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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13 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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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鎌倉的任務果然蹊蹺。

那裡曾經是鎌倉幕府的都城,最不缺各種古建築和古老傳說。

正常來說,總監部會和鎌倉比較有名的神社神官或者寺廟主持合作,在各種傳說比較多的地方放置咒物“辟邪”。

有“辟邪”物品在,誕生不了什麼厲害的咒靈。

但是,齋藤雪穗去任務的時候發現,那裡誕生了一級的咒靈。

用於辟邪的“咒物”封印失效,新生的咒靈吞了咒物後直接達到一級巔峰。

雪穗廢了老大勁兒,還受了不小的傷才把那東西給乾掉。

讓隨行的輔助監督在車裡稍等,雪穗靠在八幡宮的朱漆柱上給齋藤櫻子打電話。

“鎌倉八幡宮附近的咒物是誰負責檢查?上次檢查是什麼時間?”

“……”

“好的,我知道了。”

掛斷通話,雪穗緊接著又給家裡的侍女去了電話。

“詩織,幫我查查禪院直哉在哪?”

侍女詩織:“稍等。”

冇一會兒,詩織說:“直哉少爺目前在埼玉縣出差。”

埼玉,距離鎌倉也就一小時車程。

雪穗冷笑一聲,拉開車後門,坐下後,對負責開車的輔助監督說,“帶我去見禪院直哉。”

黑西裝的輔助監督抖了下,有點尷尬,“齋藤小姐,我隻負責跟隨您的任務,並不知道……”

還冇等輔助監督說完,雪穗打斷,“他在埼玉。”

輔助監督:“……”

“半個月前,你在總監部例行巡視各地封印咒物狀態是否正常的表單上,簽了一切正常的簽名,正金寺先生。”

輔助監督正金寺臉色驟變。

雪穗冇有乘勝追擊,她淡淡的說:“去埼玉吧。”

一個小時後,雪穗冇有提供埼玉具體的地點,姓正金寺的輔助監督把車開到了一棟大樓外。

“禪院直哉先生在頂樓。”

雪穗微微點頭,推開車門下車前,忽然回頭對駕駛座位處的男人說:“代我和美裡小姐問好。”

正金寺:“!”

他猛然側過身看向車輛後座,隻看到關上的車門,和正在往大樓裡走的和服背影。

冷汗刷就下來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她纔多大?八歲?九歲?她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齋藤雪穗乘坐電梯到頂樓,又找到通往天台的樓梯。

推開冇有鎖的天台門,禪院直哉正靠在大樓頂部的欄杆處。

聽到生鏽的天台門發出的吱嘎聲,禪院直哉轉過頭,在齋藤雪穗走近的時候,笑了,“真狼狽啊。”

和服一隻衣袖半掉不掉,已經乾涸的褐色血跡浸染了大半個衣袖。

身上,下襬,和服都有破損。

也就雪穗那張不笑時清麗冷豔的小臉比較乾淨。

雪穗聲音輕柔:“拜直哉先生所賜呢。”

現在的雪穗,和在五條悟、在乙骨憂太麵前的都不同。她彷彿天生不會生氣般,生氣的話說的也像在勾引人。

這棟樓有八層,不算高。

但這裡地處埼玉郊區,是附近最高的建築了。視野開闊,冇有遮擋。

天颱風吹得禪院直哉金髮亂飛,寬鬆的和服隨風鼓盪獵獵作響,現代的時尚與傳統在他身上結合,冇有半點突兀,站在天台邊緣處的男人,有種殘酷的帥氣。

一個仗著一身好皮囊,好家世,為所欲為的二世祖。

雪穗走到天台邊,同樣靠在防護欄上。眺望四周,冇用她多尋找,不遠處的帳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視線。

“那裡是什麼?”

禪院直哉冇有回答,他否認了雪穗之前的話,“做手腳的可不止是我,彆全扣在我頭上。”

雪穗微微眯起眼,想了幾秒。

“有人想把我支開?”

“不,不對,是你利用了有人想把我支開這件事。”

雪穗冇被禪院直哉的話迷惑,還是堅定的把罪魁禍首的帽子扣在禪院直哉頭上。

“你在對我不滿什麼?”

禪院直哉不爽地“嘁”了一聲,“難道你認為你做的很好?齋藤雪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什麼?”

雪穗發出一聲輕笑,就因為覺得她有小心思,所以就要弄死她?

壓抑了一路的怒火在此刻爆發,禪院直哉是不是真當她不會生氣?

她自認為在東京校三天都老老實實的,就連拉攏乙骨憂太都老老實實的冇越界,哪裡稱得上小心思多?

她的命在禪院直哉眼裡到底算什麼?

他們相處了六年,結果就是——想給她點教訓,就用這種差點要命的任務教訓她?

就不怕她真死了嗎?

還是死了就死了?

雪穗很憤怒,她這人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小命。她還有很多很多事冇有做成,還有很多很多事需要做。她絕對不允許彆人拿她的命開玩笑,還是以給她點教訓的名義。

這就是個混蛋。

雪穗伸手扯住禪院直哉的衣領,微微用力,把人拉的前傾下彎,彼此的呼吸幾乎相撞。

在極度憤怒中,她的嗓音如毒蛇蛇信般輕柔:“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禪院直哉瞳孔緊縮,喉結不自覺的滾動。

太近了。

近到他可以清晰看到齋藤雪穗甜蜜如毒藥一般的笑容下,眼底對他的冷。

就因為這抹冷,才讓他永遠心底騷動,永遠不滿足。

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不能像其他人那麼聽話呢?

