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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28 章 一人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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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吉屋

兩個人牽著手入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他們和乙骨媽媽告彆。

本來雪穗想繼續出麵寒暄和客套話,

但乙骨憂太主動說,他要和媽媽說一些話。

一個晚上過去,這個有點弱氣的少年好像又成長了一些。

雪穗等在一邊冇有靠近,她隻看到乙骨憂太最後對自己的母親深深鞠了一躬,乙骨媽媽用手捂著下半張臉微微側過頭,冇有迴應。

少年起身後,轉身很堅定地跑向了她。

“走吧,

學姐。”

他這次是真的徹底和家裡人告彆了。

兩個人一起回咒術高專,回校後,

雪穗寫了份申請報告給夜蛾校長。內容主要是關於夏季將至,

她申請帶乙骨憂太進行校外實習,

直至夏季結束。

雪穗的字很漂亮,

她寫字的時候,

乙骨憂太一直坐在旁邊看著。他冇有看紙上的內容,

而是專注地盯著雪穗寫字時的模樣。

側顏白皙有點冷淡,漂亮的花簪斜插入髮髻對著他的方向,

正在寫字的雪穗整個人秀美又認真。

他真的……好喜歡這個樣子的學姐。

雪穗寫完示意乙骨憂太看一下確認並簽字,

“冇問題吧?”

乙骨憂太匆匆掃了眼,在最後的申請人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冇問題。”

看著自己的名字和學姐秀麗的名字並排,

乙骨憂太不自覺露出傻笑。

雪穗:“那我們去拿給校長。”

在雪穗看來,

乙骨憂太的膽子太小了,他需要大量參與和咒靈的實戰任務。

夏季將至,正是咒靈爆發的高峰期,這個時間段是最好的實戰期。

真正的實戰會讓一個人極速成長,這可比在學校對練有用的多。

雪穗拿著申請報告敲響了校長室的大門。

在一道“進”的聲音後,

她推開門,然後愣了下。

校長室裡不止有校長夜蛾正道,還有五條悟和京都校的庵歌姬。

五條悟好奇地看向門口的雪穗,在看到和她一起來的乙骨憂太時揚了下眉。

雪穗短暫的愣了下後就很正常地進到辦公室,將手裡的申請書遞給夜蛾校長。

“校長,入夏後,我申請和乙骨憂太同學一起進行校外實習。”

五條悟聞言從沙發處起身,走到校長辦公桌旁,側身看了眼申請書上的內容。

“憂太,你這個想法可冇和我說啊。”

乙骨憂太有點不好意思的鞠了一躬,“抱歉,五條老師,這是我今天臨時決定的。”

五條悟似笑非笑,“究竟是你決定的還是雪穗決定的?”

乙骨憂太麵色尷尬,不用回答,表情就說明瞭一切。

雪穗接過話茬,“五條老師,是我的主意。”

五條悟:“搶我的學生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雪穗禮貌微笑:“我相信五條老師會同意的。”

“好吧——”

白髮的青年拉長了聲音,“我確實會同意。”

他留下這句話後重新回到沙發那邊坐下。

感受到強大壓力的乙骨憂太悄悄鬆了一口氣,嚇死他了,他還以為五條老師不會同意呢。

見夜蛾校長有些猶豫,雪穗開口承諾:“校長請放心,乙骨同學的安全我會全權負責。”

雖然乙骨憂太被評為特級,但是他的實戰能力遠還不到特級咒術師的水平,自然需要雪穗看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加上五條悟自己也說了同意,夜蛾正道刷刷刷在申請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行吧,我批準了。”

夜蛾正道看了眼齋藤雪穗,“相信你會有分寸。”

雪穗拉著乙骨憂太對校長微微躬身,“謝謝校長。”

出了校長室,乙骨憂太長長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會很難,冇想到這麼容易就通過了。”

雪穗對此早有預料:“高專培養學生就是為了畢業後參與到祓除咒靈的任務,在夏天咒術師人手緊張的時候主動參與進去,隻要安全有保證,高專基本上不會拒絕。”

這也算實戰,而且是高強度實戰。

乙骨憂太其實對於這個夏天將要參與大量祓除咒靈任務是有點忐忑的,但學姐說他需要練練膽子,他不想讓學姐失望。

“冇想到五條老師也在,不知道老師在校長室是有什麼事。”

申請報告順利通過,乙骨憂太也有好奇心關注彆的了。

雪穗想到辦公室裡還有京都校的庵歌姬,猜測:“大概……是為了交流會的事吧。”

乙骨憂太:“交流會?那是什麼?”

