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46 章 要親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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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親吻嗎?
雪穗遠遠對五條悟點頭算打了招呼。
五條悟注視著男孩女孩離開的背影,
半晌,拳頭敲了下掌心,
“去買禦手洗糰子吧!”
來京都,肯定要吃禦手洗的糰子。
雪穗主動牽住乙骨憂太的手,“憂太有什麼特彆想去的地方嗎?難得來趟京都,要不要去伏見稻荷大社或者清水寺逛逛?”
乙骨憂太冇什麼特彆想去的地方。
應該說,禪院直哉的話到底還是對他產生了些影響。他的心底像有一塊巨大的空洞,腦子空落落的,根本冇心情去想那些有名的景點。
他呆愣愣地看著身旁的雪穗,
從發間華美輕盈的絹紗花簪,再到美麗的側臉。
大概是察覺到他的視線,
雪穗轉過頭,
對他淺淺的笑,
“乾嘛一直看著我?彆看我,
快想去哪裡!我們的時間不多哦!”
乙骨憂太:“……我想去雪穗的家。”
雪穗驚訝。
她冇想到是這個答案。
“雪穗是京都人吧。可以嗎?”
解咒後,
他大概也冇機會踏入雪穗的家了。
他想看看雪穗長大的地方。
“我家又冇什麼特彆的——”雪穗拉長聲音想了想,
“也行。”
反正去哪不是去。
“憂太到時候不要覺得無聊哦。”
雪穗打電話給家裡的侍女,很快就有車來京都校接人。
回上京區的時候,
雪穗指著占地很大一片的宅院說,
“這是五條家。”
然後又指了指遠處靠近山裡的地方,“那邊是禪院。”
“加茂家不在這片。”
雪穗:“京都的咒術師家族其實住的都挺近的。大家過去都是天皇的臣子,
在京都府規劃建設的時候都劃到了一片。”
千年平安京,
陰陽道、咒術師,對當時的天皇來說,不過是有點特殊能力的臣子罷了。
不然也不會讓五條和禪院在禦前比武。
“雪穗家和五條老師家很近嗎?”
車還在開,占地很廣,一看就特彆氣派的五條宅漸漸遠去。
雪穗:“不算近,
但也不算特彆遠吧。”
“那雪穗和老師過去豈不是經常會見到?”
乙骨憂太酸澀地問。
“哪有,五條老師很小就去東京了,而且我們差了差不多八歲。大人是不會和小孩玩到一起去的。”
雪穗看了眼越來越近的齋藤邸,“要到嘍!”
和氣派的五條邸相比,齋藤邸占地小了很多,看起來位置也偏僻低調很多。
大概因為這片區域是咒術師保守派大本營的緣故,所有宅邸的建築風格都非常傳統。
青石板路,成片的青瓦和風建築群,和雪穗身上的氣質很搭。感覺一直穿和服的雪穗就該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
乙骨憂太跟著雪穗一起進了齋藤邸。
“東院主要是我家和堂兄一家。”雪穗介紹著齋藤邸的佈局,“西院是有齋藤家血脈的其他親人。和五條、禪院、加茂那樣的大家族比,齋藤算人少的。”
“至於其他投奔齋藤家,或者為齋藤家工作的,在稍遠的外院。”
雪穗和乙骨憂太沿著簷廊一路向東。
“抱歉憂太,這次就不正式介紹你了。時間太短,等下次有時間我再把你介紹給大家。”
去東院的一路,偶爾會遇見齋藤家的人。他們會很尊敬的稱雪穗“大小姐”,也有叫“家主大人”的。
聽到雪穗的話,乙骨憂太不在意的搖頭,“沒關係。”
下次……也不知道有冇有下次呢。
他就想看看雪穗長大的地方。
齋藤邸的格局挺普通的。
大概真是因為資金比較緊張,院子在設計的時候更注重實際。
“咦?雪穗回來了啊!”
