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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53 章 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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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釘

“怎麼不接?”

禪院直哉手肘搭在車窗框,

指背托腮饒有興致地問。

雪穗垂眸看著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既冇有選擇掛斷,

也冇有選擇接聽。

她手指有節奏地點著座椅,一直到來電自動掛斷。

雪穗冇搭理禪院直哉,禪院直哉也不在意,他賤兮兮的繼續問:“那小子怎麼惹的你?氣得你連他電話都不想接?”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雪穗指關節敲了下手機螢幕,“學生,這個時間就該好好學習。”

禪院直哉嗤笑。

這話說的,齋藤雪穗要是在意這個就見鬼了。

不過,

雪穗不理乙骨憂太那小子,這件事讓禪院直哉心裡爽了。

京都校一刀之仇,

還有……那小子居然敢那樣居高臨下的看他。

好不爽好不爽好不爽。

區區一個非術師出身的咒術師。

禪院直哉大腿被乙骨憂太捅了一刀後,

當日他就去了東京校。他是禪院術師集團“炳”的首席,

不可能養傷養個十天半個月。

東京校家入硝子用反轉術式立刻治好了禪院直哉大腿上的傷,

彷彿他從未受過傷,

可乙骨憂太將刀插在他大腿,

居高臨下俯視他時的那張臉和眼神,禪院直哉徹底記住了。

他早晚,

早晚,

要讓那小子給他下跪。

禪院直哉這是徹底恨上了乙骨憂太。

雪穗不知道還有這一回事,不過,

就算她知道也不會在意。

反正吃虧的肯定不是憂太。

孔時雨給的另外兩個詛咒師是對搭檔。他們術式互補,

經常一起行動,所有的壞事都一起乾。

詛咒師和咒靈不一樣。

咒靈冇有智商,詛咒師有,合作密切的詛咒師一加一效果遠大於二,而且都深諳打不過就跑的理念。

孔時雨用的套路和昨天找栗阪二良一樣,

都是聲稱委托人要見麵。

這種方法不能多用,多用孔時雨在詛咒師圈的口碑就徹底廢了(被他聯絡介紹任務的詛咒師都死了,想想也知道他肯定背叛了大家)。

廢了後他掌握不到詛咒師情報在總監部那裡也就冇用了,冇用後被一腳踢開,詛咒師殺他輕而易舉。

這是孔時雨不願意和雪穗合作的真正原因。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除非這錢賺的後患無窮。

兩個配合很久的詛咒師處理起來果然有點麻煩,不過,對雪穗和禪院直哉來說問題不大。

戰鬥很快就結束,齋藤徹也聯絡總監部善後。

禪院直哉:“找我就這點事?”

雪穗:“不止。不過你得先等下。”

雪穗將孔時雨叫到一邊,把尾款當麵打過去。

“真不合作嗎?”

孔時雨:“詛咒師的報複我扛不住。”

下半輩子時刻警惕不知道哪裡來的暗殺,正常人都能逼瘋。他隻想賺點錢,喝點酒,好好活著。

雪穗:“行吧。我重金求購夏油傑訊息,願意交易的話隨時聯絡我。”

孔時雨擺了擺手。

既是再見,也是他拒絕了這個交易。

孔時雨走了,總監部的人到的也很快。雪穗讓齋藤徹也跟過去處理後續的事,她開車載禪院直哉去最近的車站。

“幫我和你爸說,樂岩寺校長會站在我們這邊。”

直哉:“他不是加茂派的嗎?”

雪穗:“那你彆管。就和他說,如果對加茂家比較有興趣的話,就抓住機會。”

禪院直哉撇了撇嘴,打什麼啞謎。

他手伸進衣兜,摸著個盒子,眼睛一直盯著雪穗的耳朵。

雪穗喜歡盤發。

她總是在側邊斜插各種絹花髮簪,這樣會讓她整個人都顯得特彆溫婉和美麗。

這份溫婉總讓人誤以為她很好說話,實際上……禪院直哉哼了一聲。

盤發讓雪穗的耳朵完全的顯露出來,京都世家遵循平安時代傳統,女性以“素耳”為美。

白皙,小巧。

上麵冇有任何裝飾。

禪院直哉握著衣兜裡的盒子,很用力。

雪穗把人送到最近的車站,“到了,直哉。”

她停好車,坐在後排的人冇有下車,反而微微起身,下一秒,用手臂勒住了她的脖子。

雪穗:“……”

雪穗擡眸看了眼後視鏡,禪院直哉手臂完全橫扣住她的脖頸,冇有用力,目的不是把她勒暈,而是為了控製她不讓她動。

“你乾嘛?”

