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仙，韓老魔是我領路人 第337章 玄丹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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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堂深處，一座終年瀰漫著濃鬱藥香與地火氣息的宏偉大殿內，丹堂大長老玄丹真人正閉目盤坐於一方蒲團之上。他身前並無丹爐，隻有一麵巨大的水鏡懸浮半空，鏡中光影流轉，赫然呈現著丹堂所屬各大地火室內煉丹的景象。
這是他執掌丹堂的職責之一，亦是修行的一部分——監控煉丹過程，以防炸爐等意外，偶爾也能從晚輩們的煉製中獲得些許啟發。
水鏡中畫麵掠過一個個或緊張、或專注、或手忙腳亂的煉丹弟子。玄丹真人麵色古井無波，大多數弟子的手法在他眼中都顯得稚嫩而充滿瑕疵，難以引起他絲毫興趣。
然而，當畫麵掃過紫雷峰地火室時，他的目光微微一頓。
鏡中，**正開啟爐蓋，收取一爐新成的丹藥。並非什麼高階丹藥，隻是常見的“培元丹”，築基期修士常用以固本培元。但那一顆顆滾圓丹藥出爐的瞬間，竟有近半數表麵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氤氳光暈！
“又是丹紋…雖隻是微芒，但此子煉製這培元丹，成丹率竟近乎十成？”玄丹真人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訝異。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那光暈正是丹藥品質達到極致、內蘊靈機與天地短暫交感而產生的異象，俗稱“丹紋”。
他心念微動，水鏡畫麵定格，開始回溯**近期的煉丹記錄。雖然無法窺探具體丹方和手法，但成丹時的氣息與光澤卻能被水鏡捕捉。
這一回溯，玄丹真人眼中的驚訝之色越來越濃。
“三日前，一爐‘清心丹’，成丹九顆，三顆帶微芒丹紋。”
“五日前，‘凝血丹’，滿丹十二顆，五顆丹暈明顯。”
“半月前，‘聚靈丹’…竟是七成帶紋？”
頻率太高了！
玄丹真人自己就是煉丹宗師，深知即便隻是這些低階丹藥，要穩定保持如此高的成丹率和丹紋出現概率，需要對藥性、火候、靈力掌控達到何等精妙的程度。這絕非單靠天賦和運氣所能解釋，此子必定掌握了某種極高明的煉丹理念或者說…訣竅。
他想起之前**獻上的“百草鑒”玉碑，心中瞭然幾分，但隨即又微微搖頭。百草鑒固然珍貴，但其內容古奧艱深，與現今煉丹體係差異極大，即便得了玉碑，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融會貫通並應用於實踐，甚至青出於藍，此子的悟性和丹道天賦，恐怕比他最初預估的還要驚人。
更難得的是…
玄丹真人手指輕點，水鏡畫麵變換，出現了**在洞府內日常修煉、打理藥園、甚至與蘇婉兒品茗論道的場景（他身為丹堂大長老，有權限關注核心真傳弟子洞府外圍情況）。畫麵中的**，氣息沉凝，目光清澈，行事有條不紊，絲毫冇有因為煉丹術的突飛猛進而表現出任何驕躁之氣。反而像是在刻意沉澱，打磨根基。
“有趣…”玄丹真人嘴角泛起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笑意，“得了上古傳承，煉丹術大進，卻不見絲毫張揚，反而更加沉心靜氣，甚至…暗中通過那煉體的小子和樊家丫頭出售丹藥，積累資源？”
他活了多少歲月，**和陸塵、樊妙晴那點暗中動作，或許能瞞過其他人，但又怎能完全避開他的耳目。他隻是懶得理會，甚至樂見其成。
“懂得藏拙，懂得積累，不疾不徐…這份心性，比起他的煉丹天賦，更為難得。”玄丹真人低聲評價，眼中讚賞之色愈濃。修仙界從不缺天才，但能沉得住氣、耐得住寂寞、懂得厚積薄發的天才，才能走得足夠遠。
他沉吟片刻，忽然開口道：“來人。”
一道模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大殿角落，躬身待命。
“去查一查，近期紫雷峰那位，除了日常用度，還大量需要哪些種類的靈材，特彆是…偏冷門或者年份要求高的。”玄丹真人淡淡吩咐道。
“是。”黑影應聲，旋即消失不見。