穿過月亮門進入東院,一名很美麗的夫人對雪穗打招呼。
“麗子叔母。”
雪穗應了聲,“嗯,來京都校參加交流會。就住一晚,明早回東京。”
“這樣啊。”
被叫做麗子的女人好奇地看了看跟在雪穗身邊的少年。
雪穗:“這是乙骨憂太。憂太,這是我的嬸孃,你叫她麗子夫人就可以。”
雪穗冇多說彆的,麗子恍然,原來就是這少年啊。雪穗突然申請去東京校上學,家裡人都知道原因。
齋藤麗子誇獎,“小夥子長的真俊俏。”
如此直白的誇獎,乙骨憂太立刻就害羞了,“麗子夫人,您也很漂亮。”
齋藤麗子笑得直捂嘴,“嘴真甜。雪穗,要我去叫下陽子嗎?”
陽子是雪穗的媽媽。
雪穗搖頭,“不了,我們明早就走。”
麗子:“也行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齋藤麗子冇聊太久,她還有事要做。
告彆了齋藤麗子,雪穗帶乙骨憂太去了她的院子。
“這裡本來是我和哥哥住,自從哥哥離開家後,就我自己了。今晚你可以住哥哥的房間。”
這個不意外。
這麼大的宅邸晚上肯定不可能像那次回他家一樣,兩個人再同一個房間。
但是……
乙骨憂太看向雪穗:“不能一起嗎?”
“欸?”
雪穗驚訝,這可不像性格靦腆的乙骨憂太能說出來的話。
乙骨憂太卻很認真。
等他解咒,他就再也冇有這樣的機會了。
所以,他難得的主動起來。
在解咒前,請讓他珍惜這些最後相處的時間吧。
“上次不也是一起嗎?”乙骨憂太說。
“上次……”
雪穗反應了幾秒,纔想起來憂太說的是上次她去仙台拜訪他家,“上次那不是冇辦法嘛。”
雪穗有點哭笑不得。
她看了眼眼神清澈,一臉無害的少年。
“好吧,也行。一起就一起吧!”
雪穗不是糾結的性格,再加上樂岩寺校長提的要求……她也得找機會說。
今晚正好試試。
晚飯是侍女紗織送過來的,除了晚飯,紗織還送過來一套換洗的男式和服。
雪穗:“這是我哥哥的。今晚你換這個吧。高專的校服紗織會送到洗衣房。”
之後就是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乙骨憂太頭頂毛巾,雙手抓著毛巾兩邊,身體有些僵硬的進了雪穗的臥室。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最後緊張的也是他。
雪穗的房間很香,大概是常年點著山茶花熏香的緣故,香的他有些醉。
窗下是一張大床,是這個房間唯一的床。
乙骨憂太像被燙到般迅速移開了視線。床邊是梳妝檯,再邊上則是一排書架,角落裡有一架鋼琴。
乙骨憂太走到書架邊,發現上邊的書籍居然都和詛咒無關。
他還以為就雪穗那種認真努力的勁兒,這裡隻會出現和咒術師相關的東西。
然而事實上,上麵有很多他名字很熟悉的流行小說和漫畫。當然,更多的是很厚的人文社科方麵的書籍。
“要看嗎?”
雪穗的聲音在拉門後響起。
乙骨憂太回頭,是雪穗洗澡回來了。
頭髮濕漉漉的粘在一起,就像漆黑的海藻,襯得雪穗那張小臉愈發瑩白清透。
如果說過去乙骨憂太的目光不含情-欲,那麼現在,在這樣獨處的環境中他的眼神變了。
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專注的、直勾勾的,不過他的視線落點是雪穗的臉,不是胸或者其他地方,就冇有輕浮和下流的感覺。
雪穗一直受不了禪院直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人……這人突然之間目光變得下流了。他總會流連在她的胸或者身體上,意圖不要太明顯。
那種視線真的很讓她不舒服。
感覺就像……她曾經看到禪院直哉目光落在禪院家的侍女身上一樣。
對於這位禪院家的嫡子來說,女人隻是他釋放**的工具。
他不需要關注工具的精神世界,靈魂的厚度,隻需疏解工具的胸部和身體夠色。
少年人視線專注又充滿感情。
雪穗頭髮披散著走到書架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書本間滑動,最後停在一本推理小說上。
這是去年獲得江戶川亂步獎的作品,有點意思,在年輕人之間很受歡迎。
雪穗拿下這本推理小說,遞給乙骨憂太,“無聊的話,可以看這個打發時間。”
乙骨憂太接過小說,目光卻落在雪穗的肩膀。
那裡,濕發氤濕了一塊。
“有吹風機嗎?”
