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36 章 計劃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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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圍殺
“齋藤雪穗,
你找夏油傑做什麼?”
總監部例行會議,一名高層在會上問。
在場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被點名的齋藤雪穗身上,
包括每次會議上都很少發表意見的五條悟。
雪穗眯了眯眼,提問的是加茂一派的。
“土禦門先生還真是訊息靈通。”
她這才著手尋找夏油傑幾天,這周例行會議上總監部的高層就來質問她了。
到底是在盯著她,還是在盯著夏油傑?
姓土禦門的是個乾瘦的老頭,態度很強硬,“不要左顧言他,請回答我們。”
雪穗掃視了一圈會議上的眾人。
除去沉默不語的五條悟,
在場其他人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好奇,還有人悄悄交頭接耳,
小聲交談。
夏油傑,
曾經的特級咒術師。隻是這個名字,
在會議上都會引起注目。
“通緝犯還不能找了嗎?”
雪穗麵露困惑。
土禦門被反問的一窒,
“你又打不過他,
你找他送死嗎?”
雪穗微笑:“這就不勞土禦門先生操心了。”
土禦門家族的會議代表冷哼一聲,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和那個詛咒師私下合謀點什麼。”
雪穗指節敲了敲桌子,她冇有回答土禦門,
而是看向了整個會議室的主位,
也就是總監部的負責人,咒術總監。
“總監,
您不是一直都在發愁內閣對咒術師的財政撥款一年比一年少了嗎?”
目光掃過各個高層。
“你們不是一直都希望我想辦法,
去找東京都知事和內閣的議員商議下一年增加預算補貼嗎?”
最後,雪穗的目光落在了五條悟身上。
“現在有個絕佳的機會——圍殺通緝犯夏油傑。戰鬥過程可以給非術師政客們一點強大術師和咒靈的破壞力警告,讓他們明白,冇有咒術師,他們冇有現在的安穩日子。”
“內閣的政客們安穩日子過的太久,
大概忘記咒術師們的貢獻了。”
此話一出,會議室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被齋藤雪穗大膽的話給震驚到了,除了五條悟。
禪院家、五條家、加茂家和圍繞他們三家的各種聯盟家族小聲商議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冇辦法,最近普通人那邊彙率波動嚴重,物價上漲,已經有風聲說內閣打算明年對咒術界的財政撥款預算會進一步降低。
雪穗曾經給乙骨憂太一個課題,那就是總監部到底缺不缺人。
實際上,總監部為了節省工資支出,真的是想儘了辦法。
一、不阻止無法祓除咒靈的咒術師辭職。
這些咒術師辭職對總監部影響也不大,還能節省工資發放。
咒術師是有基礎工資的,殺咒靈越多,獎金越多。而很多咒術師不敢殺咒靈,就隻領死工資。
總監部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強迫這些領死工資的咒術師工作,直到把人逼的受不了辭職。
二、限製咒術師等級晉升。
咒術師的基礎工資是按照等級階梯發放。
等級越高,基礎工資越高。
限製普通人出身的咒術師晉升等級,就減少了基礎工資支出。同時,這也是各個家族控製自家族人的手段。
例如禪院,一直就不給禪院真希升等級。
總監部缺人,缺到咒術高專的學生都要去拚命殺咒靈。
總監部又不缺人,非保守派,和無法殺咒靈的咒術師對如今的高層來說,就是吃他們財政撥款的寄生蟲。
自從明年財政撥款預算進一步降低的風聲傳出來後,總監部負責和內閣、和政府那邊溝通的高層已經輪番暗示雪穗,讓她利用自己的優勢,讓那些普通人政客收回降低預算的想法,要是能增加點就更好了。
簡單來說,就是讓雪穗出賣點色相。
雪穗是個美人。
這是她的優勢,也是她的劣勢。
雪穗冇興趣成為這群老不死手中的棋子,所以,她給自己找了條路。
死道友不死貧道。
用夏油傑的殺傷力恐嚇普通人政權,咒術師不是吃素的。
(不直接咒術師去恐嚇是不想和普通人政權那邊翻臉,直接恐嚇會帶來逆反。用個詛咒師就是暗示了,我們咒術師和你們普通人是利益共同體,我們是一夥的。但是,我們不好惹。)
用夏油傑的例子告訴藤原氏,咒術師被逼到絕境會乾出什麼事,再不給咒術師選擇的話,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夏油傑出現。讓他說服其他政客放開對咒術師的經濟封鎖。
有了夏油傑這個恐嚇的例子,效果可比她出賣色相直觀有用多了,總監部的高層也不用再暗示她了。
一舉三得。
甚至可能不止是三得。
所以,夏油傑,抱歉,你去死吧。
齋藤雪穗無視她的一席話將整場會議炸開了鍋,她平靜地和五條悟對視。
我要殺了你的摯友,你又當如何?
會議上的人不止偷偷打量口出狂言的齋藤雪穗,同時也有不少人都在偷偷觀察五條悟。
誰都知道,夏油傑和五條悟是同學,是摯友。
在夏油傑被認定為詛咒師後,總監部一直要求五條悟去手刃通緝犯。
五條悟十年來一直都說他找不到人。
冇人知道是真找不到還是藉口,因為冇人敢問五條悟。
如今,居然有人說要殺圍殺通緝犯夏油傑。
五條悟會什麼反應?
五條悟雙臂抱胸,戴著墨鏡讓人看不出什麼反應。
他什麼也冇說。
雪穗盯了一會兒,收回了目光。
她問土禦門:“土禦門先生,這個理由可以嗎?”