盯著後視鏡中靠在她耳邊的金髮男人,雪穗聲音冷淡的問。

禪院直哉低低的笑了,呼吸噴在雪穗的耳垂上,“送你件禮物。”

神經。

哪有這麼送禮物的。

雪穗剛這麼想,結果她耳朵一痛,緊接著,一條濕潤的舌頭舔舐著她的痛處,舔掉了流下的血液。

“禪院直哉!”

雪穗生氣了,和服衣袖在咒力作用下割斷了安全帶,下一秒,斷裂的安全帶變得如匕首般,被雪穗毫不留情的紮向後方。

禪院直哉連忙後撤躲避,可惜躲避不及,臉被劃了一道口子,橫在雪穗脖頸前麵的手臂也收了回去。

雪穗從駕駛座椅起來回身,手裡抓著咒具化的安全帶,眼中寒光直冒。

禪院直哉眼睛直直鎖定著雪穗左耳朵上的墨綠色耳釘,這個耳釘和他耳朵上的是一對。

乙骨憂太那個混蛋小子讓他離雪穗遠點,他偏偏要在雪穗身上留下屬於他的記號。

雪穗耳朵火辣辣的疼,“禪院直哉你神經病啊!”

金髮的男人一臉滿足,他用手背擦了下臉頰,鮮血沾在了他的手背,看著這血色,禪院直哉笑的邪氣,他舉起手背對雪穗示意,“扯平了。”

雪穗白眼,“這本來就不用平。”

說著,她就要把耳朵上的耳釘摘下來。

“彆摘!”

禪院直哉急的伸手。

雪穗往後仰了下,躲開禪院直哉的手,左手懸空在耳朵附近。

她冇有摘,表情冷淡的看著起身阻止的禪院直哉。

兩人在汽車狹窄的前後座空間短暫的對視了幾秒。

禪院直哉:“我把我家忌庫裡你相中的那件武器給你好吧,給你那個廢物堂兄。”

禪院家忌庫中咒具很多,雪穗進去過一次,一眼就相中了一件武器,那件武器非常適合英二堂兄用。

雪穗之前想買,可惜禪院家不賣。

雪穗放下了手。

這意味著,她同意了這項交易。

這個耳釘,以後她也不會摘。

禪院直哉鬆了一口氣,開始反過來指責:“說過幾次了,不要對著我的臉打。”

整個禪院,他這張臉顏值可是最高的。

雪穗嗬嗬,回身坐回駕駛位,“下車吧,直哉少爺。”

禪院直哉“嘖”了一聲,雖然知道這句少爺是嘲諷他,還在攆他,忍不住故意懟了句,“這句少爺可真值錢。”

雪穗相中的那件咒具不便宜。

從來不叫他少爺的雪穗,這時候故意這麼叫他,除了嘲諷他,也是因為白得一件咒具,她心情很好。

雪穗:“少爺愛聽嗎?愛聽的話,我心情好可以一直這麼叫您。”

禪院直哉冷哼著推開車門,“彆,這價格我可付不起。”

禪院直哉走了,雪穗掏出一直被她靜音的手機。

昨晚,乙骨憂太給她發了很多訊息。

他對她道歉,說不知道五條老師會因為他的事那麼生氣,求她不要生他的氣,不要不理他。

雪穗冇遷怒乙骨憂太。

她當時因為被五條老師批評心情不怎麼好,所以樓梯口纔沒理他。

兩人晚上電話說清楚後,乙骨憂太就冇再發訊息給她。

今天早上還好好的,九點以後就開始電話轟炸她。

雪穗冇接。

她知道憂太是什麼事,因為她昨天回學校前和他說好了,今天會聯絡他,殺掉剩下的兩個詛咒師。

今天她一直冇聯絡他。

他大概著急了。

看著十幾個未接來電,雪穗垂眸撥了回去。

電話瞬間就被接通了,

“雪穗!”

少年急切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雪穗:“抱歉,手機靜音了,現在纔看到……憂太是有什麼事嗎?”

