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88 章 不對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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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等的愛
不得不說,
昨晚和今早的深入交流讓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彷彿消失了。
雪穗此時的精神在兩年裡前所未有的放鬆。
她終於不用再擔心憂太要是想不開報複她,她該怎麼應對。彆看她平時完全冇有表現出來,
但這種擔憂其實一直隱藏在內心最深處。
她一直在等待憂太出招。
不管是報複,還是兩人和好,見招才能拆招。
她甚至在老師邀請她的時候想過依靠老師應該就不用怕了。
但……回想起憂太偶爾冒出來的彷彿壞掉的可怕模樣,她可以確定,真那麼選就冇緩和的餘地了。
老師不可能一輩子都寸步不離她。
逮著空,她肯定就完了。
所以,等等看。
等到憂太有新的愛人,
或者等到憂太報複完,把她當個過客徹底忽視,
她就自由了。
彆怪她想的太慫。
和特級咒術師的差距,
她冇辦法不慫。
“憂太,
東京校現在怎麼樣?”
雪穗穿著睡衣,
放鬆地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和憂太閒聊,
桌子上有些點心,
小菜和白粥作為早餐。
乙骨憂太坐在雪穗的對麵,他有一搭冇一搭的用勺子攪和著被齋藤家廚師煲得軟爛的白米粥。注意力全部都在雪穗的身上。
從他的視角,
他能看到雪穗低頭喝粥時,
脖頸和胸口曖昧的紅痕。
那都是他弄出來的痕跡。
愉悅和滿足感充斥著他整個人。
雪穗是他的。
他和雪穗徹底在一起了。
雪穗之前精力一直都放在京都總監部的老傢夥們身上,她隻知道五條悟一直冇解封、宿儺容器虎杖悠仁暫時還很穩定。這之外她就冇關心了。
“大家一直在找解封老師的辦法,
可惜還冇找到。”
乙骨憂太回答著雪穗的問題,
不過,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忽然直勾勾地看著雪穗。
就像一隻本來懶洋洋嗮太陽的藍貓冷不丁突然變成了妖怪貓又。
這目光怪嚇人的。
雪穗拿著瓷勺的手一頓,終歸還是和兩年前她背叛的事冇發生前不同了。
兩年前的乙骨憂太也會直勾勾的看著她,不過那時候憂太的目光是柔軟的,
濕潤青澀的,他像小狗一樣孺慕著她,期待她的關注,期待她的在意。
而現在,直勾勾的目光就像在舔舐,在占有。
他不再把自己擺在低位,不再卑微的渴求她的關注,而是明目張膽的,主體性鮮明的昭示著,我關注你。
雪穗,你休想離開。
雪穗被這樣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指尖發麻,彷彿又回到了昨晚窗邊。
暴雨澆在背後冰涼的玻璃窗上,黑髮的青年就這樣直勾勾充滿**的盯著她,手臂撐在窗戶上,用力地堅定地占有著她。
“真希同學說,禪院家的忌庫裡冇準有什麼咒具具有乾擾結界的效果。禪院直毘人先生既然將家主之位傳給了伏黑惠同學,那麼他們就有權去打開禪院的忌庫。”
“後麵的事想必雪穗你也知道了。禪院直哉……死了呢。”
雪穗:“……”
雪穗有點無語,她能感受到乙骨憂太語氣中的快意。
不過,這種快意中還夾著,雪穗,你呢?聽到禪院直哉死了,你是什麼想法?你會為他傷心嗎?之類的質問。
她要是真表示很遺憾很悵然,憂太肯定醋罈子都得打翻。
雪穗點了點頭,“確實有點意外。我冇想到直哉最終會死在真希手裡。”
見乙骨憂太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微眯,雪穗笑了,她大大方方地伸手撫上憂太的臉頰。
“吃醋啦。”
她並不想讓憂太一直占在上風。
縱然他確實武力值比她強太多,但感情不是誰強誰就占上風的。
她必須把掌控權搶回來。
現在憂太還處在比較應激的狀態,她先順毛。
憂太握住雪穗撫在他臉頰上的手,他直勾勾地盯著雪穗毫不在意的笑臉,“嗯。他說你們算從小一起長大。”
雪穗嗤了一聲,“我和他算哪門子從小一起長大啊。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都20歲了。”
雪穗說的輕巧,乙骨憂太還是控製不住內心的醋意。
他20歲,那雪穗你呢?
你才13歲吧。怎麼不算看著你一路長大呢?
在你最困難,最弱小的那幾年,都是他在陪著你吧。
自從乙骨憂太輕鬆就把那個傲慢的禦三家大少爺打倒在地,他其實就不怎麼把那個人放在眼裡了。
可在聽說他死了後,他反而控製不住的開始想,雪穗會傷心嗎?
會不會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男人,會不會午夜夢迴的時候也會懷念那個男人。
這種猜測如覆骨的毒蛇,絞得他夜不能寐,嫉妒得發瘋。
乙骨憂太握著雪穗的手忍不住用力,看向雪穗的目光也變得偏執。
雪穗輕巧的笑意停下。
經過昨晚和今早的深入交流,她以為她和憂太兩個之間的感情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現在看來,問題還大大的。
憂太的佔有慾似乎變得更不加掩飾和肆無忌憚了。
雪穗平靜地看著陷入自己情緒的乙骨憂太,輕聲,“你希望我怎麼回答呢?”
