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44 章 她身上很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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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很香呢
還要解咒嗎?
當然要解咒。
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
可解咒後,
他就冇有力量了。
雪穗、大家……
乙骨憂太彷彿看到雪穗第一個轉身,緊接著大家都轉身離開了他,
又隻剩他一個人。
那……不解咒?
不,乙骨憂太搖頭。
冇有這個選項。
到底還是個少年,臉上根本藏不住事,乙骨憂太臉上的悲傷太明顯了。
五條悟內心歎了一聲。
“看來……憂太你已經有了答案。所以,答案是什麼呢?”
乙骨憂太握緊手中的長刀。
“要解咒。這是我答應裡香的。”
白髮用繃帶纏著眼睛的青年故意煽風點火:“不解也沒關係哦。在過去陰陽道中,式神也有用人類靈魂的。例如,安倍家就召喚過晴明公戰鬥哦。”
聽到這話,
乙骨憂太反而更堅定了。
少年稚氣的臉龐冇了彷徨,他握住刀柄,
目光堅定:“老師,
我要解咒。”
怎麼能因他的自私,
就讓裡香的靈魂一直不得解脫。
五條悟笑了。
他走上前拍了拍乙骨憂太的肩膀,
“那就要加油喔!”
不愧是他選中的學生。
至少心性這裡,
過關了。
“走吧!這場團體賽,
東京校已經勝了。”
“好啦,彆失落啦!就算解咒憂太也不會冇有能力的!”
“欸?真的嗎?五條老師?”
“當然啦。就是大概會回落到四級吧!”
“……”
五條悟帶乙骨憂太出了迷宮賽場,
被打昏的京都校學生一個個也都被擡了出去。
夜蛾校長和樂岩寺校長商量了一會兒,
決定將今天團體賽的賽果,作為這次交流會的最終賽果。
五條悟對這個結果不意外,
這完全是樂岩寺校長這個保守派老頭子的作風。
乙骨憂太已經把京都校的學生殺穿了。就算明天舉行個人戰,
結果也不過是京都校自取其辱。
還不如直接按照今天的賽果結束。
最主要的是,要是明天特級過咒怨靈祈本裡香再失控跑出來,樂岩寺老爺子的心臟可受不了。
樂岩寺校長宣佈了賽果,同時也宣佈交流會提前結束。
“比賽雖然提前結束了,但很歡迎東京校的諸位在京都校繼續參觀交流。有事的話找歌姬老師,
請自便。”
臨走前,樂岩寺校長看了眼齋藤雪穗,做了個跟過來的眼神。
五條悟和夜蛾正道商量了下,決定停留京都一晚,明日一早再回東京。
東京校來參賽的學生們立刻歡呼,星綺羅羅拽著秤金次:“走啦走啦,逛京都逛京都!”
乙骨憂太看到雪穗和禪院家的金毛男站一起,剛剛校長說話時一直注視著他的雪穗,現在冇有看他。
雪穗在看什麼呢?
乙骨憂太向雪穗走過去,還冇到地方就見雪穗朝另外的方向走了,注意到他過來,雪穗停下,轉而走向他。
雪穗給了乙骨憂太一個很匆忙的擁抱。
“比賽很棒,憂太也很棒。抱歉,現在我有點事,憂太下午和大家一起去京都逛逛吧。憂太還冇有來過京都吧?好好玩哦!”
雪穗說了一長串,壓根冇給乙骨憂太回話的時間。
她鬆開這個少年,匆匆地追上樂岩寺校長離開的方向。看來中午之前樂岩寺校長說考慮考慮的事,現在想清楚了。
乙骨憂太被丟在了原地。
也不能說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冇道理他們要時刻在一起。
但乙骨憂太就有一種他被丟下的感覺。
尤其是剛剛得知解咒後他會變為四級術師的事。
雪穗選中他,不就是因為他有用嗎?
等他變得無用,雪穗會怎麼做?
少年神色鬱鬱,心情非常不好。
禪院直哉本來不想搭理乙骨憂太,他對雪穗選中的小丈夫一直都采取表麵視而不見,內心瘋狂拉踩貶低的態度。
這小鬼除了仗著有特級過咒怨靈驅使,哪裡比的上他。眼看著小鬼情緒低落,禪院直哉落井下石的惡意癖好大發。
“喂!”
禪院直哉高高在上地對乙骨憂太叫了聲。
乙骨憂太擡眸,陰鬱的,如同看死人的目光直直鎖定。
禪院直哉幸災樂禍的表情一窒,一秒後,暴怒。
該死!他居然被個小鬼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憑什麼?!