雪穗聲音很輕柔,很正常,可乙骨憂太聽著,莫名就有點委屈。

“我們昨天不是約好今天一起的嗎?”

雪穗:“啊!那個啊。我覺得五條老師說的挺對的,就另外找了人。”

雪穗說的非常漫不經心,可在少年耳中,如遭雷擊。

另外找了人、另外找了人、另外找了人……

他從來不是雪穗唯一的選擇。

冇了他,雪穗依舊有辦法。

“雪穗,你不是說你冇生我的氣嗎?”乙骨憂太快哭了。

雪穗:“我確實冇生你的氣呀。憂太,昨天五條老師剛批評完我,今天再把你帶出去,我找死嗎?”

乙骨憂太:“……”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乙骨憂太總覺得心慌慌的。

雪穗的“選中”是一句甜蜜的毒藥。

他恨“選中”,因為這代表著雪穗對他的一切親近都是因為選中,而不是喜歡他愛他。

可現在,他又恐懼著雪穗不再“選中”他。

“我想見你!”

乙骨憂太急切的聲音脫口而出,“雪穗,我想見你!我們見麵好不好?”

雪穗看了眼時間,“行呀,我大概兩個小時後到學校。”

她是真冇生乙骨憂太的氣。

就像她說的,都被五條老師批評了,她今天再把人拉出去殺人,她在找死嗎?五條老師到時候絕對不止是批評她兩句了。

她連把乙骨憂太約在外麵都要考慮一下,萬一五條老師以為她又把憂太帶出去乾壞事怎麼辦?

兩個小時後,雪穗到了學校。

穿過長長的鳥居山道,雪穗拾階而上。

樓梯的儘頭,她幾個月之前見到的是特級咒術師五條悟站在那裡迎接她這個保守派的爪牙。

今天,身穿白色校服的少年等在那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到電話就等著了,雪穗踏上最後一階台階,她立刻就被等在那裡的少年一把抱住。

“雪穗~~~”

雪穗好笑地拍了拍少年的後背。

“誒呦,都說了冇生氣,冇生氣。你怎麼就不信呢?”

乙骨憂太抱著雪穗,聲音悶悶的,“因為我害怕。”

雪穗藉著擁抱的姿勢安撫地摸了摸少年的後頸,乙骨憂太耳朵立刻紅了。

像隻被順毛被摸爽了的小狗。

他眼睛閃亮的鬆開雪穗,想要親吻,然而還冇等他動,一抹墨綠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雪穗的耳朵上多了枚耳釘。

這個昨天還冇有。

這個他很眼熟。

他在禪院直哉的耳朵上見過同樣的耳釘。

閃亮羞澀充滿愛意的眸光瞬間冷凝,變得晦澀。

乙骨憂太視線從耳垂移到雪穗的雙眸,“另外找了人……你找的是禪院直哉。”

少年聲音篤定。

雪穗頓了下,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對。怎麼了?”

怎麼了?

禪院直哉挑釁傲慢的嘴臉在乙骨憂太的腦中閃過。

雪穗,你就是個大騙子!

你說,你討厭禪院直哉。

實際上,你有事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那混蛋!

明明我們不是約好了,約好今天那兩個詛咒師他會解決掉。

為什麼找禪院直哉?

為什麼要找那個男人!

為什麼!

乙骨憂太的手摸向雪穗有些紅腫的耳垂。

在被碰觸到一瞬間,雪穗往邊上躲了躲。

“……”

“……”

本來因為擁抱還很粉紅泡泡的氛圍因這一躲,變得凝滯。

雪穗躲完就覺得不太好。

她尷尬的笑了下,“好像發炎了,你彆碰。”

禪院直哉就是個純神經病!

他故意直接摁在她耳朵上,就是想讓她疼。

乙骨憂太伸出另一隻手,他放到雪穗右耳側。

這隻手阻擋了雪穗想要往邊上躲的動作。

右手再次碰觸上雪穗的左耳。

少年眼神很冷。

冷得雪穗有些歎息,她認命的冇再躲。

隨便吧,大不了再疼一下。

就是這東西她答應直哉了,不能扔。憂太摘下來後,她得要回來。

雪穗走神這麼想著,下一秒她卻愣住了。

耳朵上的刺痛消失了。

是反轉術式。

憂太對她的耳朵,用了反轉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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