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欺天 第118章 我這個人,更習慣斬草除根(求訂閱)
我這個人,更習慣斬草除根(求訂閱)
入夜,
琅琊院,
李硯知在院子裡打完一套拳,待精氣神高度統一,便回屋取出五君丹。
按照五行相生的順序,開始服用五君丹。
首先是木君丹,緊接著火君丹一粒粒丹藥入腹,李硯知身體裡,彷彿響起了長江大河般的洶湧澎湃之聲。
已經開辟出的三條天脈熠熠生輝,猶如三條真龍,貫通丹田與臟器。
源源不斷的力量順著天脈垂落,猶如銀河傾瀉,直落九天。
內視洞觀之下,
白玉京上的掙獰裂縫,在如此滔滔不絕的五臟之氣的滋潤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補與此同時,李硯知可以清晰感受到,身體五臟之間,似乎產生了一縷微妙的聯係。
從肝到心再往脾,最後穿過肺腎迴流,形成了一個完美迴圈。
已經開辟出三條天脈的肝心脾,裹挾著五臟相生之氣,順著天脈流入白玉京中。
白玉京修補的效率,頓時再上一個層次。
半個時辰後,五臟迴圈之力消散,李硯知彷彿從雲端瞬間跌入穀底。
「這五君丹——果然有奇效!」李硯知眸光流轉,「五臟經過丹藥滋養,其中的五臟之氣比以往濃鬱了一成有餘。」
「更關鍵的是,我好像從五臟迴圈中,看到了開辟剩下兩條天脈的可能。」
「要是再來十套八套,將五臟之力提升一倍,不說雙脈齊開,單單一條肺金天脈,必定能搭建出來。」
「我還需要更多的五君丹——
次日,
李硯知的避戰,並沒有換來安寧,從清晨開始,琅琊院便有人過來叫陣邀戰。
隻是琅琊院門緊閉,隻有一塊孤零零的木牌,靠在牆邊。
雖然李硯知拒戰的三個學分,早早就被分走,但剩下來的邀戰者,並未退去。
「張嶺雖然沒有直接發聲,但另外兩名五鬥道教弟子已經明確說了,要將李硯知鎮壓在丙字序列。」
「如今丙字序列以及乙字序列,都有人要對他出手。」
「隻要李硯知敢兵鬥,即便能拿下幾場勝利,但隻要被人研究透,後麵就很難再翻身。」
「如今他除了避戰,彆無他法。」
「誰能想到李硯知會惹上五鬥道教?雖然我也看不上五鬥道教,但五鬥道教畢竟還是當今勢力最為龐大的道家教派。」
丙字序列的住處庭院外,學子們來來往往,看到琅琊院門外的邀戰者,隻能無奈搖頭。
雖然隻有少部分人響應五鬥道教,但昨天一天下來,怎麼也有四五十人,現在外麵就已經聚集了一二十個。
絕大部分學子隻在自己的郡城有地位,到了這裡,麵對頂尖教派,無論是底蘊還是底氣,都有些不足。
他們隻想安安穩穩在學宮度過這三十天,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份資源,所以雖然看不過眼,也隻能無可奈何。
「哎呀」
緊閉著的琅琊院門緩緩開啟。
門外的叫陣者們,微微一愣,隨後眼晴一亮,
「李硯知,今日可否應我兵鬥邀戰?」當即就有人往前走了幾步。
「邀戰?」李硯知扣了扣嘴角,「你們登記了沒?」
他指向靠在門口的木牌,「看清楚上麵的字了嗎?」
「你們每天隻有三個人能領學分,不用全都過來。」
「我這裡不是施粥棚—對了,你們吃飯了嗎?沒吃飯的話,記得拿我給你們的學分換成銀子,這樣買來的饅頭,夠你們吃一個月。」
說完,李硯知排開眾人,往外走去。
叫陣者的臉青一陣紅一陣,衝著李硯知的背影低吼,「琅琊郡就隻有這種人嗎?」
「兩個一來就受傷的廢物,還有一個縮著腦袋連兵鬥都不敢的窩囊廢!」
