了挑，語氣裡裹著點無奈：
“你是真沒腦子還是怎的？明知道打不過還往上衝，一根筋到底？”
他頓了頓，看著她泛白的唇，又補了句，“你家裡人要是知道你這般胡鬨，怕是要提著劍來綁你回去。”
“你！”
鳳月瀾猛地抬頭，虎牙差點呲出來，可對上秦凡平靜的眼神，到了嘴邊的狠話又嚥了回去。
是啊，他剛從鬼門關把自己拉回來，哪有立場罵他？更彆說……
父皇以前也總敲著她的腦袋說“女孩子家彆總想著打打殺殺”，此刻竟和秦凡的話重合在了一起。
她抿緊唇，彆過臉對著牆，後背微微起伏。
她也不想這樣的，可一想到那些被魔修殘害的人，想到母親當年的模樣，就渾身不自在。
憑什麼壞人能橫行，她卻扮演皇女享受榮華富貴？
屋裡靜了下來，隻有窗外風掃過竹梢的輕響。
鳳月瀾忽然覺出些不自在，身上蓋的被子薄得能透出體溫，底下卻是光溜溜的
方纔毒素蔓延時，衣料早被蝕成了碎布，此刻全憑這床被子遮著。
她悄悄抬眼瞟向秦凡，正撞進他直勾勾的視線裡，嚇得慌忙閉眼，心口“咚咚”跳得厲害。
“你老盯著我做什麼？”
她聲音發緊，帶著點惱羞成怒。
秦凡指了指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腕，那裡還殘留著淡淡的黑氣：“療程還沒結束。”
見她茫然，又提醒道，“忘了上次怎麼收尾的？”
“記得……”鳳月瀾臉更燙了，“用足底穴位逼出殘毒。”
“嗯。”秦凡點頭，起身從針囊裡抽出新的銀針，“但這次毒入骨髓，得換法子，全身穴位都要走一遍，包括……”
他頓了頓，沒說下去，眼神卻掃過被子遮掩的曲線。
鳳月瀾瞬間明白過來，耳根紅得要滴血。
可轉念一想，剛才昏迷時指不定被看了多少回，此刻矯情反倒多餘。她閉緊眼，聲音細若蚊蚋：
“……知道了，你動手吧。”
秦凡沒再說話，捏著銀針的手穩得很，落針時快而準。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彷彿隻是在處理一件尋常事，可越是這樣，鳳月瀾越覺得渾身發燙，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療程結束時，窗外的日頭已斜斜掛在西山上。
鳳月瀾拎著秦凡從空間戒裡取出的外袍套上，布料比她常穿的錦緞要糙些，肩頭鬆鬆垮垮地滑下來，袖口能遮住半隻手。
衣料上帶著點淡淡的草木香，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說不清是什麼氣息，卻讓她忍不住低頭嗅了嗅
剛湊近，又猛地紅了臉，慌忙把衣襟攏緊些，心裡亂糟糟的。
秦凡確實被折騰得不輕，此刻正坐在椅上慢條斯理地啜著茶，眼角餘光瞥見鳳月瀾那點小動作，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他當初幫這皇女，本是為了不讓她真成了敵對的天命之女，怎麼走著走著，倒成了她的專屬解毒郎中？
鳳月瀾恰好抬頭，撞進他眼裡那點揶揄，臉頰更燙了，剛想找句話辯解，“叩叩叩”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秦道友在嗎？”
外麵是洛雨燕的聲音，帶著點宗門大師姐特有的溫和，“今日宗門弟子有小聚，想著您或許也願來坐坐……”
鳳月瀾嚇得手忙腳亂，方纔那點羞怯全變成了慌張，對著秦凡齜了齜牙，像是在放狠話，身子卻麻利地鑽回被窩，連腦袋都蒙得嚴嚴實實，隻留個鼓鼓囊囊的輪廓在被麵上起伏。
秦凡憋著笑，清了清嗓子應道：“在呢，勞洛師姐掛心，隻是今日乏了，想在屋裡歇著。”
“這樣啊。”
洛雨燕的聲音頓了頓，又問，“對了，您瞧見鳳月瀾師妹了嗎？方纔聚會上沒見著她，我想著她是不是跟您在一處……”
“沒看見。”
秦凡答得乾脆，目光卻瞟向被窩
那裡悄悄拱開個小縫，鳳月瀾的眼睛正瞪得溜圓，還衝他比劃著噤聲的手勢。
他心裡忽然起了點捉弄的念頭，話鋒一轉，慢悠悠問道：“說起來，洛師姐跟鳳月瀾走得近，可知她有沒有什麼……不大好意思讓人知道的小毛病？”
洛雨燕明顯愣了：“秦道友這話是……？”
被窩裡的鳳月瀾也懵了，猛地把腦袋全探出來，一臉錯愕地盯著秦凡，手還在飛快地擺著，示意他趕緊打住。
秦凡卻像沒看見，繼續道：
“就好比……有沒有腳臭之類的？”
這話一出，洛雨燕更糊塗了，連聲道：“師妹愛乾淨得很，怎會有這種毛病？秦道友您……”
而鳳月瀾的臉，早已紅得能滴出血來，抓起枕邊的枕頭就想砸過去，又顧忌著門外的洛雨燕，隻能死死攥著被角，眼神裡像是要飛出刀子。
秦凡這話明擺著是翻舊賬！
上次那寒毒逼出來時帶著點酸餿氣，跟腳臭沾了點邊，他竟記到現在。
“你故意的！”她咬著牙低聲罵，眼裡都快冒火星子。
偏這時門外洛雨燕遲疑著開口：“咦？好像是有點味兒……不過不是師妹，倒像是門附近飄來的。”
秦凡憋著笑，肩膀都在顫。
鳳月瀾看得牙癢癢，剛想瞪他，就聽洛雨燕又問：“秦道友，是不是您屋裡沒收拾乾淨？氣味有點重呢……”
話剛落又趕緊補，“我不是嫌棄，就是隨口一提。”
“無妨。”
秦凡慢悠悠應著，眼尾掃過鳳月瀾，“反正某個人的腳臭，可比我這味道厲害多了。”
“你找死！”鳳月瀾再也忍不住，猛地從被窩裡竄出來，照著秦凡胳膊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