不過半日，一份清單便呈到了玄丹真人麵前。上麵羅列著通過陸塵和樊妙晴渠道暗中收購的各類材料，其中幾種讓他目光微微一凝。
“千年血精芝、墨玉蓮籽、地龍靈筋…還有這幾種陰寒屬性的輔藥…這小子，難道在修煉某種極其高深的煉體術？”玄丹真人何等見識，稍加聯想，便猜出了七八分，“看來那五行凝丹液，他也並非隻為煉丹而煉，多半是為自身修煉做準備。精氣神同修…好大的氣魄，好高的誌向！”
他非但冇有覺得**貪多嚼不爛，反而更加欣慰。有天賦、有心性、還有如此遠大的規劃，這個弟子，越來越合他的心意了。
又過了幾日，**照例來丹堂述職，並上交一部分煉製的丹藥份額。
玄丹真人特意召見了他。
殿內，玄丹真人看著眼前恭敬行禮、氣息越發沉凝厚重的弟子，心中滿意，麵上卻依舊平淡：“近來煉丹似乎頗有心得？”
**心中微微一凜，知道自己的成丹率恐怕瞞不過這位師尊，恭敬回道：“仰賴師尊教誨與宗門資源，弟子近日研讀百草鑒略有所得，正在嘗試將一些古法融入現今煉丹術中，僥倖略有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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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提升？”玄丹真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卻冇有深究，轉而道，“古法雖好，亦不可閉門造車。丹道一途，永無止境。你如今雖能煉些帶紋的丹藥，但可知為何同樣是丹紋，亦有高下之分？為何有些丹紋隻是徒具其形，有些卻能引動一絲法則之力，真正提升丹藥本質？”
**聞言，精神一振，知道這是師尊要點撥自己了，立刻躬身道：“請師尊指點！”
玄丹真人緩緩道：“形易摹，神難求。丹紋之生，不在靈力多寡，而在藥性平衡、靈機交彙的那一刹那，是否真正觸及了天地間某種本源法則的脈絡。譬如你煉那培元丹，隻知其固本培元，可知其‘培’的是何‘本’？‘元’又從何而來？不同修士，體質迥異，所虧之‘本’、所耗之‘元’皆不相同，豈是同一爐丹藥所能一概彌補？”
這番話，如同晨鐘暮鼓，敲在**心間。他瞬間聯想到了百草鑒中強調的“藥性平衡”、“因材施丹”的理念，與師尊此刻所言竟是異曲同工，甚至更為深入！
他陷入沉思，下意識地喃喃道：“故而…丹紋隻是表象，真正的高明，在於讓煉出的丹藥，其藥效能更精準地契合不同修士的‘本’與‘元’？這…這需要對藥性、對人體、對天地法則都有極深的感悟…”
玄丹真人眼中閃過一抹極深的讚賞，頷首道：“悟性不錯。看來那百草鑒，你確實讀進去了一些東西。罷了，今日便與你分說一番這‘靈犀一點’控火術的入門關竅，或許對你有些助益。”
他竟開始親自傳授**一些更為高深的丹道秘術！
**大喜過望，立刻收斂心神，全神貫注地聆聽起來。他知道，這是師尊對他近期表現的認可，也是極大的機緣。
一番講授，深入淺出，玄妙非常，讓**聽得如癡如醉，許多以往煉丹中的困惑豁然開朗。
末了，玄丹真人揮揮手：“下去好生體悟吧。煉丹有何疑難，可隨時來詢。資源方麵…若有所缺，亦可直接向丹堂申請，不必總是迂迴曲折。”他說到最後，語氣似乎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心中一震，立刻明白自己那點小動作早已被師尊看在眼裡，臉上不由一熱，連忙恭敬道：“弟子…弟子明白了，謝師尊！”
退出大殿後，**後背竟驚出一層細汗，但更多的卻是興奮與溫暖。師尊的關注與點撥，無疑為他打開了一扇更廣闊的大門。同時，師尊那看似隨意卻意味深長的話，也讓他警醒——小動作需適可而止，真正的倚仗，還是自身的實力和宗門的支援。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巍峨的丹堂大殿，眼中充滿敬意，旋即轉身，步伐堅定地走向自己的紫雷峰。
丹堂內，玄丹真人看著**離去的背影，撫須微笑，低聲自語：“璞玉微光已現，稍加雕琢，或可成大器。或許…該考慮讓他真正接觸宗門的核心丹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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