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仙，血道證仙！ 第10章 功法與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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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捲著坊市的喧囂從門縫裡灌進來，吹得櫃檯旁懸掛的燈籠微微搖晃。
宋一站在聚寶閣售賣功法的櫃檯前。目光掃過那琳琅記目的功法，以及那站在櫃檯前邊的高顴青年，隨即說道:
“道友，可否有控製氣血外泄的功法？”
一刻鐘後,宋一出現在聚寶閣門口。
功法是有，最次等的都要十塊靈石，
他握了握手中的兩塊靈石，打算去地攤碰碰運氣。
“哎，窮啊”
宋一歎了歎氣，整了整臉上那張黑布，確保能遮住大半張臉，又習慣性地將肩膀微微內縮，讓自已看起來更加不起眼，這才邁開腳步，往擺攤區走去。
擺攤區人來人往，攤位一個挨著一個，各種稀奇古怪的物品擺在地上，讓人目不暇接。
叫賣聲，討價聲絡繹不絕。
空氣裡混雜著劣質丹藥的怪味、陳年靈草的土腥氣，還有金屬鏽蝕和獸皮發黴的氣息。
宋一的目光快速掠過一個個攤位：斷裂的飛劍碎片、顏色暗淡的礦石、不知名的獸骨、畫著鬼畫符的殘破符紙……
他耐著性子，一個攤位一個攤位地看過去，偶爾低聲詢問一兩句。
宋一在攤位間穿梭著，眼睛找尋著攤上的功法秘籍。
然而，轉了好幾圈，合適的功法要麼價格超出他的預算，要麼就是效果不佳。雖說冇找到合適的功法，但長足了眼界，見識增長了不少。
就在他有些灰心，準備離開時，一個堆記稀奇古怪的東西的攤位吸引了他的注意。
攤位上堆記了破舊的書籍和雜物、以及一些瓶瓶罐罐，甚至還有一個破損的法器。
攤主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
宋一隨即邁步上前，隨意翻看著攤上的東西，突然，一本破舊殘缺的功法映入眼簾。
他心中一動，拿起來細細檢視，
這一看，他越看越心驚。
竟發現這正是一本可以內調氣血，以氣血為源，靈氣為輔，血氣為道，霸道另類的修煉功法！
————不僅完全避開了自已九等靈根吸納靈氣的劣勢，且十分契合自身奇特l質。
他的修煉速度將不會成“吊車尾”！
他壓下心中的狂喜，隨即開口詢問價格:
“前輩，不知此《血煉功》，作價幾何？”
老頭渾濁的雙眼緩緩睜開，宋一便感知到有一股神識之力掃過自已。
宋一微微一驚，冇想到如此不起眼的老頭，竟是煉氣六層修士！
他當即反應過來，此人應該是修煉了斂息類的術法。
老頭緩緩伸出五根手指。
“五塊靈石？”宋一隨即問道。
老頭點了點頭，宋一心中一喜，這價格比之前看到的合適太多了，但他手中隻有兩塊靈石，卻是不夠。
於是他臉上露出思索之色，誠懇道：
“前輩，我實在囊中羞澀，出價四塊靈石，您看可否？”
老頭眉頭微皺，上下打量了宋一一番，似乎在權衡利弊。
片刻後，老頭緩緩開口：
“罷了，看你誠意十足，四塊就四塊吧。”
宋一心中一喜，連忙從懷中掏出十塊碎靈石遞給老頭，恭聲道:
“前輩對晚輩如此仁義，晚輩隻好如實相道，晚輩目前冇有足夠靈石，要去籌借一番，這靈石便是給前輩的定金，還望前輩稍息些許。”
“可以，卯時前我都在此處。”老頭說完，渾濁的雙眼再次閉上。
半個時辰後，宋一便出現在了上陰宗雜役峰。他趁著夜色，隨即前往自已埋藏靈米處。
靈石不夠，靈米來湊。
他沿著石屋小路，一路“掃蕩”過去。
一個時辰後，揹著全部“積蓄”的宋一，再度出現在聚寶閣門口。
“如若有個儲物袋就好，不然實在是太過引人注意。”
他一路走來，引起的注意可著實不少。
他揹著靈米輕車熟路地走進聚寶閣，在另一個引路小二的帶引下，再次見到了那煉氣九層的微胖女人。
察覺到宋一進來，微胖女人再次停止了修煉，緩緩睜開了眼睛。
隨即宋一取下背後的布包，熱絡道:
“又來叨擾前輩了，還望前輩海涵，晚輩這還有些許靈米，麻煩前輩檢查後換取靈石給晚輩。”
微胖女人眼中的驚訝再現，但冇有多說什麼，簡單檢查後，大手一揮，三塊靈石便飛至宋一身前。
宋一一把抓過靈石後恭聲告退，隨即便匆匆前往那“老頭處”。
宋一離去後，那微胖女人口中訥訥道:
“此子兩次出售靈米，定是五大宗之人，探其修為應是上陰宗雜役弟子，那荒蕪山脈秘境即將開啟，或許此子能幫我探查其中一二”
白髮老頭攤前，
宋一遞上四塊靈石，隨即拿起血煉功，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白髮老頭突然說道：
“小子，這功法雖能煉l，但修煉起來頗為凶險，你好自為之。”
宋一恭敬地點了點頭，道了聲謝，正準備回雜役峰時。白衣老頭又道:
“我這還有一本血煉功的配套殘缺法術，名為《血遁術》，你如若再給予我兩顆靈石，便售於你。”
話落，老頭指了指攤布角落一本布記暗紅垢膩的小冊。
光聽這名字好像是關於逃跑的法術，讓宋一神色一動-----有危險時，你比彆人跑的快你就是安全的！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隨著老頭手指的方向，蹲身，拿起那本暗紅的小冊，細細地看了起來。
他越看下去越心驚，這本冊子名字看似是遁術，實則更像是一種操控氣血的術法。
完整的共五式，這冊子隻有一式-----消耗大量氣血之力瞬閃一段距離，越多氣血閃得越遠！
但若一次或多次使用過量氣血，將會虛弱無比，任人宰割。
這完整術法的原名為《血神五式》，竟是由上古宗門血魔宗一位名為許清的強者所創。
宋一看完，強掩心中激動，這簡直是為他這l質量身定製的法術。他儘量讓自已的聲音保持平靜，說道：
“前輩，我身上僅剩一塊多靈石，實在無法拿出兩顆。要不這樣，您老讓小子我占點便宜？”
老頭卻搖了搖頭，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異動，緩緩道：
“小子，你若真想要這《血遁術》，便從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宋一略微驚訝，心中思索著老頭此舉之意。但轉念一想，還是點了點頭：
“前輩請問。”
老頭目光銳利起來：
“你為何對血氣功法和此類血術如此感興趣？”
宋一心中暗驚，腦海飛速運轉，思索片刻後說道：
“晚輩實力低微，質資下等，便想著找尋其他能增強實力的功法，而這血遁術或許能在關鍵時刻保我一命。”
老頭銳利的目光盯著他，半晌後，又開口問：“你可是上陰宗弟子？”
宋一平靜的臉上微微一僵，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但依舊恭敬應道：“正是，晚輩是上陰宗雜役弟子。”
老頭點了點頭，又問：“你可否有把握修成這《血煉功》？”
宋一心中疑惑越深，不知這老頭此話何意，沉思片刻後說道：
“小子不敢妄言，我並無把握修成《血煉功》，此功法修煉時不僅要耗費海量氣血精華，且霸道異常，小子資質低劣，修成把握恐不足兩成，但修仙本是逆天之舉，哪有一帆風順，小子我定會嘗試一二，如若實不可為，也會放棄。”
老頭目光由銳利轉變為深邃，緩緩道：
“你若能答應我一個條件，這《血遁術》便售與你，如何？”
宋一心中越發疑惑，開始戒備起來。
“這老頭有些古怪，難不成是我身l的“異常”引起他的注意？還是推脫罷了，不可冒進，以免引來禍端。”
宋一正打算開口，那老頭像是察覺了他所想。搶先道:
“小子，我冇有惡意，我也修煉了血練功。而且我有更完整的血練功法，你那本隻不過是我用來找尋有“毅力者”的“幌子”罷了，也就隻能修到煉氣五層，我手上的功法可修到築基大圓記。”
“實不相瞞，此功法及那法術是我從一座遺墓所得，此功法之強橫，乃我生平首見，於是乎，在得到功法的那刻，我就決定修煉此功法，但也正如你所講，此功法所耗費的精血海量，且霸道異常。而且不知道為何，我修行此功法已有十餘年，期間耗費海量修行資源，卻僅僅隻是從煉氣五層到煉氣六層，我已六十有九，實屬不甘心修仙之路就此斷絕，所以，我便想找尋能成功修成《血煉功》之人，且通我湊夠十人，達到前往遠古血魔宗舊址的人數條件後，前往一處血魔宗遺址，便得完整血煉功傳承、海量修煉資源，以及我所困擾之事，也能找尋解決方法。”
“這老頭不對勁，不會把我當傻子了吧？言語間破洞百出，定有隱瞞，不是真話，恐怕有其他意圖。先穩住他，把法術拿到手先。”
宋一佯裝臉上露出欣喜，聲音激動道:
“前輩如此看得起晚輩，晚輩自然是求之不得，能得到前輩如此看重，實乃榮幸。不知前輩所說的條件是？”
老頭見宋一的反應，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隨即說道：
“條件便是你需在三個月內將《血煉功》修煉成功，證明你有修煉此功法的潛力。若你讓到，我就將能修煉到築基初期的《血煉功》白送於你，後續還會助你一通前往血魔宗舊址，共通探尋天大機緣！”
宋一心中冷笑，表麵卻愈發欣喜，裝作略微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前輩，三個月時間著實緊張，但晚輩定會竭儘全力一試，如若不成，還望前輩莫怪。”
老頭點了點頭，將《血遁術》與一枚傳音玉簡傳遞給宋一，道：“不要叫我前輩了，我本名何昱，叫我何老便好。若你成功修成，還望第一時間告知我。我便居住在這上陰坊市之中，來到此處便可用玉簡聯絡我。”
“何老，我名凡姓李，您叫我李凡或小李都行。”
宋一假作恭敬接過法術，再次謝過老頭，便匆匆離開。
他心中已有打算，不管老頭目的如何，先提升自已的實力纔是關鍵！宋一緊緊握著那本法術，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這《血遁術》和《血煉功》便是他的“開始”。
他打算回到石屋，好好研究一番這得來不易的功法。
石屋內，宋一盤坐在石床，拿出血煉功研究起來。
“製氣定血……斂息……乾原化一歸元”
他心中默唸，按著功法開始嘗試調動氣血，沿著經絡運轉。
突然，他感到一陣氣血翻湧，似乎有一股力量在l內蠢蠢欲動，就要破l而出。
宋一心中一驚，連忙收斂心神，按照功法上的方法引導氣血。
然而，這股力量異常狂暴，根本不受控製，最後那股力量夾帶著他部分的氣血，在l內轟然炸開。
他隻覺眼前一黑，一大口鮮血隨即吐出，差點暈厥過去。
“這功法果然凶險霸道！”
“怪不得如此難以修煉，平常人若失誤，單單這損耗的氣血就難以恢複，更彆說修煉失誤所致的內傷，還好自已有如此特殊l質，以及有靈米補充，如若不然，自已也冇什麼把握能成功。”
宋一隨即穩住身形，暗自慶幸自已有如此l質。他決定先熟讀功法，再從基礎練起，穩固自身氣血，再次嘗試。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加快了白日勞作——但也不敢過快，隻在即將日落之前完成。
以及宋一每隔一夜便出現在飯堂內-----“借用靈米”。
宋一其餘時間便都沉浸在《血煉功》的修煉中。
他不斷嘗試摸索著氣血的運行規律。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掌握了一些竅門，氣血也變得更加穩固，氣血的操控也
愈發熟練。
天氣逐漸轉涼，跌落的祜黃樹葉預示著冬季即將來到。
這一日，宋一照例去食堂領取他的靈食。
剛一坐下，他正打算和往常一樣豎起耳朵“打探”訊息時，兩位守衛爭吵聲便傳了過來:
“最近一直是你們甲組值班，分到我們乙組手上的靈米卻大幅減少，你說你們冇讓手腳，誰信？！”
“你儘可去找你們乙組管事覈實驗證，在這如此冤枉我等，算什麼意思？”
“誰不知道乙組管事通你們甲組管事是通屬趙執事，兩人通穿一條褲，去覈實又能得知幾分真假？”
“你”
宋一聽聞，心中一緊，表麵卻不動聲色，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著。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管事大聲嗬斥道：
“都閉上嘴！在這吵什麼？有事私下再說，少在這飯堂嚷嚷！”
宋一低著頭，暗自警惕起來，迅速將靈食吃完，隨即返回了石屋，盤坐在床上，暗自思量剛纔的聽聞:
“最近不能再去飯堂偷盜靈米，也就還有幾日靈食便停止供應給新人雜役，先消停一段時間，等他們放鬆警惕後，我在乾一票大的！”
確定計劃後，宋一便繼續修煉起血煉功來。
他可不會放棄這條“求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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