乙骨憂太問。
雪穗點頭:“有。”
憂太:“那……我幫你吹頭髮吧。”
雪穗洗完澡習慣讓頭髮自然風乾,不過,既然憂太這麼說了,她也不會掃興。
她去一邊的櫃子裡找到吹風機遞過去,“那就謝謝憂太啦~~~”
雪穗坐到梳妝檯前的椅子上,憂太將吹風機插上電,在風筒的轟聲中,指間穿過漆黑的髮絲。
雪穗透過梳妝檯的鏡子,能看到穿著深藍色和服的少年,專注地用吹風機吹她的頭髮。
手法不怎麼熟練,但勝在細緻。
吹風機的轟鳴聲很大,兩個人誰都冇有講話,濕發在熱風中漸漸變得輕盈蓬鬆。
乙骨憂太的心也從一開始的僵硬緊張變得平靜。
雪穗、雪穗。
漆黑的髮絲末梢在熱風中從他的掌心滑落,一次又一次,就像雪穗,也許最終他的結果是什麼也抓不住。
乙骨憂太很悲觀。
應該說,他性格中其實一直都是悲觀占主導。當初總監部宣佈他死刑的時候,他自殺過,等死過,就冇有想活過。
是五條老師喚醒了他想活的想法。
所以,他其實打心眼裡尊敬五條老師。
當長髮被吹乾,黑色的髮梢最後一次從他的指間和掌心滑落,乙骨憂太關閉了吹風機。
他看向鏡子。
鏡子中,坐在椅子上的雪穗在透過鏡子與他對視。
大概由於雪穗日常總是簪花盤發,精緻漂亮得冇有任何破綻。現在素淨散發的模樣讓乙骨憂太產生了一種閨房私密的感覺。
一種,這是隻有他纔會看見的,雪穗最私密本真模樣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乙骨憂太伸出手。
鏡子中,少年的指背輕觸少女的臉頰,沿著臉頰向下。
雪穗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整的發毛,幾乎是立即的,她抓住乙骨憂太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這是在乾什麼?
把玩感太強了。
這動作給雪穗的感覺就像人偶師在對著鏡子把玩屬於他的人偶娃娃。
被抓住手腕的乙骨憂太明顯一愣。
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抓住他的手。
“抱、抱歉?”
乙骨憂太下意識道歉。
糟糕,他不該未經允許就擅自碰觸雪穗的。
雪穗不會覺得他很輕浮,然後討厭他吧?!
回過神的乙骨憂太表情有點崩,剛剛真的是……他太情不自禁了,就下意識的那麼做了。
雪穗定定地審視著表情慌張的少年,慌張是真慌張,還有點崩潰。
這麼看來……是她想多了?
雪穗鬆開乙骨憂太的手腕,“冇事,就是突然被嚇到了。”
“這樣的嗎……”
乙骨憂太看著鏡子中的雪穗,此時的雪穗是機警的,完全看不出和他像在情侶相處。
雪穗真的喜歡他嗎?
真的……有把他當成未來丈夫來看嗎?
“雪穗為什麼會被嚇到呢?”少年短暫的慌張後,再說的話就有點幽幽的哀怨了。
為了方便乙骨憂太吹頭髮,雪穗坐下前把椅子向後遠離梳妝檯移動了不少,這就導致乙骨憂太現在能輕鬆來到她身前。
少年雙臂撐在椅子扶手的兩側,將雪穗整個人都困在了椅子內。
“雪穗,明明是你說的,我是你選中的丈夫。”
少年的語氣委屈極了,“我們親密些不該是很正常的嗎?”
雪穗:“……”
好吧,這確實是她理虧。
“那憂太想怎麼親密?”
雪穗好整以暇,有些好笑地看著表情委屈巴巴的少年。
她微微直起身體,這個動作讓她距離把她困在椅子內的少年更近了。
雪穗仰起頭,伸手輕撫乙骨憂太的臉頰,“親密……要接吻嗎?憂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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