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盛滅世，我開局成了繁盛使徒！ 第581章 聯感
（前文有補稿。）
……
……
從陳牧舟的視角看去，這種團簇結構，看起來像傳說中的飛天意麵神，它似乎與光紋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會在經曆過的區域，留下一片腐蝕的黑色痕跡，為他解釋了‘黑土地’的真相。
再往西，在即將抵達西洲那道著名的，隻有數百米寬，卻有數十公裡長的大陸橋的時候，滾滾濃煙已經遮蔽了聯感係統的光學感測器，將地麵的狀況藏在了黑雲之下。
但通過‘藍星環境掃描係統’，陳牧舟還是清晰的看到了黑雲之下的情形：
一些長了腿的三層彆墅，正守在大陸橋靠近中洲那一側，把守著西洲的東大門，
而將視野投入西洲境內的黑雲之下，陳牧舟直接開了眼：
似乎所有的西洲建築都在遊走，有的是機械腿，有的是履帶，但上層建築，都是西洲的城堡風格，蒼曦的滅災機置入其中，也絕不是最醒目的那一個，
“司工有點東西啊！”
陳牧舟嘖嘖感慨，同時他也確認，西洲不止武德充沛，同樣也不畏懼光紋帶來的環境影響。
“怪不得協議說‘轉態’的時候，奧莉薇雅直接拒絕了呢！”
“6！”
整片西洲大陸，都隱藏在了漆黑的濃煙之下，如同一片人造的戰爭迷霧，
“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能量？”
陳牧舟疑惑的說著，在他將鏡頭移向西洲東南角時，他的疑問得到瞭解答：
黑雲在這裡豁然開朗，顯現出了一種特殊的峽灣地貌，峽灣呈‘v’字型，一頭指向浩瀚所在的中洲，另一頭指向西洲，
在‘v’字型的底部，是一片名為‘新月島’的次大陸，其規模比島要大得多，但在藍星人眼中，卻擔不起一片大陸之名。
陳牧舟在中微子聊天群偷聽的久了，更喜歡跟司絕一樣，稱呼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巨獸島。
巨獸島通往西洲的那道峽灣，細看之下，便會發現它的內部已經被白色的巨型骸骨填滿，如同某種洪荒墳場，
饒是如此，陳牧舟仍舊可以看到一些大型偶肢類生物從巨獸島衝出來，踩著那些巨型骸骨越過峽灣，一頭紮入西洲的黑霧之中。
而黑霧之下，形如巨型絞肉機移動堡壘早已成排列陣，嚴陣以待，做好了收割準備。
這讓他不由想起，臠帝國初創時，探索者們衝出司霧的大開門，去繁盛界捕獵輪胎時的奇景，
不過，和西洲的這些巨物和巨獸相比，臠帝國的經曆，多少有點小兒科了。
看著這些移動堡壘如流水線般的收割作業，陳牧舟大抵明白了他們能量的來源，
接下來，他又發現了那些巨型生物稀裡糊塗衝鋒的原因——一些獸籠似的移動堡壘，躲在防線之後，籠子中裝著的奇異生物，疑似是吸引巨獸的誘餌。
“牛哇。”
陳牧舟嘖了一聲，繼續綜覽起巨獸島的全貌，試圖尋找司絕的蹤跡，但他除了被各種各樣的巨獸開眼之外，並無所獲，
他唯一感覺真切的是，巨獸島明顯比其他大陸要繁盛的多，司殤死前繁盛的樣子，大抵應該是這樣的。
之後，陳牧舟的視線便不在這裡停留，他繼續下滑，一路看到了南雙子洲。
在滑動戰情圖的過程中，他還看到了南部深海中，一個明顯是生物形狀的巨大陰影，環境掃描係統分析，那疑似是一頭畸形的巨鯨，它體表凹陷似的畸形，要麼是特殊的異化結構，要麼是彆彆的什麼生物留下的傷痕。
陳牧舟沒有過多的在它身上浪費時間。
“阿聽的大本營……”
他迅速的劃過海洋，將視線鎖定在了白茫茫一片的南大陸上。
曾幾何時，陳牧舟以為南大陸上的白，是白土地或是白色沙漠，
見識過鉻環境隔壁的白骨後，他知道了它們的真容。
