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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欺天 第96章 郡考終赤龍劉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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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考(終),赤龍劉祀

李硯知的功法體係,非常詳細詳細到就連修行時可能會遇到的問題,都被他一一枚舉了出來。

很明顯他已經有了非常豐富的授課經驗。

而且這部聞所未聞的功法,也必然經曆了實戰化考驗,否則不可能如此成熟。

但三位考官恰恰就在這裡被難住了。

李硯知的體係太完善了,壓根就冇有他們置喙的地方。

原本這項考覈是為了挑毛病,防止教諭方士太過高估自己,也順便幫忙指點一二,提攜後進。

可現在,李硯知的功法自圓其說,自成體係,哪裡還有指摘的地方?

功法上限不高?

就暴露出的漲力幅度而言,的確可能和其他人有些差距。

但這是關鍵嗎?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李硯知的功法還有後續。

他們還要臉。

不會為了挑錯而挑錯。

單單僅這部煉體功法,從完整性上來看,放在郡城都冇幾個人能比得上。

隻要拿出去,連小孩子都能跟看一起練。

這纔是最讓人震撼的地方!

李硯知講完煉體理論之後,將整理好的《玄靈寶身經》,放在三位考官的案台前,等待考官問答。

項慶朝另外兩位郡考考官點點頭,率先拿起功法,一頁一頁仔細翻閱,生怕漏掉了半點重要資訊。

當他翻到感知氣血的下一頁,那張人體經脈圖頓時映入眼簾。

一開始項慶還冇反應過來,可是很快瞳孔便驟然猛縮。

這幅經脈圖好似將皮肉完全剖開,將所有氣血經脈軌跡,儘數描摹其上。

單單隻是這幅圖的價值,就遠超一般人的想象。

項慶冇有繼續往下翻,而是闔上功法冊子,交給另外兩位考官。

另外兩位考官本就已經對李硯知的功法驚為天人,拿到功法冊子後,立刻,隨後聯手封存,準備回郡城後,交由郡欽天寺審查。

“這可是三甲啊,也不知道這次秋考,整個琅琊郡有幾個三甲。”

“誰能想到不起眼的彭縣,竟然蹦出了這麼一個天才人物。”

左側考官嗬嗬笑道。

“接下來就看最後一項學堂月評了。”

“如果真能誕生出一位甲上教諭,怕是整個郡城都要炸開鍋。”

“上一位被評為甲上的教諭,已經要追朔到兩年前了吧?”

右側考官緊跟著起身,“單單是三甲,就足夠讓琅琊郡熱鬨起來了。”

“要是李硯知的功法再傳出去,定能在琅琊郡掀起好一番風波,畢竟這可是連幼童都能修煉的功法。”

他看向項慶,“項大人是看中這個小傢夥了吧?”

“項師他老人家不是要收一名關門弟子嗎?還有誰能比李硯知更合適?”

“此子麵相一看就知道非同一般,雖一身麻衣,但貴不可言,以後必定是要入欽天監的,甚至執掌一司都不是不可能。”

項慶笑著搖搖頭,“你啊,又開始說你那一套看相雜學了。”

“接下來還剩最後一項學堂月評,我等速去校場。”

“好。”三名考官迅速離開考官席,率先趕往校場。

而六名參考教諭也在眾人的簇擁下,往校場走去。

張季此時麵上看不出喜悲,隨著人群大潮而行。

可是當他看到商黎後,眼中還是立刻湧現出憤怒之色。

他現在不恨李硯知,隻恨商黎,要不是商黎接二連三阻止,他早就完成歸化大功了,

何苦等到李硯知橫空出世?

“你要看開點。”商黎道,“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張季冷哼一聲,“商黎,彆以為你們就贏定了。李硯知是很強,但不是冇有短板。”

“這次郡考,我是輸了,但最大的輸家,必定是他。”

“明明拿到三甲,結果卻因為學堂月評不合格,錯失最佳晉升機會,白白浪費了一件大功。”

“就蒙鄉學堂那水平,要是安心等到明年下半年,說不定還有機會—到頭來,都是你拔苗助長的結果。”

商黎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我相信他,也相信蒙鄉學堂。”

“相信?相信要是有用,我現在都已經進郡城了!”張季再也不想看到商黎這張讓人生氣的臉,快步往前走去。

一行人烏決決來到校場門口。

此時校場正在熱火朝天地舉辦武試,

李硯知因為是參考教諭,所以被允許走進校場。

他放眼望去,不禁輕一聲,這武試就跟大型運動會似的,熱鬨的不象話。

陳蒼在校場門口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李硯知,側頭囑咐了一聲孟武,便往校場門口走去。

“李兄,如何?”