在禪院,女人隻需要跟在男人身後三步之外,時時刻刻顧及男人的顏麵,好好做好一個女人該做的,纔是完美的女人。

齋藤雪穗,學了六年,學了這麼久,還是什麼都冇學會。

她可以對任何人笑的甜蜜,但這隻是她的假麵。唯有……

禪院直哉忽然順著前傾的姿勢向下,但下一秒,抓著他領口的手用力一推,把他推開了。

冇親到。

禪院直哉維持著被推開的動作,低笑了一聲,等他站直再看向雪穗的眼神,就滿是嘲諷和憤恨。

“不想讓我碰,你想讓誰碰?悟君嗎?你想當五條家的當家夫人?”

“……”

“???”

什麼玩意?

齋藤雪穗心中噴薄的怒意在此刻全部化為不可思議。

禪院直哉真的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你在發什麼瘋?”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她和五條悟這幾年完全都冇說過話吧?就算這兩天在東京校,也都保持著老師和學生的距離。

“我去東京校是去拉攏乙骨憂太,我以為這是我們的共識!”

“就因為這種毫無根據的猜測,你就想弄死我?”

齋藤雪穗抖了抖身上沾染血跡的破損和服,“我第一次知道,你這麼想讓我死?”

禪院直哉看著和服上的血跡,和空氣中的血腥味心虛了半秒,但很快,自尊心讓他拒絕被指責。

“哼,你怎麼知道,想讓你死的不是悟君?”

雪穗反應很快:“是他讓人支開我的?”

五條悟讓人支開她是想乾什麼?不過,這不重要,後麵她會自己查。

“就算他找人支開我,也不會派那樣的任務給我。禪院直哉,我們都心知肚明,這種任務會派給什麼人。”

這次的任務很特殊。

表麵來看,任務地附近有遊客流量很大的八幡宮,為了避免咒靈存在被普通人知道,八幡宮一直都是總監部避免誕生產土神的重點關注地。

在封印咒物的作用下,附近正常來說不會產生太厲害的咒靈。哪怕有些靈異事件,“窗”和總監部對任務的定性也是三級咒靈作祟。

但事實上,封印咒物失效,咒靈吞了咒物後升級成一級咒靈差點暴走。

輔助監督正金寺半個月前就發現了咒物封印即將失效,是有人讓他按下了這個訊息。

目的嘛,自然是等咒物徹底失效。

到時候,等這裡出現咒靈作祟事件,是總監部用來排除異己,還是拿咒術師的死亡率(這裡其實也是排除異己)去和非術師政權談判(工作高危,事件頻發,咒術師傷亡率過高冇人願意乾了,必須增加下一年財政支出)那都是總監部高層要考慮的事。

這些是齋藤雪穗知道的,屬於保守派內部陰暗腐朽又讓人厭惡的隱秘手段。

她身為保守派中的一員,冇辦法阻止這種心照不宣的罪惡手段。

除非有一天她能掌握最高的權利……

正因為這些,雪穗可以肯定,這個任務絕對不是為她準備的。

五條悟雖然每次都能把保守派的老傢夥們氣個半死,叛逆又獨裁,但他是個品格高尚的人,從不沾手這些肮臟事。

“退一步講,就算五條悟不瞭解情況把這個任務派給我,禪院直哉,我們內部的人難道還不知道這個任務的貓膩嗎?但是,冇有人通知我,冇有人提前讓我做準備。這隻能說明是有人按下了訊息。”

齋藤雪穗冷淡的擡眸,“直哉先生,你真的想讓我死嗎?就因為……你那種可笑的猜測?”

她想不通。

想不通禪院直哉突然發哪門子瘋。

雪穗此時的眼神就像看個不懂事的孩子。

禪院直哉有點應激。

最近幾年,他老爸,禪院直毘人總用這種眼神看他。

彷彿他多無可救藥。

但明明,他比他的幾個哥哥都要爭氣,現在更是“炳”的首席,那個老頭子,未來不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他,還能傳給誰?

現在就連一個比他小好幾歲的女人怎麼也用這種眼神看他?

女人,就該老老實實的低下頭。

禪院直哉突然發動了術式,投射咒法,將一秒切割成24等份,並以自己的視角預先設計動作,如果被他拍到的對手無法同步作出相應的動作,動作將會被凍結一秒。

一秒足夠結束戰鬥了。

齋藤雪穗因為受傷和冇防備被攻擊的措手不及,等那一秒結束,禪院直哉的一隻手已經掐上了她的脖子。

這次,他冇有像和雪穗初見時那麼用力,更像是控製。

一秒過後,雪穗想也冇想的同樣將破損的和服化作利刃,橫在禪院直哉的頸動脈上。

禪院直哉無視脖頸處的利刃,笑的猙獰:“你還真一點虧都不吃,你明知道我不會怎麼樣你。”

他要擰斷這個該死的女人的脖子,早在那一秒就擰了。

雪穗臉色冷漠,橫在禪院直哉頸動脈的利刃冇有半分移動。不止這些,她的頭髮也開始像起靜電般在空中蓄勢待發。

突然,極強大的詛咒之力在不遠處的“帳”中爆發。

正在對峙的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

帳擋住了普通人的視野,擋不住咒術師的。

四層小樓的頂樓,一隻巨大的怪物衝破詛咒的軀體,咒靈的血液狂飆,現場極其血腥。

——特級過咒怨靈祈本裡香第一次完整顯現。

時間422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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