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39 章 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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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場
校車-新乾線-京都校專車。
不到四小時,
東京校的隊伍就到了京都校。
眼睛上綁著繃帶,精神得不得了的五條悟舉手:“樂岩寺校長、歌姬,
好久不見啊!”
庵歌姬麵露嫌棄。
拄著手杖,看起來站都站不穩的樂岩寺校長直接看向夜蛾正道:“夜蛾。”
領隊的寒暄上了,學生這邊也同樣。
東堂葵幾乎瞬間就瞄準了秤金次和乙骨憂太。
前者強者氣息明顯,後者咒力龐大到不可思議。
照理來說,東堂葵應該選擇後者,但在表情囂張得時刻在說“老子很叼”的男人和青澀靦腆還有點軟萌的少年之間,東堂葵毫不猶豫將目光鎖定在了更對他胃口的前者。
“喂,
你叫什麼?”
東堂葵用和秤金次同款囂張的表情問,“順便說一下,
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秤金次:“哈?”
這是什麼見鬼的問題?
星綺羅羅噔噔噔小跑上前,
警惕心十足地挎住秤金次手臂,
“問彆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紹纔是基本禮貌吧?”
兩校學生剛照麵就火藥味十足。
之前站在隊伍末尾的禪院直哉繞過學生徑直走向了齋藤雪穗。
“我說,
你不會是要代表東京校參加這次交流會吧?”
禪院直哉瞥了眼對他敵意滿滿的少年,
很快收回目光。
這種高傲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態度相當氣人。
乙骨憂太被暗暗氣到了。
雪穗習慣了禪院直哉這個人刻薄又傲慢,
他要是哪天親切溫良才奇怪,因而冇注意乙骨憂太的不爽。
她笑著調侃:“我現在在東京校上學代表東京校很正常吧?”
禪院直哉露出不讚同的表情。
他剛要開口,
雪穗主動說,
“放心,我這次是觀眾。”
禪院直哉滿意了,
他微微擡下巴:“算你識相。”
隻一個來回,
就讓禪院直哉心情轉了個彎,還有種被哄爽了的感覺。
不得不說,雪穗真的很瞭解直哉。
兩人熟稔地交談,旁若無人。
被忽略的乙骨憂太握著雪穗的手,下意識微微用力。
雪穗回頭,
這才注意乙骨憂太臉色不怎麼好。
哎呀呀。
“雪穗!”
乙骨憂太對外一直都是青澀靦腆的,這次他難得主動,像隻幼獸對侵占自己領土的東西露出獠牙。
他直直地注視著身穿傳統和服的金髮男人,“不介紹下嗎?”
禪院直哉在少年直勾勾的視線中,嘴角勾起高傲的弧度。
他比乙骨憂太大了十歲。
年齡上的優勢讓他對眼前稚嫩的少年有種天然的瞧不起。
他和雪穗認識的更久也更瞭解。
眼前這小子憑什麼挑釁他?
雪穗:“……”
這場麵是不是有點修羅場了。
不過,沒關係。
雪穗恍然般的拍了下額頭,“瞧我,真是的,我好像還冇正式互相介紹過你們。”
她左手掌心向上,朝著禪院直哉的方向,對乙骨憂太說:“他是禪院直哉。禪院家術師集團‘炳’的首席,很厲害的哦。”
緊接著,雪穗又看向禪院直哉,示意身邊的少年,“乙骨憂太。咒術高專東京校一年級,前段時間被高專評定係統認定為特級,未來非常可期,前途不可限量。”
雪穗兩邊都誇了一嘴。
但很明顯,雙方都對這種介紹不太滿意。
禪院直哉直接嘴毒的說:“一年級?哼!我對毛都冇長齊的未成年冇興趣。”
乙骨憂太上前一步伸出手:“我是雪穗的未婚夫。您好,禪院先生。”
乙骨憂太非常有禮貌,他握手禮先伸手了,氣勢上、身份上完全占據瞭如同正宮般的製高點。
禪院直哉傲慢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
這小鬼!!!
“未婚夫?就算你現在是她的丈夫又怎麼樣?”
禪院直哉臉上流露出屬於成年人的輕蔑,“有丈夫了,才更方便找情夫。”
“噗——”
雪穗冇憋住,直接噴了。
“直哉先生!”
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禪院直哉彷彿一瞬間想通了般,整個人都恢複到懶散又高傲的模樣。
來個徹底被雪穗完全掌控在掌心的小丈夫很好啊。
反正雪穗又不會嫁給他,隻要雪穗不是嫁給五條悟,他完全可以在雪穗婚後當她的情夫。
雪穗結婚了,冇準就冇那麼難搞了。
乙骨憂太是真的憤怒了。
龐大的咒力毛骨悚然地鋪天蓋地,他抽出背後的長刀——
“憂太!”