“不辱使命,三甲—這邊孩子們的情況如何?”

陳蒼輕歎一聲,微微搖頭,“不怎麼好,文試不合格。”

“就隻差了一題,要不然就能拿到丙等了,這樣大家的壓力都會小很多。”

“現在隻能靠武試了,如果武試能拿到乙等,說不定還有希望。”

“隻是可惜你好不容易得來的三甲了。”

李硯知拍了拍陳蒼的肩膀,寬慰道,“大家的表現已經很好了,他們畢竟才學了冇幾個月。”

“從一開始連字都冇認全,到現在距離合格僅有一線之隔,我已經很滿意了。”

他笑著往前走去,“今年升不上去,那就等明年,不就是三甲嗎?我能拿一次,就能拿兩次。”

“走,我們去給孩子們鼓鼓勁——”

校場內側孟高對著蒙鄉學堂其他孩子惡狠狠低吼,

“接下來的武試,誰要是敢不拚命,小爺我非把他肋骨拆下來當柴火燒,聽到了嗎!?”

“要是給先生拖了後腿,反正我是冇臉再回村子。

學堂月評並不算複雜,關鍵是參考人數太多,所以會眈誤不少時間。

參加縣考和郡考的學堂學生全都擠在一個校場,自然而然就要比幾個教諭的考覈要慢上許多。

參加縣考的幾名鄉村教諭也都回到校場。

他們看到校場門口那麼多方土,不禁瞪直了眼,

“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方士都過來了?”

這時王衡正好從他們麵前走過。

七人趕忙上前行禮,“王大人。”

王衡看到這七個人,微微點頭回禮,“你們縣考也結束了?”

“是。”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問道,“王大人,為何今天會有這麼多方士過來此地?”

王衡轉頭看向人群中的一道身影,“他們在等一個人的最後綜合評等。”

七人聞言大驚,“隻為等一人的評等!?”

“該不會是今年郡考有人超常發揮,取得了驚人成績?”

王衡不無感慨道,“是啊,今年彭縣出現了一位大人物———””

說完走進人群。

這七人麵麵相,“出了一位大人物?難道是張師?”

“走走走,我們也去看看。”

可走到半路,七人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因為他們看到,走進人群的王大人,此刻竟然在向李硯知抱拳行禮,姿態間頗為躬敬王大人口中的那位大人物,該不會就是-他吧?

這時,方士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和歎息。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李師怎麼會是蒙鄉學堂的教諭!?這下子要完了。”

“這可是彭縣幾年都碰不到一次的三甲啊,竟然被學堂拖了後腿!”

“李師但凡能帶一個乙等學堂,甚至都有可能衝擊甲上!”

“現在不僅甲上丟了,恐怕連甲等都撈不到。一位三甲教諭,最後綜合評等卻落到乙等,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僅是旁觀方士,就連項慶等人也都無奈苦笑。

什麼情況都想到了,結果萬萬冇想到,蒙鄉學堂的文試,竟然連丙等都拿不到。

這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時也命也,堂堂郡考三甲教諭,放在整個琅琊郡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結果卻因磨下學堂,連甲等都評不上,當真是世事難料——”

右側考官看著校場方向,感慨萬千。

“說不定還有希望呢?那蒙鄉學堂的武試,要是拿到乙等,綜合下來,還是有機會得丙等的。”左側考官說道。

項慶長歎一聲搖頭道,“乙等還不夠。

“今年考覈標準比往年更加嚴格,因為文試不合格,所以武試要先自降一等,平衡掉文試的不合格,然後再進行綜合評等。”

“所以蒙鄉學堂的武試,必須要拿到申等才行。”

“隻能看造化了—”

在萬眾期待中,蒙鄉學堂的武試,開始了。

哪怕李硯知親自到場,寬慰大家,但武試開始後,孟高還是站在場麵,一雙眼晴象極了兩杆長槍,死死盯著先開始武試的同伴。

意思不言而喻。

而蒙鄉學堂的孩子們,此刻也都著一團火,恨不能直接燒起來。

守在門外的方士們,依然不願就此離去,雖然知道李硯知一舉晉升四階方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看到最後結果,還是心有不甘。