而在吸收了殤呼叫後，他對這些白骨有了進一步瞭解。
它們是快速死亡的具象，是001號權柄的威能。
“……這白骨的數量，明顯和南大陸不符啊……”
陳牧舟一邊感慨，一邊在聯感係統的細看之下，尋找著更多的細節。
乍看下來……他還真察覺到了一些奇特的端倪。
在宏觀尺度下，這片白色蕩漾著的漣漪，像是在表達著什麼資訊，讓陳牧舟下意識的想到了司顏的相反應釜。
他嘗試著將這些資訊分析一通，但一無所獲。
“樣本量太少了。”
陳牧舟搖頭說著，抬手在地圖上圈了一下這裡，由聯感係統標記記錄，
他打算等取樣夠了，再繼續回來分析。
再往南，是與南大陸並稱為南雙子洲的南極大陸，
災變伊始時，曾有一張使藍星看起來，像是一枚腐爛了三分之二的蘋果的網圖流傳甚廣，
腐爛的區域，多呈現黑、紅色，南極洲也是如此，
隻不過現在，曾經的顏色被新的積雪覆蓋，南極洲整體又已經反白了，
但從藍星整體上看，這一抹白，看起來更像是腐爛之後的發黴，仍舊有些令人不適的觸目驚心。
陳牧舟直接將視線繞過南極點，繼續往北，便來到了東十字洲所在的半球，
在極高精度的解析度下，他一眼便看到了一望無垠的滄溟海之上，一些呈規整隊形移動的人造結構。
“謔！東十字第二遠征軍！！”
陳牧舟瞳孔一縮，他立即想到了這些東西的‘成分’，並迅速的將視角拉近。
“還真有！”
他果然在佇列中，看到了東十字聖座在永盛提到的‘空軍’，
但這‘空軍’，並不是陳牧舟想象的那種樣子，和之前在永盛海岸線見到的那些橢球型的潛水艇一樣，陳牧舟看到了一些類似形製的‘飛艇’。
這些飛艇兩個一組，並排組成了一種‘雙體船’結構，在雙艇的夾縫中，依然可以看到了一些舞動的觸須，
最為醒目的，自然是飛艇上銘刻的銀白色聖聖十字星徽記了。
在散佈開的飛艇陣列之下，第二遠征軍還派出了水麵部隊，大約三十艘船的樣子，
陳牧舟看到了許多的炮塔和炮管，還有許多的聖十字榮光，
往海麵下一掃，更多的自然是東十字魚眼潛水艇了，足足有上百艘……
“以之前登陸永盛的潛水艇，每一艘十幾至二十人的成員數看，這整支第二遠征軍，估計起碼得有兩萬人……”
陳牧舟沉吟一聲，臉色隨之掛起來，“這特麼的……這些載具先不提，裡麵裝著的，可是兩萬輛光棱坦克啊！我得想想咋整……”
“咦？”
就在這時，陳牧舟眼睛往地圖的東側瞟了一下，在第二遠征軍來時的航跡上，他竟然看到了一條慘白色的巨型章魚的屍體，
淺淡的白色液體在這隻章魚身邊的海水中洇開，依稀可以看到一艘東十字戰艦的殘骸，和幾個發光人形的屍體。
“唔，這是在半路上打了一架……”
陳牧舟摩挲著下巴，雙目滴溜溜的轉動著，
不多時，他嘴角一勾，大手一揮，直接將聯感畫麵切到了東十字上空，切到了十字星最核心的九湖區域。
“我去！！”
隻瞥了一眼，陳牧舟就驚呆了，
原本作為潛水艇孵化池的獅王湖區域極其周邊，竟然覆蓋上了一層白茫茫的骨片，
這說明，這裡發生了和望曦城一樣的‘骨災’，
這顯然是協議的手筆，
然而，令陳牧舟費解的是，這裡明明剛剛經曆過核打擊，
打擊用的核彈，還是威力更為強大，單枚彈頭當量超五百萬噸級的天罰-16型改！
陳牧舟四下翻查，隻在犄角旮旯裡找到了一些核打擊後的餘火，
白色的覆蓋，極為徹底。
協議為什麼要再把這裡犁地一遍？
陳牧舟想不出所以然來，但他猜測，朊聽至少以這種方式，解決了她的球形恐懼症，找到了她的銳角。
“離譜！”
還不等他唏噓吐槽，他又在獅王湖和隔壁湖泊之間的陸地上，發現了一場戰鬥。
“嗯？？？！！！”
一道酒紅色長發的白色倩影，電光石火間突入了陳牧舟的視野，頃刻間奪走了他的注意力。
原因無他——她衣袂飄飄的神州風格裝扮，顯然和本地的東十字人不屬於一個畫風，太過醒目。