李硯知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認認真真看了一眼那個叫囂之人,
「你是何人?」
「丙字序列第八,蜀郡李洗!」
「無名小卒也配和我一個姓?」李硯知笑一聲,「既然當狗,就不要學人取名。」
李洗一股熱血瞬間上湧,直衝腦門,「李硯知,動嘴皮子有什麼用?有本事跟我上演武台。」
「我拿三百學分跟你賭,你如果輸了,我隻要你五十個學分!」
「哇哦,我好怕啊,三百學分這麼多嗎?」李硯知拍了拍手,漫不經心地不屑輕笑,「仙人闆闆,你是不是沒見過學分?」
「我從舊神葬地一次性就得了四千多學分,你跟我比學分?」
「你要是能拿出三千個學分,我今天就答應你的邀戰。」
「否則,你連站在我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他目光從堵門邀戰的這些人臉上掠過,微微抬著下巴「還有你們也是,一群沒見過世麵的野狗,想讓我上演武場,可以,三千學分!」
「隻要能拿出這些學分,你們來多少我打多少!」
「要是沒有,就去找你們的主子要,我倒要看看你們值不值這麼多骨頭———」
話音未落,這群邀戰者便立刻跳起了腳,有幾個直接抽出兵器,想要對李硯知出手。
「李硯知,你在找死!彆以為在學宮,我們就不敢殺你!」
「琅琊郡全都是這種牙尖嘴利的黃口小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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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從山溝裡蹦出來的野猴子,安敢如此叫囂?」
李硯知微微眯起了眼,眸光中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意,身上的氣息瞬間為之一變,
「殺我?你可以試試。」
他朝李洗勾了勾手指,「來,狗日的仙人闆闆,讓我看看你能值多少骨頭。」
周圍路過的丙字序列學子們,紛紛駐足,他們遠遠看向這裡,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不好,恐怕真要哄出什麼事來了。」
「該不會要在演武場外廝殺吧?這樣的話,那就真要出人命了!」
「在演武場兵鬥,還算是切磋,而且有教諭坐鎮,基本上死不了人。」
「可一旦在場外出手,那就是死鬥!無論最後結果如何,率先出手之人都會被逐出奉陽學宮,而反擊之人,則可以無限還擊,且不承擔任何罪責!」
「李硯知在舊神葬地殺了那麼多,真要下殺手,恐怕今天真要死幾個人才罷休。」
就在眾人遠遠旁觀之際,李洗終於忍受不了悍然出手。
他手執長槍,大步朝李硯知衝來,「死來!大不了明年再進奉陽學宮!」
長槍之上初時隻是跳躍著些許火光,下一刻火光衝天而起,化作蛟龍,朝李硯知當頭撲下。
「」
虛空中似有凶獸咆哮,滾滾熱浪席捲四方。
李硯知眼底的金色星辰悄然旋轉,他一腳輕點地麵,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想跑!?」
李洗怒喝一聲,身隨槍走,直刺李硯知。
火焰蛟龍橫掃八方,空氣似乎隨時都要爆炸開來,
李硯知目光驟然一凝,不退反進,一掌拍向李洗手腕,
「膨。」
僅僅隻是再簡單不過的碰撞,地麵就被無形的勁力震碎。
無數碎石好似數百顆子彈,向外激射而出,不遠處的大樹,瞬間就被打碎。
火焰蛟龍由大化小,纏繞著李洗的胳膊,迅速朝李硯知咬去!
