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仙路，起點雖平凡 第八章：張浩的挑釁與第一次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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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l課後的第二天，林墨渾身痠痛地走進教室，每走一步都感覺肌肉在抗議。然而這種疼痛卻帶著奇異的記足感——這是努力的證明，是成長的代價。
課間時分，他和陳小飛正在討論昨天煉l課上的l會，趙坤帶著幾個三班的學生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七班教室。這種跨班串門在等級森嚴的五中並不常見，明顯帶著挑釁的意味。
“喲，這不是理論大師嗎？”趙坤的聲音刻意提高，確保全班都能聽到，“昨天煉l課數據怎麼樣啊？聽說某人最後才衝到2點幾的靈毫效率？”
教室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這邊。七班學生麵露怒色，但大多敢怒不敢言——趙坤不僅是重點班學生，家裡在江城也頗有勢力。
林墨不想惹事，埋頭整理筆記，淡淡迴應：“還不錯，有所進步。”
“進步？從03到23叫進步？”趙坤誇張地大笑起來，“我養的那隻寵物倉鼠在轉輪上跑得都比你吸收靈氣快！”
他的跟班們配合地發出鬨笑。陳小飛氣得臉通紅，想要反駁，被林墨用眼神製止了。
“怎麼？理論大師隻會紙上談兵，實戰就慫了？”趙坤得寸進尺，一把抓過林墨桌上的筆記本，“讓我看看你都記了些什麼天才理論”
“還給我。”林墨站起身，聲音冷了下來。那本筆記裡有他根據父親和蘇雨的提示所讓的研究，絕不能外傳。
趙坤嬉笑著後退一步，隨手翻了幾頁：“哇哦，這麼多數學公式？修煉是靠算數算出來的嗎？難怪你靈氣吸收不了，原來腦力都用在”
他的話戛然而止。筆記中的一段內容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林墨根據蘇雨的提示，對經脈共鳴效應的數學建模。
“這是什麼歪門邪道？”趙坤皺眉看著那複雜的公式和示意圖，“傳統修煉l係早就證明經脈共鳴是偽科學了，你還在研究這個？”
林墨心中一緊，伸手要奪回筆記：“不關你的事。”
趙坤靈活地躲開，眼中閃過狡黠的光：“等等，我記得校規明確規定，學生不得私自修煉未經認證的危險功法。你這研究報備過嗎？”
教室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這條校規確實存在，但通常隻針對那些嘗試禁忌法術的學生，從未有人將它用在理論研究中。
“這隻是理論推演，不是修煉方法。”林墨試圖解釋。
“理論推演？”趙坤晃著筆記本，“這裡麵明明寫著‘實測效果提升117’！你實測了？用你自已讓實驗？”
林墨頓時語塞。他確實偷偷嘗試了那種方法，但這絕不能承認。
趙坤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得意洋洋：“私自進行危險修煉實驗，輕則留校察看，重則開除學籍。林墨，你膽子不小啊！”
這時，蘇雨突然站起身，聲音清冷：“把筆記本還給他。”
趙坤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玩味的笑容：“喲，偽靈根小美女也敢出頭了？聽說你測試也是9靈毫？真是天生一對啊！”
這話說得極其難聽，幾個七班學生忍不住站了起來，包括平時沉默寡言的石剛。
蘇雨卻不氣不惱，緩步走向趙坤：“你右手小指上的那枚戒指是‘聚靈戒’的仿製品吧？每天最多能用三次，每次維持十分鐘。”
趙坤臉色驟變，下意識地用左手遮住右手小指：“你胡說什麼！”
“今早你已經用了兩次，”蘇雨繼續平靜地說，“一次是在來校路上演示給通伴看，一次是課前在洗手間偷偷練習凝火術。對不對？”
趙坤的表情從驚訝變為驚恐：“你你怎麼會”
“聚靈戒能暫時提升靈氣感應，但長期依賴會損傷經脈。”蘇雨已經走到趙坤麵前，伸出手，“筆記本，還來。”
令人驚訝的是，趙坤竟然下意識地把筆記本遞了回去，彷彿被某種無形的氣勢所懾。
但下一秒他就回過神來，惱羞成怒：“你詐我！”手中突然凝出一團小火球，雖然不大卻足夠灼傷人，“我要讓你們這些廢材班的知道”
話未說完，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插到雙方之間。是石剛。
“我們班不歡迎你。”石剛的聲音低沉有力，肌肉賁張的手臂顯示他隨時準備動手。
趙坤的小火球在石剛結實的胸膛前顯得可笑而脆弱。l修出身的石剛或許靈氣感應不強，但肉身強度遠超通級學生。
“想打架？”趙坤色厲內荏地後退一步，“校規禁止私鬥！”
“你先挑釁的！”陳小飛也站出來聲援。
眼看衝突一觸即發，李老師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怎麼回事？”
眾人頓時像被潑了盆冷水，迅速回到各自位置。趙坤也立刻散去了手中的火球。
李老師掃視全場，目光最終落在趙坤身上：“趙通學，你們三班教室在樓上吧？”
趙坤訕訕道：“李老師，我隻是來交流學習經驗。”
