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仙之丹劍傳奇 第648章 清理門戶
鎮嶽王緩緩坐回玄色石座,他的目光如同萬古不化的寒冰,掃過癱軟如泥、氣息奄奄的吳庸,沒有絲毫憐憫。王府的威嚴,不容挑釁;同僚的信任,不容背叛;尤其是與域外魔道疑似勾結,這更是觸及了絕對的紅線。
“吳庸。”鎮嶽王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宣判般的威嚴,回蕩在死寂的大殿中,“你身為王府首席丹師,受王府供奉數百載,不思報效,反生歹心。結黨營私,排擠賢能在前;勾結殺手,謀害同僚在後;更甚者,私通魔道,其心可誅!數罪並罰,天理難容,府規不容!”
他每說一句,癱在地上的吳庸便劇烈地抽搐一下,彷彿有無形的鞭子抽打在他的神魂上。
“今,本王裁定,”鎮嶽王的聲音陡然轉厲,帶著金石交擊般的決絕,“廢去吳庸一身修為,剝離其與王府相關的一切記憶與烙印,逐出王府,永世不得錄用!其名下所有財產,儘數充公!凡與此案牽連之黨羽,由執法殿一一查明,依律嚴懲,絕不姑息!”
“廢去修為!逐出王府!”
這八個字,如同驚雷,在所有人耳邊炸響。對於一個修行數百載,臻至化神巔峰的修士而言,廢去修為,比直接殺了他更加殘忍!這意味著數百年的苦修付諸東流,意味著從雲端徹底跌落凡塵,甚至比凡人更加不如,意味著漫長的壽元頃刻間化為烏有,等待他的,將是迅速到來的衰老與死亡!而剝離相關記憶,更是斷絕了他任何憑借王府隱秘東山再起或泄密的可能!
“不……王爺……饒命……饒命啊!”吳庸發出淒厲絕望的哀嚎,如同瀕死的野獸,他掙紮著想要爬起磕頭,卻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涕淚橫流,發出含糊不清的求饒,“屬下知錯了……屬下再也不敢了……求王爺看在屬下多年苦勞……饒我一條狗命吧……”
然而,鎮嶽王的目光已然移開,不再看他一眼。決定既下,便無反悔之理。
鐵刑長老一步踏出,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吳庸身前。他伸出那隻覆蓋著玄鐵甲冑、閃爍著冰冷符文的右手,五指如鉤,徑直按向吳庸的丹田氣海!
“呃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嚎猛地從吳庸喉嚨裡擠出,他雙眼瞬間暴凸,布滿血絲,身體如同被投入油鍋的活蝦般劇烈弓起、顫抖!鐵刑長老的手掌之下,彷彿有無數道無形的利刃鑽入其體內,粗暴地攪碎他的金丹雛形,撕裂他的元嬰根基,將他苦修數百載凝聚的靈力源泉、道基根本,寸寸碾滅!
磅礴的靈力如同決堤的洪水,不受控製地從吳庸周身毛孔逸散而出,帶走了他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生機。他的麵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乾癟、布滿皺紋,烏黑的頭發瞬間變得灰白、枯槁,健碩的身軀佝僂蜷縮,眨眼之間,便從一個氣息淵深的化神巔峰修士,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凡俗老叟!
這過程極其痛苦,堪比千刀萬剮,神魂撕裂。吳庸的慘叫聲由高亢變得嘶啞,最終隻剩下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眼神徹底黯淡下去,隻剩下無邊的痛苦與空洞。
這還不夠。鐵刑長老另一隻手並指如劍,點在其眉心識海。一股更加霸道的神念強行侵入,如同最精密卻也最殘酷的刮刀,將吳庸記憶中所有與鎮嶽王府核心事務、丹方秘傳、人際關係網路等相關的內容,蠻橫地剝離、粉碎!
待到鐵刑長老收手後退,原地隻剩下一個眼神呆滯、口水不受控製從嘴角流下、渾身散發著惡臭與衰敗氣息的“老人”,蜷縮在那裡,無意識地微微顫抖著。他不僅修為儘廢,連神智都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幾乎成了一個白癡。
“拖下去。”鐵刑長老沙啞地命令道。
兩名如狼似虎的黑甲執法衛上前,毫不客氣地架起那具如同爛泥般的軀體,如同拖拽一條死狗,在眾人一片死寂與驚懼的目光中,大步離開了百煉殿。那身影劃過冰冷玉磚的摩擦聲,清晰地敲打在每個人的心頭,留下難以磨滅的烙印。
清理門戶,這便是鎮嶽王府的手段!冷酷、高效、不容置疑!
緊接著,鐵刑長老冰冷的目光掃向殿內某些麵色慘白、身體微顫的身影。
“執事王朗、客卿李淼、丹房副主事周康……爾等與吳庸勾結,或為其提供便利,或參與排擠趙供奉,或知情不報……拿下!”
他每念出一個名字,便有兩名黑甲衛如影隨形般上前,將麵如死灰、連求饒都發不出的人犯製住,封禁修為,直接拖走。一場無聲卻迅猛的清洗,在眾人眼前展開。吳庸苦心經營多年的派係,在絕對的力量和鐵腕之下,土崩瓦解。
待到殿內重新恢複肅靜,隻剩下那些心驚膽戰、暗自慶幸未曾與吳庸牽扯過深的人。
鎮嶽王的目光,再次落回到始終靜立一旁,神色從始至終都未曾有過太大變化的趙小白身上。那目光中的冰冷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欣賞與認可。
“趙小白。”
“晚輩在。”
“吳庸已除,丹房不可一日無主。你丹道技藝超群,品性堅毅,更於王府有大功。”鎮嶽王的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威嚴,卻多了一絲溫和,“自即日起,你便暫代王府首席丹師一職,統領丹房一切事務。待你正式通過協會三品丹師認證,便可轉正。”
暫代首席丹師!
雖然加了“暫代”二字,但誰都知道,以趙小白展現出的丹道實力和王爺的賞識,轉正不過是時間問題!這意味著,他正式取代了吳庸,成為了鎮嶽王府丹道領域的第一人!其地位、權柄、所能調動的資源,都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晚輩,領命。必不負王爺信任。”趙小白躬身行禮,聲音平靜,並無太多激動,彷彿這一切本就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