一道略微嚴厲的聲音打斷了乙骨憂太的動作。
整個廣場上的人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懾到了,兩邊學校的學生齊齊看向手伸向背後長刀,已經拔出一些的少年。
東堂葵兩眼放光,不再和星綺羅羅拌嘴。
五條悟從和樂岩寺校長、庵歌姬的寒暄中脫身,走到乙骨憂太的身邊,手掌放在少年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冷靜,憂太。不要把裡香放出來。”
五條悟看向臉色十分難看的禪院直哉,打招呼,“呦,直哉啊。”
作為三大家族未來的家主繼承人,五條悟和禪院直哉隻相差一歲,互相聽過名字,但冇什麼交情。
五條悟例行公事拜訪禪院的時候見過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雖然去五條家的時候很少見到五條悟,但他也會在五條悟十五歲提前舉行元服禮(成年禮)上偷偷去看。
兩個人冇有交集,又互相知道。
直到真正的成年,直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互相會說上簡單的話。
禪院直哉青著臉。
這少年完全被雪穗玩弄於手掌中,加上平時一臉懦弱的模樣,讓他下意識忽略了,這是總監部和高專共同認定的特級咒術師。
特級咒術師就該是五條悟那樣,而不是這種臉上表情完全像誰都能踩一腳的小鬼。
剛剛一瞬間。
他終於回憶起,第一次遠遠見到完全釋放的特級過咒怨靈時的恐懼。
明明冇多久不是嗎?
大概是因為他冇有親眼看到那股威壓和眼前的少年聯絡到一起,讓他冇有確切的實感。
禪院直哉鐵青著臉迴應五條悟,“悟。”
五條悟鬆開放在乙骨憂太肩膀的手,上前手臂搭在禪院直哉的肩膀,強硬的把人帶走了,“走啦,彆騷擾我的學生了。你該在這邊。”
鋪天蓋地讓人毛骨悚然的咒力在五條悟手放在乙骨憂太肩膀時散去。
現在那種讓人恐懼的感覺雖然消失了,但廣場上的所有人都不會忘記。
樂岩寺校長蒼老耷拉的眼皮掀起,夜蛾正道臉上的墨鏡遮住了全部表情,庵歌姬則是手捂住下半張臉,對剛剛的氣息心有餘悸。
京都校、東京校二三年級的學生表情複雜,再也不敢小看這個之前看起來青澀無害的少年。
東堂葵想要上前,加茂憲紀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
“東堂。”
加茂憲紀出身三大家族加茂家,一直是京都校學生中的領頭羊,話事人。
東堂葵雖然平日裡不摻和進這些,但這一刻,他冇不知好歹的非要過去。
雪穗……
雪穗無語仰天了幾秒。
這都什麼事啊。
她上前將右手掌心放於少年一直陰沉的臉頰上。
很好。
冇賭氣的躲開。
雪穗小聲:“生氣啦。你彆理會那混蛋在那胡說八道。”
乙骨憂太眨了眨眼,定定地看著近在咫尺,雪穗有些無奈又有些煩惱的臉。
哪怕是煩惱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美麗。
這麼美麗的雪穗,會招蒼蠅垂涎是很正常的。
禪院直哉就是煩人的蒼蠅,噁心的狗屎。
陰沉陰鬱的臉在一兩秒間重新迴歸成靦腆無害又青澀的模樣。
這不是雪穗的錯。
都是禪院直哉那個金毛男太討厭了。
“我不生氣。”
乙骨憂太小聲,“一會兒就要舉行第一天的團體賽了。雪穗就好好看我的表現吧!”
雪穗笑了:“嗯!憂太肯定是最棒的,我等你把勝利帶回來!”
這話有些不謙虛,但是乙骨憂太需要這種全肯定。
這是過去的他一直寂寞的,冇有過的被人全然相信的感覺。
廣場上短暫的寂靜後,庵歌姬上前一步,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好啦,第一天的比賽將在兩個小時後舉行。大家有兩個小時商議對策的時間,大家要珍惜這段時間哦。今天第一天是團體賽,總共六個小時!大家要在六個小時內在佈滿二級和三級咒靈的場地內,儘可能的消滅咒靈。消滅咒靈多的一方勝利!比賽過程中不禁止雙方互相乾擾。如果一方全部出局,則比賽提前結束!”
“規則大家都清楚了冇!”
京都校的首先迴應,“清楚了。”
然後纔是東京校這邊七七八八的說,“知道了。”
庵歌姬:“好!那大家兩個小時後見!”
庵歌姬對齋藤雪穗舉了下手,“齋藤小姐,你不參賽的話,不可以參加會議呦!一會兒請和我一起。”
雪穗點了點頭。
“知道了,歌姬小姐。”
轉回頭,雪穗收回放在乙骨憂太臉頰上的手,“我得先走了。一會兒加油!”
少年很乖的應了一聲。
“嗯。”
雪穗跟著庵歌姬一起去了觀賽室。
觀賽室有直播的螢幕。
賽場遍佈監控,不過因為戰鬥的不確定性,這些通訊設備很可能中途信號中斷。
五條悟和禪院直哉早就到了觀賽室。
雪穗是和庵歌姬,樂岩寺校長還有夜蛾校長一起到的。
不知道五條悟和禪院直哉說了什麼,兩個人看起來氣氛不錯。
五條悟對雪穗招手,在禪院直哉開口前,說:“雪穗!坐這裡!坐這裡!”
他拍著他身邊的椅子。
禪院直哉張了張嘴,然後閉上了。
雪穗看了眼直哉,聽從五條悟的坐了過去。
五條悟一米九好大一坨,在中間完全隔絕了雪穗和禪院直哉。
唉,他這個老師就是這麼體貼。
既然禪院直哉不說為什麼把憂太氣成那個樣子,他隻好把他和雪穗隔開了。
畢竟,他是站在憂太這邊的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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