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盛滅世,我開局成了繁盛使徒! 第506章 想得美!
“……”
隱於殷妃央視界之外的陳牧舟嘴角一抽,不得不佩服女帝的敏銳。
女帝已經是他的戰利品了,所以對於她這個重要信源,他采取的策略簡單粗暴了些。
起先,他打算利用司臠的認知庫對待‘優質的大腦’的方式,以‘清除認知汙染’的幌子,直接暴力讀取,
但實操下來,他赫然發現——這竟然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暴力讀取,會直接把殷妃央的意識體拆死,拆完她就無了。
這令陳牧舟很是費解,明明是一團基於自建伺服器的資料,所有引數可查,甚至可以精確到某一位元組的程式碼,但‘讀取’這一行為,竟然是一記死手。
就像雙縫乾涉實驗一旁的觀察者,或者某種量子疊加態的坍縮。
‘幌子’沒利用起來也就罷了,他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盟約的意識備份程式,竟同樣以失敗告終:
將殷妃央的意識體資料精確複製,精準到每一行程式碼、每一個位元組,隻是換了跑程式碼的硬體區域,竟也跑不起來。
其呈現的效果就像是盟約的‘智慧助手’,或者沈語棠的‘記憶體’,與本體有著明顯的差異,
她們……沒有靈魂!
“嘶……”
陳牧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繁盛底層兜底機製,進而又展開了深度聯想。
黃粱界作用於司顏時,他進行過大量‘npc’的引數複製,當時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端倪——這個過程,不過是智慧助手複製智慧助手罷了,並不涉及‘靈魂’或者‘自由意誌’。
對殷妃央的備份,算是他最正兒八經的一次嘗試。
然而,突如其來的翻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害他著急忙慌的跳進去修複一番,用不斷分裂的門化解了這場‘穿幫’危機。
好在,還有補救措施。
儘管陳牧舟一直在從實用主義的角度,去利用‘智慧助手’,把它們當成了工具,但盟約卻一直在這方麵深耕。
銀杏母樹還在大學城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有意對花匠進行備份了,
那時,她們麵臨著同樣的問題:備份隻是備份,無法喚醒,總是缺了些關鍵因素。
但隨著盟約不斷壯大,對外派出攻略組,陸續有戰損的花匠被她們喚醒過來,如月清、裴憶慈等人。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成功的經驗,盟約將花匠們原本的自願備份,改成了強製備份。
在那之後,花匠幾乎沒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犧牲和減員。
想到這裡,陳牧舟調出了盟約的資料庫,找到了她們對此深耕積累出來的研究成果。
鹹魚們搞得還是大學學術圈那一套,將成果發布成論文,這更方便了他檢索。
《意識體自由尺度的活性研究》,
《智慧助手認知細分的泛邏輯測試及應用》,
《使用者基底與夢界硬體資料流的聚焦性封裝擾動》……
“6!”
一通翻看下來,陳牧舟還真有所收獲,受益匪淺。
盟約認為,人類意識體具有唯一性,不可複製,永遠不會出現兩個‘卓晴’同時存在並產生互動的情況。
盟約蒐集了大量實證資料:
月清、裴憶慈等被喚醒的花匠,無不是在本體物理死亡、毀滅之後,才得以複蘇過來。
鹹魚們以秀珍小人降臨到現實世界,她們的夢界存在便消失了,就像使用者們的登出,
但兩者之間,卻又不是直接斷開,存在著微妙的聯係,
比如,使用者在夢界恣意玩耍時,現實中清晰、明顯的身體感知,仍舊會把使用者從夢界喚醒。
這種情況,同樣出現在嵌合體和降臨者操作手身上。
盟約將其稱之為‘意識聚焦效應’,比如一個降臨者操作手正在專注操作嵌合體作戰,這時,他意識的90%可能聚焦於戰場,餘下的10%兼顧本體,
但整體存在一種一以貫之的封裝屬性,那便是100%的意識完全體。
“emmmm……”
陳牧舟若有所思,他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來:
當年司臠vs司霧時,他搞了一次聯動,目的是為被戰敗的司霧儲存下一個備份,
而機緣巧合下,司臠偷天換日,被提到了夢界,
被紅衣女王驚豔到的同時,他也忘不了卓晴在第一眼見到司臠說出的話,她稱‘提取的太過順利了,這不是意識備份,是意識活體。’
盟約的深耕,使卓晴一眼就勘破了本質。
這何嘗不是唯一性的佐證。
“還有小白的微操!”