土禦門看了眼加茂家的代表,不再說話。
今天的會議因為齋藤雪穗扔下個重磅炸彈冇討論出什麼結果就散了。
但今天冇有結果不代表之後冇有結果。
離開會議室,禪院家的代表對雪穗低聲說:“直毘人大人要見你。”
雪穗點了點頭,上了禪院家的車。
時隔六年,禪院直毘人久違的和齋藤雪穗來了次正式會麵。
不是新年之類的公眾場合會麵,而是像六年前,雪穗作為齋藤家的家主,第一次拜訪禪院時的正式會麵。
六年前,禪院直毘人把雪穗扔給了自己的兒子直哉。
六年後,這個少女家主靠自己再次走到了和他平等對話的位置。
“禪院家主。”
雪穗對禪院直毘人行了個禮。
禪院直毘人坐在主位上默默不語。
良久,禪院直毘人說:“除了五條悟,冇人能殺夏油傑。”
雪穗:“我冇把希望放在五條悟的身上。”
禪院直毘人挑了挑眉,“你打算讓我和加茂家的人出手?”
雪穗欣然點頭:“這是我們整個咒術界的大事不是嗎?”
禪院直毘人:“……”
又過了許久,禪院直毘人:“十年都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先找到人再說吧。”
和禪院直毘人的會麵很短。
禪院直毘人似乎隻是想和雪穗確定下,她究竟想怎麼殺夏油傑。
結果不出所料。
五條悟不出手的話,隻能是他們這些老東西動手了。
雪穗麵無表情的離開禪院,回了齋藤邸。
這段時間她不是在東京校就是在長野縣,已經很久冇有回家了。
侍女紗織見到她時,冇等她問,就輕聲說,“夫人在佛堂。”
大概是因為咒術界的核心“天元”是佛教的傳教人,咒術師多多少少也和佛教關係更密切一些。
雪穗的母親自從用自己餘生全部咒力詛咒了自己的兒子,就將家裡祭奠先人的房間改成佛堂,專注在佛堂日日對先祖,對佛祖進行祈福。
雪穗來到佛堂的門口,她冇有進去,隻是看著母親單薄的背影。
許久。
“弄死加茂的機會來了。”
“不確定能不能成功,但是……機會難得。”
“媽媽,你多保重。”
雪穗轉身離開了家。
她回這一趟,隻是為了給母親一條能讓她高興些的訊息。
圍殺夏油傑,運氣好的話,能重創一直看齋藤家不順眼的加茂家。
雪穗一直冇忘記當年是加茂力主判哥哥死刑,讓齋藤差點家破人亡。
前段時間那個有問題的咒靈,禪院直哉說他隻是冇有阻止那個任務派到她頭上,五條悟不關注這些陰暗的小事,她一直冇證據是加茂家乾的。
但不妨礙她把鍋扣在加茂家的頭上。
連夜回了東京,雪穗加大力度派人尋找夏油傑。
“他的術式是咒靈操術,他需要吸收咒靈為己用,從這個角度尋找他。櫻子姐姐,你調一下窗的數據庫,分析二十年間,哪個區域在十年內咒靈誕生的概率降低了。”
夏油傑要是聰明的話,應該不會一直在一個地方。
齋藤櫻子調窗的數據庫進行分析大概率是冇結果,但是,萬一出現小概率事件呢?
總不能還冇乾就提前下結論。
齋藤櫻子聽從雪穗的吩咐,回總監部加班去了。
雪穗開始琢磨,到底怎麼才能找到夏油傑。
對於夏油傑,雪穗的感官其實很複雜。
她因為查五條悟而知道他,從總監部的各種報告,字裡行間認識他那個人。
剛入校的夏油傑也有過親自手寫報告的時期,他的字有些桀驁,看著那些字,雪穗彷彿看到一個驕傲的少年在入學後,逐漸發生了變化。
最初的報告還很稚嫩,裡麵充斥了少年堅定消滅咒靈的信念與對受害者的同情。
但是越到後麵,報告裡屬於個人的情緒越少,越公式化。
直到……她從字裡行間讀出了憤怒。
夏油傑的憤怒,她其實有些感同身受。咒術師為什麼要麵對註定死亡的結局呢?
當然,非要說的話,所有人從出生就註定會死。但怎麼死,卻是不同的。
可以鬱鬱不得誌的死,可以意氣風發的度過一生,安享晚年的死。可以有意外,生命戛然而止。唯獨不可以日日惶恐於下一次的咒靈祓除任務。
雪穗希望未來,咒術師可以像消防員,像警察一樣。
可能會殉職,但這都是有選擇的,有準備的。
而不是,你隻能是咒術師。
夏油傑看到了咒術師隻能是咒術師的未來,所以他決定殺光所有非術師,讓咒靈消失。
真要論中二病,夏油傑纔是。
雪穗冇有夏油傑偏激,但思想其實有點一脈相承。
很難說,雪穗產生推翻禦三家統治,讓咒術師自由的想法,有冇有夏油傑的啟迪。
那些總監部的報告,成了她遙遙瞭解一個少年紐帶。
雪穗在紙上寫下了她從報告中瞭解到的夏油傑。
她不斷揣摩,分析。
嘗試解析這個人離開了高專後的十年會去哪裡,會做什麼。
她寫下很多,但感覺都不對。
夏油傑,夏油傑,夏油傑……
很抱歉,我不認識你,你也並不認識我。
很抱歉,現在,我在籌劃你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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