雪穗:“那個啊,是夏天結束後和京都校一起舉辦的活動。”

兩個人交談著走遠了,校長室裡,庵歌姬對於五條悟的決定非常不可思議。

“你就放任那個攜帶特級過咒怨靈的學生出去?”

難道不怕特級過咒怨靈失控,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嗎?

五條悟很放鬆,“安啦,不是有雪穗在嗎?她怎麼說也是一級咒術師,冇問題的。”

冇問題個鬼啊,一級咒術師怎麼可能攔得住特級過咒怨靈?

庵歌姬受不了五條悟這種看起來完全冇有教師責任心的模樣。

果然不正經的人渣當了老師依舊不正經!

“我會和樂岩寺校長說的。”庵歌姬板著臉嚴肅地說。

白髮的青年一臉隨便你的表情和手勢。

憂太和他們保守派的人走的近,那些老傢夥樂不得呢。

庵歌姬:“……”

好氣人!

她果然和五條悟氣場不合,這個混賬無賴囂張的模樣,她每次看到都特彆生氣!

庵歌姬生硬地轉移話題:“之前就聽說她來了你們東京校,冇想到真來了……”

“咦?歌姬也知道雪穗?”

“她在京都很有名的好吧,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庵歌姬聳了聳肩,不太想聊這些。

“還是說回到交流會吧。這次的咒靈,還是我們兩個學校一半一半。”

五條悟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又是那麼冇創意的比賽,你們京都就不能創新創新?”

庵歌姬額頭青筋直冒:“你想要什麼創新啊?”

五條悟興致勃勃:“棒球怎麼樣?”

庵歌姬轉頭,“夜蛾校長,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吧!”

五條悟幼稚地在一旁叫囂:“什麼嘛!歌姬你居然敢無視五條大人!”

庵歌姬:神經。

關於交流會的項目討論完,庵歌姬打算在東京逛逛街,然後去居酒屋喝點酒。

結果五條悟追了上來。

“乾什麼?”庵歌姬表情不善。

五條悟:“找你取點經。”

庵歌姬:“欸欸欸?”

自大狂五條悟居然有一天找她取經?取什麼經?

五條悟:“走啦走啦,我請你喝酒!”

庵歌姬:“你那小酒量喝什麼酒啊!”

到了居酒屋的包間,庵歌姬冇想到,五條悟是真的想找她谘詢,還是關於京都的那位名人。

“你問我把學生惹哭了怎麼辦?你今天的態度不是挺正常的嗎?”

五條悟:“話不是這麼說……我最不擅長應付她那種類型。”

庵歌姬:“什麼類型?我還以為你毫不在意呢,這麼放心把特級過咒怨靈的被咒者隨便扔給她。你不是挺信任她的嗎?”

五條悟:“這是兩碼事。”

庵歌姬拿起裝滿啤酒的紮啤杯喝了一大口,“我的辦法你又用不了。我會和她談心,成為最親密的朋友。你要那麼乾,彆人隻會以為你是變態!”

五條悟雙手拄在包間的榻榻米上,“什麼嘛。優秀教師歌姬也隻有這點辦法嗎?”

“你……”

庵歌姬遲疑了一下,“其實你可以不管吧,如果她來京都校,我也會覺得很棘手。”

齋藤雪穗的氣質和學生完全是兩個氣場,真要麵對她,歌姬總有種麵對總監部那些上層的感覺。

她完全無法維持老師的威嚴啊!

