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盛滅世，我開局成了繁盛使徒！ 第639章 壁壘
第一枚月岩開始橫渡太空，往藍星跋涉時，一道青色銳光刺破了東十字洲的天空，急轉入滄溟海。
向量劍刺入海中，挑出一串水葡萄一般的紫色球體，並在頃刻間將其斬為齏粉。
“銳角！”
“……這是最後的了。”
協議輕聲說著，回頭走向大陸深處，慢條斯理的舉起左手，向量劍發出一聲嘯吟，劃著弧線追了上來，落入素白的掌心。
嗡，嗡！
協議收劍，隨意揮舞了兩下，甩袖將劍身裹了起來。
至此，在‘海淵通行’易主之後，協議斬斷了東十字聖座出海的所有途徑，並釜底抽薪，消滅了所有出海的工具，她要關門打狗了。
這不是她一人的目標。
陳牧舟在蒼曦界的那一夜，麵對主動找上前來的不可解析者的問詢，對那句‘你還記得你是誰’，協議麵不改色的回以‘當然記得’。
她的回應自然有的放矢。
因為自始至終，她一切行為的內驅力，都是為了整合認知側，成為星主，儘管動機不明，但她意誌堅定，就像是在完成什麼非竟不可的任務，或者實現什麼夙願……
她經曆的很多事件，很多細節，都在向她隱隱的透露著什麼，就像是存在著一重模糊的認知壁壘，或許在她成為星主時，她會搞清楚一切的來龍去脈，並且……
補全自己！
而不可解析者的出現，給了她提前‘洞悉’些什麼的機會。
然而，不可解析者顯然不會聽信她的一麵之詞，在答應交換‘情報’之前，對方提出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它詢問了協議的真名。
這一下便把她給問住了。
她不知道什麼所謂的‘真名’。
‘協議’，隻是一個代號。
而‘朊聽’，也隻是她自己取來的稱呼，
‘朊’，來自003-朊，而‘聽’……除了協議締結之後，她得到了某些類似‘聆聽’的便利之外，還有另一重更深層的依據——
協議在猶疑中看向了手中的向量劍。
這把劍，本體是一枚被約束成實形的‘磁單極子’，它滿足標-向量場耦合，可驅動向量磁勢，並於約束後，呈現出‘密度’等宏觀特性，
於是協議基於個人喜好，將它定為‘劍形’，
而在這之前，它是司鉻的‘司主專屬特質’，司鉻憑借它抗下了殷堡的核爆。
消滅了司殤之後，司鉻便毫不意外的進入了協議的視線，成為‘協議’的締結目標之一，
一開始，協議對促成締結勢在必得，所以她在鉻環境的邊緣，針鋒相對的部署了一片‘殤環境’，打算軟硬兼施，但即便如此，司鉻仍舊沒有給她任何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於是在雙方的爭鬥中，協議得到了‘向量劍’，也放棄了激進促成‘協議’的策略。
也在此期間，司鉻曾提醒過協議：
[▇聽，上麵並不美好。]
這便是‘聽’字更深層的由來，‘朊聽’也因此得名。
至於司鉻與司茸說出同樣的話，並在與司茸的戰鬥中因為‘向量劍’的缺失而自解，並釋放權柄，那都是後話了。
所以，麵對不可解析者的詢問，協議思慮再三，決定回之以‘聽’。
但這顯然不是正確的答案，於是她靈光一現，想起了某個故人生前對她的稱呼。
“阿聽。”
“我叫阿聽。”
協議如此回應著不可解析者。
雙方的交流使用的是藍星神州語，而在神州語境中，‘阿聽’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字。
[……]
不可解析者回以沉默。
而就當協議在沉默中等待之時，一隻東十字藍閃蝶拍打著翅膀，翩然從兩者之間飛過，在它逆著海風飛舞之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它定格在半空，並慢條斯理的將它拽入海中。
[……姑且，算你答對了。]
不可解析者通過了驗證，而協議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驚喜還在等待著她：
由於聖座視‘不可解析者’為邪神，雙方持敵對關係，協議之前的出手因而具備了一些特殊的意義，這也使她得到的‘情報’價值，躍升了一個層級，
那一重模糊的認知壁壘，彷彿在頃刻間清晰了許多，這是一種奇特的主觀感知，像跨越了什麼藩籬，難以形容：
認知壁壘就像是人類社會中的‘智慧財產權’，
曾幾何時，沒有人知道‘核能’這種東西，人類坎坷的摸索出了這條路徑，
但當第一枚原子彈被製造出來後，小學生也知道了建造它的大體邏輯，
這就是認知的‘躍升’，而其中的認知壁壘則是，‘原子彈可以被製造出來’。
協議之所以在與不可解析者的對話結束後，願意繼續‘收尾’，也算替不可解析者封死了海洋，
因為她打破的認知壁壘，無異於原子彈之於小學生，而這些，恰與她那來曆不明卻堅定不移的動機吻合：
003-朊，
主呼叫——生命邊界，
它是緊隨‘殤’-死亡；‘絕’-死後的第三狀態，它作用於‘生前’。
它是定義生死的咽喉、界限、門戶，是生命的素材，認知體的基石與溫床，更是認知引擎的存在手段，
再加上一點點必要的‘規律’，這些組合在一起執行，便形成了一個各部分協調聯係的整體，這樣的整體，在人類的語境中，被稱作‘有機’。
然而，‘異化’的力量驟然介入，割裂了這個整體，並對其進行了細分，使這次被稱作‘繁盛爆發’的特殊事件變得不倫不類、生不逢時起來。
原本屬於肉與鐵的對決，被迫被拔高了一層。
“者”們的資訊戰爭波及至此。
比如‘深淵開拓者’的先行，‘投資者’的跟進，‘遊離者’的遊離，‘抽象坍縮者’的押寶……
在資訊戰爭層麵，它們被約束在‘信使’的層級，就像人類降格到螞蟻，在廝殺中，奪取名為‘簽名’的，大小約在五千位元組的認知引擎動態鑰匙。
信使級的介入，帶來了以‘處理資訊’為基礎的對抗，改變了鐵與肉的戰爭形式，為個彆‘司主’帶來了獨屬於司主的特殊力量。
比如，‘抽象坍縮者’雖然以押寶、玩票的心態把自家‘公主’送進來，但也把‘將一個抽象的疊加事件坍縮’的能力，加諸於她身上，
再比如吞噬者的女王直接下場……
協議消化著認知壁壘之後的收獲，抬眸遙看天際，
在人類視野所不能及之處，某種規模驚人的岩質流星正向藍星逼近，它們排著非自然的佇列，間隔極遠，為首的，正在從切線方向突入藍星大氣。
隻是根據流星的軌道和速度簡單的計算了一下，協議便確定，這些流星的最終目的地是神州的南境，
那裡有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巒，它下麵的狀況，是司顏曾經的‘傑作’，是墜落潮的潮窪之地，司顏利用自己的神州學知識，縐縐的將其稱之為‘藪淵’。
……
……
抱歉，受了點傷，傷筋動骨了，用手機碼了一章。
碼字條件不太允許，九三大閱兵也是在病房看的。
爭取這個月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