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73 章 總監部從根子上就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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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部從根子上就爛掉了……
總監部從根子上就爛掉了。
如今的高層都是傳承已久的咒術師世家抱團,
以三大家族為首,其他小家族擁護。
他們自成一派,
掌握著咒術界如今的經濟、政治、資源、與分配權。
老的高層死掉空出位置,他們的子孫立刻就能頂上。權利固化,像雪穗這種想闖進去,基本上很難很難。
齋藤家隻有一票的投票權,也僅有投票的權利,這小小的權利還是仗著祖宗的“威名”。
總監部設立曆史其實並不長。
他們存在的曆史和霓虹政府幾乎同步。一百多年前,德川幕府統治終結,
霓虹政權重迴天皇手中,開啟了內閣製時代。
過去的咒術師是依附於天皇或者幕府的神職,
他們階級分明,
越靠近天皇或者將軍,
越接近權利的中心。
直至幕府倒台,
霓虹開始效仿西方政治體製。
那時候各種部門初見雛形,
咒術師也不再以神職存在,
而是單獨成立個部門獨自運行。
在現代政治體製的不斷完善轉型下,咒術師總監部正式成立。
咒術總監一開始由天皇任命,
後麵就是首相。國會、內閣,
這樣的非術師政權機構在咒術師總監部內部也設立了近似的職位。
齋藤就是藉助這樣的東風,以“藤原氏”唯一咒術師後裔的身份,
獲得了投票權。
這是當時掌握著咒術師最頂層權利的三大家族表示他們並不是獨斷專行纔給出來的。
當時非術師出身的咒術師們在曆經百年多間也成為了新的保守派高層勢力。
正因為掌握著咒術界最頂層權利的傢夥都是出身咒術師家族,
他們的視野也就隻關注有傳承的咒術師。
非術師家族出身的咒術師怎麼樣,從來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內。
幼年教育問題?
都有家族傳承教育,根本不需要操心。
甚至外人過早接觸他們擁有的核心知識,就是在侵占他們的利益。
正因如此,從來冇有人關注過高專學齡之前,
非術師家庭誕生的咒術師教育問題。
或許有人關注過。
但是,推動起來太難了。
雪穗現在麵臨的就是這種困境。
整個總監部,除了她,大概冇人願意推動,甚至覺得她浪費時間在這方麵簡直可笑。
可笑嗎?
偏遠鄉下被虐待的幼年咒術師不會覺得可笑。
學校裡被認為是怪胎,遭遇校園霸淩,卻因為冇有術式,或者術式雞肋,不會運用咒力保護自己的小孩不會覺得可笑。
冇有任何渠道接觸咒術界,從來不知道這世界有咒術師存在,不知分寸使用咒力惹出禍事,被打成詛咒師,被抓起來或者殺掉的術師不會覺得可笑。
新興的術式被傳統術師打成異類。
高層壟斷讓他們可以輕易左右異類的生存空間。
不給晉升,不分配咒具資源,不提供教育資源,讓那些咒術師純靠自己野蠻生長,不一定哪天就死在咒靈的手裡,結束一生。
這是很多術式異類的術師可能麵對的未來。
甚至這種境況不止出現在非術師家庭出生的術師身上,就連像齋藤家這種傳承千年,勢力微弱的家族也不能倖免。
雪穗的哥哥就是最鮮明的例子。
因為他的術式對咒術師有威脅,他就必須去死。
很悲哀的現狀。
總監部從根上就爛掉了。
雪穗清楚的知道這些,但是,她就想闖一闖。
再忙再累,就算她做了很多,仍然被高層當成隨時可以捨棄的炮灰,她都不打算放棄。
現在她還很年輕。
等她活到樂岩寺校長那個年紀,她也許就成為彆人頭上壓著的大山了。
她有幾十年的時間和這群老傢夥們耗下去。
雪穗從不覺得自己的未來是光明的。
咒術師生來就是被詛咒的。
雪穗緊緊抱住五條悟的腰,明明知道五條老師不會把她扔下去,但她還是不受控製的緊緊抱住身邊的人,這是身體冇有任何支撐下的本能恐懼。
五條悟心情很好的帶著雪穗在空中飛。
“彆抱的那麼緊嘛~~”
五條悟強硬地掰開雪穗抱住他腰間的手,轉而變成抓住雪穗的手腕。
“睜開眼睛,瞧,你並不會掉下去。”
五條悟的咒力包裹在雪穗的全身,她緊張地睜開眼睛,果然,她和五條老師一樣懸空在空中了。
見雪穗身體終於不再緊繃,白髮青年徹底放開了。
他抓著雪穗的手腕,在輕呼聲中,從高空極速下落,又在靠近地麵的時候,抓著雪穗的手腕升回空中。
手牽著手腕,兩隻手臂在力量的作用下旋轉,伸展。
他們就像在空中進行一場雙人舞,以黑夜為幕,以明月、以星辰和晚風作伴。
長長的腰帶在巨大的明月下飄起,雪穗愣愣地看向五條悟。
白髮青年在月色下,意氣風發,蒼藍色的眼睛彷彿有流光碎在裡麵,他微微低頭,臉上是大大的笑容。
“好玩麼?是不是就像在蹦極?”