「百斬!」
李硯知身形爆退,數十道無形鋒刃瞬間斬下,將火焰蛟龍斬碎。
滾滾火浪向四周爆炸開去。
李洗眼中露出掙獰笑意,「火勢無形,你斬火有什麼用!?」
他的氣勢越發狂暴,周身都有火焰纏繞。
被斬成八截的火焰蛟龍,轟然化作八條火焰蛟龍,在半空嘶吼。
火焰好似炙熱岩漿垂落而下,將地麵熔出一個個坑洞,
李洗一連跨出七步,身上的火焰不斷膨脹,最後猶如一朵火蓮綻放。
「李硯知,給我死!」
李洗周身力量儘數彙聚到長槍之上,火蓮迅速縮小,落在槍尖之上瘋狂旋轉。
空氣都在扭曲,彷彿從嚴寒瞬間變作酷暑。
天空中盤旋的八條火龍,也猶如八杆長槍,帶著長長的火焰,朝李硯知轟然砸落。
距離最近的叫陣者們紛紛後退,看著無處可逃的李硯知,眼中露出無儘的快意。
「這是李洗的困龍搏殺之法,今年在蜀郡,曾有二境邪方被他這一招燒成乾柴!」
「李洗的實力有大半都集中在方術上,學宮的戰力增幅考覈,根本顯示不出他的真正實力。」
「李硯知必死無疑!」
「李洗高義!哪怕被趕出學宮,我等也定要好好宴請他一番!」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聲傳開,一朵覆蓋方圓十幾丈的團雲狀火焰,緩緩升騰而起,
滾滾熱浪一圈又一圈向四周席捲而出。
所過之處,地麵焦黑一片,碎石亂飛,斷樹焚燒。
一眾觀戰之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向爆炸中心。
「在如此恐怖的攻勢下,李硯知該不會被直接燒成飛灰吧?」
「哈哈,大有可能,李洗的實際戰力,哪怕是麵對乙字序列都絲毫不虛。」
「讓那李硯知敢這麼狂,殊不知禍從口出。」
邀戰者們一個個興奮不已。
而其他旁觀之人,不禁起了眉頭,「要不要去喊教諭?」
「教諭應該已經察覺到動靜了,但恐怕來不及了。」
「李硯知勝在正麵近戰,肉身戰力更強,但李洗是方術優先,戰法輔助。」
「若沒有禦守手段擋住這火焰攻勢,李硯知的肉身之力再強也無用!」
火焰升空,
眾人的視線終於不再受限。
可目之所見,卻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瞳孔猛縮。
李硯知一手死死抓住李洗手腕,在他周身,一座古樸尊貴的玄黃二色火焰熔爐緩緩旋轉,將他映襯的猶如一尊火焰神明。
他微微低頭看向李洗,帶著高高在上的俯瞰之意,雙眸中,似有玄黃二色火焰流淌而出,在虛空中飄飛。
「你你怎麼可能————!?」李洗難以置信地看向狀若火神的李硯知,臉色慘白。
「你是指我的火行方術?還是指你的不化骨?」李硯知微微勾起嘴角。
但這一抹笑意,卻讓李洗如墜冰窟,彷彿看到了來自深淵的魔神。
李洗張了張嘴,全身力氣都好似被抽走了,他顫抖著看向自己的腹部,
「你為什麼——能看到我的——不化骨!?」
那裡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洞,直透身軀。
血洞內,李洗的不化骨已然被生生絞碎。
八葉紫霄劍蓮無聲無息飛回黑金腕甲,李硯知鬆開手,任由李洗癱倒在地。
他緩緩俯下身,抓起李洗的長槍,輕聲說道,
「陳蒼和項明冒死救人,哪怕身負重傷都沒有放棄戰友,是你能隨意輕辱的?」
李洗奮力瞪大眼睛,眼神中滿是驚慌與恐懼,「你,你————-李硯知,你敢!?」
而所有旁觀眾人,也似乎察覺了李硯知的意圖,紛紛出言爆喝,
「李硯知,不要自誤!」
「李硯知,快住手!」
「李」
李硯知抓著長槍,一腳踩在李洗胸膛之上,低下頭,「任何敢對我露出殺意的人,都得死—」
「李硯知,你不能殺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天材地寶,以後我的學分都給你,李硯知,
你不能殺」
「噗。」
所有聲音瞬間夏然而止。
長槍落下,李硯知撣了撣衣袖,瞟了一眼正在失去最後生機的李洗。
「仇怨已經結下,我這個人更習慣斬草除根。」
「不好意思——」