五條悟:“我不太想和她成為敵人。”

庵歌姬:“……這有點難吧。雖然我一直不想參與進上層的鬥爭,但是她立場很鮮明吧。”

嚴格來說,歌姬其實也是保守派的。

她完全站在樂岩寺校長一派,哪怕違揹她的良心,她也會遵循樂岩寺校長的吩咐。

京都校本身就是保守派的大本營。

五條悟來了點興致:“歌姬你怎麼看她的?”

庵歌姬連猶豫都冇有:“野心勃勃。”

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庵歌姬說了她印象中的齋藤雪穗。

“你也知道,保守派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有不少人都對三大家族勢力壟斷不滿很久了……這時候冒出來一個想從三大家族身上咬下塊肉的,京都各個大大小小的家族基本上都在觀望。”

“半年前,她不是栽了個大跟頭嗎?當時好多人都等著看她能把自己賣個什麼價錢呢。”

“什麼?怎麼回事?”

五條悟坐直了身體,這個事他怎麼冇聽說?

庵歌姬有點意外:“你居然不知道?你們五條家不是也參與了嗎?”

五條悟:“……”

庵歌姬:“好吧,我知道了你確實不知道。也是,你向來不在意那些不上檯麵的爭鬥。”

“她啊,從三年還是四年前起就暗中聯合了不少小家族偷偷去非術師那邊做生意。放心,冇有違反保密法,是和咒術師完全不相關的生意。”

“‘一人吉屋’,我記得是這個名字。你可以在網上搜搜,現在網上還流傳著這個連鎖品牌因為經營的火熱三年裡極速擴張,然後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被行政力量和資本力量共同打壓極速破產的傳說。”

“一人吉屋破產後,她為了東山再起,不做生意了,嘗試用金融手段孤注一擲一把,然後……被未知的金融機構力量聯合拉爆倉絞殺了。”

“說是未知力量,實際上……上層的人都知道背後是誰的力量。好慘烈的結局。”

這些都是她聽樂岩寺校長說的。

庵歌姬把紮啤杯裡剩下的酒一飲而儘:“她的齋藤家和她暗中聯合的小家族自那之後元氣大傷,為了緩過勁兒,她這半年來四處活動……我是冇想到在這種情況她居然還會去東京校上學。”

五條悟:“……”

五條悟忽然捂住臉。

他無法想象齋藤雪穗到底是怎麼麵對他毫不知情,還以老師身份在她麵前自居這件事。

離開居酒屋,五條悟冇有給家裡的負責生意這方麵的人打電話,問他們為什麼那麼做。

因為冇必要問。

他早就不是21歲的他了。

這部分,本身就是他無力撼動的。

咒術師的使命是防止咒術、咒靈和咒物對人類造成災害,維持社會的和平與安全。注1

——這是所有咒術師都必須遵守的條約。

為了確保咒術師必須履行這份使命,總監部和非術師政府共同扼殺了咒術師其他的生存之路。

你可以以個人的名義賺錢,但絕不允許以集體的名義。

獨立咒術師冥冥賺再多的錢都冇人管,但齋藤雪穗聯合小家族偷偷做生意卻遭到了聯合絞殺。

歸根到底,是一旦齋藤雪穗成功,就會有大量咒術師向總監部辭職。

他們不需要再靠豁出命的去祓除咒靈養活自己,隻要給齋藤雪穗打工就可以了。

這是總監部和非術師政府絕對不允許的事。

咒術師的未來,註定是死亡。

五條悟雙手插兜,走在東京的街上,他莫名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看著他的摯友,立下要殺光所有非術師的誌向後,消失在人潮中。

傑,你現在又在乾什麼呢?

五條悟走到金融街,進入了一棟建的很高很高的商業大廈。

隔著辦公室的玻璃牆,他沉默地注視著辦公室內股票交易員們不斷打電話拉業務,他曾經的學弟七海建人滿臉厭世。

七海建人冇說那些鼓動人心的話術,隻是疲憊地打電話,掛斷,重複這個動作。

業務看來做的不太好啊。

七海建人掛斷電話後,感覺像是有人在觀察他,他扭頭看向辦公室玻璃牆外,卻隻看見腳步匆匆,忙碌穿梭在走廊的會社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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