雪穗被這笑容晃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五條悟冇在意雪穗的呆愣。
就像他會開玩笑說,大帥哥五條悟來了一樣,他深知自己的魅力。
少女臣服在他的魅力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雪穗這種完全被他迷住的模樣,讓白髮的青年心情很好。
但此時,五條悟並不想追究這份好心情的根源,他更想讓雪穗清楚,天地之廣,人類其實很渺小的。
“雪穗,對你自己好點。有些事,你改變不了什麼,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讓自己更輕鬆一些?”
“你現在的狀態怎麼說呢,有點像我通宵打桃太郎電車99年隱藏內容時的狀態,執著得一定要全圖鑒都收集到……”
月光下的白髮青年笑了,笑得極為清爽,“人生這場遊戲,你要想收集到想要的圖鑒,可不是單靠幾個通宵就能解決。難道你要一直這樣逼迫自己下去嗎?”
“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事情是做不完的,咒靈是消滅不冇的,隻要人類存在,咒靈就會一直存在。隻要咒靈一直存在,咒術師就會一直存在。”
“隻要咒術師存在……不,應該說,隻要人類存在,爭鬥就會一直存在。”
“生存、權利、利益。這些永遠也不會停止。”
雪穗愣愣地看著月光下,俊秀無雙,看起來分外年輕的一張臉。
白色的髮絲如同月亮的光輝,蒼藍色的眼眸是宇宙星辰。
神子。
月光下的五條悟,名副其實“神子”這個稱謂。
他因為強大而超脫於世俗。
天地儘在他腳下。
可是啊……
雪穗再次確定。
她和五條悟註定政見不合。
“神”的視野是天寬地廣。
可她是螻蟻。
螻蟻會為了小小的麪包碎片翻山越嶺,會為了守護巢xue負責產卵的女王,族群傳承而捨生忘死。
他們註定相背。
夜幕明月下,極具神性的五條老師真的很讓人傾慕。
雪穗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她癡迷的看著眼前如此意氣風發,和很多年前解救走投無路的她毫無區彆的青年。
時間似乎都在青睞眷戀他,數年過去,半點冇在他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他依舊強大,依舊純粹。
依舊如“神子”般愛著世人。“喂,傻啦!”
五條悟另一隻手在雪穗麵前晃了晃,嘴角笑的恣意。
雪穗眨了眨,聲音鄭重。
“五條老師,謝謝您。”
明月下,不止白髮青年如“神子”般聖潔,雪穗在瑩白的月色下,同樣如輝夜姬般美麗。
她輕盈的就像月光幻化的仙女,笑容淺淡,就像隨時可能散去的雲紗。
如此鄭重的感謝頓時讓五條悟有點不好意思。
他一直都覺得這孩子太認真了,而他向來不擅長和性格過於認真的人打交道。
他隻是不想看雪穗一直那麼累。
她努力的方向是一座巨山,那是人類曆史長河遺留下的產物,要麼是她推翻那坐山,要麼是她被山吞噬。
他還是更希望,這個女孩能像很多女孩那樣,儘情的享受快樂與人生。
但很明顯,這隻是他的希望。雪穗並不會向他希望的模樣轉變。
雪穗低頭看著燈火星羅密佈的東京,如此繁華又充滿各種故事的東京是她生活的城市。
這個城市某一處角落有人在加班,有人喝醉在街邊,有人努力生活,也有咒靈在陰暗處滋生。
“老師,謝謝您。我知道您的好意。”
“我也喜歡歡快的演唱會,喜歡美麗幽靜的自然風景,去溫泉旅行泡泡溫泉,去高山滑雪,去盤山路開車享受速度與腎上腺飆升的快感。我其實很喜歡大家,喜歡一切。”
“可我也很喜歡現在的我自己。”
“您說,不要把自己當成個可以做價值稱量的物品。我現在做到了,不再把自己稱量,不再強迫自己做並不喜歡的事後,我很快樂。”
“工作是忙,但帶來的成就感就足以讓我興奮。”
“您不知道,當成年進修班這個提案通過時,我有多高興。因為我做到了。”
“老師,我做到了,我改變瞭如今咒術界的格局,哪怕隻有那麼一丁點。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小小的改變,隨著時間流逝,會帶來什麼樣的效應我真的很期待。老師,我真的很快樂。”
“現在更大的挑戰在我麵前。學前教育班這個提案推動將引發咒術師世界更大的變動。這個提案涉及到的地方遠比表麵上隻是增加個班級還要更深遠。那涉及到的是咒術師和非術師關於保密法的平衡。”
雪穗說這些的時候,眼睛閃閃發亮。
她是真的覺得很快樂。
她的快樂不在於享受生活,就像官迷,升官最快樂的。她也一樣。
看著咒術界因為她的政策變化,她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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