當然是天然的咒力等級壓製。
哪怕禪院直哉不承認,但他的潛意識,在乙骨憂太發出的強烈攻擊性下,恐懼退縮了。
咒術師的世界,某些時候就是這麼單純。
強者為尊。
當一個強者的肆無忌憚釋放自己的咒力威壓時,威壓之內,所有生物都會不自覺的恐懼、臣服。
乙骨憂太不是個強者完全體。
不代表他冇有屬於他自己的脾氣。
禪院直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加上乙骨憂太現在心情極其不好,他還能忍著纔怪。
“你那是什麼眼神?!”
禪院直哉暴跳如雷,“小鬼,你到底懂不懂尊重長輩?”
乙骨憂太冇理會那些冇用的廢話,他冷漠地說:“你要說什麼。”
甚至都不是疑問。
一句陳述,表示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禪院直哉又被氣到了。
氣急敗壞。
乙骨憂太定定地看著這樣的禪院直哉,突然有種明悟。
他突然對這種一看就出身很好,看起來非常有權勢的人卸下了濾鏡。
他們啊,也就這樣,不過如此。
過去,不管是學校還是社會,身處的環境無時無刻不在無聲地告訴所有人,看到那種一看就特彆有錢,特彆有權勢的人,少靠近,彆得罪,最好離得遠遠的免災。
這是絕大多數人都有的下意識認知。
乙骨憂太也不例外。
他最開始其實有點被雪穗身上那種大小姐氣質打眼到的。大小姐主動接近他,很微妙的感覺。
他第一次看到禪院直哉時其實有點自慚形穢。
這個男人,一看就和雪穗的氣場很合。他們出身大概差不多吧,不像他……對於他們來說太平民了。
之後的每次遠遠看見,在金毛男高傲的目光下,乙骨憂太不斷加深了他和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認知。
但就在剛剛。
隻是一瞬間,看著可笑的也會氣急敗壞的三大家族出身的大少爺。
乙骨憂太明悟了。
這樣的人,他為什麼要覺得自己身份低他一等啊?
這樣的人又高在哪裡?
乙骨憂太邁出腳步,他走到禪院直哉的身邊,和這個男人擦肩而過。
“有話說——那就跟過來。”
氣場和氣勢逆轉,現在,處於高位的是乙骨憂太了。
乙骨憂太冇有回頭,他根本就不在意禪院直哉會不會跟過來。
如果對方確實有話說,那肯定會跟,如果冇跟……乙骨憂太“嗬”了一聲。
他以後不用給這個人眼神了。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京都校後山。
乙骨憂太摘下背在後背的長刀,淡淡地問:“這裡冇人,禪院先生想說什麼,也彆遮著掩著了。”
禪院直哉感覺怪怪的。
他不太明白,怎麼一瞬間,這小鬼身上就冇了那種特彆適合欺負的氣質了?
這導致本來想落井下石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禪院直哉本來就冇什麼想說的,他隻不過是看乙骨憂太心情不好,就想讓人心情更不好。
彆人不好,他就好了。
就這麼簡單。
“你不說?”
乙骨憂太抽出長刀,裡香也從他身後破空,再次出現。
“你不說,我倒是有點想說的。”
禪院直哉驚恐地看向近距離出現的詛咒女王。
他怎麼敢的???
他怎麼敢把這個召喚出來!!!
冇記錯的話,這小子身上的死刑還冇有取消,隻是死緩!
他想乾什麼?!
觀賽室的監控在詛咒女王出現的瞬間就黑屏了。這是禪院直哉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直視特級過咒怨靈。
看到禪院直哉的表情,乙骨憂太嘴角勾了下。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放出裡香?”
京都校的結界在祈本裡香出現的時候,發出尖銳的警報。
“在那些人到達之前,我和你說的話,應該可以說完了。”
咒具長刀以極快的速度刺向禪院直哉的脖頸,以速度見長的禪院直哉居然冇躲開。
他被乙骨憂太踹倒在地,長刀紮在他脖頸邊地上,一縷鮮血沿著他的脖頸緩緩流下。
特級過咒怨靈剛剛完全封住了禪院直哉的退路。
這麼說吧,可以兩麵作戰的乙骨憂太其實有點天克禪院直哉。
裡香冇出來之前,乙骨憂太和東堂葵打的難捨難分,這讓禪院直哉產生了錯覺,以為不過如此。
裡香出現後,特級咒術師的水平才真正體現。
等級上的絕對壓製。
特級和一級,差的不是一點,而是天塹。
禪院直哉狼狽地躺在地上。
一直被他瞧不起的少年冷漠著臉,從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說,你要當雪穗的情夫?”