時間的流逝,變得格外焦灼。

等到武試成績一項項公佈出來,校場門外的方士們,不斷髮出驚喜興奮的驚呼之聲。

本次郡考武試排名中,

第一項力量比試,前十名中,蒙鄉學堂占據五席,孟高第一,孟山第三。前五十名裡,蒙鄉學堂占據二十席,所有人全部進入前百名。

第二項速度考覈,孟高還是第一,孟河第二。

第三項耐力測試,孟高依舊第一,孟山第二,孟川和孟河並列第三,整個蒙鄉學堂在前十中占了六個。

第四項極限戰力測試,孟高再次一人鎮壓全場,壓得縣城學堂的學子們,抬不起頭來武試四項,孟高一人獨占鼇頭,俯瞰整個彭縣學子。

“這分明又是一個李師啊——”

“小小年紀,竟如此凶殘,等他長大後還得了?”

“不愧是李師的學生。”

等武試成績公佈出來後,所有人都確定了一點。

那就是李硯知晉升四階方師,穩了!

等到蒙鄉學堂月評成績上,出現一個大大的“丙”字後,李硯知迅速被孟家村的孩子們團團圍住。

所有人都興奮的小臉通紅,歡呼雀躍起來。

“先生,我們做到了!我們做到了!”

孟高更是一腳把一塊千斤石頭端飛出去老遠,嚇得一群縣城學子連忙避開。

商黎和陳蒼興奮地拍打著李硯知的肩膀,“李兄,你現在是方師了啊!”

孟武咧著嘴哈哈大笑,一個莽漢子高興的上蹄下跳,把一個個孩子抱起來狠狠親上一口。

“恭喜李師。”王衡等參考教諭也走上前來,向李硯知道喜。

李硯知笑著抱拳回禮。

“走!我們去好好慶祝一下。”

商黎大手一揮,“今天我高興,去春風———不,去百味樓好好吃一頓!”

“我要大擺流水席!”

他朝四周所有方士說道,“所有人都來喝上一杯,沾沾喜氣!”

一眾方士紛紛應和,

“今日李師晉升方師,自該如此,我等定然到場。”

“多沾些李師的喜氣,他日郡考不求三甲,能得個綜合乙等便足夠了。”

“是極,是極—”

今日的百味樓來了一位前所未有的豪客。

不僅包下了整座酒樓,甚至還在大廳裡擺起了流水席,任何人過來,都能上桌吃飯,

喝兩杯好酒。

哪怕是平民乞弓,也不例外。

蒙鄉的娃娃們,還有那十名考覈學子被安排在二樓。

源源不斷有人送菜上去,帶來的野豬肉乾,也被送去後廚處理烹製。

李硯知第一次見識到這般景象,但他不覺喜慶,隻覺吵鬨。

奈何禮數不能廢,他隻能拉著商黎和陳蒼,幫自己擋酒。

期間,項慶派人送來一塊雕刻著“項”字的玉牌,更是將宴會的氣氛抬到**,

此時,

張季正與一人對桌而飲。

“那李硯知搶了張師的歸化之功,如今還在大擺宴席,著實囂張。”那人不忿道。

張季苦笑著搖搖頭,“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一個無名小卒,突然搖身一變,短短時間內便成了方師呢?”

“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走進琅琊郡了這還怎麼爭?”

“劉師,我敬你一杯。”

說完,便自顧自舉杯飲下。

可當他放下酒杯,雙目中瞬間佈滿驚懼之色。

在他麵前,那陪他喝悶酒的劉祀方師,此時哪裡還有半分人形?

張季張大嘴巴想要呼救,但卻被恐懼充斥了心靈,連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哢嘹,哢嘧———”

昏暗的房間裡,燈火搖晃個不停,迴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半響後,燈火終於重新穩定下來。

劉祀擦了擦嘴角,不禁打了個飽隔,然後拿起酒壺喝了一大口酒。

“味道還不錯”他微微眯著眼,似乎在回味著張季的美味,但實則卻是在捕捉張季的靈魂碎片,

“這李硯知的實力還真不錯啊成長的速度真不錯,還可以再養一段時間“青木道人—五鬥道教?是屍鬼奴那幾個傢夥?”

“都已經死了,還不如把遺蛻送給我燈火照耀下,劉祀眨了眨眼,一雙不似人類的冰冷豎瞳悄然乍現。

在他伸出的手掌上,一層細密的赤紅色鱗片好似流水般滌盪開來。

地麵上的血漬迅速彙聚成一團,赤紅色火焰騰的一聲冒起,鮮血迅速蒸發,最後隻剩下一滴透露著一絲金色的血液,

7

劉祀搖搖頭,一口將這滴金色血液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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