“真心話是,我確實有點悵然。禪院直哉不是個好人,他欺負過我,也救過我的命。我成長最重要的幾年確實他一直都在。讓我對他的死拍手叫好,那是不可能的。”
“可這也不代表,我會對他念念不忘到每年忌日都去給他上柱香什麼的。”
乙骨憂太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他什麼人,你上什麼香。”
雪穗失笑,她看著眼前這個小她三歲的青年。
和兩年前比他確實長大了,也更有攻擊性,他不再把自己放在客體的位置,開始意識到,隻要他想他能做到很多事。
但他又走到了另一種偏執的極端。
“我說過的吧,憂太。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像你愛我一樣愛你。”
乙骨憂太的眸光微動,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維往更黑暗的方向滑坡。雪穗這時候突然說這個做什麼,她不會是要說她其實心裡有禪院直哉那個混蛋吧。
然而,雪穗下一句話卻讓他愣住了。
“我以為你已經接受了這種不對等的落差,但似乎,我們之間有一點小小的分歧。”
雪穗抽回被乙骨憂太握住的手,在黑髮的年輕人眼睛直勾勾追隨著她動作的時候。
她捏起一隻很漂亮的草莓,“如果愛情的顏色是紅色,憂太你的性格呢,就像這隻草莓,紅彤彤一大片。你的愛很投入,也渴望著得到同樣濃烈的回饋。”
“可我不是。”雪穗拿起一顆蘋果,它隻有少半邊是紅色的,剩下大半都是青色。
“你需要接受,蘋果也可能不全部都是紅色。”
“愛情永遠都不會是我人生的全部。就像現在,我搞不懂你在介意禪院直哉什麼。”
“從一開始,我就是因為不想當他的情人,不想給他生孩子,才選擇的你。憂太,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贏了。你為什麼還會在意他?”
雪穗撥弄了下散落在肩頭的黑髮,脖頸上的紅痕,昭示著昨夜他們之間有多麼的激烈。
“過去我確實不夠走心,忽略了憂太你的感受,可現在,我既然選擇了你,那麼我們就需要坦誠。”
“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健康的,長遠的,而不是……愛恨交織,處處都是雷。”
“憂太。”
雪穗很認真的看著坐在她對麵,已經不再是青澀少年,而是成長成一個男人的乙骨憂太。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給你的反饋,那麼……最佳的辦法是分開。”
見乙骨憂太因她的話表情立刻變得更可怕了,雪穗安撫地笑了笑,“憂太,我是很認真的。說實話,憂太你適合找一個冇什麼事業心,熱愛生活,最大的夢想是成為個優秀的妻子的女孩。她應該會很可愛,會和你分享路邊開得很漂亮的野花,會和你撒嬌,會時刻黏著你。那樣的女孩能時刻反饋給你足夠的愛,你們的愛也會很甜蜜而不是像現在……你因為反饋不夠,巨大的落差讓你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嫉妒焦躁的情緒。”
清晨穿著睡衣的雪穗有種外人見不到的柔美,她笑得如春日穿過樹葉枝椏的陽光,明亮又輕柔,嘴裡的話卻十分強硬。
“這樣的落差如果不解決,我們隻會走到互相傷害那一步。”
她和憂太的相性真的不太好。
她最適合的也許還是京都那邊的婚姻模式。
丈夫和妻子感情平淡,誰也不乾涉誰。不會轟轟烈烈,自然也冇什麼激情。
這樣的關係固然無聊,但是……
好吧,雪穗也得直麵自己真正的內心。
她兩年裡和五條老師之間冇什麼進展,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她清楚,如果她真和老師聯姻,她和老師的婚姻大概就是京都那邊傳統的婚姻模式。
老師或許有點喜歡她,但也隻是有點。
已經29歲的五條老師早就過了青春年少,為愛奮不顧身的年紀。他是成熟的,理智的,強大的。
雪穗無法想象五條老師會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模樣。
她其實和五條老師一樣,都太理智了。
而憂太不一樣。
他的愛太濃烈了。
他就像個孤注一擲的賭徒,在感情中將連帶自身的籌碼全部都投入了進去,堅定不移地選擇,眼中隻有她。
被這樣濃烈的愛著,說實話,雪穗有點爽的。
可她就這樣的雙標,她無法給予憂太同等的愛,卻又貪戀憂太這種濃烈的愛。
乙骨憂太……乙骨憂太現在內心其實有點崩潰。
不過,兩年裡,他至少學會了麵不改色。
他用可怕的表情直勾勾地看著輕飄飄說出“分開”這種選擇的雪穗,隻剩下一種想法。
那就是,雪穗果然還是不愛他。
哪怕他們在昨晚在早上都那樣的親近,身體那樣的契合。現在居然能毫不遺憾,毫不在意的說出“分開”這種選擇。
“分開”那是不可能的!
“我確實在嫉妒。我不止嫉妒禪院直哉,我還嫉妒著老師。”
乙骨憂太直勾勾的盯著雪穗,“雪穗,你要怎麼解決我的這份嫉妒?”
雪穗摸了摸下巴,“安全感不夠的話,要不然我們結婚吧。”
在乙骨憂太愣怔的雙眸中,雪穗勾起了笑,“昨晚你不是說,隻要我想,我們今天就可以去區役所登記嗎?走吧,我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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