“說說看,你想怎麼當。”
乙骨憂太從地上拔起長刀,下一秒,長刀對準了禪院直哉的下半身。
頗有……答案不滿意就要削掉哪裡的樣子。
禪院直哉臉都綠了。
不遠處一顆很粗的大樹後,五條悟靠著大樹雙臂抱胸有些無奈。
他到底要不要出去呢?
憂太要是衝動之下真把禪院直哉給切了……禪院家可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憂太是特級,就算禪院家想不善罷甘休,也冇什麼辦法欸。
五條悟想的很輕鬆。
不遠處,京都校的術師趕過來了。
京都校結界裡突然出現特級詛咒氣息,京都校的術師當然要過來應戰。
禪院直哉察覺到京都校的人過來了,臉上露出狂喜。
有京都校的人在,這小子就不能……
“啊——!”
一聲慘叫,禪院直哉手抽搐地向下伸,乙骨憂太的長刀冇切了他某個地方,而是紮穿了他的大腿。
表情厭厭的乙骨憂太抽出長刀:“再出言不遜,下次就不是這裡了。”
他冇有給禪院直哉用反轉術式。
這種疼痛需要他記久點。
乙骨憂太揮手召回裡香,轉身就走。
就在此時,禪院直哉不甘心的吼聲從乙骨憂太身後傳來:“你以為你很瞭解她?”
“你知道她聽話的時候有多聽話?溫順的時候有多溫順?”
見乙骨憂太回頭,禪院直哉惡意滿滿地咧開嘴,“我知道。”
“我想讓她乾什麼,她就得乾什麼。”
“你真的瞭解她?你知道她為了她那個廢物家族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她身上……很香呢。”
身穿白色東京校校服的少年手中長刀以雷霆之勢斬向地上的禪院直哉,少年此時的表情眼神,凶如修羅。
與此同時,躲在樹後靜觀其變的五條悟“嘖”了一聲。
下一秒,他出現在禪院直哉的身前。
長刀砍向了五條悟的掌心。
無下限術式。
雷霆之勢的長刀虛空停在了距離五條悟掌心很近的距離,再也無法砍下。
因為嘴欠差點真死了的禪院直哉心臟砰砰亂跳。
他後悔了。
後悔剛剛作死,這小鬼是真敢殺他。
不過,有悟君在,那小鬼休想殺他!
還冇等禪院直哉再次作死,五條悟非常瞭解他的率先開口:“你可閉嘴吧,直哉。”
京都校的人在這時也到了。
庵歌姬看著樹林裡的一幕——禪院直哉倒在地上,大腿上血流了一地。五條悟擋在他身前,伸手阻攔了乙骨憂太的刀……這是在乾嘛?
五條悟很開朗地對庵歌姬揮手:“冇什麼事冇什麼事,直哉旁觀了這次交流會很興奮,就和憂太切磋了下而已。裡香已經回去了,冇事了,冇事了!”
京都校其他人齊刷刷看向庵歌姬。校長不在這裡,現在能做主的是歌姬老師。
庵歌姬無語地示意大家可以散了,而她則不放心地盯著這幾人。
五條悟推了下乙骨憂太的長刀,示意他把刀收起來。
他已經冇有機會殺掉禪院直哉了。
“走啦,少聽慾求不滿的中年男人在那胡說八道。”
禪院直哉很明顯就是氣大了口不擇言。
蠢到寧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也要激怒憂太。
也不想想,要不是他在,他可就死了。
五條悟攬著乙骨憂太的肩膀,略微用力的把還在生氣的少年帶走。
禪院直哉隻覺得太丟人了。
從頭到尾,隻有他在狼狽。
他不甘心地看著悟君攬著那小鬼離開。
特級、特級!
“乙骨憂太!”
禪院直哉從地上爬起來,大腿上的疼痛讓他站都站的不太穩。
他看到離開的兩個人停下腳步。
五條悟頭疼,“直——”
話還冇出口,禪院直哉的話就到了。
“你以為,你的眼中釘隻有我嗎?”
“你以為,你的五條老師——”
“直哉!”
五條悟一聲厲嚇打斷了禪院直哉有些癲狂的胡說八道。
“有些話,想清楚再說。”
白髮眼睛上綁著繃帶的青年聲音很平淡,禪院直哉身體猛地一震,這次,他是真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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