陳牧舟又想到小白的微操定格,雖然後來,小白學會了複數微操,那種聚焦感還是明視訊記憶體在的,隻是她聚焦的目標由一個,變成了一群。
“至於臠臠……”
司臠的情況要特殊一些,百變臠臠好像不符合聚焦規則,但仔細一想,陳牧舟還是找到了共性——她隻要說‘專注’的去做某件事情,就絕對不會留下一個行走體陪他,
接觸這麼久下來,陳牧舟從來沒有感受過兩個獨立的司臠或小白的突兀,她們身上存在清晰的‘唯一’感。
“話說回來,連我自己也……”
陳牧舟自己的親身經曆,也存在清晰的聚焦感,無論是登陸夢界,還是操縱行走體,這個過程中,意識好像隨之轉移了,就像橫渡了什麼真實存在的物理坐標,存在一個第一人稱的感官遷移。
“這說明瞭什麼?”
他皺起眉頭。
以前他隻管應用,就像‘呼吸’一樣,思維慣性的忽略了這些細節,現在想來,這裡麵顯然藏著他不知道的底層邏輯。
“意識體與介質……”
再回看殷妃央的‘備份’問題,很多細節又串了起來:
被盟約拆解了的‘智慧助手’,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人了;
司臠收獲‘優質的大腦’,獲取資訊,本質上是把對方給融鑄了;
這兩個過程,都是不可逆的,好像真存在什麼封裝,就像肥皂泡一樣,戳破了就徹底無了。
陳牧舟意識到,‘自由意誌’似乎存在著什麼他不曾發掘出來的真實價值。
“hmmmm……”
他若有所思,旋即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他的‘戰利品’攻勢竟與這個發現不謀而合,‘戰利品’一下子變得實至名歸起來。
相應的,殷妃央的意識體,顯然也成了‘戰利品’皇冠上的明珠。
僅僅是作為針對往生軍團的首領級boSS,她存在的價值便不可取代。
所以,為了獲取資訊,破壞掉她的封裝,著實有些暴殄天物,
陳牧舟權衡一番,很快便有了抉擇——讓她主動把資訊呈現出來,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於是,那一扇扇所謂的門,便堂而皇之的出現了。
其實它們並沒有開啟女帝記憶的功能,開門後呈現出來的情景,取決於她想看到什麼——陳牧舟把門內情形的構建許可權悄然轉移給了女帝,
所以她開門之後,以為看到了自己的記憶,並帶入了這個思維慣性。
陳牧舟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大批令他驚歎的一手資料和帝國秘辛輕而易舉的到了他的手中:
女帝看到的是一個場景,一段過往;而陳牧舟得到的,是該場景的一切細節,
就像夢界自動為他補完八嘎語一樣,女帝的一念之間補全出來的場景,擁有著豐富的資訊量,場景中出現的文字、道具都有分析價值,
而殷妃央本就是一個勤勉的女帝,隻要是她存在的場景,就離不開‘文書’、‘卷宗’之類的東西,陳牧舟好一頓蒐集。
然而,女帝作為律主和一個大帝國的統治者,天然帶著敏銳與警覺,很快意識到她被‘套話’了,
於是,她開始故意扭曲構建,門後的資訊隨之變得虛假和離譜起來,試圖以假亂真,攪亂陳牧舟已經得手的情報。
她甚至預見了觀察者的存在,這才衝虛空自信喊起話來。
“沈小姐,想窺視朕的記憶,不妨親自來問朕。”
聽到這句話,陳牧舟嘴角動了動,很顯然,殷妃央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歸咎於沈語棠了。
“嗬,想得美。”
“真要是去問了,纔是著了道了。”
未知纔是搞事最有效的護甲,陳牧舟自不打算回應殷妃央,畢竟在捕獲女帝的過程中,沈語棠自始至終沒有理她,他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相反,他決定維持現狀,讓殷妃央繼續與那些門死磕。
“不得不說,女帝的想象力還挺不錯了……”
這麼說著,陳牧舟將現場留給女帝,轉頭分析起女帝爆出的資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