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盛滅世,我開局成了繁盛使徒! 第92章 人使
“小白,冷靜!”
“她被繭蟲控製了。”
眼看小白要動手,陳牧舟趕忙把兩人隔開。
“我瞅瞅!”
小白抬手戳了戳宋星歌白嫩的臉頰,後者一點反應沒有,隻是呆呆的杵著。
很顯然,軍座的劇本指令裡並沒有應對這種突發狀況的機製。
“人使真弱啊,竟然敗給了一個小蟲子……”
小白放心下來,讓蟻群散開,讓出一片空間。
“……”
陳牧舟汗顏,他不這麼認為。
他趕忙岔開話題,問明白小白的來意後,他將自己的發現和思路和盤托出。
“白煞能幫我們找到那隻繭蟲?”
小白美眸放光,旋又皺起眉頭,“我來時看到他了,他愁眉苦臉的,都不理我!我這就回去找他問問。”
“從列軍沒人理他,他發愁正常。”
陳牧舟點點頭,又交代了幾句,便目送著小白上了小藍,急急火火的離開。
“人的使徒。”
“原來如此啊……”
他重新審視起身旁的宋星歌,一些困擾他的疑惑突然多了一些註解。
從列軍一直在尋找無源語言,為此還去西山病院找過他,這顯然就是司主行為……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在港口打醬油的斥候曾吐槽過,他們的軍座對皇室忠心如鐵。
而他冒充溫浩宇時,宋星歌也曾親口說過,她隻為女帝鞍前馬後,無心兒女私情。
隔離帶建立之前,她完全有能力和渠道,帶南方軍殘部回北方,但卻因北方的一道命令,她就駐紮在宛城,就地改編出從列軍。
寧城運糧,也被宋星歌忠實的執行。
在這大亂之世,她完全可以獨占寧城的三百五十萬噸糧食,自起爐灶,可她卻執著於將這些糧食送回北方。
要知道,她真正效忠的皇帝早已死在殷堡。
但從繁盛的視角來看,一切便豁然開朗了。
這不就是使徒在執行司主的命令麼?
“蒼曦女帝……”
“驅逐異化者,保持帝國的‘純潔’,難道是權柄行為?會是怎樣的權柄呢……”
陳牧舟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但他可以確定,權柄能力很‘人類’;
從宋星歌的‘敕令’能力,也能窺見一斑。
“司‘人’……真有意思。”
陳牧舟對北邊帝國的認知多了一層實感。
這段插曲過後,宋星歌結束了逛街,帶著陳牧舟去了一趟‘宋家’。
‘宋府’是從列軍營地臨時客串的。
陳牧舟見到了宋星歌的路人演員父母,還有她那一大堆穿軍裝的七大姑八大姨。
這次的主題應該是‘**絲逆襲’或‘贅婿登門’。
但由於服化道、人偶演員的演技都不線上,他壓根就沒入戲。
隻有軍座的親弟弟宋星河跳出來,不承認他這姐夫的時候,陳牧舟才代入了身份。
“不好意思,我已經是你姐夫了……”
陳牧舟歎了口氣,目光掃過這些神情呆滯,卻體格彪悍的從列軍,思考著與這支軍隊作戰的可能性。
陪這群人煎熬了一個下午。
這段劇情一過,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宋星歌帶著陳牧舟吃晚飯時,他趁機又在湯裡加了些雞腿菇。
飯後,他們不出意外的回到了最初的總統套房。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一隻白色小螞蟻跟著他們爬到窗外,它默默的觀察一會,竟從窗縫中鑽進來,沿著牆壁,一路爬到床頭。
陳牧舟第一時間進入夢界檢視起繭殼裂痕的情況。
6號夢界,宋星歌的虛影躺在地上,她身上的繭殼不知何時破碎,散落一地,她的虛影也凝實了不少。
“她醒了!!”
陳牧舟隻感覺頭皮發麻,差點嚇尿。
他迅速退出夢界,就要提桶跑路。
然而,軍座大人卻安靜的躺著,睡著的呼吸聲愈發綿長。
陳牧舟嘴角一抽。
她清醒了,正在刻意裝睡。
裝得跟真的一樣。
是她記憶錯亂,在心裡複盤著什麼;還是在思考對策,伺機找機會乾掉自己?
不管如何,懸在頭頂的那把劍都亮出了鋒芒!
陳牧舟大氣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的朝著門邊挪步。
“你去哪?”
就在他碰觸到門把手的時候,冷清的聲音突兀的從身後傳來,激起他一身雞皮疙瘩。
“軍座,你先彆生氣,也彆發敕令!”
陳牧舟訕訕轉身,臉上堆笑,手忙腳亂的解釋道,“給我十分鐘,我把情況解釋給你。”
“我給你五分鐘。”
宋星歌麵無表情的起身坐了起來。
陳牧舟於是解釋了五分鐘。
“剩下的在你手機裡。”
他又將手機放在床頭。
宋星歌不吭不語,她將亂七八糟的床單被罩捋平疊好,這纔拿起手機。
“家人們,誰懂啊……”
聽到自己浮誇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陳牧舟尷尬的直牙疼。
宋星歌隻是在那滑手機,就讓他周身寒徹,一時懷疑自己在過冬。
軍座大人那被壓縮過的氣場不止回來了,還全開了。
隻見她耐心的將視訊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屋子裡的空氣有了被凍結的實感。
“你是哪個方向的異化者?”
就在陳牧舟戰戰兢兢,打算跳窗逃離的時候,宋星歌放下手機,輕聲問道。
“真菌係。”
“給我一些喚醒我的蘑菇。”
“好。”
陳牧舟暗暗鬆了口氣,應該死不了了,他趕忙走到床邊,就要召蘑菇。
宋星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探手糾正了枕頭的一個歪角,挑撿起枕麵上的發絲。
“呃,軍座,我召蘑菇需要有機養分,這個被子……”
“自己解決。”宋星歌頭也不抬。
陳牧舟無奈,隻好去隔壁整了些雞腿菇,找了個方便袋,給宋星歌送過來。
[敕令,彆動。]
宋星歌抿唇起身,提起裝著雞腿菇的袋子,便往外走去。
眼看她就要出門,陳牧舟神色變化,不由想到她作為從列軍軍座,顯然是知道‘陳牧舟’這個名字的。
“對了,軍座大人,你應該知道我,我叫……”
他急切做出了決定。
“沒興趣。”
隨著‘咣’的一聲,那道綽約高挑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空餘下一陣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