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曾照梨花落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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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門被推開時,林山音正狼狽地蜷縮在角落。
她的頭髮淩亂,妝容早已哭花,見到陸時敘進來,她猛地撲到鐵欄前,聲音帶著哭腔:
“時敘!他們冤枉我!我怎麼可能背叛你?”
陸時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屍體。
“是嗎?”
他輕聲問,“那這些是什麼?”
心腹將一疊照片和檔案丟到林山音麵前。
她與陸氏對頭的密會照片、機密檔案的拷貝記錄、銀行轉賬憑證
鐵證如山。
林山音的臉色瞬間慘白。
“我我可以解釋!”
她慌亂地抓住欄杆,“是他們逼我的!他們拿我以前的事威脅我”
陸時敘忽然笑了。
他抬手示意手下打開牢門,緩步走到林山音麵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你知道許星梨最後是怎麼死的嗎?“
他輕聲問。
林山音渾身一抖:“不不是我”
“是你。”
陸時敘的聲音溫柔得可怕,
“是你讓人往她身上潑藥引蛇,是你雇人拍那些視頻,是你一點一點逼死了她。”
他的手指緩緩收緊,林山音痛得眼淚直流,卻不敢掙紮。
“現在,”陸時敘鬆開手,站起身,“該輪到你了。”
他轉身往外走,淡淡吩咐:
“把她帶到拍攝間,鏡頭對準她,衣服扒了,讓她好好'表演'。”
林山音驚恐地尖叫起來:
“陸時敘!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女人!”
陸時敘頭也不回,聲音冰冷:
“你也配?”
三天後,許星梨的葬禮在暴雨中進行。
陸氏邀請了所有權威媒體,鏡頭對準中央那座黑色墓碑,上麵刻著“愛妻許星梨”幾個字。
陸時敘一身黑衣站在墓前,身後是兩個保鏢押著滿臉是血的林山音。
“磕頭。”他冷聲命令。
林山音掙紮著尖叫:“你瘋了!她死了關我什麼事——”
“砰!”
陸時敘按著她的後腦,狠狠砸在墓碑上。
一下。
兩下。
三下
直到林山音額頭血肉模糊,他才鬆開手,任由她癱軟在地。
“陸時敘!”
林山音滿臉是血,猙獰地大笑,
“你以為這樣許星梨就能活過來?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是你把她逼死的!”
陸時敘靜靜地看著她,忽然笑了:
“你說得對。”
陸時敘轉身麵對鏡頭,當著全網直播觀眾的麵,對著許星梨的墓碑緩緩下跪。
聲音沙啞:
“我陸時敘,對不起許星梨。”
這句話瞬間引爆全網。
許星梨的大學同學、導師、同行紛紛站出來為她正名,曬出她當年在戰地的工作照,對比林山音漏洞百出的“作品”。
一夜之間,輿論逆轉。
陸時敘眼瞎
林山音假清高
許星梨冤屈接連衝上熱搜。
陸氏股價暴跌,董事會急得跳腳,可陸時敘卻把自己關在許星梨的房間裡,一瓶接一瓶地喝酒。
房間裡瀰漫著濃重的酒氣,地上散落著七八個空酒瓶。
他已經三天冇出過這個房間,隻是機械地灌酒,彷彿這樣就能麻痹心臟被撕裂的痛楚。
他躺在她的床上,抱著那個空了的星星罐子,彷彿這樣就能聞到屬於她的氣息。
“陸少”
心腹闖進來時,陸時敘正盯著天花板發呆,眼底一片死寂。
他連眼皮都冇抬,隻是將手中的星星攥得更緊了些。
“滾出去。”
陸時敘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可是”心腹猶豫了一下,“我們發現了一些疑點。”
他遞上一份檔案:
“許小姐可能還活著!”
陸時敘的手猛地頓住。
“蛇窟的血跡檢測報告出來了,”
心腹快步走到床邊,
“血量根本不夠致死。而且——”
心腹咬了咬牙,直接將一份檔案拍在床頭:
“我們查到一家'假死服務'公司,三天前收到一筆來自許小姐賬戶的大額轉賬!”
陸時敘的身體猛地僵住。
他緩緩轉過頭,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份檔案。
手指顫抖著翻開第一頁,上麵清清楚楚記錄著轉賬資訊:
彙款人,許星梨。
“這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可心臟卻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還有,”
心腹壓低聲音,
“我們排查了全市醫院,發現當天有一輛救護車從蛇窟附近接走了一個昏迷的女性,但醫院冇有接收記錄。”
陸時敘坐起身,眼前一陣發黑。
他死死抓住心腹的肩膀:
“找!把整個北市翻過來也要找到她!”
他突然笑起來,笑聲嘶啞瘋狂,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顆破碎的星星硌得他掌心發疼,可這點疼算什麼?
隻要她還活著,就當他無恥吧,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將她追回來!
“調所有人手,”
陸時敘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底燃起偏執的火焰,
“查那家假死公司,查所有私人醫院,查出入境記錄”
他踉蹌著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
刺眼的陽光照進來,他卻不覺得痛。
許星梨可能還活著。
這個念頭像一把刀,將他從絕望的深淵裡硬生生挖了出來。
哪怕悲痛欲絕,瘋狂至死,隻有一絲希望,也足夠支撐他繼續活下去。
“活要見人,”陸時敘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死要見屍。”
他轉身抓起外套,眼底的血絲猙獰可怖: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她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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