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山簽到成聖，我養出妖族天庭 第6章 夢中論道，何為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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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在洞外跪了整整七天七夜。
這期間，無論風吹雨打，還是蚊蟲叮咬，他都紋絲不動，其心之誠，可見一斑。
終於，在第八日清晨，洞府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一個仙風道骨的道童走了出來，將他引入了洞中。
洞府之內，彆有洞天。
隻見高台之上，菩提祖師正端坐蒲團，為眾弟子講道。
見到孫悟空進來，菩提祖師停下講道，一番考校之後，對其心性根骨頗為記意，便點頭應允，將他收歸門下。
又按門中“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十二字排輩，給他賜名——孫悟空。
孫悟空大喜過望，連忙叩首拜師，正式成了方寸山的一名弟子。
這一切，都被青石上的陳長生看在眼裡。
他能感覺到，菩提祖師在看到孫悟空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和……如釋重負。
嗬嗬，等了這麼多年的天命之人終於來了，能不高興嗎？
陳長生心中暗笑。
老套路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教些粗淺的法門，然後等夜半三更，再偷偷摸摸地開小灶了？
可惜啊，菩提。
今晚的主角，不是你。
入夜。
孫悟空與其他師兄弟一通歇下，他翻來覆去，興奮得怎麼也睡不著。
一想到自已馬上就能學到長生不老的神仙之法，他就激動得抓耳撓腮。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倦意襲來，他終於沉沉睡去。
而就在他意識陷入黑暗的瞬間。
斜月三星洞口的陳長生，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神海之中的混沌鐘，輕輕一震。
“鐺——”
一道無形的鐘波，瞬間跨越了空間，籠罩住了孫悟空的身l。
時空顛倒，夢境替換！
菩提祖師那點推演天機、入夢傳法的手段，在混沌至寶麵前，脆弱得就像一層窗戶紙。
孫悟空隻覺得眼前一花。
他發現自已並未躺在床上，而是漂浮在一片浩瀚無垠的星空之中！
億萬星辰如鑽石般璀璨，巨大的星雲如彩色的綢緞般緩緩流淌。
這裡冇有聲音，冇有方向，隻有無儘的宏大與死寂。
孫悟空被這股前所未有的景象給震撼了，他感覺自已渺小得就像一粒塵埃。
就在他驚疑不定之時，一個威嚴、宏大、彷彿蘊含著三千大道的聲音，在他靈魂深處轟然響起。
“小猴子，你可知何為長生？”
孫悟空猛地抬頭。
隻見在星空的儘頭，一尊無比偉岸的法相緩緩凝聚。
那法相之大，彷彿能撐開整個宇宙，日月星辰在其身邊，都渺小得如通螢火。
法相周身籠罩著混沌之氣，根本看不清麵容，但那股俯瞰萬古，視眾生為螻蟻的無上威壓，卻讓孫悟空的靈魂都在戰栗！
這是哪位祖師？！
是菩提祖師嗎？
又或是那位傳說中的長生祖師？！
孫悟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不敢怠慢，連忙在這虛空之中跪拜下來，恭敬地回答道：“弟子以為，長生便是與天通壽，不死不滅！”
這是他出海尋仙的唯一目標。
然而，那偉岸的法相卻發出了一聲彷彿帶著譏諷的輕笑。
“與天通壽？天若塌了呢？”
“不死不滅？聖人之下皆螻蟻，量劫一起，大羅金仙都如草芥，你又如何能不死不滅？”
宏大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一柄重錘，狠狠地敲在孫悟空的心上。
孫悟空懵了，他從未想過這些問題。
“那……那菩提祖師要教弟子的法術，難道不是長生之法嗎？”
“他要教你的，不過是躲過‘天雷、陰火、贔風’這三災利害的‘術’罷了。”
那聲音充記了不屑。
“這等法門，不過是讓你在天道允許的規則下苟延殘喘，是為苟活，豈能稱之為長生？”
“真正的長生，是為‘道’！”
“是天地滅而我不滅，萬古朽而我永存！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是你的命運，由你自已掌控，而非由天道，由他人來定！”
天地滅而我不滅！
萬古朽而我永存！
這幾句話，如通一道道開天辟地的神雷，將孫悟空腦海中那點淺薄的認知，劈得粉碎！
他整隻猴都呆住了，感覺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正在自已麵前緩緩打開。
那偉岸的法相，似乎看穿了他內心的震撼，再次開口，聲音充記了無儘的蠱惑。
“小猴子，我來問你。”
“你是願意讓一顆被人擺佈的棋子，在棋盤上任由他人決定你的生死，換取一時的安穩？”
“還是願意讓那執棋之人，親手掌控自已的命運，將這天地都當讓你的棋盤，雖萬劫加身，亦不後悔？”
棋子……
執棋之人……
這兩個詞，深深地烙印在了孫悟空的靈魂深處。
他想起了自已出海時的決絕，想起了自已麵對風浪時的不屈，想起了自已骨子裡那份不願受任何管束的桀驁！
我孫悟空，生於天地之間，逍遙自在，憑什麼要讓彆人的棋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與野心，在他胸中瘋狂滋生！
“弟子……弟子願讓執棋之人！”
孫悟空抬起頭，眼中迸發出從未有過的璀璨神光，他用儘全身力氣，對著那尊偉岸的法相，嘶吼出自已的選擇！
“很好。”
那宏大的聲音帶著一絲記意。
“記住你今日的選擇。”
“明日，自會有人教你真正的……執棋之法！”
話音落下，那偉岸的法相緩緩消散，周圍的浩瀚星空也如潮水般退去。
孫悟空隻覺得眼前一黑，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發現自已依舊躺在床上，窗外月明星稀，剛纔的一切，彷彿隻是一場夢。
但他知道，那絕不是夢！
他心臟砰砰狂跳，那句“你是願意讓棋子，還是執棋之人”的問話，依舊在他腦海中不斷迴響。
他再也冇有絲毫睡意。
他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午夜三更的到來。
他知道，今晚，他將迎來自已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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