陳牧舟莫名的心有些顫，他嚴重懷疑自己看到了朊聽本人！！
“emmmm……”
於是他沒有繼續關注聯感係統的戰鬥，而是下意識的用最快的時間，調取出了司茸最近的‘銳角’探測，找出了協議在東十字洲活動的軌跡。
當司茸探測的坐標，和聯感係統精準的印合在一起時，陳牧舟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真是她！！”
中微子聊天群那個空靈灑脫的聲音，女帝門世界那個白色的身影，此時此刻，終於有了具象！
也許是這方麵想象力的匱乏，陳牧舟一時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來，
但他第一時間將畫麵切到了那處戰鬥所在，並利用光學探測陣列的效能優勢，將解析度放大到極致。
“可惡的頂視角！”
陳牧舟低聲嘟噥一聲，卻又緊接著‘嗚呼’一聲，收回了之前對頂視角的論斷。
某些視角的存在是有道理的，哪能妄加指責？
“好……好特麼帥啊！”
陳牧舟發自肺腑的感慨道。
畫麵上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協議手持一柄暗色單手長劍，身影如雪中一點玫般，化作一道白色流光，輕描淡寫的完成了對一群發光人形的收割。
“音速！”
陳牧舟怔然輕呼。
光學陣列檢測到，協議肉身的極限速度，竟是真正的快如閃電，她一舉一動、衣袂飄然的氣場，是真正的氣場，是音爆的氣浪！
陳牧舟忽而想起，她不久前，剛在群裡留下的‘宰了一個聖女’的說辭，
為什麼是‘宰’而不是‘殺’？
陳牧舟在剛剛的戰鬥的看到了答案，那是一種肉眼可見的寫意與灑脫，就像是‘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的具象，
這令陳牧舟再度費解的皺起眉頭：
種種跡象表明，協議身上的權柄，應該都是‘**師’級彆，
在他的印象裡，她也該是個一肚子壞水的脆皮法師，可誰能想到，她竟然是一個跟百裡映蘿一樣的近戰，或者……‘魔武雙修’！
如果說，百裡映蘿的戰鬥方式，是重劍無鋒般的剛猛，
協議便是飄逸靈動的輕敏，這莫名符合他前世對武俠世界裡的女俠的想象。
“唉……”
“可惜是敵人。”
陳牧舟搖了搖頭，迅速甩去腦海中的胡思亂想，也拋卻了心底不該生出的雜念，
就在他準備收回視線，將畫麵移向彆處時，他的身形猛地一顫：
在頂視角呈現的鳥瞰視野下，
畫麵的上的協議隨手揮去了劍上的血漬，持劍整理了一下腦後的發帶，下一刻，她抬起頭來，微笑著與陳牧舟對上了視線。
“！！”
在被那張絕世容顏驚豔到的同時，一股冷意從陳牧舟的尾巴骨直襲腦門。
直到協議白色的身影悠然的走出了畫麵，陳牧舟才猛的回過神來，迅速的調出後台。
“……跟她直視的，是丁-3677號光學陣列節點，不是我。”
想明白了其中的邏輯，陳牧舟果斷給聯感係統核母體核心，編號為甲-0001的小小白發去指令，
下一刻，丁-3677斷開了節點，主動從陣列中退出，減速墜入了藍星大氣層。
與此同時，配重滅災機頂殼的孵化場內，丁-3677-2破開了繭殼，進入了補位程式。
“該乾正事了……”
陳牧舟怔愣良久，才丟擲一句話，繼續忙活起來。
提供藍星的全息監控，隻是聯感係統的功能之一。
這並不是一個‘隔空觀海’的工具，
他是陳牧舟構建的整個軍事序列中的一環，獲取資訊隻是第一步，而這終將回到‘軍事’本身，為軍事目的服務。
而陳牧舟眼下的目的也很簡單粗暴：
基於自己的空天優勢，最大限度的為自己積聚實力，最終扭轉力量的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