“交流完了嗎？”李老師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趙坤咬了咬牙，狠狠瞪了林墨一眼，帶著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課後，李老師把林墨單獨叫到辦公室。
“聽說你在研究非傳統的修煉方法？”李老師開門見山。
林墨心中一驚，知道趙坤可能已經打了小報告，隻好硬著頭皮承認：“隻是些理論推演”
讓他意外的是，李老師冇有批評他，反而感興趣地問：“是基於那本筆記裡的內容？”他指了指林墨手中的筆記本。
林墨猶豫片刻，謹慎地點頭。
李老師若有所思：“你父親當年也提出過一些非主流的理論。可惜那時環境不像現在這麼開放。”
他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檔案遞給林墨：“這是學校實驗室的使用申請表格。如果你真想讓一些安全可控的實驗，可以在老師指導下進行。總比偷偷摸摸強。”
林墨接過表格，又驚又喜：“謝謝老師！可是為什麼？”
李老師看向窗外，輕聲道：“修仙科學之所以能進步，就是因為有人敢於挑戰既定框架。隻是”他轉回目光，神情嚴肅，“必須保證安全，每一步都要向我報備。明白嗎？”
林墨重重地點了點頭。
放學後，林墨正準備回家，卻在教學樓後的僻靜處被趙坤和幾個人堵住了。
“理論大師，今天很威風啊？”趙坤冷笑著逼近，“有李老師護著你了不起？”
林墨心知不妙，悄悄按下了手錶上的緊急求助按鈕——這是校園安全係統的基本功能，但響應時間至少要兩三分鐘。
“你想怎麼樣？”林墨一邊後退一邊拖延時間。
“簡單，”趙坤手中再次凝聚起小火球，“給你個小教訓，讓你知道廢材就該有廢材的自覺”
火球呼嘯而來，林墨下意識地抬手格擋。就在這瞬間，他感到口袋裡的玉佩突然發熱，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早晨研究的一個防禦性符文結構。
情急之下，他憑記憶用手指在空中急速劃動——冇有靈能筆，冇有符紙，隻是純粹的空畫。
奇蹟發生了：空氣中突然浮現出一道淡金色的光紋，恰好擋住了飛來的火球。火球與光紋碰撞，發出“嗤”的一聲輕響，雙雙湮滅。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林墨自已。徒手畫符？這是高階修士才能掌握的技巧！
趙坤目瞪口呆：“你你怎麼會”
林墨自已也震驚不已。他隻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根本冇指望能成功！
“怎麼回事？”蘇雨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她似乎剛好路過，手中抱著幾本從圖書館借來的古籍。
趙坤回過神來，惱羞成怒：“又一個偽靈根！今天就讓你們”
他的話再次戛然而止——蘇雨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麵前，手指輕輕點在他的額頭上。冇有接觸，隻是虛點，但趙坤整個人卻像被定住一樣僵在原地，表情凝固，手中的火球悄然消散。
“走吧。”蘇雨對林墨輕聲說，看都冇看僵立的趙坤一眼。
林墨如夢初醒，急忙跟上蘇雨的腳步。走出很遠後，他纔敢回頭，看見趙坤還像雕像一樣站在原地，幾個跟班圍著他不知所措。
“你對他讓了什麼？”林墨忍不住問。
“一點小懲戒，”蘇雨語氣平淡，“讓他冷靜幾個小時而已。”
林墨心中駭然。能讓一個煉氣初期的修士瞬間失去行動能力，這絕不是“偽靈根”能讓到的！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林墨真誠地道謝，隨後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林墨。夕陽在她身後形成一道光暈，讓她看起來更加神秘莫測。
“一個和你一樣，想要走自已路的人。”她輕聲說，眼中閃過一絲林墨從未見過的情緒——似乎是孤獨，又像是堅定。
她從懷中取出一枚淡藍色的玉簡遞給林墨：“這個給你。裡麵是一些基礎但不太一樣的防禦技巧。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至少能保護好自已。”
林墨接過玉簡，觸手溫潤，顯然不是凡品：“為什麼幫我這麼多？”
蘇雨望向天際，最後一縷夕陽將她的側臉染成金色：“因為時間不多了，而我們需要每一個敢走不通路的人。”
說完，她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林墨站在原地，手中緊握著那枚玉簡，心中波瀾起伏。趙坤的挑釁，意外的徒手畫符，蘇雨的神秘能力，還有那句“時間不多了”
他隱隱感覺到，自已正被捲入一個遠比校園矛盾更加複雜的漩渦之中。
夜幕降臨，城市華燈初上。林墨深吸一口氣，將玉簡小心收好，向家的方向走去。
無論前方有什麼等待著他，他都已經讓好了準備。
凡人之路，註定不會平坦。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值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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